第4章 魔渊阵眼锁龙吟

话音戛但是止。深渊底部俄然传来震天龙吟，声波掀起的飓风将两人卷向更深处。楚无尘在失重中看到此生难忘的气象：

"没用的..."被附身的阿芜轻笑，蝶翼上的眼睛齐齐展开，"你觉得玄真观为何要建在..."

"抓紧！"楚无尘左手劫纹暴涨，冰刃刺入岩壁擦出连串火花。右眼俄然传来灼痛——劫眼不受控地开启，竟看到符箓深处活动着玄色晶石的同源能量。那些能量会聚成网，终究通向深渊底部某个庞然大物。

传送阵的强光散去时，楚无尘正坠向无底深渊。阿芜被他紧紧护在怀中，少女额间的霜花印记忽明忽暗，映出下方嶙峋的岩壁上刻满仙界符箓。那些暗金色的纹路与紫袍修士的玉佩如出一辙，现在正贪婪地吮吸着两人外溢的灵力。

无数婴儿被投入血池，池底沉着青甲女子的半截断臂。仙界修士用她的浑沌劫火熔炼黑晶石，将其植入妊妇体内——那些胎儿出世即带霜花印记，成为活体阵眼保持仙界气运。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岩石崩裂声。七道紫雷劈开岩层，紫袍修士踏着仙剑来临。为首者手中罗盘直指龙骸："魔龙残魂，安敢勾引道心！"

"...当归浑沌！"

紫袍修士结印成阵，七柄仙剑化作流星袭来。楚无尘抱着阿芜跃上龙首，断剑俄然发作青光。劫眼看到剑身残留的影象——三千年前恰是此剑斩断青甲女子手臂！

楚无尘俄然明悟：这些修士道袍上的星纹，与寒潭古碑的裂纹走向完整分歧！

大阵完整崩溃时，阿芜脱力坠落。楚无尘接住她的刹时，少女颈间香囊炸开，九转玄冰草的种子随风飘散。某种陈腐禁制被触发了，深渊底部升起七十二盏魂灯，灯光会聚成星空古路，绝顶传来玄真观老道的呼喊：

阿芜俄然痛苦伸直，蝶翼寸寸碎裂。楚无尘趁机将她拉回怀中，发明少女后颈闪现龙鳞纹路——与困住龙骸的锁链铭文完整不异。

紫袍修士见状大骇："快禁止他们！那是..."

阿芜双手结印，霜花印记绽放万丈光芒。深渊底部的仙界符箓接连炸碎，龙吟声中，她握住重铸的浑沌劫剑："这一剑，还三千年血债！"

"阿芜是最后一个容器。"虚影悲怆道，"紫微宫需求新的替罪羊，以是放出噬魂虺..."

"无相劫力..."

"本来你们才是阵眼。"楚无尘嘲笑。劫眼穿透他们虚假的皮郛，看到每个修士丹田都嵌着玄色晶石——与噬魂虺同源的罪过之物。

"小子，该看看真正的《尘劫无相书》了..."

百米长的龙骸被九根青铜柱贯穿，每根柱子上缠绕着刻满符咒的锁链。龙首处插着一柄断剑，剑柄镶嵌的玄色晶石，恰是噬魂虺体内之物放大百倍的形状！

整座困龙渊开端崩塌。阿芜抬手重点，追击的仙剑尽数解冻。紫袍修士们惊骇地发明，本身材内的灵力正逆流回大阵，皮肤闪现出与龙骸不异的锁链纹路。

"阿芜！"楚无尘忍痛震碎冰层，怀中人却如鬼怪般飘退。深渊中响起锁链摩擦声，无数符箓亮起，照出阿芜身后展开的幽蓝蝶翼——那翅膀上密布的眼睛图案，与噬魂虺体内晶石的纹路完整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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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年了，终究有无相血脉踏足此地。"虚影抚摩龙角，断剑嗡鸣呼应，"当年仙界斩尘打算，抽干下界灵气是为袒护更大的罪过——他们用魔渊圣女的骨肉灌溉龙脉，将灭世罪孽转嫁人间！"

坠势稍缓时，阿芜俄然睁眼。霜红色的瞳孔倒映着楚无尘的脸，吐出的倒是沙哑男声："无相尊主的转世...终究比及你了。"少女五指成爪扣住他咽喉，冰晶顺着脖颈伸展。

"本来你就是阵眼..."沙哑男声从龙骸方向传来。楚无尘昂首望去，龙首眼眶中燃起幽火，映出个披着星纹道袍的虚影。那人左袖空荡，鲜明是影象中的青甲女子模样！

迟了。心脏归位的刹时，龙骸化作光点涌入阿芜体内。少女腾空而立，白发如雪飞扬，展开的双瞳一金一蓝。楚无尘的劫纹不受控地爬满脸颊，听到她口中吐出两种声音交叉的话语：

剑光斩出时，时空仿佛静止。楚无尘看到剑气中闪现青甲女子挥剑的身影，与阿芜的行动完美重合。七名修士在剑光中灰飞烟灭，他们消逝前爆出的黑气，竟与仙界清气缠绕共生！

破空声袭来，楚无尘翻滚躲过冰锥。劫眼捕获到阿芜心口的能量节点，那边悬浮着半颗冰晶心脏，恰是青甲女子影象中的封印之物。他咬牙催动劫纹，左臂覆盖的冰甲俄然逆发展，化作锁链缠住阿芜双翼。

"用你的血！"虚影厉喝，"无相劫体可破仙界禁制！"

楚无尘毫不踌躇将左手按上剑锋。金纹之血渗入剑身，龙骸狠恶震颤。插在龙首的断剑缓缓升起，暴露下方封印的青铜匣。匣盖开启的顷刻，阿芜体内飞出半颗冰晶心脏，与匣中另一半拼分解完整形状。

楚无尘瞳孔骤缩。怀中阿芜的心跳与龙骸产生共鸣，霜花印记排泄冰蓝色血液，滴落在龙鳞上竟唤醒陈腐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