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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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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吕感慨道:“微阶父言之,小子何知!”

吕伯道:“愚弟言,尚父在此,不容不来拜见。愿请玉玦。”

须伯岸道:“鄙人痴顽,久居于大梁,亦偶至郑国,不闻城尉保护商旅之事。”

别院门锁着。吕伯价掏钥匙翻开锁,让二吕入内,复将门掩上。这才来到堂前。大堂无牌匾,门亦舒展。吕伯价再翻开堂门,排闼入内,将二吕让入。堂内非常阴暗,正中案上点着一小豆灯,明灭不定。吕伯价道:“昨日见仲子,必知汝等本日至,连夜置神案以待。”引二人至案前。二人这才看清,灯后有一神主,神主名以一种古怪的笔墨誊写,虽认不清,但神牌祥云环抱,髹漆描金,一见而知非平常统统。二人不敢靠近,只得望向吕伯价,伯价道:“此即尚父神主!”

白艮看了须伯岸一眼,道:“兄之问切要。华阳虽小邑,合法冲要,商旅云集,虽不至摩肩接蹱,挥汗成雨,亦旧华都也。城中韩卒千余,皆利剑劲弩,超足之材士也。故华阳尉者,乃韩氏旧族于飞是也。”

来到白家门前,吕仲上前叩门。开门的是吕不韦。见了吕仲,当即反应过来,道:“季父等略候,吾去通禀。”少刻,白艮出至门前,与吕仲等互道辛苦。吕仲将吕伯等昨日未见的人一一作了举荐,白艮一一见过,共施一礼,引到堂上就坐。

吕伯道:“滋扰贵府,于心何安!所需一应物事,均由鄙等答允。”

白艮道:“兄等初至华阳,与尉相见,愚意以三鼎或五鼎之制。”

白艮详细地讲解道,所谓三鼎五鼎,只是说筹办三种或五种肉食,详细何肉并无定制,亦无需呼应簋数相配,并非列鼎列簋之礼。华阳尉颇贪口腹,但食品丰厚,并不介怀僭越与否。听得这些,诸民气中了然,分歧议定,既然华阳尉好口腹,即以五鼎为制,以投所好。五鼎之物,定为羊、猪、鱼、腊、脏。鱼、腊白家自有,羊、猪、脏则需于市中采办。吕伯再三请安,需求本身入市采办。白艮推让不过,只得应允。本身则批示舍人、庶子等,洗濯鼎簋碟盏。事急无酒,又着人过滤净水,并用香茅缩之。

吕伯闻言心惊,道:“华阳尉即韩王旧族,自当以卿大夫之礼。惟吾等皆白衣,何如?”

白艮道:“吕兄明断。不如就鄙宅设席,往请朱紫,庶免诸兄驰驱繁忙,又可得华阳尉欢心。一举而二得。”

吕伯等出来后,长久地商讨了半晌,决定由须、唐、郑、曹往集市,采购肉、蔬、果、酱等品,二吕则往吕氏车行拜见吕伯阶。天然,二吕并未申明伯价的尚父身份——他们本身也还不敢必定,只说吕氏车行亦是濮阳吕氏的财产,本身去认亲。世人不知秘闻,也未几问,任他四人拜别。

白艮道:“令仲豪放,下赐一金,城下诸车行皆已行动,少时客可自观。鄙行偏小,已遣人四野赁车,料无停滞。三百石粮,还需请粮贾面议。昨已与先生等言及,当下最要之事,乃晋见华阳尉,得其保护,不然寸步难行。”

吕伯阶道:“汝皆以齐国宗庙乃尚父之位,康公以后,遂绝其祀。不知实在有一支在此。”

唐叔一拍大腿,道:“岂无国法?”

华阳城不大,从城北门走到城西门,未费多少时候,就已瞥见吕氏车行的大院。吕仲上前叩门,开门的舍人认得吕仲,让至庭中,急入内告禀。少时,吕伯价降阶相迎,将一行人让到堂上。

白艮道:“华阳尉年初接任。任上数发商旅为盗贼所劫,华阳尉大怒,令凡有商旅,均以韩卒保护,不使有差。商旅惟以钱入官可也。然韩卒入商旅,何能安生:必以保护为名,作威作福。后商旅皆得关要:凡遣下韩卒,不令随行,但于城外安设,计程远近,赐与赋税,到时听其自行缴差。”

吕伯道:“此事愚等已知,统统尽由白兄调派。”

吕伯价道:“尚父封齐,虽营营丘,而实居镐京。周公归政成王,实赖太公之力多矣。大子伋亦居镐京。居营丘者,三子丘氏。齐国立宗庙,尚父尚存,故无上父之位。太公薨,齐宗庙立太公位,而大子在镐京,亦立太公位,即此也。大子返国,太公神主仍居镐京,齐宗庙所奉,实丘公所立。镐京所立神主,虽不享于宗庙,亦留一支族奉祀。缘此族奉太公之位,大子留玉玦觉得扶养,亦为信也。”

须伯岸笑道:“韩王好个聚财之道。”

白艮道:“何劳吕兄!吾等久居华阳,迟早与之相见,有与兄等一席之谈,今后便宜多矣。”向下叫道:“不韦,可持吾节,往请华阳尉。即言有朋自远方来。”吕不韦于门前应喏。

吕伯道:“受教。就请白兄举荐,贽物礼节,还请明示,不敢出缺。”

白艮晓得吕伯曲解了,解释道:“大夫入乡里,征唯所欲,羞唯统统。乡先生岂皆肉食者?所谓三鼎五鼎,不过丰盈之度耳,岂列鼎之制哉!”

吕伯道:“何谓也?”

白艮道:“如不取保护,私行行商,或遭盗贼,或遇刁蛮,不一而足,故世人亦不能置词矣。”

吕伯道:“即置宴席,吾等不敢安坐,庭前灶下,当听调派。”

二吕大惊,道:“尚父神主缘安在此?”

寒喧已毕,吕伯道:“愚弟昨得白兄惠承,已将诸事安设。本日愚等专候白兄调派。”

吕伯价道:“请至庙中。”遂起家往别院而去,二吕跟在前面,别人一概不准跟从。

吕伯方豁然,道:“贵乡之俗,与鄙乡大不不异。‘每事问’可也。”

须伯岸道:“敢问白兄,华阳尉是何出身?”

须伯岸道:“愿闻其详。”

须伯岸道:“此事迹同要劫,何世人不置一词。”

唐叔闻言,紧握双拳,不再出声。

白艮道:“鄙人居华阳十余年,亦少听闻。”

吕伯道:“白兄觉得如何?”

白艮道:“愚意,忍小而谋大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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