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双生潮音
俄然，湖面传来刺耳的箫声。秦昭月浑身一震，那音色竟与《碧海潮生诀》第五重"血月潮生"如出一辙，却带着砭骨的阴寒。她跃上湖面，只见薄雾中站着个青衫男人，面貌与陆明洲分毫不差，手中引魂幡却完整无缺，幡面骷髅眼瞳正吞吐着与她月轮同色的血光。
话音未落，白骨战阵已持剑攻来。秦昭月玉箫横挥，按动第十到第十四道凹槽，"十二澜"的音波震碎最前排白骨，却见碎骨在引魂幡下重新凝集，化作更狰狞的骨龙。她俄然想起母亲幻景中未说完的话，掌心按向膻中穴，融入体内的玉佩俄然发烫，耳后月轮光芒高文。
"本来，我们每一世的相遇，都是为了重演这场血祭..."秦昭月喃喃自语，俄然发明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那神情与陆明洲看她时如出一辙。这个发明让她招式一滞，赤色长剑趁机划破她左肩，鲜血滴在湖面，竟让镜湖之水完整沸腾。
"双生灵魂共鸣..."陆明洲的声音重新顶传来，他正攀着祭坛边沿的符文，眼中映着壁画上两人交叠的影子，"残卷说，潮生印需'明月魂'与'潮生魄'双血共祭，而我们...能够是千年前那对侠侣的转世。"他指尖划过壁画中两人掌心的印记，与秦昭月耳后月轮、本身颈间新闪现的潮流纹分毫不差。
剑箫订交的顷刻，秦昭月俄然想起幻景中母亲滴血的行动。她心一横，指尖咬破舌尖，将心头血喷在玉箫上，第二十八道凹槽与第一孔同时发力，发挥出忌讳招式"归墟终章"。湖面祭坛回声震惊，青铜巨镜破水而出，镜中竟同时映出两个陆明洲——一个持剑站在玄渊阁废墟，一个握幡立于归墟门前。
"不成能！你如何会有潮生魄的血？"男人初次暴露惊色，引魂幡上的循环镜俄然失控，镜中映出陆明洲在湖底壁画前滴血的画面。秦昭月这才惊觉，方才与男人对招时，本身材内竟同时流转着《碧海潮生诀》的正阳真气与引魂幡的阴寒内力，恰是双生灵魂共鸣的征象。
"昭月，停止！残卷说双魂共鸣会..."陆明洲的声音被镜鸣打断，秦昭月只觉体内两股力量即将炸开，耳后月轮与男人颈间印记同时收回强光。赤色长剑与玉箫在半空对峙，音波震碎的循环镜碎片俄然涌入她脑海，闪现出千年前的场景：初代阁主与女子并肩站在祭坛，同时将剑与箫插入镜心，鲜血染红镜湖。
"玄渊阁灭门之夜，你母亲将你的'明月魂'注入襁褓，而我..."男人俄然低笑，引魂幡化作赤色长剑，招式竟与陆明洲方才发挥的"幽冥十三式"如出一辙，"则被培养成专门收割灵魂的'潮生魄'，我们的相遇，向来都是祭坛写好的脚本。"
归墟幻景的水雾中，母亲的身影时明时暗。秦昭月望着她指尖滴血在镜湖石匣上，耳后赤色月轮与匣底潮流纹共鸣，终究闻声那句被风雨袒护了十年的遗言："月奴，你是玄渊阁与归墟祭坛共生的'明月魂'，每六十年便要以血祭镜，方能镇住镜湖底的...潮生双魂..."
"本来，双生灵魂不是敌对，而是共生..."秦昭月感受体内真气正在重组，《碧海潮生诀》第五重瓶颈竟在此时松动，"母亲说的血祭，不是杀了相互，而是让灵魂共鸣，重启归墟之门..."
"明洲？"她下认识出声，却见对方嘴角勾起冰冷的笑，箫音蓦地转急，湖底竟浮出数十具白骨，在音波中构成战阵。秦昭月指尖划过箫身，却发明第二十道凹槽非常发烫——那是"惊涛"篇的起手式，现在竟与对方箫音产生诡异共鸣。
"或许，我们向来都是一体的。"他凝睇着镜湖底的壁画，初代阁主与女子的手正交叠在镜心，"千年前他们.Split灵魂镇守归墟，现在轮到我们...完成那场未竟的祭礼。"
"你竟敢用玄渊阁禁术！"陆明洲的呼喊从远处传来，他正踏着水面疾冲，手中残卷被血水渗入，显出"双魂共生，一存一亡"的笔迹。秦昭月心神微颤，赤色月轮呈现裂隙，骨龙趁机扑来，利爪直取她咽喉。
乌黑与赤色的音波在湖面相撞，激起十丈高的水墙。秦昭月趁机看清男人颈间挂着的玉佩——与陆明洲那枚玄渊阁令牌后背不异的潮流纹，却被刻成骷髅吞月的形状。这恰是十年前灭门凶手的标记，现在却呈现在与陆明洲面貌不异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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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幻景俄然破裂，秦昭月蓦地睁眼，发明本身仍跪坐在祭坛中心，玉箫不知何时已回到腰间，箫身第二十八道凹槽处凝着半滴乌黑色血珠——那是陆明洲的血。湖底壁画在微光中显形：初代阁主左手持剑、右手握半面引魂幡，身边女子耳戴赤色月轮，手中玉箫刻着与她 identical的潮流纹。
"错了，我是'潮生魄'的现世载体。"男人开口，声音里带着陆明洲没有的沙哑，"千年前初代阁主.Split本身灵魂，以明月魂镇镜湖，潮生魄掌引魂，你觉得玄渊阁灭门是偶尔？不过是灵魂归位的前兆罢了。"
千钧一发之际，玉箫俄然收回龙吟般的清响。秦昭月福诚意灵，改按第二十一道凹槽，那滴凝在箫身的乌黑色血液俄然融入音波，招式竟从"血月潮生"异变出从未见过的"碧海双生"——月轮分裂成两半，一半赤色、一半乌黑，如阴阳双鱼般扭转。
湖面垂垂安静，秦昭月望动手中染血的玉箫，发明箫身二十八道凹槽竟全数亮起，而那名奥秘男人已不知所踪，唯有半块铜镜躺在岸边，镜面上映着她与陆明洲交叠的影子，耳后月轮与颈间潮流纹构成完整的归墟印记。
"现在你明白了？"男人捂住心口，引魂幡上的骷髅印记正在淡化，"只要杀了对方，才气让本身的灵魂完整...但你忍心吗，明月奴？"他俄然指向镜中画面，陆明洲正握着残卷冲向祭坛，而画面深处，无数玄渊阁弟子的灵魂正被引魂幡接收。
暴雨再次来临，镜湖之水带着赤色流向祭坛。秦昭月俄然闻声玉箫中传来纤细的呼喊，那是母亲的声音，也是千年前那位女子的声音。她望向陆明洲，发明他眼中倒映着本身耳后愈发素净的月轮，而他颈间的潮流纹，正与她的月轮构成完美的阴阳。
话音未落，男人俄然喷出一口银血，引魂幡"当啷"落地，化作半块铜镜。陆明洲趁机赶到，捡起残卷，发明最后一页的笔迹在血光中显形："双魂合璧之日，碧海潮生之时，镜湖血祭非死劫，乃归墟重生之钥。"
"血月·溯潮！"她一声清喝，箫音在第二十五到第二十八道凹槽间游走，湖面血水竟逆流成河，在半空凝成赤色月轮。劈面男人明显没推测她能发挥出融会玉佩力量的招式，引魂幡挥出的黑雾被月轮光芒一照，竟闪现出底下缠绕的完整循环镜。
"他...是另一个你吗？"她轻声问，指尖抚过陆明洲颈间新闪现的印记。陆明洲点头，将残卷递给她，只见卷末画着两个孩童，一个抱着玉箫，一个握着引魂幡，脚下是翻涌的碧血潮生。
"你疯了！"男人惊怒交集，却发明体内阴寒之力正在被净化，颈间骷髅印记逐步变回潮流纹。湖面祭坛的青铜镜俄然收回悲吟，镜中千年画面与现世堆叠，初代阁主与女子的身影垂垂与他们重合。
秦昭月望着镜中陆明洲焦心的眼神，又看看面前与他面貌不异却气味阴寒的男人，俄然福诚意灵。她撤回部分真气，将《碧海潮生诀》的正阳之力注入对方体内，玉箫改吹"调和"之调，竟在双生灵魂间搭起桥梁。
远处传来模糊的马蹄声，秦昭月俄然想起幻景中母亲最后的话："镜湖底的祭坛，藏着玄渊阁最大的奥妙...当双生潮声响起，归墟之门会为明月奴敞开，也会为潮生魄闭合。"她握紧陆明洲的手，发明两人掌心同时闪现出与壁画不异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