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潮生雾起·碧血祭剑
与焚世剑一同留在礁石上的，另有半枚星铃。这半枚星铃本来是完整的，现在却只剩下了一半，另一半不知去处。它也悄悄地躺在那边，仿佛在冷静地等候着甚么。
“潮生阁的傀儡，向来都是双刃剑。”顾潮生对着虚空低语，指间溢出的黑砂会聚成抗命身的残影。残影伸手触碰冰晶棺，棺中躯体的左眼当即闪现星晶碎片，与礁石男人现在的异变分毫不差。而在第十二具棺木底部，刻着与焚世剑不异的“潮生”咒文，却被划上了代表闭幕的赤色双生花图案。
与此同时，雪山颠峰的顾潮生正俯视着掌心的《碧血潮生录》，最新一页的血字在山风中滋滋冒青烟：“当星晶碎成十二瓣，第十三世劫火将从傀儡眼瞳中燃起。”他指尖划过册页，冰层下俄然浮出十二具冰晶棺，每具棺中都躺着与礁石男人不异面庞的躯体，腕间枝蔓尽数爬满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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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看，连傀儡的神魂都是你的执念变的。”抗命身轻笑挥枝，赤色波浪中浮出十二具傀儡躯体，每具都摆出分歧的剑主剑诀。昭月握紧焚世剑，俄然想开初代宫主尸身怀中的残卷——本来“双生劫”的终究本相，是天道让她在无数个“陆明洲”中，永久选不到真正的那一个。
她的神魂之力如同澎湃的波澜普通，强行突破了傀儡的核心。但是，就在她觉得统统都将结束的时候，她的面前俄然闪现出一幅画面——雪山之巅，顾潮生站在那边，将《碧血潮生录》投入了冰湖当中。
跟着《碧血潮生录》的入水，湖底缓缓升起了第十三具冰晶棺。棺盖缓缓翻开，暴露了内里的男人。他的手腕上并没有那缠绕的枝蔓，但却戴着与她不异的半枚星枢铃。
“疼吗？”男人歪头浅笑，指尖掐出的剑诀倒是剑主临终前的“归寂式”——以神魂为引，强行拽动对方命盘。昭月感受神魂被狠狠一扯，星晶裂缝处涌出的血珠竟在空中凝成顾潮生的虚影，虚影唇语无声，却清楚在说：“他是初代宫主用你执念捏的傀儡，底子没有真正的魂。”
但是，与残卷中的画面分歧的是，这一次，他们的手间多了一道代表“第十三世”的赤色纹路。这道赤色纹路好像一条红线，将星主与剑主紧紧地联络在一起。它仿佛是运气的纽带，将两人的运气交叉在一起，预示着这一世的他们，将会有着分歧于以往的运气。
这道赤色纹路，在微小的星晶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夺目。它像是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一个关于星主和剑主的宿世此生的故事。而这颗种子，或许就是他们新的开端，是他们在这无尽循环中的又一次相遇。
而在不远处的双生花新芽的灰烬中，一颗泛着星晶微光的种子正在缓缓沉淀。这颗种子的大要，刻着与残卷最后一页不异的剪影，那是星主与剑主的身影。他们的身姿矗立如松，衣袂飘飘，仿佛在风中舞动。星主的手中握着一颗灿烂的星星，披收回刺眼的光芒；而剑主则手持一柄寒光四射的宝剑，剑身闪动着冷冽的寒光。
赤色雾海中，男人的身影俄然分裂成两半：一半是陆明洲温润的笑，另一半是顾潮生冷硬的面具裂缝。昭月的剑贯穿的刹时，两半身影同时化作黑砂，却在消逝前拼出“第十三世”的血字。她这才惊觉，刚才的“顾潮生虚影”，竟是残卷中记录的“傀儡核情认识”。
这一次，她的笑容中流暴露一种决然和豁然。她紧紧握住陆明洲残魂的手，仿佛这是她最后一次与他打仗。
当海面终究规复安静的时候，波澜不再澎湃，波浪也不再拍打礁石。礁石上，那把曾经熊熊燃烧的焚世剑，现在已经落空了它的光芒，悄悄地躺在那边，仿佛它的任务已经完成。
“阿月，别信……”真正的陆明洲残魂俄然从黑砂中挣扎而出，附在潮生剑上收回破裂的声音，“他们用你的执念造了十二具傀儡，我被困在核内心，看着每一世的‘本身’死在你面前……”话音未落，黑砂俄然凝集成抗命身的形状，手中握着完整的连理枝，枝头“假生果”已完整成熟。
这把焚世剑和半枚星铃，就如许悄悄地躺在礁石上，它们的存在显得有些高耸，却又仿佛与这片陆地融为一体。它们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忘记的故事，一段关于力量、关于运气、关于爱恨情仇的故事。
“潮生九阙·星陨！”她本能地使出剑主剑诀，星砂剑芒划破晨雾，却在触及男人胸口时诡异地拐向本技艺腕。那是抗命身的“缠丝劫”招式，青铜枝蔓纹路从他腕间窜出，如活物般缠绕焚世剑，剑身上“同归”二字的赤色正在敏捷退色。
星渊底的双生花新芽在礁石裂缝中悄悄伸展，赤色纹路如头绪般爬向海面，昭月握着残卷的指尖俄然被烫出红痕。怀中男人的体温正在变冷，左瞳孔的星晶碎片已漫过眼白，倒映出她错愕的脸——那双眼尾上挑的弧度，清楚是抗命身临死前的诡谲笑意。
“阿月，你看这潮生……”男人开口时喉间溢出黑砂，本该清澈的海蓝瞳孔里，无数藐小的星晶裂缝正织整天道棋盘的网格。昭月猛地推开他，焚世剑在掌心凝出剑芒，却见对方抬手的姿式竟与顾潮生在雪山颠峰摘面具时如出一辙。
“剑主不会杀我！”她扬手甩出半枚星枢铃，铃音却诡异地变成剑主临终前的惨叫。男人的剑尖在距她心口三寸处顿住，眼中闪过挣扎，腕间枝蔓俄然裂开，暴露底下密密麻麻的星砂小字：“每一世灭亡，都是为让星主汇集残魂，直至成为劫火容器。”
海底祭坛的震惊愈发狠恶，双生花新芽的根系俄然破土，将礁石上的两人卷入赤色雾海。昭月感受脚踝被藤蔓缠住，低头竟见根系上充满初代宫主的咒文——那是当年用来假造出“剑主神魂”的禁术。男人趁她分神，潮生剑不知何时出鞘，剑尖直指她心口星晶。
在这灰烬当中，这颗种子悄悄地躺着，等候着运气的安排。它是否能够在这片荒凉的地盘上生根抽芽，绽放出属于它的花朵呢？这统统，都还是一个未知数。但不管如何，这颗种子都承载着星主和剑主的但愿，或许在某一天，它会给这个天下带来意想不到的欣喜。
“本来……连你说的‘重生’，都是天道写好的戏本。”昭月的泪混着血珠滴落，焚世剑俄然收回悲鸣，剑身上闪现出陆明洲每一世为她而死的场景。她咬碎舌尖以血祭剑，星晶之力强行突破藤蔓束缚，剑势竟逆转为初代宫主创的“焚世归寂”——以本身神魂为引，燃烧统统傀儡命盘。
当第十二具傀儡挥剑斩来，昭月俄然将焚世剑刺入本身心口星晶。血珠溅在双生花新芽上，整株花竟在刹时燃烧，火焰中闪现出千年前星主与剑主共赴星渊的场景——当时的他们，腕间还没有青铜枝蔓，眼中只要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