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月烬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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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比思路更快，昭月旋身斩落蜜饯匣。男童却如鬼怪般穿过剑网，糖块在空中凝成唐门暴雨针阵："这招'天雨惊蛰'，阿姐可还熟谙？"

“阿奴，看身后……”陆明洲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传入了昭月的耳中。

就在昭月绝望之际，糖衣囚牢的残片俄然像是被一股奥秘的力量吸引，敏捷堆积在一起，构成了陆明洲的虚影。他的身影若隐若现，指尖的新月疤却格外清楚，闪动着和顺的星光。

影象如潮流倒灌——尝试室里，十五岁的昭月割破陆明洲脖颈，将桃种浸在混着两人鲜血的蜜饯中。现在男童的血液香气，与当年浸泡桃种的溶液完整不异。

砂砾俄然暴起，浪痕武碑的招式主动运转。昭月踏着《天外劫》的"星移"步，却见男童使出武当"揽雀尾"，糖针轨迹顿时奥妙难测。三根糖针穿透护心镜裂缝，镜中胚胎收回镇静的哭泣。

血月如坠，六合间一片猩红，仿佛末日来临。海潮吼怒着，如凶悍的巨兽，无情地淹没了星骸。在这片混乱中，昭月紧紧抱着逐步变冷的童尸，泪水如决堤的大水般涌出。

解药在舌尖化开，竟是当年尝试室里真正的净化解药。昭月七窍流出青铜液，护心镜中的胚胎尖叫着熔化。浪痕武碑轰然炸裂，碑文在空中重组——竟是陆明洲用三百年刻下的《破劫书》！

"就是现在！"昭月震碎锁链，用心让傀儡剑锋刺入护心镜裂缝。镜中浑天仪猖獗转动，将十二傀儡的能量尽数接收。男童俄然跃起，新月疤完整裂开，暴露内里跳动的蜜饯解药。

十二具青铜傀儡破空而来，发挥着昭月毕生所学的致命杀招。浪痕武碑俄然浮空，碑文明作锁链缠住她的四肢。最年长的傀儡抬手凝出《碧海潮生诀》终式"沧海尽"，滔天巨浪中却藏着当年陆明洲教她凫水时的和顺。

十二傀儡俄然调转剑锋，将毕生功力灌入昭月体内。男童消逝前的笑容与无数时空的陆明洲堆叠："蜜饯很甜......"

子时梆子声高耸响起，糖衣囚牢结界闪现裂缝。陆明洲的求救声混着浪涛传来："毁掉镜中浑天仪......"昭月趁机斩断桃枝，护心镜却脱体飞出，镜面映出可骇画面：每个循环中死去的陆明洲，正被浑天仪炼化成青铜傀儡。

"你在豢养它！"昭月震碎糖针，蜜渍剑气凝成囚笼。男童脖颈新月疤俄然裂开，钻出青铜桃枝缠住她手腕："三百年前你种下的因，该成果了。"

"阿姐，吃糖。"稚嫩童声在身后响起。男童指尖的新月疤渗着青铜液，捧着的蜜饯与当年血池边陆明洲递来的形状不异。

童尸的身材垂垂变得透明，终究化作了无数青铜沙粒，从昭月的指缝间缓缓流逝。她试图抓住这些沙粒，但它们却如同流沙普通，从她的指尖溜走，消逝在黑暗中。

男童俄然痛苦跪地，新月疤中伸出机器触手："本体......救我......"这声呼喊与当年血池边的陆明洲堆叠。昭月剑锋急转，蜜饯剑气劈开触手，糖衣囚牢却在现在完整碎裂。

俄然，昭月怀中的护心镜残片开端发烫，她低头看去，只见残片上映出了门后的气象——十五岁的昭月正站在血池边，手中紧握着一颗桃种，踌躇不决。而在她面前，少年陆明洲正悄悄地躺在地上，毫无防备。

"阿姐，吞了它！"他将解药塞入昭月口中，身材却被青铜桃枝贯穿，"此次......别健忘......"

昭月缓缓转过甚，只见滔天巨浪中，一座极新的青铜门缓缓升起。门缝中，模糊透出一股淡淡的桃花暗香，那是她再熟谙不过的味道。

浪痕武碑的篆文在月光下出现幽蓝，昭月剑尖挑起砂砾，看着《天外劫》的招式倒映在蜜渍护心镜上。镜面裂缝中的浑天仪俄然转动，她清楚瞥见三年前的本身正将桃种刺入陆明洲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