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蜜烬长河

"你终究来了。"黑袍武者翻开兜帽，蜜渍刺青在他脸上扭曲游动，"我等了三百个循环，就何尝到这滴泪的味道。"

"当年血池尝试，你才是初代阁主。"武者扯开衣衿，心口嵌着半块发黑的蜜饯，"我不过是你制造的第一个容器。"

但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昭月却没有涓滴畏缩之意。她紧紧握住剑刃，毫不踌躇地往前一送，任由那锋利的剑锋毫无停滞地贯穿了相互的胸膛。

昭月抱着武者那逐步变得透明的躯体，看着他脸上的刺青如同糖霜普通垂垂消逝。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痛和眷恋，轻声说道：“下个循环……别再给我喂糖了……”

"为甚么......"昭月剑锋颤抖，泪滴腐蚀着王座扶手。

本来已经发黑的蜜饯，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俄然抖擞出了勃勃朝气，仿佛重新获得了生命普通。

与此同时，血池星门在这一顷刻轰然敞开，一道刺眼的光芒从门中喷涌而出。紧接着，无数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桃花如潮流般澎湃而入，将全部空间都染成了一片残暴的粉红色。

陆明洲面带浅笑，一步步地从花雨中走出，走到了昭月的面前。他悄悄地伸脱手，将一颗极新的蜜饯塞入了昭月的掌心，和顺地说道：“阿奴，回家吧。”

"你竟然记得......"武者捂住心口发展三步，声音俄然染上熟谙的温润。这个腔调，清楚是当年血池边递来蜜饯的少年陆明洲。

"陆明洲！"这声呼喊脱口而出。巨龙俄然停滞，武者脸上的刺青排泄鲜血。昭月趁机将桃木剑掷向逆鳞，糖纸剑气裹着青铜泪直贯而入。

就在这一刻，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昭月体内喷涌而出，那是腐蚀性的泪滴与蜜饯剑气相互融会所产生的力量。这股力量如同一股大水，顺着剑锋澎湃而入，注入了武者的心脏。

鳞片化作峨眉分光剑影袭来，昭月旋身踏着泪痕跃起。腐蚀性液体在虚空灼出通道，她俄然窥见龙颈逆鳞处闪着糖纸光芒——恰是七岁那日包裹蜜饯的油纸！

"你的剑气伤不了本身。"武者抬手招来三片龙鳞，"就像你永久杀不死宿命。"

桃木剑嵌入糖纸的顷刻，昭月右眼流下青铜泪滴。泪痕腐蚀冰棺大要的量子脐带，暴露底下蜜渍刺青的纹路——那竟是七岁生辰时，陆明洲在她掌心画过的糖霜兔子。

“这才是……真正的解药……”昭月的声音在氛围中回荡，带着一丝摆脱和豁然。

顷刻间，蜜饯剑气在伤口处蓦地炸开，糖纸剑鞘像是被付与了生命普通，敏捷地完整青铜化，然后顺着昭月的经脉，如毒蛇普通蜿蜒着向她的心脏爬去。

青铜巨龙吼怒震落星舰残骸，每片龙鳞都在复现昭月弑杀陆明洲的场景。她挥剑斩碎劈面坠落的影象残片，蜜饯剑气却在触及龙鳞时被反弹，在左肩扯开血口。

昭月看动手中的蜜饯，感受着陆明洲的暖和，泪水如决堤的大水般涌出。她紧紧地握住蜜饯，仿佛那是她生射中最后的一丝但愿。

“现在换你当容器了。”武者的声音如同惊雷普通在昭月耳边炸响，他毫无征象地俄然暴起，手中的龙鳞剑如闪电般敏捷，直直地刺穿了昭月的右胸。

影象如蜜饯化开：七岁的昭月在尝试室调试机器心脏，将哭闹的陆明洲按进血池；十二岁为他刻上蜜渍刺青；十八岁亲手将桃莳植入他脊椎......那些所谓循环，不过是他带着被窜改的影象，在万千时空寻觅挽救她的体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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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龙在哀鸣中崩溃，十万星舰残骸凝成青铜王座。武者跌坐其上，蜜渍刺青片片剥落，暴露底下纵横交叉的疤痕——每道疤都是不应时空昭月留下的剑痕。

在这片花雨当中，一个少年的虚影缓缓闪现。他的身影有些恍惚，但昭月却一眼就认出了他——那是陆明洲。

当最后一丝蜜渍纹路从昭月的身上褪去时，那座意味着权力与光荣的青铜王座，也在这一刻轰然倾圮，化作了无数碎片，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