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倾城一舞月下莲
恰好这个轻飘荡子还是天子大人,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他就是光亮正大的调戏了她,她也不能喊非礼,何况,今晚她不就是来让人家睡的吗?
一边说着,一边脱手去拔裴嫊头上挽发的簪子,水润的薄唇就朝裴嫊的唇上压了下来。
德妃瞅了一眼太后,“因着臣妾有孕,圣上这些光阴以来老是陪着臣妾,臣妾内心天然是极欢乐的,只是这后宫还是雨露均沾的好,前儿太后娘娘也是这个意义。不如,今晚就让婕妤mm伴驾如何,这于她可不是天大的犒赏吗?”
裴太后极其对劲她这个侄女今晚的表示,实在是可谓完美。看来那舞娘子的确脱手不凡,不但舞艺绝伦,更妙的是会调教人,裴嫊不过才跟她学了几个月,就已经被打磨的抖擞出完整分歧以往的光彩。之前的裴嫊,是够明艳绚目,却从未曾像今晚这般身上多了一种动听心魄,诱民气窍的美。
说到“教君尽情怜”这几个字时,弘昌帝用心拖长了调子,含混非常地说出来。
如果说裴嫊先前脸红是让弘昌帝的浪话给气的,这会儿的脸红,那就是羞的。
“朕何时抱怨过你,说来听听。”
一头鸦青色的秀发有些狼藉的披在肩头,另有几缕贴在颊侧,更添几别离样的娇媚,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替她别到耳后。
裴嫊吓得从速用手去推他,却那里推拒得动。两人正拉扯挣扎间,只听“呕”的一声,一团秽物喷在了弘昌帝身上。
尤其惹人谛视标是她胸前的那一片无穷风景,袒领襦裙可不是统统的女子都能穿得了的,你得有充足的胸器才成。想不到常日里瞧着身形苗条,并不丰腴的裴氏,竟然在关头部位这么有料,从上面的角度望下去,刚好能瞥见两座玉峰间那一道深深的玉沟。
弘昌帝闭着眼睛,一脸沉醉,嗅了一会儿,又捧起裴嫊的脸,喃喃道:“朕喜好看你头发披下来的模样。你不晓得,你方才在月下散着头发跳舞,那模样就像个勾魂的小妖精,把朕的魂儿都给勾了去。”
弘昌帝盯着她看了半晌,却只说了一句:“这舞倒是不错,赏。”便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回禀圣上,臣妾方才跳舞,出了一身的汗,前来面君伴驾,自是要沐浴换衣,打扮整齐,如果披头披发,簪钗不整,岂不是御前失礼,对圣上的大不敬之罪。”
裴嫊此时已是累的腿脚发软,口干舌燥,再也支撑不住,也懒得去换衣,干脆先回到她的席位坐下歇歇再说。
这双眼睛的仆人却不是德妃,而是裴太后。
此时世人的目光全都紧盯着粉色莲台中那一团红色的身影,只要一双眼睛只是偶尔看她一眼,大部分时候却在打量着弘昌帝。
“爱妃,你身上熏的是甚么香,如何这么好闻,仿佛玫瑰花儿一样。”
好轻易裴昭仪弹完了筝,弘昌帝便道时候不早,都散了吧。依着宫规,每月初1、十五,圣上是必与皇后同寝的,然此时中宫无后,德妃便是首屈一指的第一人,众妃猜想今晚多数弘昌帝是要携了德妃去她的章华宫的。
“月下莲,月下怜,”弘昌帝悄悄念了两遍,“不知是《爱莲说》的‘莲’哪还是‘教君尽情怜’的‘怜’啊?
裴嫊被送到甘露殿沐浴换衣,重新打扮打扮安妥以后,便被带到了一间宫室内。裴嫊见这间屋子并不是前次她来侍寝时闲坐了半夜的那一间,不由松了一口气。那夜的那种热诚实在是过分让人难忘,现下想起来,她的身子还是有些微微颤栗。
云珍见她返来,忙将方才送来温好的蔗浆递上。裴嫊喝了一口,虽觉口感有异,不像是甘蔗浆的甜美,反而甜中有一丝酸味,但是口中实是渴的短长,不及多想,便一饮而尽。
弘昌帝呵呵笑了几声,俯下身子,凑到裴嫊耳边,“朕记得上回在朕的甘露殿,爱妃还扭扭捏捏,半天解不开一条裙子,如何方才就那么利落的把自已给扒洁净了再换身衣裳,爱妃你给朕再演示一番可好?”
“爱妃方才那舞真是跳的都雅极了,朕还从没见过如此精美绝伦之舞,便是平康坊最出众的舞娘也及不上爱妃的一半。”
“爱妃在想甚么,想的这般入迷?”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声声响起。
德妃有孕,天然是没法献艺的,是以裴昭仪便是最后一个出场,弹了一曲古筝。见地过了先前裴嫊那支舞,世人此时还没回过味来,都有些心不在焉,便是弘昌帝都有些恍恍忽惚的,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她想起舞娘子和她告别时对她说的话,“太后娘娘,您这位侄女,是一块上佳的璞玉,我为她经心编排的这支舞能将她身上潜伏的美最大限度的揭示出来,我敢说,这天下的男人见了这支舞能不动心的恐怕没有几个!”
“我内心倒是有个主张,如果圣上不依,也就罢了,却不准抱怨我。”
裴嫊咬着牙不吭声,不就是些污言秽语吗,她就不信这位风骚天子还能对着她说一整晚。
这完整就是调戏良家妇女的调调儿啊!真不愧是十五岁就出入平康坊厮混的花间荡子,把那些不知羞的纨绔后辈的蜚言浪语,学了个十成十。
倒是弘昌帝身上那浓烈的酒气,又俯身在她耳畔说话吐气,把那恶心的酒气喷了她满头满脸,熏得她恶心欲吐。便是她特地带在身上熏除酒味的香囊的香气都粉饰不住,她但是带了两个香囊啊!
“朕方才倒是忘了问了,你这舞可有个名字,还是此舞就是名为‘倾城’?”
裴嫊这才发明弘昌帝不知何已经站在门口,正一脸兴味地看着她。
裴嫊早被他的目光看的内心发毛,又是一肚子气,也不昂首看他,尽管低着头道:“此舞名为月下莲。”
见她一言不发,弘昌帝渐渐走近她,还隔了三五步远,裴嫊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眉头微微一皱,极力屏住呼吸,看来是喝的多了,这才胡言乱语。
今晚,不晓得阿谁变态天子又筹算用甚么体例来热诚她。不过,今晚该轮到她来让他尴尬了,她筹划了这么久,能不能如愿过上她想要的糊口,成败便在此一举了。
裴嫊强压着心头火,低声道:“天然是莲花的莲字。”
弘昌帝不由一怔,顿了一顿,笑道:“朕本日是有些饮的过量了,倒是多亏爱妃替朕记取,不如爱妃好人做到底,替朕想想如何打赏婕妤?”
裴嫊只觉脸如火烧,恨不得地上从速裂一个大洞,把她埋起来。
哪知德妃却开口道:“圣上且慢,圣上今儿莫不是喝醉了不成,刚还夸了婕妤mm的舞跳的好,还说要赏,却又不说赏甚么,这就急着要回宫了吗?”
更要命的是,弘昌帝靠的离她太近,大半个身子几近都要埋到她身上。她此时固然心跳有些加快,却也不怕病发。有了前次甘露殿侍寝的经历,这回她服了三颗的药量,应当充足能对付畴昔。
即便是那位郑秀士操琴时,他都没有看的这么存眷,眼中的神采也从没有这么敞亮,就像是被一把火俄然点着了一样。
裴嫊方才转的太短长了,头另有些微微的发晕,脚下有些不稳的步入亭前。
这一早晨,她都在随时存眷弘昌帝的一举一动,旁观者清,以是她极其欣喜的发明,弘昌帝看向裴嫊的眼神已经不知不觉中悄悄起了窜改。
虽说自已早就拿定主张今晚要把裴嫊送到甘露殿,可一旦弘昌帝真的答允了自已的要求,一点也没踌躇。德妃的内心又有些怪不是滋味的,还好弘昌帝喜新不厌旧,执意要先把她送回章华宫再回甘露殿,这又让她内心稍稍好过了那么一点。
弘昌帝见她娇喘微微,香汗淋漓,一张俏脸儿红彤彤的,便如刚剥了壳的鸡蛋在胭脂里滚了一圈,真真十二分的好色彩,又像极了玉盘中的大红苹果,说不出的素净诱人,直让人想扑上去啃一口。
“珍儿都如许讲了,朕天然是要给珍儿一个面子的。长喜,今晚就由裴婕妤去甘露殿侍寝吧。”
裴嫊仓猝跪下施礼,内心骂道,这圣上是属猫的吗?每次出去都既不让人通报,也没一点动静的,神不知鬼不觉俄然就这么冒出来,吓人一跳。
“朕倒感觉还是‘教君尽情怜’的怜字更贴切些,爱妃当时在月下起舞的翩翩风韵,哪个男人见了会不想好好垂怜你一番呢?”
“甚么大不敬之罪,朕就喜好看你把头发散下来的模样,另有那身衣裙,你穿戴真都雅。朕这一早晨都在揣摩,那莲台合上又翻开,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你是如何就把白衣换了一身红裙的呢?”
这话说的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竟然拿一个平康坊卑贱的舞妓来和堂堂国公之女,三品婕妤比拟。裴嫊气怒交集,本就乌黑的神采憋的通红。
裴嫊气的想笑,这位圣上真是醉胡涂了吧!
裴太后看着几名执事寺人领了裴嫊去往甘露殿,不由长舒一口气,终因而走对了一步棋。如果,这一次,已经到了这一步,裴嫊还是不能拢住弘昌帝的话,那么,她就该想想是不是要再换一个棋子了。
裴嫊正等着他接下来的蜚言浪语,却听弘昌帝不悦道:“你怎地换了衣裳,谁让你换衣的,还把头发也挽了起来?”
裴嫊在地上跪了半天,也没闻声弘昌帝喊她起家,她固然低着头,却仍能感遭到两道炙热的目光正紧紧钉在自已身上,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可贵德妃这么风雅一回,主动让贤,太后自不会反对,只是拿眼看着弘昌帝,“既然德妃如此贤惠,九郎,你的意义呢?”
一曲舞罢,裴嫊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被弘昌帝叫到了面前。
弘昌帝的狼爪已经搭到裴嫊的肩头,像只小狗一样在她脖颈处来回轻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