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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勾栏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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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要的是……天下?”

现在细细想来,白婉芯恍然,那日徐姨娘口中的云公子,恐怕就是尉迟肃吧。看来,安南王风骚成性的传言,果然并非空穴来风。

白婉芯记得。

“王爷,可否容妾身多嘴一句。”

尉迟肃话语间,总盯着白婉芯的神采,他能够清楚感遭到白婉芯的眸光闪动。

白婉芯看着尉迟肃一脸小情感的模样,倒是有些忍俊不由。说来倒也险要,倚红阁向来人多口杂,尉迟肃也吃不准究竟言灵在不在,幸亏这徐姨娘面前也算是熟面孔,这一来二去的,也没有起狐疑。

呵,她明知尉迟肃不会答复,却还是问了,伸手接过,蔫蔫一句,“王爷,妾身可否一同前去。”

听闻白婉芯的话,尉迟肃思忱了半晌,点了点头,“莫让松子跟着。”

“妾身本觉得,母亲之死,不过是一场偶尔,谁能推测,那日院子里落入一只信鸽。那一刻妾身才幡然,本来这统统,不过是一场经心策划的诡计。伏案三日,毕竟破解了诗中第一句,也不知对不对,就一股脑的决定出府调查。”

徐姨娘那日说,如果再三推委,那也别怪徐姨娘心狠,倘若敬酒不吃,那就只能吃罚酒了。

经尉迟肃如此一说,徐姨娘的目光从白婉芯身上移开,奉承的笑言,“云公子何出此言,你看徐姨娘何时亏过你,哪次的女人不是我倚红阁里顶好的。”

“婉芯,算是本王许你一个信誉,白子扬的伤,你无需过忧,隋阳王妃暴毙的内幕,本王也会一一查明,倘若你想去塞外见白子蹇,本王也能够安排。”

约摸是两炷香的时候,白婉芯在雅间里头作画打发辰光,门把‘咔’的回声而开,本觉得是尉迟肃,白婉芯也未曾在乎,谁料,一个厚重的女声呈现在耳旁,充满了怨怼,“女人,这都城那个不知,我倚红阁的大门,可不是说进便能进,说走便能走的处所。时隔数月,不知女人记不记得徐姨娘,可徐姨娘可不时惦记取你。瞧着女人现在换上一袭男装来照顾徐姨娘的买卖,看来对徐姨娘也是惦记的很,想必那日的话,也不会忘了。哦,年事大了,有些不记事了,那日说了甚么来着……”

隔下落锁的门,白婉芯听着外头的人头攒动,徐姨娘的声音随之而来,“哎呦,这位云公子,您可算是来了,甚么好时候都叫您赶上了,本日刚好有个大丧事。”

尉迟肃有些愣神,半晌以后才拉过白婉芯,迈步走到凉亭里头,在案前伏案而书起来。

一起上徐姨娘也忙着带路,未曾在乎过白婉芯,进了雅间,几番打量以后,便满脸惊奇的盯着白婉芯。

尉迟肃话落,白婉芯连连点头,她倒没想到,尉迟肃竟会同意她出府,有些难以置信。

“总听闻言灵女人绝色,更是晓得诗书,可常常来,竟是都叫本公子跑空,徐姨娘,这我可就头一个不承诺了。”

白婉芯盯着尉迟肃好久,堕入了深思,尉迟肃说的没错,的确,现在他们二人早已是一条船上的人,来日尉迟肃如有好歹,她也逃不掉。只是……白婉芯尚且不想赌上全数,也不想运气被尉迟肃紧紧的管束,更不想做一个凭借他保存的不幸人。

听闻这番话,徐姨娘更是一脸难堪,有些手足无措的难堪了半瞬,转头便换上一脸的笑意,“云公子有所不知,言灵女人染上了恶疾,已派人送去越州城静养了。”

了解的光阴虽未几,但不得不说,尉迟肃真的充足体味白婉芯,狠狠的掐住了她的七寸,白子扬仿佛就是白婉芯的一个软肋。

白婉芯看着徐姨娘,双手握成了拳,她千万没有想到,徐姨娘竟能认得出她来,更是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看似妖媚的女人如此咄咄逼人。

白婉芯淡笑,走到了凉亭前廊,任由细风灌入,帘动拂面,安闲的娓娓道来,“母亲虽是隋阳王府的王妃,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但却穷尽平生从未见过父亲一日的笑容,伉俪情分不过相敬如宾罢了。妾身与哥哥弟弟,也到处被父亲萧瑟,只因哥哥是嫡宗子,尚且有世子的身份在,父亲跟前偶尔能说上几句。两月前,哥哥远调塞外,母亲俄然暴毙,子扬也俄然不知所踪,临终前,母亲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让我好生照顾弟弟。”

“哎呦,云公子好久不见,里头请。”

“这便是徐姨娘不刻薄了,本公子来了如许多次,老是用这般话敷衍,那可算不上待客之道。”

倒是尉迟肃和白婉芯二人,一个英朗萧洒、风韵超脱,一个美好明朗,如同奶油小生,引来了很多人侧目。

徐姨娘退出了雅间,半晌以后尉迟肃才站起家,打量了一番,四下无人后才缓缓一句,“本王去探探真假,尽能够问出言灵当今那边,夫人如果不风俗这声色场,且在此等待,本王去去便回。”

这该当算是白婉芯第二次进倚红阁,虽是换上了一袭男装,但是还是感受莫名的发急。

接过尉迟肃手中的印信,红泥落在纸上,白婉芯昂首看了一眼尉迟肃,将案桌之上自个儿的印信也盖在纸上。

尉迟肃笑着看向白婉芯,念念有词的反复着这两个字,“言灵,呵,言灵,成心机。夫人,本王晓得这个名字尚且不算甚么奇怪事,你一个闺阁女子,晓得如许的名字,未免也……”

与尉迟肃初遇那一日,白婉芯被徐姨娘困在这倚红阁里,她犹记得当时徐姨娘的话,“二位女人资质匪浅,来日必成大器!既来之则安之,想来有朝一日,定能成为我倚红阁的花魁!前程无量!这间配房,现在我们倚红阁的头牌苏苏女人我都不给,可算是给足了你薄面,如果再三推委,那你也别怪徐姨娘心狠了,倘若敬酒不吃,那就只能吃罚酒了,你们说呢?”

经尉迟肃如此一说,白婉芯突然想起那日倚红阁与他的初遇,不免有些不悦,“王爷莫非还是曲解妾身?妾身久居深闺,言灵这般风尘女子的名讳,那里会晓得。只是那日被徐姨娘锁在了屋里逃脱不得,又听闻外头有人喊‘言灵’的名讳,而徐姨娘回嘴一句‘言灵女人身子不适,不接客’,妾身也便明白了。”

白婉芯站在尉迟肃的身后,听着倚红阁徐姨娘的殷勤,耳边‘云公子’三个字,叫白婉芯一下子有些愣神。

白婉芯说的不错,尉迟肃初次看到那句诗,想到的也是梵音寺后的横山,也是以,才会有二人梵音寺的相遇。本来,这统统都不是偶尔,他们皆是循着同一首诗而去,只是尉迟肃没想到,这两句诗,竟还能如此解,这都城第一才女,果然不简朴。

大家都道是尉迟肃花名遍天下,白婉芯却感觉,他是个深不见底的人,城府深的叫人没法预感。

对于白婉芯来讲,信赖尉迟肃并没有甚么坏处,她现在已嫁入安南王府,就算没有这一纸和谈,也早已是荣辱与共。那日梵音寺里,白婉芯听到那番对话时,便知尉迟肃早有踏上金銮的野心,她信不信赖,恐怕都会迎来时势动乱的那一天。

尉迟肃转头看了一眼白婉芯,淡淡一笑,并未说话,白婉芯摸索的问道,“非要坐上储位的来由是甚么?”

尉迟肃蓦地昂首,看了一眼白婉芯,“破解第一句?作何解?”

白婉芯背靠廊前围栏,发簪被风吹的有些许闲逛,眼睑低垂的点了点头,“王爷可还对劲?妾身现在可算是……没了奥妙。”

笑容垂垂的勾起,尉迟肃的野心,白婉芯早在梵音寺便已晓得,他的‘信赖’二字背后是何意味,白婉芯岂会会错意。她饶成心味的看了一眼尉迟肃,笑言,“王爷可当真高看妾身了,王爷可知,妾身的父亲和庶母陈家,皆是太子、党、的人。妾身不过女儿家罢了,岂能与这些朝局中人相提并论,信赖与否本就无甚干系,不过不值得。”

执笔落墨,白婉芯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山字,又将纸横了过来,鄙人头添了一个火字,“横山脚下火,山字横过,下头是火,是谓‘灵’字。”

孟皇后也是天子明媒正娶的皇后,尉迟肃也是嫡出的皇宗子,却到处遭到天子的萧瑟。不知是否是不异的境遇,尉迟肃对于白婉芯,仿佛更多了几分疼惜,不知不觉的上前,拥住了白婉芯的肩膀,而白婉芯,没有挣开。

白婉芯话落,尉迟肃从袖中取出了自个儿的印信,递给了白婉芯,“值得与否,本王说了算。倘若情愿,那便盖下印信,本王会实施本身的信誉,也会给夫人想要的本相。”

看着徐姨娘对尉迟肃这般殷勤,便知他这风尘之地没少来,不然也不会被徐姨娘供成大佛。白婉芯跟在尉迟肃的背面,进的雅间与那日被关的屋子,只不过一墙之隔。

“下个月先皇大祭,父皇会主持去太和庙插手祭典,本王已着人去天都山接白子扬,结束后可跟着随行车马回府养伤。”

一道冷冽的目光,令白婉芯顷刻间如芒在背,尉迟肃收起结案上的那纸协约,递给了白婉芯,神采格外的暗沉,“半盏茶以后,本王会去趟倚红阁密查一下言灵之事,这个由你收着便是。”

尉迟肃笑了笑,公然,甚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本王可拟一纸和谈,不知可否换夫人经心信赖?”

白婉芯的脸上有一道一闪而过的自责。

“徐姨娘当真是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好歹也算得上是你倚红阁的高朋,怎的就没个高朋的宠遇呢?”白婉芯看着一脸玩世不恭的尉迟肃,内心仿佛遭到些许的震慑,本来尉迟肃假装起花花公子来,竟是如此游刃不足。

“王爷何出此言?”

“别怪徐姨娘卖关子,我的这两个宝贝啊,说不得,还望来日云公子多多恭维,亲身一睹才是。”

尉迟肃有一点倒是说的没错,白婉芯当真是不风俗这莺莺燕燕的处所,尉迟肃既是如此说了,便也不再推拒。

一个半带调笑的降落声音传来,“哦?是何丧事,说来听听!”

“夫人那日既来之则安之,留在倚红阁,想必是想在言灵女人身上找线索。”

“人无信不立,横山脚下火。妾身见到第一句时,想到的便是梵音寺内的横山,以是那日逃出府,本是奔着梵音寺而去,没想到被困在倚红阁。无可何如之下,妾身被徐姨娘锁在屋内,蓦地间又想起了将这两句诗做灯谜解。人不信不立,信字无人,是谓‘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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