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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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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他凭着鹦鹉很得了风头,是以表情颇佳,晚间喝了两壶热酒,返来就抱着高氏要求欢。

“你真的没事了?”陆玉武摸了摸承钰的额头。

“嗯,一样……”

卫国公府,扶摇院。

软轿抬到垂花门前停了下来,中间的婆子又引着她出来。固然宿世她在这国公府待了两年便嫁去了孙家,但对这儿的一草一木,一厅一堂还是熟谙的。

喝药不可,陆玉武就搜肠刮肚地想其他体例。巾子沾了酒搭在额头上,让平彤用浸了酒的帕子给承钰擦身子,给承钰泡温水澡,不断喂承钰喝热水……不眠不休地看了她三天,到本日承钰的额头摸着才不烫了,并且睁眼要了一碗红豆莲子粥喝。

“是啊,世孙,您守了这么久,归去歇息吧,这里有我看着女人。”论对姜承钰的体贴,平彤这个自小服侍姜承钰的也自愧不如,她犯打盹的时候还瞥见陆玉武睁着眼坐在床边,对峙给承钰换布巾。

吃饱粥,承钰才发明她风雅清俊的玉武哥哥,不知怎的面庞蕉萃,头发混乱,连胡子也没刮,下巴和人中处冒出了青玄色的一茬。

孙立行一日也有大半日守在承钰屋里,不过发明外甥把除了给承钰换衣沐浴的事做得差未几了,他感觉本身待在一边反而多余。

“你说,母亲为甚么必然要把那小丫头接来?”高氏问孙立言,那边却睡意缠绵,含混道:“母亲一贯心疼小辈。”

承钰摇点头,“真的没事了,你快归去睡一觉。”

高氏淡淡地“嗯”了声。她虽年近三十,但保养得宜,生养过三个孩子后身材更见丰润有致。细细的腰肢鼓鼓的胸脯,下边不忘翘起的屁股墩――是个让男人眼馋的葫芦身材。不过她不让别的男人馋,只要馋得住她的丈夫卫国公孙立言便可。

看着熟睡畴昔的孙立言,高氏内心很不是味儿。这个明显比她长几岁的丈夫,恰好总像个永久长不大的孩子,喂饱了就睡,毫偶然事。年青时姊妹们得知她要嫁的是卫国公世子,无人不恋慕,忽忽数年,当初嫁的远不如她的,因为丈夫勤恳务事,也能封了诰命和她比肩,而本身这个丈夫,空有爵位没有实权,的确就是绣花枕头一草包,白生了副好皮郛。

一场病熬下来,她夏季刚养的一点肉全又耗没了,一张小脸巴掌大,眼睛更显得大而水灵,看得陆玉武心疼。承钰捧着碗吃得香,把陆玉武也看饿了,问平彤要了一碗,陪她吃起来。

画舫行了一半路程,到第五日行至峡谷,此时云开雾散,天清气朗,太阳被两岸青山翠树掩蔽,江面上非常风凉。

孙立言晓得老婆的脾气,不敢违拗,但在真滚去沐浴之前,又不甘心肠狠捏了把高氏的肥/胸/脯。高氏嗔了他一句,人却早溜进净室,脱/衣沐浴了。

公公前卫国公丧仪那段光阴,她一睡下便会做一样的恶梦。梦中她的宗子孙怀缜身染沉痾,缠绵病榻,她端药返来,却见一个小女人背对着她,手里握着匕首就往宗子身上扎。血染红了被子,小女人转过身来,一双桃花眼寒气逼人。

但是一下船,便有国公府翠盖朱缨的华车来接,而陆玉武的二叔陆平里也骑着马在等他。陆玉武来回泉州迟误了大半个月,落下了很多功课,这是对他一贯峻厉的二叔所不能忍的。恋恋不舍地把承钰扶上马车后,他的确是被陆平里揪着耳朵跨上马的。

亦芝端了盆月季花铺满的热水进屋,就瞥见自家主子穿了身石榴红胡蝶穿花薄纱寝衣,青丝垂腰,坐在花梨木九屉打扮台前用和香粉悄悄敷脸。

亦芝还在害臊脸红,孙立言却穿上中衣便往高氏床上扑。高氏侧身在楠木垂花柱式拔步床上躺着,俄然被一个滚烫的身子贴住,固然晓得是丈夫,内心不免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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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室里亦芝在服侍孙立言沐浴。红着脸给他搓了澡擦了身子,亦芝暗自光荣水雾满盈,叫人看不清她飞红的脸颊。卫国公虽年过三十,但因为长年闲散,只知吃喝玩乐,不消忧愁生存,面庞瞧着仍像二十岁的少年郎。她隔着薄薄的帕子感受孙立言魁伟的后背,结实的大腿,精瘦的窄腰,以及巨大的……

在闹市行了半晌,车拐入一个胡同,四周垂垂温馨了下来,未几会儿停在了一户寂静恢弘的朱漆大门前。孙立行上马从正门出来了,承钰则上了备在角门的一顶软轿。

大夫一日十次地看,只会申明显服了药,为甚么像没服过普通,总不见效,然后开端思疑船上备的是不是假药材。孙立行对人向来恭敬,此时却想把大夫的骨头捏碎,扔江里喂鱼。

高氏一贯不信鬼神,但这个梦触及了她的底线,人还未见,姜承钰已经成了她的肉中刺。丧仪一过,老太太便派了老三去泉州接小丫头,高氏恰好安插了她的亲信丫环亦兰,想体例帮她把这根刺扔在江里边,让她永无机遇到国公府,见到她的宗子。

要晓得宗子孙怀缜虽只十四岁,但已是族学中世人看好的苗子,来岁插手秋闱,已有老先生断言解元郎非他莫属。在都城贵妇圈儿里,丈夫拿不脱手,儿子却给了她高傲的根柢。这个宗子在她心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滚去沐浴。”高氏闻着酒味儿,内心不悦道。

“我和你说过的阿谁梦,梦里的小女人真的和玉武画像上的女孩儿一模一样。”

承钰坐上马车后,本想悄悄地闭目养神,但一想到顿时就能见到外祖母,又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找平彤说话。平彤则不时翻开车上的布帘往外瞧,嘴里不住赞叹都城的繁华富庶。

因为之前担忧耽搁了病情,孙立行让人加快船速,到第八日船便到达了金陵。此时承钰规复了大半,只是身子另有些虚。遥遥瞥见船埠,陆玉武看着瘦肥胖弱的小表妹,内心俄然有个设法,想把承钰抢回本身府上,然后让厨房做好多好吃的,必然要把她喂得白白胖胖!

各式考虑,高氏在床上翻了几回身,但毕竟刚历了几番云雨,身子酸软,垂垂睡了畴昔。

又摸摸本身的额头,陆玉武确认没甚么不同,才放心分开。他几日未眠,实在疲惫了,回屋一头栽到床上便沉甜睡了畴昔。

两人云雨起来,亦芝听到动静后脸更红了,自发地退出去守在廊上。等了一两个时候,屋里的声响断断续续,终究停了,高氏唤她出来,要了水,孙立言和她洗净身子后才重躺回床上。

承钰自落水后病情一向不见好,陆玉武照顾了她一晚后,明显看着烧退了,中午却又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站起家也是如踩在棉花上,飘飘忽忽,使不得劲儿。

高氏话未说完,那边却传来轻微的鼾声。

穿过穿堂,过了正厅,便走到正房,中间游廊上很多绫罗遍身的丫环,或端着摆盘,或拿着器皿,来交常常没有半点响动,连平彤也不由敛气屏息起来。正房的廊外摆了应时节的花草,挂了色采不一的鸟儿,几个丫环立在门边,一看到承钰便笑嘻嘻地赶着迎了过来。

莫非这几日玉武哥哥寸步不离地守着本身?

她总说她娘傻,放着金尊玉贵的国公爷不要,非要把她送去穷儒薄宦家,何况国公爷又长得这般俊美。

“立言,你说……”

“夫人,你要的水筹办好了。”

她家主子是金陵高家的嫡长女,十五岁时嫁给了当时卫国公府的世子孙立言,现在老卫国公去了,高氏便成了高贵的卫国公夫人,亦芝作为高氏的贴身丫环,在国公府向来都是横着走的。

高氏醒来后惊魂不定,本来她还觉得是家中有丧事,被邪祟缠身才梦魇了,请了羽士作法,这个梦还是跟了她几日。直到她把梦里女子的模样记熟了,却发明外甥陆玉武送给老太太的一张画像,说画中人是姜承钰,她在旁一看,惊觉梦中人和画中人竟相差无二,特别那双眼睛,像极了嫁到泉州的小姑子。

水雾中亦芝闻着孙立言呼吸中淡淡的酒气,内心恋慕自家主子,也恋慕亦兰。亦兰是高氏带来的,早早就做了孙立言的通房,而亦芝娘是国公府的管事妈妈,亦芝算是家生子,近些年才来服侍高氏。她娘不想让她做妾室,还筹算来岁满了十八岁让她嫁个端庄人家做正室。

刚把一双嫩如翠绿的手指泡进热水里,孙立行便排闼出去了。他本日提着新得的一只金刚鹦鹉,到他的纨绔圈儿里夸耀了番。他这纨绔圈儿大略是从儿时就了解的公子哥儿,和他普通或袭了爵位,或在六部随便哪一部挂了个浮名,成日聚在一起,不是打马赏花,便是赌牌喝酒,把芳华华侈完了,又来消磨中年。

“玉武哥哥,承钰感觉好多了。你照顾承钰是不是很累了,快回屋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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