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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章:笼络人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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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被白布层层缠绕的手毫无前兆地腾空探出。不偏不倚地攥住阿保鲁持刀的手腕,令其刀锋坠至距袁霆头顶约半尺之遥时突然悬停。

就在柳寻衣寸步不让,阿保鲁进退两难,房间内的氛围垂垂堕入僵局之际,一道有气有力的声音悄悄响起。紧接着,心境平复,认识复苏的洵溱双手撑着床沿渐渐坐起家来,眼神仍有一丝恍忽,气味仍有一丝混乱,神采仍有一丝惨白……显而易见,惊魂不决的她仍非常衰弱。

“不错!”在阿保鲁的眼神催促下,萧阳顺势接话,“极刑可免,活罪难逃。纵使不杀他们,起码也要砍下他们的手脚、割掉他们的舌头、废掉他们的武功,确保他们分开后不会与我们为敌才气逐出宗门……”

……

“将功补过?”洵溱黛眉微蹙,轻视道,“你们可否记得,当初在沈州清查‘上京四府’的账目时,我和柳寻衣已经给过你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遇,没有将你们中饱私囊的丑事禀告少秦王。有道是‘知错能改良莫大焉’、‘明知故犯法加一等’。现在,本就戴罪的袁孝再一次犯下大错,我们岂能再给他机遇?”

“如此说来,你非杀他们不成?”柳寻衣游移道,“如果……我不准你杀他们,又当如何?”

“不!”

萧阳话未说完,洵溱蓦地向他射去一道满含不悦的目光,顿时令振振有词的他乖乖闭上嘴巴。

“爹,如果不是孩儿轻敌粗心被他们擒获,你又岂会受制于人?”见袁孝主动求死,痛哭流涕的袁霆赶紧抬开端来,悔怨道,“说到底,只怪孩儿高傲自大,觉得在本身的地盘能够横行无忌。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的自发得是不但害得本身身陷囹圄,更害得爹不得不昧着知己助纣为虐,毕竟……变成大错。纵使以死赎罪,也应当让我去死……”

“你们已将他打的遍体鳞伤,莫非还不算‘血的代价’?”

“混账东西,竟敢挟持大蜜斯?看我不将你剁碎了喂狗!”

“孝子开口!你懂甚么?”气急废弛的袁孝连声怒叱,“爹已是土埋半截的人,活着亦无大用。你年纪尚浅,正如副宗主所言转头是岸,统统都能够重新开端……”

言至于此,洵溱又将鄙夷的目光投向泪流满面的袁霆,义正言辞地问道:“你又可否记得,当初苦苦要求我们网开一面,让袁孝四人将功折罪的人就是你?其别人能够不明事理,唯独你没有资格寻死觅活。当时,我们念在你一片孝心的情分上,例外听取你的建议。却千万没有推测,本应明辨是非的你竟然孤负我们的信赖,当众出尔反尔,食言自肥,明天又让我们如何再谅解你?”

“柳寻衣,你少在这里插科讥笑!”阿保鲁恶狠狠地瞪着强颜欢笑的柳寻衣,咬牙切齿地说道,“袁霆明天必死无疑,莫说你保不住他,就算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他。”

当柳寻衣搬出少秦王,阿保鲁的眼中顿时闪现出一抹踌躇之色。固然他不屑于柳寻衣的“副宗主”之位,却千万不敢鄙弃少秦王的权威。

“但是……”

“袁孝、袁霆出售我们乃不争的究竟,即便你饶过他们的性命,也应当加以严惩,不然难以服众。”洵溱不急不缓地问道,“不知你这位‘副宗主’……筹算如何惩办他们?”

没有多余的废话,阿保鲁两步冲到近前。伴跟着袁孝的哀嚎与洪寺几人的惊呼,手起刀落,毫不包涵地砍向全无防备的袁霆。

“由我出任西律武宗的副宗主,执掌中原四大分舵的生杀大权,这些不是我的平空臆想,而是少秦王的意义。现在,你执意正法袁孝父子,枉顾我的禁止,莫不是……质疑少秦王的决定?”

“爹……”

面对父慈子孝,争相求死的动人一幕,纠结万分的雷震将心一横,不顾洪寺、严顺的禁止,硬着头皮替袁家父子讨情:“大蜜斯、副宗主,此事只怪清风手腕卑鄙,袁霆涉世未深误中奸计也是情非得已,袁孝护子心切一时胡涂才会犯下大错,你们能不能……给他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遇?”

“是……”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观其架式,这一刀恨不能将袁霆从中劈成两半。

“柳寻衣,我明天只想惩办袁孝父子,不想与你难堪。”仿佛认识到本身言语有失,阿保鲁在柳寻衣波澜不惊的目光中神采微微窜改,从而语气一缓,“罢了!我晓得你已身心俱疲,去一旁歇着吧!剩下的事交给我……”

“我的建议很简朴,一次不忠,百次不消。”洵溱的语气平平如水,不掺杂一丝豪情,“如果你决意大发慈悲,能够将他们逐出西律武宗,永不起用。但我必须提示你,袁霆倒是无所谓,可袁孝……为少秦王效命多年,曾贵为‘上京四府’之首,他晓得的奥妙一旦泄漏出去,对我们构成的威胁千万不成小觑。”

洵溱的态度不容置疑,阿保鲁愤激不平却又无可何如。怒哼一声,同时狠狠踹了一脚哭泣不止的袁霆,持刀的右手蓦地向上一扬,奋力摆脱柳寻衣的束缚,气汹汹地退到一旁。

“这句话应当我对你说!如果我没有记错,他们父子早已不是替少秦王掌管‘上京四府’的仆人,而是‘西律武宗’中原四大分舵的舵主及弟子。既然他们是西律武宗的人,莫说你没有资格措置他们,就连洵溱……也一样没有资格。因为我才是执掌中原四大分舵的副宗主,有权决定西律武宗在中原的统统事件。”柳寻衣垂垂对不依不饶的阿保鲁落空耐烦,语气也不再像方才那般驯良,“是以,袁孝父子的存亡由我决定,轮不到你越俎代庖。”

“柳寻衣说得对,他才是西律武宗的副宗主,你我皆无权干与他的决定。”洵溱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欲言又止的柳寻衣,心不在焉地向阿保鲁下达号令,“收起你的兵刃,退到一旁。”

“那也不可!”阿保鲁对柳寻衣的安慰嗤之以鼻,“不管大蜜斯有没有受伤,袁霆敢对她不敬,足以表白此人怀有不臣之心,必须支出血的代价。”

“如果我想让他死,又何必给他转头的机遇?”柳寻衣神态慵懒,语气却分外果断,“更何况,洵溱只是受些惊吓,并无大碍……”

“阿保鲁!”

“呼!”

见此一幕,谢玄本欲出言提示,但话一出口又忽觉不当,因而戛但是止。

“去死吧!”

“柳寻衣,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交给你?”柳寻衣眉头一挑,不答反问,“你筹算如何措置他们?”

“大蜜斯,出售你们是我一小我的主张,与袁霆无关。”袁孝一边苦苦挣扎,一边将青一块、紫一块的脑门一下下地朝空中撞去,收回一阵“砰砰砰”的响声,口中不住地向洵溱赔罪告饶,“方才孝子鬼迷心窍,一时打动冲犯大蜜斯,都怪我常日教子无方,乃至其尊卑不分,毫无礼数。在此,我替他向大蜜斯和副宗主叩首赔罪,但愿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孝子普通见地。我是他爹,甘心也应当用本身的性命替他赎罪。不管大蜜斯和副宗主筹算如何惩办,哪怕千刀万剐……袁某也愿一力承担,并且绝无牢骚!”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尽量给他们一个痛快。”

现在,阿保鲁细弱的臂膀紧绷如铁,乌黑的前额青筋暴起,恨不能使出吃奶的力量,却仍没法律刀刃再向下挪动一寸。

值得一提的是,谢玄从始至终作壁上观,一声未吭。

“副宗主……”

见柳寻衣力挽狂澜,洵溱险象环生,早已怒愤填膺的阿保鲁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杀意,挥手将没入空中的钢刀高高拎起。憋着一口恶气,瞪着一双血目,气势汹汹地朝捶胸顿足,怆地呼天的袁霆走去。

“我……”

见阿保鲁刚强己见,又对柳寻衣出言不逊,站在一旁的洪寺、严顺、雷震无不暗吃一惊,心生难堪。与此同时,与阿保鲁同仇敌忾的萧阳、苏忽、荀布道也下认识地神采一变,面面相觑。

柳寻衣眉头舒展,仿佛面对如许的事情毫无眉目,故而谦虚请教:“我只想保住他们的性命,至于如何惩办……不知你有甚么高见?”

“大蜜斯!”

“砰!”

一见洵溱复苏,萧阳、苏忽、荀布道、洪寺、严顺、雷震无不面露欣喜,一窝蜂地围上前去,抢先恐后地向她嘘寒问暖。

“寻……”

“柳寻衣,你……”

是以,面对柳寻衣的“以权压人”,阿保鲁纵使心中不忿,嘴上却不敢过分争论。

“柳寻衣,你拦我何为?”气急废弛的阿保鲁瞪眼着意兴阑珊的柳寻衣,忿忿不高山骂道,“袁霆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些年他在东北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拜少秦王所赐?明天他竟敢以下犯上,为求活命不吝挟持大蜜斯,如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现在不杀,难不成留着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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