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闺阁谋杀案（二）

李暧潜入开封府衙，首要目标就是开封府的孔目房，徐嬷嬷奉告她，她父皇在大宋的私生子生于端拱九年，那么她只要查到端拱五年期间统统出世的婴儿，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她哥哥。孔目房与政事堂相隔不远，李暧不得不格外谨慎，在一排排文书档案柜寻觅户籍清册，喃喃自语道：“开封府出世的人丁在这呢，端拱六年、七年、八年。。。咦？端拱九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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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暧固然莽撞，可并不笨，她笑道：“既然我认错了人，你如何不唤人来抓我呢？”

这当口，隔壁政事堂传来动静，这动静极纤细，若不是练家子，很刺耳得见。李暧天生骨骼清奇，异于凡人，她天然听得见，因而仓猝将书册放回原位，轻手重脚走了出去。

李暧一脸惊奇，道：“你竟然忘了我？我如果被人打伤过，但是要记一辈子的！我是大夏的李暧，三年前辽国与大夏黄龙沟一战，你被我一箭射穿了右手，厥后在疆场上我就再也没见过你。想起来了？”

李暧跟着那送官印的三人三马寻到开封府衙地点地以后，便悄悄撤了。她在府衙四周找了个堆栈，点了羊肉炕馍搭配杏仁茶，美美的饱餐了一顿，又小憩了几个时候，一向比及夜深人静，才换上夜行服，跃入开封府衙。

李暧瞥见他的脸，顿时瞳孔敏捷扩大，低低惊呼了一声：“耶律述！“

话音未落，她拉住王顺德的手，一个反扣，将他紧紧扣在手里。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起王顺德右边的袖子，掌心的剑伤鲜明在目。

王顺德站起家，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掩上，回身道：“你认错人了，我是开封府判官王顺德。我不晓得你在甚么，更不晓得甚么叶绿素？”

王顺德的身子肉眼可见的颤了一颤，不过他很快规复平静，抬高声音问道：“你是甚么人？胆敢私闯开封府！”

她舔开窗户纸，贴上去偷窥里头的动静。透着窗户孔，李暧瞥见屋里有个身着素色锦袍的人走到存放官印的柜子边，脱手去揭封条。那人转过身子，头脸恰好正对窗户。

政事堂窗格里灯火俄然亮起来。李暧猎奇心大起，心道，看来今晚开封府的贼不止我一个。

只是这一短促的惊呼声已经让那人有所发觉，他大手一挥，数根梅花针穿过窗户，直刺向李暧而来。李暧侧身避过，自知已被发明，躲也躲不过，李暧干脆破窗跳了出来。

李暧仗着艺高，向来直来直往，跳进房间以后，她扯上面罩，瞪着王顺德，嚷道：“耶律述，你如何在这里？ ”

李暧的指尖在一本本户籍清册上划过，她敏捷翻开一册书，哗哗翻起来，只见那清册独独少了端拱九年出世的人丁名单，李暧睁大眼睛，不成置信的翻来覆去。那几页纸竟被人齐齐撕去！

李暧咯咯一笑，道：“箭伤还在。哼！王顺德？”

李暧皱眉，悄悄叫苦：为甚么独独少了端拱九年的？莫非有人也要找我哥哥？

宋朝各地府衙设有孔目房，用以掌呈覆改副本案文书之事，行政地区内的户籍清册也多存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