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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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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潇暗赞凉玉容颜的同时,也只是感觉她貌美,并无他想,到底是不一样的。

长公主这才缓缓道:“沐浴换衣,等下同我进宫拜见皇后娘娘。”

喻潇暴露吊儿郎当的模样:“总不能让我去街上随便拉个女人来生孩子吧?如何说,也要找个屁股大好生养的。”说着,还用双手腾空绘出个梨形。

喻潇与沉香打草率眼,以“时候另有空余,万岁爷许是还在寝宫”为由,直接去了紫宸殿。而后他借着观画之实,真将万岁爷请到了奎章阁。

汝阳长公骨干笑着说:“这孩子,午膳后才奉告我下午要和人观画,却没奉告我是皇兄,倒也不忘来给皇嫂存候。”

皇后眉头一挑,面露浅笑:“老二曾给淑妃送过一套昌南茶具,本宫看着实在欢乐,新年夙玉与世子来觐见时,本宫也就随口说了句,谁知她竟然放在心上了。”

说着便翻开了锦盒,是一把瓷壶配了四只瓷杯,此中竟有只杯子碎成了两半,采芙大惊跪了下来:“娘娘恕罪,奴婢没有碰摔过盒子。”

百年以后存画人间,也算是笔墨包涵。

喻潇有些不附和:“可不小了,母亲每天在家念叨着要我结婚。”

天子停下笔来:“毛头小子,你懂甚么?”

凉玉很美,肤如凝脂纤腰若柳,好似含苞待放的牡丹,一娉一笑举手投足间,端的是得天独厚的崇高气质。公主,本该就是这般吧。

转了一圈喻潇才发明,诸多画像中竟没有一幅是出自当今圣上之手,没有皇后也没有令贵妃。

皇后摸了摸凉玉衣裳外的一层透明罩衫:“咦?这不是姑苏才送来的流光纱么,薄如蝉翼夜间却能与皎月争辉。”她瞅着令贵妃说,“到底是mm有福分。”一语双关,令贵妃笑而不言。

皇后使了个眼色,有宫人将石墩上放了垫子,令贵妃同凉玉坐了下来。

喻潇又冲长公主与令贵妃拱手:“母亲、贵妃娘娘,品仙先行一步。”并洗沐玉点头点头后分开。

天子回道:“那是天然。”

喻潇的眼神有一刹时的涣散,看似让步且有些无法道:“此次又要见谁家的女人?”

肃元二年的殿试上,庐州才子喻轻舟三元落第,被天子钦点为状元,并由天子指婚尚了汝阳长公主。

喻潇想到令贵妃的女儿,到底是不能接管的,便对天子屈身道:“谢过皇娘舅,可……实在是怕冒昧了才子。”

喻潇悄悄呼了一气:“现在没有了。”

喻潇虽只看到了半张脸,却敢笃定天子将将所画的女子,不是皇后也不是令贵妃,更不是四妃。或许她便是万岁爷内心阿谁不是绝美的女子吧。

到底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一个多时候后,喻潇非常不甘心肠坐上了去皇宫的车舆。

喻潇现遭对于毕生大事真的不上心:“臣不敢。”

令贵妃倒是不甚在乎,婚姻大事当然是父母之命,只要长公主那边说通了向天子开口,这门亲身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即便凉玉现在不能指给喻潇,万岁爷定是不会让凉玉去突厥和亲的,再过个一年半载,等事情畴昔了,他们能不能结婚已经不首要了。

天子走到他身边,忽道:“别说做娘舅的偏疼,挑个时候去拾翠殿看看本年的秀女,如有喜好的,你将她绘下来娘舅替你指婚。”

天子在案前写字,喻潇单独观赏着由吊颈垂地的帷幔上挂着的画像,瞅到最里头有一副美人图,画中女子一身正红色的吉服,头戴赤金凤冠,含情脉脉地浅笑着,边上用小篆写着“崇华帝姬”,他感觉非常奇特,只要前周朝才有帝姬一说,便问:“皇上,这里有一幅帝姬图,她是?”

令贵妃笑了笑:“真是赶巧了,在这遇见姐姐。”又故作惊奇道,“没成想汝阳长公主也在,好久没见,长公主倒是气色未减,徽州侯也更加玉树临风了。”

但是喻潇至今还未立室,怎叫长公主不心急。

而后天然又是心照不宣的对两个孩子一番夸奖,的确如同天上有地下无的。

“我想他何为?”长公主瞟他一眼,“你说你,都老迈不小了,只要正端庄经地娶个媳妇返来,我铁定日日烧高香不再念叨你。”

喻潇正在净口,早就感觉母亲与常日分歧,昔日里凡是他下朝返来,她定会多多极少唠叨一番,本日实在过分安静,现在是忍不住了么。他想了想才说:“约了人看画。”

长公主按耐住脾气,语重心长地说:“潇儿,不是谁都能做驸马的。”

凉玉这才又正大光亮地看了喻潇一眼,方才她已经偷瞄他好几次了,他与本身的哥哥非常分歧,端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明显都遵循母妃的意义去做,他还是对本身不对劲么?除了最开端的那一眼,今后都没再重视过本身,连同最后的道别,也是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凉玉暗自想着:陌生人?本来就算是陌生人吧。

凉玉梳着垂挂髻,两边各戴了支珍珠步摇,一身嫣红的宽袖袄裙直叫人面前一亮。她婀娜娉婷地走过来见礼:“凉玉给皇后、长公主存候。”又对喻潇盈盈一拜,“凉玉见过侯爷。”

喻潇自顾走到挂画前,这里垂着一副又一副的美人图,皆是各位先帝爷在位时,皇后或宠妃的肖像。

喻潇轻抚下巴:“这画出自太宗天子御笔?”

天子想了想:“你也是该结婚了,可有中意之人?”

天子笔尖一顿:“太宗天子的皇后,只因是前朝帝姬,空驰名分。”

喻潇既有爵位又得万岁爷正视,客岁的殿试天然又被钦点为新科状元,一府两状元更是灿烂门楣。到底比他父亲运道好,直接官拜从一品少师,位居三孤之首。

早膳后长公主接到皇后差人送来的邀帖,的确叫她喜出望外,到底是按耐住镇静之情,命管家从库里取了套金嵌宝石头面,预备着送给皇后。

天子拍拍他的肩膀:“在奎章阁,只要舅甥没有君臣。”

喻潇一脸的无所谓:“靖王表哥都还未娶妃,我急甚么。”

采芙忽而从蓬莱殿那边端了个包金漆盘走过来:“启禀娘娘,温国公主命人在昌南镇做的薄胎瓷杯方才送到了,娘娘是不是要用这套瓷杯喝茶?”

天子下笔没有涓滴踌躇,几近是一气呵成,喻潇站在边上看天子绘了个女子的表面和脸型,悄悄等他持续加上五官。天子先是画了双杏眼,才去绘眉,左眉非常顺畅,到了右眉只描了几笔,终是停手,将宣纸一抽递给唐礼,听不出其喜怒:“拿去烧了吧。”

皇后也顺口奖饰道:“品灵药青了得,皇上得了新作,当然会想着与他切磋一番。”

“令贵妃亦是面如桃花。”长公主这才后知后觉,对凉玉含笑道,“凉玉出落的更加标记了,实足的美人胚子。”

喻轻舟年纪悄悄的,在朝不出十年青云直上,从正四品翰林院学士步步荣升至正一品太傅,长公主同他琴瑟调和三年抱俩,生了喻潇和喻雅一双后代。

奎章阁古玩书画颇多,内阁楼上另有大昭历代天子的御笔丹青,喻潇有幸一观。

长公主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淡淡地说:“比来夜里老是睡不结壮,总会梦见后院池子里的荷花开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莲蓬哦。”

凉玉低着头,脸有些红:“姑母谬赞。”

喻潇双目直视火线看着那幅画,每一笔都出自他手,每一小我物,每一个神采都栩栩如生,每张脸都是他所熟谙的人再加以描画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天子呵呵笑了起来,对唐礼说:“明日下了朝,传朕口谕让宫廷画师去拾翠殿绘秀女图,好替他粉饰一番。”而后,天子看着帝姬的画像喃喃道,“有些女子虽不是绝美的,但是……”天子顿了顿,没有持续说下去,只是又拍了拍喻潇的肩膀,回到条案前铺纸绘画。

长公主伸手戳他肩膀:“急甚么,急甚么?景辰的儿子都能满地跑了,你呢,你呢?”喻潇今后躲,长公主持续戳他,“你若也能给我生个大孙子出来,我便不催你了。”

“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没个正形的。”长公主肝火中烧,指着厅中挂着的八仙过海图,威胁道,“你若再这般不端庄,我便将那画撕了!”

儿时的喻潇鲜少入宫,因年纪干系也只同夙玉和朝遇安一起玩,令贵妃不准凉玉乱跑,天然比较陌生。

喻潇笑了笑:“帝姬的样貌,也不算顶美的……”

总而言之,令贵妃对喻潇还是非常对劲的,除了本身儿子,怕是整座长安城也找不出来第二个这么齐备的公子哥了。

喻潇看了一眼茶杯,轻声说着:“这么薄的瓷杯又怎经得起颠簸。”而后起家又对皇后道,“皇上邀臣申时三刻在奎章阁观画,臣在此辞职还望娘娘应允。”

喻潇感觉本身的心跟着狂跳几下,这句话如果搁在几年前,他必然欣喜若狂,可现在早已是物是人非,他以下齿轻咬上唇,说了句:“我不想去。”

皇后没有见怪于她,只是可惜道:“可惜了这么好的瓷杯,不能成双配对的。”

喻潇抿嘴一笑,天然心领神会。

待到喻潇下了朝而后又用完午膳,长公主才对喻潇若无其事地问起:“下午你可得余暇?”

长公主又特长指戳了过来:“你不想?我还不想呢,你倒是给我找个媳妇啊!”

喻潇晓得她意欲何为,却面无神采地说:“父亲不畴昔洛阳巡查,再几日便可返来,母亲不消胡思乱想。”

本日气候极好,皇后将茶席摆在太液池南面的清晖阁里,两面迎春花竞放,再往湖边是一大片的白三叶,一条半丈宽的石子路在丛中铺过来,别有一番情调。

皇后抬眉看他,也不做挽留:“既是与皇上有约,总不能迟误了时候。”而后又叮咛身边的婢女,“沉香,送侯爷去奎章阁。”

皇后起先只是说着客气话并无他言,让长公主觉得本身会错了意。正说话间,令贵妃带着凉玉沿途赏花踏着石子路款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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