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二色莲08

霍轻泓却笑呵呵的黏上来，“有大哥在，我何必学这术那术？”

霍轻泓哼了一声，看着西斜的日头道：“我们是否该去安息半晌，这一起上累死了，我刚才就睡着了。”

霍危楼摇了点头，“不学无术。”

薄若幽算是看出这位世子爷的脾气了，一时有些发笑，可听到他说藏经楼藏书颇多，心底忽而起了一念，待世人回到停尸的院子，薄若幽便至霍危楼身边道：“侯爷，世子说此处藏经阁藏书极多，民女想，期间会否有关于舍利子的记录？”

这么说着，他一眼扫到了前面跟着的薄若幽，看了她两瞬，踱步过来笑眯眯的道：“薄女人是吧，你晓得法门寺的由来吗？”

霍危楼眉心微蹙，便见薄若幽蹲在佛像边上，也不嫌尸虫可怖，正仔细心细从那佛像内壁之上刮着甚么，怎能够不知怠倦？那夜但是在他怀里睡了一起。

福公公笑道：“世子刚才所言，但是从藏经阁里看来的？”

福公公叹了口气，“过了十年了，不轻易。”

薄若幽发笑，“公公且歇着便是，民女在此处翻看翻看，不定能找到甚么，全只当以公谋私，来看看平常难见的佛经好了。”

从东侧门出，主道一上一下，上可去后山，下便是往白桦林而去，十年畴昔，白桦树富强参天，现在正中午分，日头在林间投下一片片班驳光影。

心知传言为假，仿佛说一遍都是罪孽，了凡赶快念了几句佛偈。

霍危楼转眸看她，薄若幽接着道：“盗窃者将舍利子盗走，总有目标，因统统人都晓得舍利子乃佛门珍宝，以是多年来，世人都最思疑净空大师，可如果舍利子另有别的用处呢？晓得了盗窃者盗走舍利子的目标，或许能有所助益。”

薄若幽看来，福公公便道：“一看书就犯困。”

了凡眉头皱的更紧了，可他目光一垂，一眼看到了地上的佛像，他眼底微亮一下，“小僧记起来了，当时寺外的确有厕所，是在寺外临时搭建起来的工坊里，当时要塑多量佛像，请来了很多匠人，完工之时聒噪喧华，且寺内亦无那般大的处所，以是干脆在东边搭建了工坊，那工坊内除了泥水冶炼之地外，另有一处不小的厕所。”

明归澜喃喃，“只要产生过，便会留下踪迹……此言若让人间为恶者闻声，心底只怕都会骇然。”

“死”字还未说完，霍轻泓后颈衣领一把被拽了住，霍危楼一手拎着他，如同拎个物件似得拖着他往前走，“刚才我是如何说的？眼下便开端混闹了？”

“怎会。”

“当初种这片林子，但是寺中人种的？”

但是了凡摇了点头，“未曾，寺内礼佛，本就要清净整齐为重，当时候虽是人多，可陛下在此，舍利大典三十年一开，寺内更是非常慎重。”

薄若幽福了福身辞职，霍轻泓啧啧道：“如何这么倔啊！”

验尸也验了，验骨也验了，匠人远在冀州，其他线索所获亦未几，薄若幽生出此念算是新的方向，霍危楼略一沉吟道：“问舍利子的用处，且问寺内和尚便可。”

顿了顿，薄若幽抬眸看霍危楼，“有无能够，塑佛之人被凶手打通了？”

霍轻泓身子前倾，语气亦阴沉了两分，“因而啊，天子命人将他抓住，砍掉了他的手足，割掉了他的舌头，还把他的眼睛挖了出来，将他处――”

福公公得了此言，心安理得的到了藏经阁一侧的茶馆等着她。

薄若幽点头，“尸身刚放入之时，乃是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血腥味便不说了，光是重量增加，凡是要略加挪动，便能发明出非常。”

二人说话间便离藏经阁极近了，刚走到门口，却见林昭正带着两个和尚从内出来，见到薄若幽和福公私有些不测，“公公这是……”

霍危楼竟也放纵她，看了福公公一眼，福公公笑道：“那咱家和幽幽同去――”

霍危楼心底如此做想，面上倒是不显，福公公见薄若幽拨弄着那片尸虫尸骨，上前问道：“幽幽看这些做甚么？”

福公公微讶，一旁明归澜转着车轮也靠了过来。

薄若幽天然称是。

霍危楼本觉得当年塑佛的匠人都远在冀州，却没想到还请了四周的小工，虽已过了十年，却不成放弃任何线索，因而立即叮咛路柯：“去后山脚下访问一圈，问一问十年前塑佛那段光阴可有非常，特别问一问迦叶尊者像。”

薄若幽眼底已漫出了忧色，“净空大师遇害之地，能够是一处靠近厕所之所，又或者，其被支解之地靠近厕所――”

霍危楼见四周涓滴看不见工坊存在过的陈迹，便问，“厥后拆工坊之时，可曾发明有何非常之处？”

林昭一听便先留步，“这两日正在清算其内书册，不知女人想看甚么？”

霍危楼此时上前，“去冀州的人还未传回动静，若如你所言，塑佛之人不成能不会发明非常。”

这边厢福公公边走边道：“世子爷自小被惯坏了，性子很有些稚气，幽幽不要见怪。”

了凡眉头皱起，仿佛感觉难以了解，霍危楼转而看向薄若幽，“可还要去藏经阁？”

霍危楼又蹙眉看他，霍轻泓现在不敢再言，轻咳一声正了神采，他似还不至双十之年，不作闹之时，容颜俊美，很有两分兰枝玉树般的洒然风骚。

薄若幽拿着一把小刀，从佛像内壁上又刮下来一片干瘪的尸虫尸骨，当年尸身被支解后，放入佛像当中，天然逃不过腐臭，腐臭生出尸虫，尸虫无处可逃，终究亦灭亡在佛像内，到现在，都变作了干瘪的尸身。

她松了口气，只当本身严峻多疑了，便又回过甚来翻看书册，可在她看不见的窗外角落里，堆委的枯叶上印着一个方才留下的足迹，一阵冷风吹来，呼的一声，枯叶翻飞，足迹消逝不见了……

林昭发笑，“不知为何，感觉这位女人有些面善。”

了觉带着人穿过树林，走到了一处凹地，此处白桦发展的较着比四周富强很多，多为当年此处有厕所的原因，“就是此处了，挨着这里的，一为塑佛之地，二为成形的佛像晾晒之处，佛像工艺庞大，不管是铜铸还是泥塑，都要在此鎏金上漆，还要雕镂打磨。”

薄若幽看出来了，“兄友弟恭是功德。”

了觉神采一悲，“不过迦叶尊者像和阿难尊者像小僧记得，那几日就快塑好了，因这两尊是最早开端塑的，且非泥塑，又筹算用在大雄宝殿，以是小僧留了些心，厥后师父失落，小僧和两位师兄，另有寺内其别人一起找师父，等小僧再回过甚管这边之时，两尊佛像都塑好了，厥后又上了两道金漆，大抵两个月以后，便正式摆入了正殿内。”

了觉蹙眉，“小僧本不懂塑佛，常日里也尽管安排匠人食宿银钱，且那阵子乃是舍利大典，便极少存眷这边，一时记不起来到了哪般阶段，不过……”

薄若幽将四周刮了个洁净，又点了一盏灯去看那佛像内里，她身子非常吃力的弯着，看了半晌才道：“此佛像泥像之时，该当是先塑好了底座，然后是佛像身子，最后才是头部，佛像内壁往上，也有些暗褐色陈迹，当时从上面放入尸块之时沾上的。”

霍轻泓忙不迭清算本身的衣领，一脸不附和的看着薄若幽，“啧，难怪能被我大哥带在身边，你到底是不是女子啊……”

“你既管着此处，可知当时你师父失落之时，塑佛到了哪般阶段？”

霍危楼立即道：“找个当时对工坊有些体味的人来。”

霍危楼便道：“带本侯去看看。”

霍危楼知他二人远来，正要令绣衣使送他二人归去，便听明归澜道：“侯爷离京数日，我来前曾去看太长公主殿下，她……有些不好。”

霍危楼指着核心，“当时这些处所都有何物？”

“的确不易，不过也并非没有但愿。”

霍危楼看向他，福公公便苦笑道：“人有三急，当时御林军们换值之时，好些人都往寺外去，当时说寺外有厕所，咱家模糊记得，可寺外那边却忘了。”

霍危楼看着这四周，十年畴昔，便是土质都生了些许窜改，白桦木更是长的参天高，如许的处所，能够发明甚么？

三人应是，霍危楼便带着绣衣使分开了。

霍危楼道：“你是佛门弟子，天然晓得真假，可如有人偏信此言，也并非没有铤而走险的能够，偶然候人堕入绝望，明知是假的也要冒死一试。”

了凡略一游移，“传播在官方的，皆为讹传，不成信的，诸如舍利能治百病，能心愿得成，乃至能起死复生，当然都是假的……佛在心中，阿弥陀佛。”

霍危楼早已抬步往前走，霍轻泓便一边跟着一边道：“恰是，此处藏经阁，倒是比相国寺内藏书还要多，我捧了一本文籍，刚看了个法门寺的由来便睡着了……”

霍危楼摇了点头，“你刚才一向和林昭在一处？”

第36章二色莲08

薄若幽道：“这是绿蝇，平常呈现在厕所四周，喜秽物，可如果尸身开端败北，也会将其吸引过来。”

绣衣使们亦搜索了一圈，但是十年畴昔，便是掘地三尺也难有所获，霍危楼只好带人返回，刚回到寺中，便见霍轻泓朝这边寻了来，看到霍危楼，霍轻泓面色一亮，“大哥！传闻你们出了寺门搜索线索，可有所获？”

薄若幽看向了凡，“了凡师父，十年之前，寺内只要四周厕所？当时是舍利大典，寺中人极多，可有在甚么偏僻之地盖了临时厕所。”

彼时只怕无人能想到净空的尸身竟藏在尊者像内。

薄若幽便道：“想找些佛门记录相干的文籍，比方舍利子以及其他佛门秘宝，或者佛门传说之类的看看――”

路柯晓得薄若幽验出来的线索，也晓得那佛珠另有丢失，天然晓得查问的重点，立即便回声，带了几个绣衣使便朝山下而去。

林昭一听便明白了，回身入内，带着二人走到了一排高大的书架之前，“这里的经文，大多有佛门内故事，另有佛家秘宝的记录，此中关于舍利子的极多。”

一种正在被窥视的如芒在背之感蓦地击中了她。

了觉蹙眉，“这倒是没有，当时将屋梁拆了，地台全都推了，倒也没发明有何非常。”

福公公眨了眨眼，“何意？”

福公公笑道：“公子本日完工了？咱家带着幽幽来找点文籍看看。”

薄若幽回声，又转头，将刚才刮出的尸虫和沾在内壁的破裂布缕一起放在一旁，细细检看起来。尸虫极多，固然皆已干瘪灭亡，可想到其如何生出，看着还是令人不适，薄若幽却拿着竹镊毫不避讳，她翻翻找找，也不知在看甚么，俄然，秀眸一亮。

福公公又道：“侯爷现在虽有本身府邸，可到底还是姓霍，兄弟二人，也似亲的普通，世子虽有些怕侯爷，却也非常依靠侯爷。”

听闻此言，霍轻泓一双眸子顿时狐狸普通的眯了起来，“法门寺是如许来的，传说啊畴前有个叫法阿门的墨客非常坚信佛教，一开端呢，就是他活着间讲习佛法，教养众生，成果呢，当时的天子，非常不喜佛教，因而啊……”

了凡言毕，霍危楼都皱了眉头，他言辞切切，却为佛家弟子之言，好似舍利只为削发人所尊崇，可如若只是凡人呢？

薄若幽看着竹镊上的绿蝇尸身，眼底透着一丝松快之色，明归澜在旁看着她，“如许的细藐末节也能让薄女人寻到――”

霍危楼这般一问，了觉又点头，“并非如此，是请后山脚下几户农夫帮手种的，这些人家家贫，长年种些蔬果送入寺中赚些小钱，寺浑家手不敷，也多会请他们来帮工，当初塑佛之时，请了一些和泥水的小工，便是这些人家的人。”

霍危楼又带着人在林中探看，薄若幽亦在这一小片处所转了转，种白桦树需求挖极深的坑，且此林颇密，若土里有非常，种树的农夫不成能无所发明，而现在树根占有，要一到处挖开土来搜索，实在太难找了。

她呼吸一凝，忽的回身朝外看去，但是窗外空荡荡的，那里有人？

福公公一脸看好戏的笑意，“世子啊，薄女人乃是仵作，尸身都不怕，怎会怕你此言？”

薄若幽眉头拧着，就在这时，福公公却俄然道：“不对吧，咱家如何记得，当时寺外似有厕所呢？”

明归澜看着霍危楼，想了想道：“我还记得侯爷身边部属换过很多，也就现在这些留下来的好似铜浇铁铸的普通能跟着侯爷驰驱，现在侯爷带了个女子在身边，也是不知疲累的。”

若当时还是荒漠，藏尸倒也简朴，可内里皆被夷平，藏尸反倒困难了，如果凶手在靠近此处之地行凶，行凶以后看有佛像在晾晒，干脆将尸身藏入佛像当中倒也说的畴昔。

很快，了凡又至世人跟前，听问起舍利子用处，了凡道：“本寺供奉的舍利子乃是佛陀灵骨，乃是佛道至高无上的圣物，起加持之力，平常僧众都难以接受，只要得道高僧，才可得些许善缘，小僧觉得，此佛骨舍利，可泽任一僧众，更可护佑邦本百姓，《法华经》中世尊说过，‘众见我灭度广扶养舍利，咸皆怀恋慕而生渴慕心，众生既佩服质直意柔嫩，一心欲见佛不自惜命身’。舍利为佛之化身，为佛活着间之具象，既能泽被万民，亦为佛门弟子信奉，欲得大道，不吝本身。”

薄若幽敛眸，“多谢公子。”

薄若幽站起家来看着霍危楼，霍危楼便看向一旁神采仍然悲哀的了凡，“寺中有几处厕所？”

当年大典，来的除了建和帝和文武百官以外，另有颇多禁卫军以及岳明全带着的洛州驻军，那么多人，极有能够会搭建临时的厕所。

福公公眸子转了转，“可十年畴昔了，该当难寻踪迹了吧。”

她拿着竹镊，将一只褐色的尸虫夹起来，对着日头的方向看，福公公捂着鼻子蹲在一旁，“此尸虫有何都雅？”

温馨的室内只剩下“沙沙”的翻书声，薄若幽背对着窗外，用心致志的看从架子上取下来的佛经，但是某一刻，她却俄然感觉背脊微微一凉。

霍危楼懒得理睬他，他却始终跟在霍危楼身边，一会儿问此案何时能结，一会儿说想去洛州城转转，霍危楼偶尔答一两句，他仍然滚滚不断。

明归澜在旁笑道：“世子天然不会明白的。”

林昭看了薄若幽几瞬，又和福公公道了谢才走了，走到门口，又忍不住朝内看了一眼，心底有些嘀咕，他的书童站在门口，见状问道：“公子看甚么？”

霍危楼闻言蹙眉，终究还是和他二人一道回了禅院。

“除此以外，可有传播于官方的说法？”

“工坊当时搭在那边？”霍危楼问。

本觉得薄若幽多数疑问已解，可她竟然道：“民女还是想去看看。”

了觉忙道：“甚么都没有，内里都是铲平了的。”

霍危楼沉眸道：“都不像案发之地，天王殿和大雄宝殿四周的厕所，皆有专人把守，且把守之人屋舍很近，净空身后曾被支解，如许的处所，若只是害人，还可有不被发明的机遇，可要支解尸身，血迹和血腥味却难掩住，东西禅院四周的厕所也是一样的事理，至于法堂四周的厕所，倒是七年之前才修起来的，十年之前尚不存在。”

霍轻泓听到此话也凑上前来，“你可知藏经阁内多少书册？如果从书中找，不知要找到何时去……”

了凡指了指东边，“就在寺外，紧挨着，当时佛像造好以后，为了不粉碎寺内风水，很快便拆了，厥后种上了白桦，现在已经是一片白桦林了。”

薄若幽解释道：“民女看过证物了，上面没发明别的线索，既已肯定是净空大师，便得晓得他当年在那边被暗害才好。”

霍危楼立即派人再将了觉传来，得知骸骨当真是净空，而当年的塑佛工坊极有能够是净空遇害之地，了觉的神采也非常悲哀，他在前带路，薄若幽跟着霍危楼往白桦林而去。

藏经阁内，薄若幽的确被浩如烟海的藏书震惊，幸而林昭给她指了处所，若漫无目标的找，也不知要寻多久，可福公公看着这一排书厨都感觉头疼，“幽幽啊，不瞒你说，咱家和世子有一样的弊端――”

薄若幽还蹲着，额头上一片细精密密的薄汗，现在抬眸望着霍危楼，一张小脸迎着他，更加显得黛眉朱唇，明眸清冽，霍危楼道：“天然，若能寻到当年匠人，事情便简朴很多。”

“哎哎哎，大哥有话好说，莫要脱手，我只是想吓吓她啊，可她如何一点不怕啊。”霍轻泓被拖出几丈才被放开，他惊诧的看着薄若幽，眼神匪夷所思。

薄若幽将那绿蝇伶仃放在一旁，“仵作本是如此，验尸为重，旁枝末节的证物亦不成轻视，任何一件事，只要产生过，便会留下踪迹，仵作便要帮衙门发明这些踪迹。”

薄若幽眉头微皱，是她想错了吗？可绿蝇是真的，她未辩白错。

了觉指着林子道：“当年此处另有些荒凉，而匠人们塑佛起码要两三个月，因而将地夷平，专门搭出了工坊来，当时工坊外设木栅围栏，内里北面是冶炼屋舍长长一排，大抵十多间，西边靠着本寺的是一排配房，为匠人们食宿之地，东面则是极大的一片塑佛之处，正中心的空位上为搅和泥水之处，厕地点东北角上。”

他如此叮咛着，右厢内，岳明全三人走了出来，霍危楼便道：“你们三人留在此处候着。”

霍危楼返来的很快，薄若幽和其别人忙凝眸望去。

薄若幽摇了点头，“这不是尸虫。”

薄若幽有些茫然，摇了点头，“民女不知。”

霍轻泓闻言忍不住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林昭正在看寺内佛经古籍，实在是太无趣了，我竟然在藏经楼里眯着了……”

法门寺极大，厕所天然也不止一处，了凡定了定神，立即道，“有五处，庙门到天王殿之间有一处，大雄宝殿左火线有一处，此二处多为游人筹办，除此以外，东西禅院以外各有一处，另有法堂前侧有一处。”

了凡没有犹疑，“当年是了觉师兄为工坊的管事僧。”

“公公忘了，另有净空大师的佛珠，那一百零八颗佛珠，现在只见到了一颗，还剩下一百零七颗，很能够还留在他遇害之地。”

说罢摇了点头，抬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