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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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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只是一个没入宦途的闲散世家子,底子没有渠道得知这么多官员的背景权势,独一的解释就是镇国公府这些年一向在用搀扶的弟子权势暗中汇集谍报,这是一道双向的把柄,一旦达成和谈,两边就此间断干系最好。

“这里头的人,殿下应当已经打仗了此中一些了吧。”顾屿说着,微浅笑了起来,“有的不得其法,有的把柄在握,文卿替殿下断言,按部就班皋牢这些人,殿下起码要花十年时候,现在只要殿下点头,起码三年,最多五年,这些都会成为殿下的人,殿下感觉文卿此举是在握殿下把柄,可文卿将这张名单交给殿下的时候,就已经是将把柄给了殿下。”

顾屿看着活生生的mm,双目中似有星斗,他的嘴角微微地弯了弯,说道:“父亲托周相在朝上递了折子,让你回府住几天,折子应当已经批了,殿下也同意了,清算东西,跟大哥回家。”

顾屿反而笑了,抬手弹了一下顾凝的脑门,语气轻缓而又暖和,“不想清算,那就走吧。”

陈若弱愣了一下,见顾凝哭着点头,也跟着摇了点头,道:“手腕上竖着的伤口,上深下浅,内侧略弯,是用心要他杀的,这是受了多少委曲……”

“大哥……”顾凝张了张口,仿佛想要说些甚么,但是很快就别开了视野,低声道:“坐吧。”

顾凝摇点头,又很快点点头,她不想清算东西了,只想立即回家,回到她还没出嫁时的住处,抱着最熟谙的枕头,痛快淋漓地哭上一场。

顾屿的眸子抬起,毫不避讳地直视瑞王,语气轻描淡写,神采却很严厉,“文卿来找殿下,是想让殿下承诺,一年以后,阿凝病重身故,因无子继,灵位不入王府,到时殿下婚嫁另娶,同我镇国公府再不相干。”

顾氏嫁女,不攀权贵,高嫁不妾,当年荣宠至巅顶,也只要尚公主,而非嫁女入皇室。顾氏先祖曾言,这世道女子艰巨,男儿在外,荣辱与否,毫不系于族中女子婚事,即便天子故意,也不好冷了镇国公府的心,顾凝嫁给瑞王,是因为她和瑞王两下有情,执意要嫁。

瑞王差点被气笑了,道:“舅兄既然已有决定,那还来找本王何为?镇国公一道折子上去,莫非本王另有通天彻地之能,拦着父皇看折子?”

顾屿一手微抬,另一只手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份叠好的宣纸,在瑞王面前抖开,看清了上面的名字时,瑞王的瞳孔蓦地一缩,外头周管家尖细的声音传来,“王爷?”

瑞王的视野蓦地锋利了起来,看着顾屿,似是猛兽无声的威胁,顾屿淡笑以对,温润如一双墨玉的眸子里好似蕴了万千星斗,微光点点。

来的时候只要一副车驾,两小我还好,三小我就有些挤了,顾屿原想让顾凝和陈若弱在车驾里,他骑马归去,但是顾凝如何说都不肯松开他的衣角,只得由她去,陈若弱不知此中内幕,点头晃脑地在车里哼着小曲。

陈若弱顿时更加怜悯了,俄然又想起了甚么,把顾凝的袖子拉起一段,见上面缠绕了长长的红色布带,血迹渗入出来,红红黄黄的,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再难受,也不要寻死,你看看,你这伤这么深,除了家里民气疼,别人莫非还理睬吗?”

周管家带着人犹疑地退远,房里的氛围却还是非常呆滞,隔了一会儿,顾屿收好了宣纸,语气有些微的和缓,“顾氏人丁薄弱,即便是外嫁的女儿,也是族中的珍宝,殿下结婚时承诺的话,既然能为安宁侯之女例外,也就能为更多的贵女例外,阿凝脾气大,她忍不了,殿下不放她分开,她迟早会死,顾氏是殿下的妻族,能给殿下的也不过是滴水,名单上的这些官员,他们或有软肋,或有把柄,或是才气极佳,身处窘境,殿下因人施法,想在太子眼皮子底下做出一番奇迹,用不了几年。”

一时被顾屿的平静压抑住了气势,瑞王停了一刻才反应过来,他并不信赖顾屿能查到甚么首位,更何况一个闺阁里的少女,岂是他说见就能见的,只是这话确切掐到了他的嗓子眼,让他不得失慎重了起来。

倒是顾屿有些了然的模样,摸了摸顾凝的发,对陈若弱微微摇了点头,“让她哭吧,她委曲不是为一两个妾,是瑞王。”

瑞王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看上去不动声色,在被褥里的手倒是死死地攥紧了帕子,他一字一句道:“本王不知。”

何况拉拢官员,风险和收益是成反比的,如果不谨慎拉拢到别家的暗线,就是把野心摊开了给别人瞧,惹了一身骚,还落不到好,瑞王和太子一母同胞,一向凭借在太子羽翼之下,行事更加谨慎谨慎,到现在,手底下也没几个真正得用的人。

瑞王面上闪现出层层的冷意,看着顾屿,道:“镇国公府和本王该当同气连枝,莫非舅兄是想拿此事威胁本王?”

顾凝面庞清冷,对这些人明里暗里的保卫视若无睹,张姑姑端来了茶水滴心生果,她也不看一眼,只是靠着陈若弱坐着,偶尔开口说几句话,视野大半都是落在湖面上的。

顾凝怔住了,清冷的面庞上呆呆落下了两行泪,陈若弱吓了一跳,赶快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别哭啊,回家有甚么好哭的,我两天不回家都想得很,别哭别哭。”

顾凝本来觉得本身能撑到回家,可半路上靠着熟谙的肩膀,听着欢畅的小曲,她忍了好久的委曲终究忍不住一股脑地冲上了脑海,她一把扑进顾屿的怀里,清冷的表象扯开,像个受了委曲的小女人,抱着能为她遮风挡雨,为她顶天登时的兄长,抽抽泣噎地哭了起来。

隔着水边,倒是阴凉了很多,陈若弱有想问顾凝的伤势,可见周遭的人都没甚么反应,连顾凝本身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顿时熄了火,不大安闲地坐着,俄然见岸边上走来了一行人,她才又欢畅了起来。

王府后花圃有一处不大不小的湖泊,盖了水榭,看上去有些朴拙,陈若弱看着四个侍女别离守住了水榭四角,又有两个嬷嬷立在了顾凝身后,其他的婢子则在边上眼睛也不眨地盯着,不像跟着王妃,倒像是看着犯人似的。

顾屿却没有打哑谜的意义,见瑞王神采里似有思疑,似有冷意,再也不复那张强装出暖和的面孔,眸子微微抬了起来,渐渐地说道:“堂堂定北侯长女,母家亦尊荣,若非出身见不得人,家底比阿凝还高些,为殿下妾,委曲了吧?”

顾屿摇了点头,道:“父亲疾病缠身,文卿年底就离京,三弟尚幼,故而想让阿凝回府照顾父亲些日子,皇家亦有情面,文卿的要求并不过分,上报天子,也是一样的成果。”

瑞王这会儿倒是沉着下来了,他嘲笑着说道:“本王如果承诺了,最大的把柄就在你手里,何况本王如何晓得是真是假?顾文卿,你打的好算盘,用几个名字就想换走阿凝,你当本王是傻的不成?”

顾屿递来的不是一份名单,而是一个完整的权势体系,瑞王野心初成不过一年余,纵有城府,也被砸得有些晕,他的目光仍旧警戒,可紧攥着帕子的手已经有了松动。

陈若弱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如何又哭了,是不是阿谁甚么侧妃给你委曲受了?你要奉告王爷啊,别哭,乖啊……”

如果凡人,在真的不知情的环境下,蓦地传闻这类事情,第一反应定然是思疑真假,可瑞王第一反应倒是本身不知情,明显已经印证了他的猜想,顾屿却没有抓住这点和他辩论的意义,笑了笑,退了一步。

顾屿的神采蓦地黑沉了下来,“他还敢伤你!”

好久没有被人如许体贴过,顾凝的哭声更大了些,伴跟着一些哽咽的连不成句的话,她紧紧地抱着顾屿的腰,哭得近乎沙哑。

“这的确是天方夜谭!”瑞王直起家子,标致的少年脸庞上戾气深切,肝火重重,眼里闪过一丝不较着的发急,他盯着顾屿,顾屿却没有让步的意义,听着瑞王大声地痛斥着,外间仓促的脚步声渐近。

周管家问了侍女,又恭恭敬敬带着顾屿来到后花圃,陈若弱一见顾屿就弯起了眼睛,顾凝顺着她的视野看去,顿时站起了身。

“殿下尽可不知,即便到了天子驾前,这也是没法查证的事情,文卿晓得,不过是偶尔罢了。”

瑞王盯着顾屿手里的宣纸,很久,冷声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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