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改了

皇上长叹了口气，“张大人，你的热诚之心六合可鉴，就在方才那一刹时，朕灵感突发，豪气盈胸，俄然就明白了一个事理，大丈夫遨游六合，自该与雄鹰为伴，我们就信燕北一回，着宋玉领兵十万助燕北拿下大栗，不必比及明日，叫他马上领兵解缆。”

“嗯……”他二人自小便青梅竹马，更是早早便定下了婚约，太子迟早是要娶风灵雀的，若当真如此，殿上为她说话得救，意气用事，也的确很有能够。

此时恰好太医也赶来了，当即给张大人看伤，唏嘘道，“回禀陛下，张大人身子孱羸，力量不敷，这一撞虽擦破了头，干脆于性命无碍，好好歇息便可。”

张载双手恭谨地接过，将宣纸卷成卷，一遍擦着额头一边发展着出去了。

张载俄然跪伏于地，痛心疾首道：“陛下，臣情愿尸谏，请您三思啊！”

殿内一阵慌乱，皇上被张载满脸鲜血的模样吓软了脚，又感觉张载以死明志实在可歌可泣，悲从中来，感情彭湃一时没法宣泄，泪眼婆娑中，俄然有了诗意，快速转到一旁的桌子上，铺好宣纸一气呵成，当即成诗一首。

“陛下！您好好想想！燕北和大栗孰强孰弱？明知大栗必败却仍出兵援助，求得一时苟延残喘，但是战事胶着，再拖上个三年五载，十万十万的将士往火坑内里扔，我们南凉迟早要被大栗给拖死，到时海内凋敝，民不聊生，还是逃不过一个灭亡的了局，反观燕北呢？兵马强大，我们雪中送炭，助他快速攻陷大栗，届时结下这段磨难之交，他们念着我们的兄弟交谊，必会遵循承诺，何乐而不为呢？”

皇上听着，亦感觉心旷神怡，心中喜不自胜。

张载俄然神情激愤，大义凛然：“陛下！微臣晓得风灵雀歪曲微臣乃燕北间谍，微臣受辱不打紧，只情愿以死明志，换得南凉能与强者缔盟，换我南凉百世安宁，陛下，臣这就去了！”

“这倒是究竟。”皇上缓缓点头，“风老将军乃国之栋梁，天下少有的将才，有他在，朕的龙椅才坐的安稳。”

皇上点点头，倒也是这个理。内心欢畅，一扬手，就将新奇出炉的好诗赐给了张载。

这话倒是不假，风毅这两大哥的极快，多次出征皆推委不去，今次更是一听到燕北的名字就吓的赶紧承诺和大栗缔盟，的确和他之前的行事气势大相径庭。

“实在燕北当真有那么可骇吗？也不见得吧，就说风毅的老母亲，祝老太君吧，当年四十不足的妇人尚能赶的呼和汗王屁滚尿流，更别提现在的覃燕行等人不过二十余岁的毛头小儿，只要风毅肯拿起枪情愿御敌，那些小狼崽子，底子不敷为虑。若当真燕北来犯，大不了再叫风毅将他们赶走就是了，风毅将军纵横疆场这么些年，从无败绩，皇上信不过微臣，还信不过风老将军吗？”

“陛下，这事好办，他们年青人被其他首要的事情一掺杂，就分不开身再来置喙国事了。年青人就该有点年青人谦虚的模样，毕竟您才是九武至尊，全部南凉的仆人。”

“皇上贤明！”张载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长跪不起，“微臣替那些即将出征的将士们伸谢皇上的贤明盛举，皇上珍惜将士，实乃南凉之大幸！”

“皇上！太子纯善，那里晓得人间民气险恶，这疆场当中尔虞我诈，神鬼难测，岂能一言盖之。更何况太子之言也一定当真发自肺腑。”

说完，俄然人弹了起来，朝着一旁的柱子上猛劲撞去，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张载满头鲜血的倒了下来。皇上被他吓了一跳，“张大人！张载！哎呦呦！你何必来哉！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皇上忙展开眼，“张大人这是做甚么？甚么死不死的，有话好好说，朕又不是听不得劝的昏君。”

皇上点点头，“倒是也有些事理，只是太子……”

“只是太子微风灵雀那边……”

皇上耳根子软，又没甚么主张，这会又感觉张载的话也有几分事理。

皇上，真不是微臣在背后说风毅将军的好话，您发觉没有，自打风毅死了三个儿子，整小我都变了，变得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现现在竟然连一群草田野人都能将他吓破了胆，实在是失了为将的风骨。”

“哦？此话怎讲？”

出了埋头殿，他站直了背，面带浅笑慢悠悠徐行走下了台阶。

“今晨在落英殿上，微臣瞧着风灵雀那丫头很不诚恳，几次朝太子递眼色，两人端倪传情，眉来眼去，想来太子不过是心善，想为风灵雀出头，这才主张缔盟大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