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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很多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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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从国子监祭酒一起到官拜丞相,靠的便是积累官威,皋牢民气。以他现在之力,乃至足以与镇国公沈朔对抗,如果褚云舒故意参与夺嫡,他自会倾力相帮,何如面前之人对此半分兴趣也无。

那枚白绸竹签自二楼轻飘飘的落下,轻微的落地声却在全场寂然里听着格外清脆。

“他恰好有五万两身家,也必然会为着秦惜舞倾尽统统,我来,不过是做这个让他倾家荡产的推手罢了。”楼下的雪衣舞姬舞姿翩迁,叫在场的多少男人沉迷,而在这三楼的雅间里,摇扇的丞相望向的倒是二楼阿谁神采惨白的人,言语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第四轮竞价只要两炷香的工夫,眼看着在一阵哄闹声里,竞价就要结束了,在统统人都觉得本日是以丞相掷万金之位风尘女的故事扫尾的时候,却又见得有竹签落下。

“你这是收了哪家的贿赂,还是偷了国库,”大齐这两年战事多,那些趁着战事逼迫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赃官有差未几都被这位柳丞相在三年前送进了大狱,一脱手就是万两黄金的达官权贵已经很少了,何况是面前这个为官廉洁的柳元衡,“先前听你保举徐侯爷家的公子做中郎将,母妃还在说你如何俄然转了性子,你该不会是拿了永嘉侯的好处吧?”

先前看热烈的人里已经有认出加价者是丞相柳元衡,还不等他们从一贯狷介自大的柳丞相竟然贵足踏贱地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转头听得这加价,全部月瑶楼里都沸腾了起来,比先前瞧见秦惜舞女人出来的时候都还热烈。

满场寂然后,发作出排山倒海的鼓掌声。世人的目光又都转到了阿谁出价五万零五十两黄金的秦公子身上,想看看到底是何许人也,能脱手这般豪阔,还敢跟柳丞相抢人。

等了半盏茶的工夫,见无人再加价,柳元衡这才悠悠起家,将手里那支写了黄金三万两的竹签掷下。

“如果那秦公子最后未曾加价,娘舅真会拿出五万两黄金?”褚云舒几步跟了上去,随他一起今后院去乘马车分开。

刑部便也罢了,那刑部夏尚书是沈临安的岳父,现在大略也被看作沈家这一边的人。可新任的大理寺卿顾审言,那是他柳丞相的对劲弟子。

柳元衡还待再问,此时却听得楼下铜锣一响,乐声停,小厮唱报,最后一轮竞价开端。

褚云舒前几日都在与大理寺一起清查玉檀院起火一案,本日听得一贯将这些风月场合判作劣等之所的柳丞相竟然纡尊降贵跑到了月瑶楼,一时心头猎奇,得了余暇以后,便紧跟着过来了。

大师都只顾着看金主,便没人瞧见,回身筹办分开的柳丞相重重舒了口气。

“既然偶然朝政,便放心修你的古籍去,半点都不该沾手,你倒好,先帮了沈临安,返来又将玉檀院之案揽到了我头上,不管你是出于甚么企图,这些行动,看在太子和二皇子眼里,你可明白会是甚么成果?”提及这件事情,柳元衡心头很有几分不悦。

“滨州秦公子加价五十两,竞价五万零五十两黄金,是本场最高价。”小厮捡起竹签,方才唱报完,便听得一旁铜锣一响,竞价结束。

昔日褚云舒自请阔别朝政,整天做出一副偶然政事之举,他自可护他不被党争夺嫡连累,可今次他这般行动,只怕是会引发褚云清和褚云景的重视。

他自小受父亲教诲,一心为国为民,发誓要做那将大齐推向乱世之人,却不代表他会如父亲那般,做一个不结党,不揽权的清官。

“你便笃定了他会加价?”听得答复,褚云舒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我就晓得会如此的模样来。心中忍不住感慨,还好那秦公子最后加价了,不然本日不利的不是柳元衡,便是他这个三皇子了。

满场的人看了歌舞,见着了秦惜舞女人,现在都在等着第四轮竞价结束,看那二楼的公子花两万两黄金将秦惜舞赎归去,见得有人掷红绸签,都忍不住探头来看是谁加价。

“我偶然争夺,却不代表我能够任人逼迫,娘舅放心吧,我们曾应了母妃要相互搀扶,既然是相互,我又如何能让你一向操心庇护下去。”柳元衡眼中的担忧实实在在,褚云舒却也只是抿唇一笑,叫他放心。

“永嘉侯府现在已是式微,为着其中郎将的职务,如何能够拿得出这么多钱?”折扇一展,柳元衡先前的沉郁一扫而空,冷峻的面上竟然有了几分轻松的笑意,“你说在场那么多人,有谁能为着一个秦惜舞,出得起这五万两黄金?”

毕竟,按照他这么多年的察看和体味,柳元衡连大齐各家的高门贵女们都看不上,何况是一个混迹风尘的舞女。

“即便是有人拿得出这五万两黄金,却也没谁会傻到为着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卖艺为生的女人花这么多的钱,除了那小我。”紫骨扇遥遥一指,褚云舒便也重视到了阿谁裹着披风的年青男人。

“你若想要今后在这朝堂之上独善其身,只怕是另有很多要学。”马车稳稳铛铛地驶出月瑶楼,往丞相府的方向去,柳元衡凤眼微闭,声音淡淡,“前两日有人送我滨州千茯茶,是本年新产最好的一出,晓得你喜好,一会儿先去我府上取了,再送你回王府。”

“你娘舅我贫寒得比年节府里的打赏都要靠你布施了,你感觉我能拿出来甚么?”一起避开世人,到后院上了马车,柳元衡拢着袖子靠坐在马车里,望着褚云舒笑。

竞价金额已到两万两黄金,第三轮最后出价的,恰是二楼雅间里阿谁病弱的年青公子。

“柳丞相加价黄金三万两,竞价五万两黄金,是现在本场最高价。”楼下的小厮捡了红绸签,连雅间名牌都不唱了,干脆直接道出了出价人的身份。

“你来只是来看热烈的,别的事情,一概莫要多问。”柳元衡倒是半句也不肯再多流露,抬眼瞥见了劈面的沈临渊,俄然想起一事来,“传闻你前些日子特地去了趟国子监,让他们先行措置沈临安报名来岁春闱之事,还让人在办好以后便可向你回禀?”

“也算得上是昔年旧友,他一身才调,却因着祖辈之事平白受连累,今次好不轻易情愿参考入仕,我先前那般做,也是怕有人念及旧事,做些手脚。”提起此事,褚云舒叹了口气。他留意此事,是因着当时还未曾有沈临安夜宴受圣上关照之事,他惜沈临安之才,昔年又是引做知己的好友,便顺手帮了一帮。

他虽结党,揽权,却从不收受贿赂,除了拿点朝廷俸禄,也没甚么赢利的谋生,偶然手上宽裕,还需得褚云舒和德妃娘娘补助,别说五万两黄金,便是五两,他眼下也是拿不出的。

“帮沈临安是出于惜才之心,也为着朋友道义,玉檀院一案,产生在我得书楼里,伤的还是孟长安,巡防营与京兆衙门案件积存,调配大理寺和刑部检查没甚么不当,也是为了尽早给孟家一个交代,即便是我不这般,父皇也会做此筹算……”褚云舒的话,到最后没了声音,他本觉得柳元衡责他插手政事,现在一想,只怕是两位皇兄要疑他测度圣心,蓄意邀宠。

他平素也不喜好凑这份热烈,即便是楼下歌舞一场比一场出色,也只是叫他越做越感觉无聊,直到看到那红绸竹签上的黄金三万两,很有几分昏昏欲睡的三皇子殿下蓦地复苏过来,瞪大了眼睛,不成思议地望向放笔的人。

不结党,遇事便无人相扶相帮,不揽权,碰到关乎国度的大事要事时,便连说话的机遇都没有。父亲廉洁一世,到告老去官之际也不过是个礼部尚书,平生能够说是无愧于心,却算不上做了甚么真正利国利民之举。

“……”褚云舒瞧着他这般气定神闲,只是抿唇不说话,在场的人谁能出得起这五万两黄金他不清楚,不过他晓得面前这个两袖清风的柳丞相铁定是拿不出来的。第三轮竞价到了两万两黄金以后,场上已经无人再冒然出价,一会儿等这三万两的竹签扔下去,只怕更是无人再加。想到此,褚云舒俄然生出了几分先行拜别的动机,这一会儿柳元衡拿不出钱来,他这个本是想来看戏的人岂不是要受他连累?

这边柳元衡负手站在雕栏前,扬眉接管世人目光的浸礼。他剑眉一样,目光垂落,直直望向二楼雅间,薄唇抿着笑,褚云舒在一旁瞧着,总感觉他这笑,笑得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意味。

“娘舅此举,但是与这两年一向在清查的案子有关?”听得他的话,褚云舒神采一凛。他便说如柳元衡这般的性子,若无甚么首要的启事,怎会跑来月瑶楼做这等无聊之事。

“我还是当初那句,覆巢之下无完卵,时移世易,你若再这般一再让步,只怕终有一日避之不及,悔之晚矣。”柳元衡转头去看褚云舒,当明天子褚云天征子嗣薄,统共也就三个成年的皇子,虽说他正值丁壮,可依着后宫的局势,不管是现在还是今后,能争上一争的也只是三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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