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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小说 >历史军事 >我家将军多妩媚 > 042 自会叫他无话可说

042 自会叫他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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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瑶楼之事,可有线索了?”

“这些书夫人畴前不是瞧过了,如何这会儿想起来再看?”拿的都是些《女则》《女训》之类的书,这些书早在尚书府上跟着先生学完读书认字以后,夫人便已经都全数看过了,隔了这么多年,沉碧也没想到她会再看。

“三爷,你无需得为我这般,流言也好,夏桃也好,本也是因着我做得不铛铛,才叫人留了话柄,让人指责,今后我……”沈临安的话叫夏初瑶一怔,她便说这两日总感觉落松苑里的下人又少了很多,本觉得他们是用心避开她,却不想,竟是被沈临安遣走了?

“三爷……”夏初瑶皱眉,看着身边的人。这些日子,她听了很多流言,也听了很多说教。她虽自发先前所为并非如旁人所说那般有失妇德,但是也有些不当之举。她倒也不怕旁人说,只是感觉那般传言会叫沈临安尴尬,让他悲伤。也是怕沈临安固然嘴上不说,却会是以与她产生隔阂。现下听得沈临安这番话,只感觉心头一暖。

“此事有三种能够,一是院中人动的手,可小王爷的腿伤太医也说了不是刀剑所伤;二来便是有人在他们放火以后赶到,脱手杀人却未去救人,比及厥后被三弟寻到,才救了小王爷,如果这般,我倒一时也想不出是何人会做此举,这第三种能够,便是三弟的人脱手杀的人,只是他不想让我们晓得,以是编了一个谎罢了。”

“夫人,你可细心手上捏着针呢,伤着本身就不好了。”沉碧话音还未落,一边窝在廊下软椅里的夏初瑶手一抖,伴着一声“哎呀”,膝上的雪锦手帕上便晕开了一片红。

这些是沈临安主动提及,先前孟长安带夏棠出府,他们派人去寻,却没人去跟沈临安通报,在这件事上,沈朔也是自发理亏,当时又都顾念孟长安的伤势,也就没有细问下去。

“但是……”自那日与夏桃闹过以后,夏初瑶对后院,对秋水阁便敬而远之。

特别是在逼迫沉碧和黛绿将她们听到的关于她的传闻和流言都说出来以后,夏初瑶更感觉,本身不能再像先前那般随性下去了。

“今后你想做甚么便做甚么,在外有些礼数须得顺从便罢了,起码在这落松苑里,你想做甚么就做甚么,不想做的,也不需得逼迫本身分毫。”沈临安抬手替她理了理鬓边的头发,叹了口气,“你是我的老婆,只要我没说你错,不管旁人再说甚么,你都是对的。”

“夫人谈笑了,沉碧识字的本领也就那么一点点,认认本身的名字还好,这些是决计看不懂的,一看就头晕。”这几日三夫人温馨了很多,固然跟畴前在尚书府里更加像了,可沉碧却感觉如许的夫人,叫她有几分不风俗了。

这两天夫人每天就在廊下绣花,帕子没绣几条,扎了一手的针眼儿,夫人不心疼,她看着都感觉肉疼。

现在沈临渊提起,细心一想,倒也感觉此事有几分蹊跷。

至于让夏初瑶头疼的夏桃,那日回落松苑以后,夏初瑶将与夏桃之事跟沈临安说了,沈临安去了趟夏桃的小院,晚间返来的时候奉告她已经无事了。固然不晓得沈临安跟夏桃到底说了些甚么,不过这几日她倒是真没见夏桃再来找费事,偶尔在落松苑里迎头碰到,夏桃也不过是假装没瞥见,回身就走。

“在我看来,只要你不作出伤害本身的事情来,那不管你做甚么,便都是对的。今后如果有人说你错了,你奉告我,不管是谁,我自会叫他无话可说。”

“既然如此,你便去替我煮盏甜茶吧。”翻了一页书,夏初瑶见沉碧得了话放下出往厨房去的步子都有几分欢畅,她今后一仰,拿书盖了脸,沉沉叹了口气。

“走吧,误了时候就不好了。”听得陪侍月照的话,沈临渊这才想起本日徐子翔还约了他们去月瑶楼见素心女人,听他的意义,仿佛是徐侯爷那边松了口,他想去替素心赎身,娶她进门了。

说是当时沈临安见夏棠迟迟未回,叫人出落松苑一问,才晓得夏棠出事,贰心中焦急,也只能请住在落松苑的朋友出门去寻,阿谁叫池光的江湖客沈朔畴前便见过,因着之前听沈临安说池光曾救过他一命,沈朔便也未曾禁止他们来往,池光常来帝都,沈朔也都让沈临安将他当上宾对待。

“夫人想要帕子,斑斓坊的昨儿刚送了新样到府上,夫人选了喜好的叫他们送来不就好了。如果不喜好那些花腔,挑了面料让奴婢绣也成,您就别在折腾本身了。”看着快被缠满的手指,沉碧叹了口气,终究忍不住开口劝到。

“儿子感觉,那放火烧玉檀院之人,多数是冲着孟小王爷去的,此事交由大理寺和刑部检查,倒也安妥,只是,有一件事情儿子感觉蹊跷。”宫道上凌晨的阳光倾洒,沈临渊抬眼能够看到远处隐现的红色宫墙,他抬高了声音,“三弟说那晚是他身边的池光寻人寻到了玉檀院,到的时候那几个放火的刺客便已经死了,他们只是去救了人,并不晓得杀人的人是谁。小王爷与弟妹也说对此并不知情,那么,那晚杀人的人,到底是谁呢?”

“……”不过是提起沈临安身边之人,看着自家父亲这般大的反应,沈临渊叹了口气。

“三爷,这般只怕是不当,如果叫旁人瞧见,又……”被沈临安拉着走过回廊,夏初瑶环顾四周,很有几分踌躇着想本身要不要挣开他的手。

本日因着移交此案,沈临渊受诏入宫,现在与沈朔一起从上书房出来,一起往宫门走。

“你托池兄办的事情,他今早去了一趟,眼下刚返来,你便随我一道畴昔瞧瞧吧。”沈临安也不容她再游移,伸手拉了她便往外走。

“之前沉碧她们与我提起过流言之事,当时我未正视是我的错误,昨日我已叫拂袖将当初乱传流言之人都寻了出来,遣出落松苑了。”发觉到她的几分挣扎,沈临安牵着她的手紧了紧,将她拉到了身边,“另有夏桃之事,她虽是圣旨赐下的妾室,可我对她并无他想,眼下固然还未寻到机遇,不过,我会尽快想体例将她送出落松苑,让她另寻好人家。”

“去,把书拿来。”把针和染血的锦帕都扔到一旁,夏初瑶甩了甩被沉碧包好的手,伸了个懒腰,叫她出来将先前从徐静那儿拿返来的书给她。

“我这是温故而知新,你若无事,也随我一起看看,修身养性。”顺手拿了一本,夏初瑶随便翻着。她这几日在落松苑不是绣花就是看书,一坐便是一整日,看着固然勤奋,实在更多时候都是在入迷发楞罢了。

夏初瑶抬步进了配房,沈临安垂目看着软椅旁的几本书,抿唇想了一想,便也回身跟着她进屋。

也是池光运气,寻到了玉檀院,恰好找到了从火场内里逃出来的孟长安和夏棠,也是因着他们去得及时,带了孟长安去措置腿上的伤,才叫孟长安的腿得以保全。

这些年固然大要上对三弟之事听任不管,可在父亲内心,最为挂念包庇的,还是阿谁他最敬爱的女人留活着上的孩子,不然,按沈府的端方,那里容得沈临安畴前那般清闲安闲。

“我来替御风取点伤药,秋水阁那边的用完了。”叫住了要出去泡茶的黛绿,沈临安进里间取了药,出来瞧见还捏着书望向他的夏初瑶,“御风一向说想要谢你这个拯救仇人,不晓得夫人现下可得闲,随我去一趟秋水阁如何?”

玉檀院一案,因着柳丞相插手,从巡防营移交到了大理寺和刑部。

“啧,这条又该废了。”一旁沉碧心疼地拉了她被扎破的手指止血伤药,夏初瑶也只是低头看着膝上染血的锦帕,叹了口气。

“依为父看,这玉檀院之事,只怕也要与前两桩一样,作成悬案。”这三桩案子间隔时候不长,行凶手腕也多有分歧,独一的类似之处,约莫只是都是行凶得逞,只是前两桩刺客都寻了机遇逃得无影无踪。这一次放火之人有五个被当场斩杀,只是当日寻了仵作验尸后,半分收成也无。

那日三皇子来了以后不久,宫里就来人,将孟长安接进寿康宫养伤,约莫也是传闻了当时是孟长安拐走了夏初瑶,太后娘娘还特地叫人送了补品和玉器赏赐给沈家三公子和夫人,以示欣喜。

就她这一手还看得畴昔的绣工,还是当年为了筹办奶奶的寿礼,被娘亲参军中强行绑归去,关在院子里苦学了两个月才练出来的。

颠末先前夏桃那么一闹,夏初瑶闲来细心检验了一下,深感觉本身这个沈三夫人之前做得不太称职,既然得了这个身份,还需求依仗这个身份谋事,那她先得扮好这深闺贵妇,大师闺秀的模样才行。

“自那日线索断了以后,至今一筹莫展,那些人仿佛一早便晓得不能到手,退路设得极好,以后再无行动,底子无从清查。”这些光阴因着几场刺杀,巡防营军务不竭,也是因着月瑶楼和琼途寺的两桩案子到现在都未侦破,这一次玉檀院的事沈临渊才移交得干脆,半分不敢回嘴。

“军爷,你如何还在这儿,内里徐副将和秦副将都等了好久了,”等沈朔走远,沈临渊叹了口气刚迈开步子,便见着本是在宫门处等他的陪侍仓促朝他跑来,“眼看着时候快到了,我们还是快些去月瑶楼才好。”

“此事既然移交大理寺,我们在此妄加猜想也是无用,眼看着年节要到了,今次陛下要巡防营加强帝都防卫,此言是对你的警省,你可要看紧了,莫要再生出甚么事端来。为父还要去御史台看看,你先行出宫吧。”听罢沈临渊的猜想,沈朔步子微微一顿,却就此截住了话头,沉声叮嘱完,快几步拜别。

“你感觉是谁?”救回孟长安和夏棠当夜,沈临安便已经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们说了。

“这两日是如何了,总见你不是在入迷,就是无精打采,是有甚么苦衷?”脸上的书被人拿了起来,暖和的声音里,夏初瑶一睁眼,便对上了一双和顺的眸子,近在天涯。

这些书都是大师闺秀们必须读的,她虽出世侯门,却因着从小跟着兄长和父亲出入虎帐,当半个小子来养,闺秀们读《女则》、《女训》的年纪,她都读的是诸如《鬼道兵法》、《军政记要》这一类的兵法;闺秀们学端方,练刺绣的时候,她要么在虎帐里跟一群男人舞刀弄剑,要么就在府里跟几位兄弟布阵演练兵法,偶尔被娘亲抓回内院去学,那也是随便乱来了事。

毕竟孟长安是先皇亲封的王爵,还是皇亲,此事由大理寺过问也不算小题高文。只是,沈家一下没了这查案之权,朝堂上沈朔不言语,下来却非常不满。

“三爷,你如何在这里?”夏初瑶微微一愣,脱口问完才感觉这般问话不太安妥,秀眉微蹙,抿了抿唇,迎上沈临安探听的目光,伸手将他手里的《女则》抢了过来,错开身子,站了起来,“是温书累了吗,妾身叫黛绿去给三爷泡茶。”

秋水阁里,御风大略是因着那碗参汤吊命,总算是熬到了池光带人返来,保住了性命。现在还在秋水阁里养伤,夏初瑶特地差黛绿畴昔看过一次,说是固然还不能下地,不过好生涵养,过些时候便也无大碍了。

沈临渊此次打了关头的一场败仗,立军威,得民气,受陛下正视。他一军功成名就,却叫沈家要是以受几分打压。这般一想,移交此案的意义,倒有几分能够是陛下本身的心机。

只是,畴前阿谁安于山川间的三公子现在娶了夏棠,来岁春闱后便要入翰林院,摇身一变,那就是天子近臣。只怕来岁春闱以后,这沈家,朝堂上都将有翻天覆地的窜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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