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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朝祸起,人亡家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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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祭酒常住国子监不归家,但楚家宅邸与岑家却离得不远,乃至比岑家离皇城还近些,一来是楚家乃是前朝至今的书香世家,秘闻深厚,二来是岑家出身不高,纵使现在得了圣恩,比楚家这等老派的勋贵家世还是差了些秘闻。

从楚家拜别,车厢内只剩岑家主仆三人,容长脸的丫环才开口,腔调非常幽怨:“何况您还带着那方二,他本来因夜间吃酒打赌输了银两,要发卖女儿,受过您的罚,本就不是个安妥人,又何必带上他。”

日头西斜,落雪渐停,方才还如云堆积的车马现在散得洁净,只余下两驾车马孤零零地停在红墙根下。

红菱不敢置信地昂首,顷刻间也白了一张脸,她颤颤转头,看向身后亦是瞥见此景的岑明霜。

见她如此,红菱也只好感喟。

“娘子当真是混闹,扮作郎君入国子监也就罢了,好端端地管那些闲事做甚么?”

马车却突然顿住,反应不及的岑明霜与红菱俱是歪倒,坐在一侧奉茶的白露亦是描述狼狈,红菱性急,当即便挑开帘子:“莽鲁莽撞的做甚么?也不怕伤着主子?如果这般莽撞,回府便……”

这青琐郎定睛一看:清风明月的是岑家的公子,一瘸一拐描述狼狈的,是楚家那位妓生子,面带怒容的,则是唐小郎君。

现在马车被方二掌控,她们三人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果当真有甚么事,该如何是好?

熙宁十八年的夏季是可贵的暖冬,落雪的日子里,天光也还晴好,在国子监里头读书的世家后辈们三三两两散学登车,预备着从皇城内的东南角归家。

“本日该当就在府中,等娘子您归家,便能见得大郎君与舅老爷了,只是您说话细心些,万不成再当着主君的面说太子不是,免得主君起火,到时便是大娘子出面,也拦不住那顿板子。”

众内侍顷刻间愁云惨雾一片。

“娘子,现在主君出了事,您一个女娃子到底不便,不如听小人的,快快去那樊明楼住着,舅老爷那处有甚么风声,小人也会通禀。”

岑小郎君又道了声谢,带着楚怀玉登车。

白露神采惨白地拦住红菱,她伸脱手,颤抖着指向烧红半边晴空的火焰:“……那处起火的,是不是我们府上?”

“虚情冒充。”唐棣轻哼一声,一阵风似得从几人身边卷过。

“娘子,现在府邸出了事,我们不如先往樊明楼住下,离得近又驰名誉,就算有人惦记取要对您动手,只怕也不好脱手。”

他口称尊敬,神情却愈发对劲镇静,那双从未抚过锦缎的手,径直向软帘探去。

车帘被撂下后,方才还恭敬的方二低低啐了一句不守妇道,才慢悠悠重新挥动马鞭。

青琐郎摆摆手将人打发,亲身站起家来预备着去请那位一心修书,不大管事的楚祭酒出面。

方二久久不见车内回应,当即便要登车去翻开软帘:“时候不等人,既然娘子做不出决定,那只好由我大胆来请娘子下车,到时如果有甚么闪失传出去,坏了您的名声,还请娘子勿怪。”

岑明霜对此一无所知。

“有劳中朱紫。”岑小郎君笑吟吟地伸谢,又伸手握住身后那沾满泥土的衣袖往前一带,“我与楚家的世兄一道出宫,本日如果蒋公问起来,中朱紫替我告罪,小子混闹,倒劳累诸位了。”

“红菱姐姐!”

集英殿学士统共五位,此中以岑、唐两位最得帝心,暗中有小宰执之称,且现在那位同章平事年事已高,目睹着致仕就在这两年内,到时空出的位置,也在岑、唐二位中抉出。

赶车的方二在车外开口,嗓音隔着车厢,听着有几分阴恻。

还真是不相称。

谁知他脚刚迈出门槛,那头书院便走出个清风明月般的小郎君,背面还跟着个描述狼狈的孩子,再今后看,又有个面带怒容的小公子大步奔出。

两人自幼养在岑府内,到底未曾见过世面,一时候,惴惴不安。

不过盏茶时候,那小黄门便钻回屋内,忿忿道:“还当是甚么要紧事,本来又是楚祭酒家那妓生子不诚恳,不肯顺着东宫意义顺服,这会儿岑家那位小郎君为护着他,对峙不下,才担搁了时候。”

岑明霜轻声叮咛车夫。

东宫太子乃皇后嫡出,性子向来有些放肆,昔日里读书时略有不顺,吵架他们这些火者也是常有的事,只是两年前那位楚祭酒家的妓生子退学,太子便转了风向。

樊明楼虽好,却与那十里脂粉的玉带河离得近,河上便是卖笑画舫。

红菱与白露俱是仓促失神,昔日里主子一字一句,赶车的奴婢俱当金科玉律般供着,眼下府中出事,主君还未知如何,这赶车的方二就生出异心了!

这二位的郎君现在在国子监内同皇子进学伴读,也是陛下看重。

青琐郎得了岑小郎君的承诺,脸上笑容更诚:“小郎君心善,算不得甚么大事,目睹着宫门要落锁,奴亲身为小郎君带路。”

楚怀玉心知肚明,正待伸谢,那帘子却已然放下,马车径直从楚府门前拜别。

岑明霜自顾自从车内书阁翻捡出一本《水经注》翻阅,未几时便全神灌输。

青琐郎暗自嘀咕一句,快步上前,呵腰赔笑道:“小郎君,可要奴带路出宫?”

“算算时候,另有几日,娘舅与兄长也该返来了?”

岑明霜懒懒歪在坐垫上:“兄长跟着二娘舅外出走商,他不爱进国子监读书,我却喜好的不得了,再者,他周维桢堂堂东宫太子,肆意欺侮臣子,又是甚么好做派?至于方二,不亲眼盯着,还不知他甚么时候又要拖了他闺女去找人牙子。”

在国子监内伏侍的小黄门担忧这两家的小郎君过了时候还未出宫,到时坏了端方要扳连他们受罚,便探出脑袋去打量那两驾马车外头悬着的牙牌。

目睹着到了要宫门落锁的时候,这两家的马车却还不转动。

那张本来傲视神飞的双眼现在倒映着明丽而起的冲天红色,霎那间烧干眼底清光。

“去看看今儿是甚么事绊住两家朱紫的脚。”为首的青琐郎挥挥手表示方才去探牙牌的小黄门再跑一趟腿。

“方二,早些回府,别担搁了时候。”

在边上神情不忿的几个楚府管家俱是神情一肃:攀上岑家府邸,这可不是甚么小事。

阿爹亦是不喜东宫那等骄横放肆的做派,只是防着祸从口出,上回才结健结实给了她一顿经验,不然本来官家同阿爹商讨给太子当徒弟的时候,阿爹为何不肯?

红菱苦口婆心,岑明霜却撇撇嘴。

“得了……今儿这顿罚我们谁都逃不脱,那是集英殿岑、唐两位大学士的郎君,莫说是宫门落锁还未离宫,便是过夜一夜,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回府。”岑明霜心底亦有判定,但有些事不亲眼瞥见,毕竟难以断念,她扶着车门,一字一顿,“若当真出事,便往大娘舅那处去!”

故而在半道,岑家的车马便将人放下,临走前,岑小郎君打起帘子,对着楚怀玉开口道:“过几日父亲讲书,我派人来请你。”

她说完这些话,便像是用尽满身力量,软倒在车厢以内,红菱仓促掩门,车马却未有行动。

皇子们还未成年,则留在堂内候着各自母亲宫内的女使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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