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你甚么时候成为中统狗间谍的？”
“军委谍报部日美意向研讨员。”
“你甚么时候成为大汉奸的？”
牢房的铁栅门，被卤莽地推开。
“说！你是甚么时候混进反动步队的？”
“……”
“官僚家庭。”
衰弱的身材已接受不起气愤的拳脚，冯晨再一次进入空灵虚幻状况，感知不到痛苦，感知不到身在那边，灵魂已经出窍，漂泊在空中，俯视着这永无停止的审判。
“我是志愿插手党构造的！”
“出身？”
“职业？”
“胡说！你这个死硬分子！大汉奸！大叛徒！大间谍！大地痞！还不诚恳向群众交代你所犯下的滔天罪过，接管群众的公理审判？！”
“你甚么时候成为军统大间谍戴笠喽啰的？”
一阵拳脚相加，殷红的鲜血渐渐从冯晨嘴角淌出，刹时染红了陈旧不堪的红色衣领，已记不清楚，这是多少次反复着一样的问话，一样的答复，一样的拳脚相加。
“春秋？”
两名身穿黄戎服的兵士押着冯晨，朝着审判室走去，脚下沉重的脚镣，摩擦着水泥地板，收回“哗啦、哗啦”刺耳的声音......
“……”
“姓名？”
疾风暴雨般的拳头，再次落到那疲弱不堪的身材上，恶魔般的呼啸声，垂垂远去，面前一黑，冯晨完整落空了知觉……
哐！
“你甚么时候成为大地痞杜月笙虎伥的？”
当再次醒来时，冯晨已躺在潮湿粗陋的牢房里，老下级安志达被捕前，曾奉告本身的那句非常伤感的话，再次清楚地在耳边响起：“凡是搞谍报事情的大多数都没有好了局，中外同业都一样......”
“……”
“……”
一盆冰冷彻骨的凉水，兜头浇了下来，冯晨的灵魂再一次回归躯体。
“冯晨。”
“5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