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四 旧日恩仇（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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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深施下去。

璇规上前拉住她的手，说道：“姐姐作为一女儿家，有如此胆略，实是巾帼豪杰，小妹我佩服着呢，你就不必自责了。”邓小娥悄悄一笑，说道：“mm真会安抚人。听了这话，我内心舒畅多了。”顿了一顿，对朱相如说道：“说了半天，公子是我的仇人，我却还不晓得你的大名呢？”朱相如道：“鄙人朱相如。”邓小娥一愣，盯着朱相如看了半晌，颤声道：“莫非你便是三太子的先人，当今有为教教主？”

邓小娥仓猝拦住，说道：“不敢，你们是我兄妹的仇人，大恩尚不及报，怎敢受你们的礼，真折煞我了。”朱相如道：“令兄妹二人精力可嘉，必是一方豪杰，敢问贵姓，师出那边？”邓小娥报了她和哥哥的姓名，又道：“我兄妹二人是河北石家庄人氏，提及来与前明的朱很有渊源，此次刺杀吴三桂，一方面是为汉人百姓讨个公道，另一方面也是受了先父的托负，以报朱家的恩德。”朱相如道：“不知女人一家和朱家有何渊源？”邓小娥道：“不瞒二位，先父在前明曾是宫中侍卫，名为邓铁鹰，曾为朱三太子的武习西席，三太子固然幼年，可对先父非常恭敬，常以师礼待之，大明亡后，先父和三太子等人被清兵冲散，遍寻不着，又不肯为满清效力，御甲归田，回到河北故乡种田度日，可一日不忘复明之事，数年前，父亲因病去世，临终前还叮嘱我们兄妹不能忘了汉人天下，不能忘了朱家恩德，是以，我们苦练武功，为的就是有的一日能结合有志之士，将满清赶出关外去。前段时候，听得大汉奸吴三桂在衡州称帝，便和哥哥来行刺于他，不料学艺不精，不但不能胜利，还将哥哥搭了出来。”说到这里，不由得黯然神伤。

朱相如和璇规不约而同点了点头，说道：“杀得。”邓小娥又道：“他降清前任平西王爷，为了奉迎他的清廷主子，施诡计狡计害死明朝先人朱三太子百口，欲将朱氏一脉斩尽扑灭，其行动比禽兽不如，此等不义之人，杀不杀得？”朱相如闻得他提起父母，双亲惨死的气象又再闪现面前，不由双目含泪，哽声道：“当然杀得。”邓小娥见他神情悲切，目中蕴泪，微感奇特。又道：“他狼子野心，打着反清复明为朱氏的灯号，到头来却本身做了天子，自号大周，这类不信之人，杀不杀得？”朱相如和璇规早已经义慎填膺，大声道：“当然杀得。”邓小娥嘲笑道：“这等不忠不义不信之贼子，不杀他何故谢天下，不杀之何故对得起汉人百姓。”她虽是一介女流，且又负伤在身，可一番振振之语，果然是字字铿锵，句句震耳，令朱相如和璇规寂然起敬，二人站起家来，向邓小娥见礼道：“女人胸怀天下，心系百姓，让人敬佩，受我们一礼。”

邓小娥道：“两年多前，闻听江湖传言，三太子独一的儿子尚在人间，父亲活着时，就传闻三太子有一皇嗣流落江湖，不知下落。听到这个动静后，我和哥哥就一向在天下各地刺看望寻，半年多前，江湖中哄传在云南出了个少年豪杰，证明是三太子先人，名为朱相如，并停止了驱满豪杰大会，在大会上建立了有为教，被推为教主，名动天下，豪杰归心。我兄妹镇静不已。便想到云南求见，深思如何也得带个见面礼吧。恰好吴三桂在湖南自主为帝，吴三桂早就该死，心想不如刺了吴三桂，将其人头拿下，带给少主作为见面礼，不想事情没成，倒烦教主相救，真是忸捏。”

朱相如道：“既然有此深厚渊源，我们便是一家人，客气话少说，我们还是想想如何相救令兄吧！”璇规道：“邓世兄被唐文社会所擒，定然会倍受折磨。再说，姓唐的武功高强，加上宫中另有多量侍卫，想要救援，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秦桑若刚好从楼下上来，将上身伸进门里，叫道：“你们还在说哪样，我已经叫店家筹办了饭菜在朱大哥房中，快来吃吧，不然就冷掉了。”又问道：“阿谁黑衣女醒过来没有？”

三人都在椅子上坐下。朱相如道：“女人和姓吴的老贼有何深仇大恨，缘何要刺杀于他？”邓小娥站起家来，在房中来回走动，道：“吴贼当年翻开山海关放清兵入关，将我汉人江山拱手馈送给鞑子，使得我汉人在满清的奴役之下，过着非人的日子，他的罪孽比山更高，比海还深，此等不忠之人，杀不杀得？”她言辞锋利，神态冲动，一席话说完，盯着朱相如和璇规问道。

朱相如三人从房中走出，说道：“邓女人已经醒过来了，和我们说了半天的话。”秦桑若一伸舌头，看了邓小娥一眼，笑道：“我这张嘴不会说话，姐姐你不要见怪。”邓小娥道：“你们都是我的拯救仇人，我又如何会怪你。”四人进入房中，见桌上摆了四个荤菜，一个素菜，一大碗汤，正冒着热气。秦桑若道：“相如大哥和邓姐姐都是伤病愈，需求好好补补身子。”将饭盛好，摆在大家的面前，四人辛苦了一整天，都饿得慌，饭菜吃起来格来香美。用饭时，璇规将邓小娥兄妹的来源都奉告了秦桑若。

朱相如惊诧道：“鄙人便是朱相如，有为教教主，女人何故得知？”邓小娥上前两步，屈膝跪倒，叩首道：“拜见少主，鄙人不知少主，言语鲁莽，扰了少主，尚请包涵！”朱相如伸手虚抬道：“邓女人说那里的话，快快请起，你都将我搞胡涂了。”璇规将她扶起，三人重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