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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小说 >历史军事 >太子与妖僧[重生] > 第15章 杀心骤起

第15章 杀心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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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便感到头上覆上一道暗影,梁澄一惊,就看到一念倾身过来,温热的鼻息就在脸颊边!

他缓缓地抬高上半身,俯视着身边人安祥的睡颜,如果梁澄这时候展开眼,必然会被一念此时的神情吓到。

这颗没有反应的血舍利,恰是梁澄手上戴的那颗。

一念飞身跃入池内,端坐池中心,池水漫过胸膛,四周寒气仿佛嗅到血腥味的蝙蝠,猖獗涌向一念周身,丝丝侵入他的肌肤,瞬息,一念的眉睫处便结出冰霜,但奇特的是,他的额头却还是冒出颗颗豆大汗滴,也不知是热汗还是盗汗……

或许是映着灯火的原因,梁澄如是想,跟着缩进被子里,不知是不是因为身边躺着一小我,梁澄竟感觉被窝子里很快就暖烘烘的。

“……”仿佛真是如许的,梁澄接过罩衣,听一念调侃他,便有些难堪,“我也不知如何回事……”

掌下的肌肤温润细致,仿佛人间最精彩丝滑的绸缎,虎口处能够感遭到脉搏的跳动,一下一下,好似充满活力,但又非常的脆弱不堪,他只需再稍稍用力,掌下睡得安稳的的人便再也醒不过来,再也不会用一双含烟笼雾般的眼眸,痴痴地望着他,仿佛六合间唯他一人……

梁澄记得他还要向上师请教顿悟之道中明心见性一说,也不知是这被窝过分温馨柔嫩,梁澄的眼皮闭了又开,垂垂地便阖上了,一对又长又翘的眼睫温馨地栖伏着。

除了九皇子梁济,这是他第一次和外人睡在同一张被窝里,两人间只隔着一个拳头大小,隔着薄薄的中衣,梁澄能够感遭到从另一边通报而来的热气,这类熏熏然的热度让人一阵昏昏欲睡。

有见地的人看过这一方池子后,便会惊奇地发明,产生寒气的却不是池里的水,而是池底的冰髓寒玉,面积如此之大的冰髓寒玉天下间恐怕至此一处。

见那枚血舍利始终未曾冒出红芒,一念面无神采地将两粒血舍利都收起,然后如有所思地看着睡梦中的梁澄。

“师兄,几时了?”

梁澄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昨夜不测好眠,一夜无梦,现在便感觉神清气爽,不由伸了个懒腰。

方才他真气阔溢,表情呈现颠簸,突然收回时,竟反伤了本身……

睡梦中人不适地动了动,眉头皱起,呼吸变得短促起来,却还是没有醒来。

“辰时,”一念已经穿戴整齐,将梁澄的罩衣的递了畴昔,笑道:“没想到师弟这般贪睡,昨晚你一沾枕头,竟然就给睡着了。”

“无妨,”一念摆手,眼角扫过安喜平冷冷的目光,淡淡一笑道:“师兄这儿随时欢迎你。”

何况他直觉一念绝非等闲之辈,不是说他的武功,而是说他的城府,他总感觉面前这宝相寂静的所为高僧,并不如大要那般简朴……

安喜平晓得梁澄去了无相居,想到彻夜他要宿在那儿,固然贰内心妒火如焚,却还是甚么也做不了。

梁澄一夜未归,安喜平天然是晓得的,此时已经夜上中天,安喜平跪在梁澄床榻边上,一手细细地抚摩过被沿药枕,那药枕做得又软又暖,内里除了细棉,另有白芷、川芎、决明子等物,调和气血,助眠明目。

说着,便瞪了眼一念,委曲道:“又怕打搅到一念上师,幸亏大人没事。”

“不必介怀,”一念笑,“你身边的侍从已经候在正堂了。”

空寂的禅室内,火炭早已燃烧,一念一起来到纸屏后,往墙上一方平平无奇之处灌注真气,地上顿时现出一道暗室入口,一念走下门路后,空中又规复如初。

梁澄内心一喜,回道:“师兄若不嫌弃,归真居随时扫榻相迎。”

其间地下密室竟与上方的禅室普通大小,四壁镶嵌夜明珠,每一颗都代价不菲,密室中心是占有半数空间的大池子,内里的水冒着白气,不晓得的人看到只怕会当作热气,只要走进后才会发明,这些白气寒气入骨,可这一池子水却不结冰,当真世所罕见,这寒气也非浅显寒气,一旦侵入经脉,便如附骨之疽,除之不易,即便是内功不俗之人,也拿它无可何如。

四周一道真气凝成的威压,本来微微摇摆的烛火俄然燃烧。

安喜平看着两人一来一往,聊得好不高兴,内心便酸溜溜的,殿下之前身边,除了九皇子和孟留君,便无其他靠近之人,他们一个是殿下胞弟,一个是殿下表兄,安喜平天然无话可说,可这一念是甚么人,熟谙不过半月,竟与殿下如此熟稔?!

月色透过纱窗,洒入屋内,除了梁澄绵长的呼吸,周遭一派死寂。

在烛火的晕染下,梁澄发明如许俯视着上师的眼眸,那双昔日里古潭般幽深的瞳孔深处,仿佛泛出一点红芒,待要细看时,却又消逝不见。

成果懒腰伸到一半,就见纱帐被人翻开,上师一双通俗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梁澄讪讪自发不雅,因而讪讪地放动手来。

他怕,他怕梁澄发明他并不是浅显的小寺人,他怕梁澄发明他身怀内功,发明他实在的身份,以是他只能做个毫无内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寺人,以是他现在才这般,束手束脚……

“师弟的手太冷了,还是先暖暖。”说完,一念两指拈住棉被一角,悄悄一抖,也不知如何行动,厚重的棉被在他手里仿若轻纱,轻飘飘地展开,覆在二人身上,如此便是大被同眠,同.床.共.枕了。

一念躺进被子里后,便转头俯视着还是坐着梁澄,问道:“师弟如何不躺下来,被窝子里比较和缓。”

一念抬手随便抹掉嘴边鲜血,起家下床,正要走出里卧,却脚步一顿,回身往纱窗走去,将窗牖关紧后,才分开卧房,往禅室走去。

做完这些,一念面色一变,闷哼一声,一道赤色从嘴角溢出,趁着他猩红的双眸,竟如恶鬼罗刹普通。

梁澄下认识屏住呼吸,随即便感到手上一暖,本来是一念上师往他手里塞了个汤婆子。

梁澄见到安喜平投向一念的小眼神,顿时发笑道:“我在上师这儿能出甚么事,尽瞎操心。”然后回身向一念赔罪道:“喜平只是过分体贴我了,并无歹意,还请师兄包涵则个。”

翌日,梁澄醒来,发明身侧空无一人,他伸手摸了摸,一片冰冷,看来上师早已醒来。

“啊,是喜平来了。”梁澄赶紧披上罩衣,同一念出了卧房。

眼中的腥色愈来愈浓,俄然,神采更加可骇的或人收起手来,同时,床榻四周的纱帐无风鼓起,刹时化作如雪碎片,却又仿佛被甚么牵控着,悬浮在半空中,只见一念右手结印,化作一道残影,掌风轻扫,纱帐碎片顿时如风骚云散般化作一道龙卷风,撞开纱窗,飞向院外,散落在地。

一念喃喃道,俊美如神祇的脸上,没了常日里的清正温雅,漆墨般的眼瞳无一丝感情,状若九天神佛,心似玄铁,以万物为刍狗,不偏不倚,无喜无悲。

“师弟,你是不是已经在血舍利上滴血了,嗯?”

正堂里安喜平一见到梁澄,便泪眼汪汪地扑了过来,眼里尽是控告道:“大人你整夜不归,喜平担忧死了,又怕……又怕……”

这时一念动了,那只曾为睡梦中人抹药评脉的手缓缓伸出,苗条的五指拢住熟睡中人的脖颈,垂垂收紧。

身边的呼吸渐突变得悠长,一念半坐起家,从怀里拿出两枚血舍利,运起真气,此中一颗血舍利冒起一层红芒,悬浮在一念掌心之上,另一颗却还是悄悄地躺在他手内心,一动不动。

那好似化不开的幽黑深处垂垂透出一丝猩红,像漆墨里落进一滴血珠,渐渐晕染开来,这大爱无情般的冷酷中又折出一抹残暴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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