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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兄弟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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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沐易被岳霆看的很不安闲,“我承诺茹伊当了大将军后就去娶她的。”

沐易闻此心下更是打动,忍不住要落泪。

岳霆撇了撇嘴,假装没事般地笑道:“天然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只是饿了三天,到了你这里终究能大吃一顿了,这才欢畅地哭的。”

“你可知当年跟我一起进这虎帐的同僚们,本日都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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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霆忙道:“你可别哭,哥也不是全为了你才来的。”

沐易与父亲闹僵,回籍后还是住在了岳霆家。二人能这么快再相聚,也都非常欢乐。

“为何?”沐易奇道。

接下来几天,沐易几近每天受罚,不是不知用饭不能有半点华侈,就是被用心引到营中禁地。直打的他每日趴着睡觉,梦中都能被疼醒。

沐易二人在这边谈这兵司之事,另一边沐天扬竟也在向谭知县求这兵司之位。

谭知县笑道:“沐兄固然放心,这兵司之位空缺已久,公子又是同进士出身,去这府兵任兵司,本就是屈就,何难之有。只是沐兄为何不办理办理,在军中为麟儿谋个实职,若能建功,前程无量啊。”

沐易苦笑:“我也就是个乡野小子,家中又能有甚么门道。更何况,小子本就为了功名才自荐到了边陲,怎能就此回返。”

沐易点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已在兵部留下了自荐书,志愿去边陲参军。待今后挣得军功,也好早日当上大将军。”

这老谋士名唤吴文举,虽名为文举,走的倒是兵举之道,在镇南军中已有十余年。

那老谋士感喟说:“也不幸你这孩子年纪如此之小,却要来营中刻苦。今后机警一点,在这军中方能有安身之地。”

年后,沐易收到两封来信,一封自是母亲牵挂他而写,另一封是岳霆扣问他在军中的环境。

岳霆以手扶额:“天啊,你这书白痴除了读书,还晓得甚么。大将军乃当朝一品,跟宰相平级,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哪有那么轻易做啊。”

待得沐易赶回家中,朝廷捷报早已传到安川城。

沐易心想:“想必大多都已升官进爵了。”但口中不敢冒昧,只道:“小子不知。”

沐易被猜透苦衷,不由难堪地点点头。

“因不堪这军中之苦。”老者沉声道:“如若不去疆场杀敌建功,期盼封将拜爵。就只能像我如许,一辈子做个谋士,被人呼来喝去了。哪怕是个伍长,都能叮咛我等。何况军中无女子,年青的谋士连个娘子都难娶到,怎能忍耐。年长的又不忍相思之苦,徒之何如。”

沐易受老者恩德,自是感激涕零。

可到了三月,就收到了沐易的复书,他看沐易在军中凄苦,又想本身在安川也算是孤苦无依,当下就决定去南疆找沐易。待他办理行囊,银两也刚好够三个月的川资,就辞了职位,南下而去。

到底说沐易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哪经得住这番折磨。数日光阴就面黄肌瘦,走路直打晃。

二人又感慨唏嘘了一番,随后又去帅帐找到镇南将军,想为岳霆某个差事。

吴文举手指南边,沉声道:“除却家中有门道,离军回籍者,剩下的人都在那黄土之下了。”

那老者看沐易被吓到的模样,哈哈大笑:“你也不消怕,哪怕是大将军也不会逼你去疆场送命的,他们都是要本身去的。”

沐易信中说道,他三个月到南疆,却没说是日夜兼程。岳霆就带了三个月的川资,白日行路,早晨住店,还没到一半路程,川资就没了。

沐易擦了擦泪,道:“天然是思念大哥,你莫不是为这个哭?”

闲暇光阴,沐易常常想起茹伊。想茹伊在朝中为官,又是皇室直属,今后定然前程无量,而本身这辈子就要在这军中做杂役,怕是二人自此无缘,心中不免悲伤。又想茹伊如此貌美,怕是哪位皇子,乃至是天子看上的话,茹伊也没法回绝。念及此处更是伤痛欲绝,只苦于军中无酒,不然就要整天痛饮了。

吴文举转头道:“我知你想问甚么,是感觉我这一把年纪为何还是个小小谋士吧。”

沐易忙问岳霆为何会如此惨痛,莫不是逃荒而来?

沐易没有实职,要先回籍等朝廷诏令。离京时,茹伊前来送别,二人四目相对,沐易心头纵有千言万语,却只能道一声“保重”。只是这一句“保重”道罢,二人而后真的就天各一方了!

沐易心中愤怒万分,昨日并无人跟他说号呼应卯之事。可帐中其他参将谋士不但不为他辩白,反而个个面露讽刺之色。想来自古同业相欺,这些参军谋士见他新来,就用心给他来了个上马威吧。

沐易道:“多谢前辈指导,这些天幸得前辈提携,小子方能免却很多皮肉之苦。”

“啥,”岳霆两只不大的眼睛瞪得滚圆,竟比平常大出一倍不止,“你要当大将军?”

沐天扬见岳霆孤苦,就跟书院筹议,给他谋了个书库管事的职位,只待春季开学便能够去任职。

“多谢知县大人美意,这军中危急四伏,能册封者百里无一。我虽希冀易儿能封侯拜爵,但也只想他能在宦海有所作为,光宗耀祖。可他现在既是兵科进士,我也只能盼他留在安川,衣食无忧。万莫去那疆场,化作尘中枯骨。”

那老者闻之叹道:“我中进士时已年近四旬,家中已有妻儿。只比及五十四岁,便可告老回籍。你本年不过一十六岁,又怎能忍耐近四十年之久。”

岳霆叹了口气,才把这一起上的事情缓缓道来。

沐易苦笑:“多谢前辈指导,小子也只能临时熟谙下这军中之事,再谋前程。”

沐易见老者很有本事,却仍然只是虎帐中最底层的谋士,心有迷惑,遂趁机问:“前辈,小子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看来我得加把劲,持续尽力了啊。”沐易握紧了拳头,在身前挥了挥。

不知不觉间,年关就到了。军中年关只要三天假期。沐易回家来回一趟就得半年,天然只能待在虎帐。

沐易头上仿佛被破了一盆冷水,颤声道:“这是为何,莫非我等十年寒窗苦读,却要被朝廷逼着去送命不成。”

沐易不忍将军中真相告于母亲,只能说统统安好,切勿顾虑。但跟大哥的复书中,忍不住将这军中之苦一一诉说,也算是宣泄一番心中的苦闷。

岳霆年初见了兄弟的手札,感觉沐易在军中老是遭到欺负,心中不忿,就决定南下到军中陪沐易,二人起码有个顾问。

还好众谋士中有位年过五旬的老者心善,而后每天得空就给他讲营中端方,点拨他如何做事,才勉强支撑下去。

岳霆嘿嘿笑道:“前人称落榜为‘名落孙山’,没想到你本日竟兼并了这孙山的宝座。乡、会、殿三试都独中最后一名,你这也算独一份了,不比茹伊的连中三元轻易啊,我看应当在县志上说明这一点,你也能流芳千古了。”

岳霆两眼一黑差点一头栽在地上。贰心想,茹伊果然是在欺诈沐易。不过如许也好,起码他也有些斗志,等沐易在宦海摸打滚爬些光阴,也都明白了。

每年大夏朝新晋进士不过一百二十九人,还多数来自州府。安川县均匀二十年才气出一名进士。桥山书院虽出进士多些,但多数是灵州其他府县的生源。

又道:“看来你也想去疆场建功立业了,但这条路能够说十死无生。”

岳霆足足吃了十人的分量,看的沐易两个眸子都快蹦出来了,才擦擦嘴说:“看甚么看,没见过哥用饭啊。”

待去了营外,只看到一个乞丐蹲在营门边上,见沐易来了,才闲逛悠起家。

而这一年,安川县竟同时出了两名进士,此中一名还是状元,真是举县同庆,连知县谭儒林都赶往两家道贺。但茹伊已在京到差,家里的母亲偶然支应这番场面,沐天扬又怨沐易私行去考了兵科,也只是对付了事。搞得谭儒林不尴不尬,两边都没碰到甚么好神采。

大年三十早晨,沐易正在营中与几位同为本土的军官闲谈。俄然大营保卫来叫他说有故交来访。

比及了帅帐,他才知是因睡得太死,起床号响后没列队调集,违了军规,才被按律惩罚了十军棍。

说罢,又对沐易道:“你如果家中有体例,从速调出这军队,回州府的府军中谋个差事。”

本来客岁年底岳霆的父母就接踵离世,岳霆另有个哥哥,本就为父亲卖耕牛供岳霆读书不满。遂以他能够教书自食其力,用不着乡间田产为名,兼并了老岳家统统的田产。岳霆为人仗义,也不肯跟兄弟相争,就搬到书院居住。

沐易哈哈大笑:“这是天然,俗话说得好,‘过犹不及’。我这就是将将好,一点都不华侈。”

沐天扬正想着那府兵兵司之事,朝廷却突下诏令,拜沐易为大夏镇南军帐下谋士,本日起赴南疆上任。

接下圣旨,沐天扬愁眉深锁,沐易却眉开眼笑。沐天扬舍不得沐易去疆场送命,他只恨本身没有早去找谭知县要这兵司之位,不然沐易有了实职,在兵部也就除了花名,不会被征召了。沐易却不明白父亲的心机,也不与父亲告别,只仓猝与母亲见了一面,就办理行装,赶赴南疆而去。

吴文举苦笑道:“我又能提携你甚么,就是教教你如何活下去罢了。”

沐易心中叫苦:“就没有其他晋升之道了么。我等既是兵科出身,学的是兵法机谋之术,该当为将军出运营策才是啊。”

军中日子古板有趣,还好有几个跟沐易熟悉的年青伍长,跟他吹吹疆场上的厮杀,也算是勉强度日。就如许一向到了下一年的年关。

第二天一早,沐易睡得正香,俄然被两个军士拖出营帐外,不由分辩就打了五军棍。要说沐易自小习文,哪受得了这份罪,直被打的皮开肉绽,双腿发颤。

谭知县闻此也是感喟,兵科毕竟还是不如理科,不然沐易现在也有主簿之职了。

这南疆地处偏荒,以往老是有人想方设法拜别,职位老是空缺,特别是文职。那镇南将军见有人主动前来也极其欢畅。岳霆又是秀才出,就封了他个库管之职,让他关照一处库房,记录每日兵器粮草出入。

沐易奉上朝廷圣旨,被依律安了个谋士的职位。他旅途劳累,仓促清算好本身的营房,便沉甜睡去。

吴文举叹道:“老朽当初何尝不是如此作想。可到军中才发觉,那大将军帐下自有智囊参谋,且都是身经百战之辈。再不济也有那兵科状元榜眼做的参将。何时能轮到我等小小谋士进言献策。我等虽有官职,却只是清算一些案牍,做一些杂役罢了。”

吴文举听此,也点头称是。随后号召沐易一起去智囊营帐中清算案牍。

俩人打闹一番,岳霆又问:“老二你这中了进士,却没个实职。今后是不是便能够和兄弟长留安川了,想安川兵司倒是空缺,你如果不嫌那兵司的官位没有品级,去做做倒是无妨,归正你有从九品的虚职在身,俸禄也不会少了半分。”

沐易心中大奇,这南疆不毛之地,他又有甚么故交呢?

以后他也没体例了,开端还能在本地打个长工,挣点钱再接着走。可越往南越蛮荒,也没打工的地了,只能边乞讨边走,实在不可就在田野寻点野果野菜。足足九个月才到南疆。

沐易晓得他在死撑面子,也不点破,将他带到本身的营帐,又去营中伙夫那边要了饭菜,给岳霆端来。

却说这南疆路途悠远,纵是沐易每日埋头赶路,到南疆镇南军大营时,已有三月不足。幸亏云氏要沐易路上吃穿好些,给他多带了川资。饶是如此,到虎帐时,身上银两也所剩无几了。

第二天早朝,各科进士都被宣入殿。茹伊因高中魁首,被天子亲封为正六品工部员外郎,直属大夏皇室。沐易排名最后,只是按例给了个从九品陪戎副尉的虚职,等军部有空缺再行委任。

沐易细心一看,竟然是岳霆!二人相见,立时抱住大哭。待哭罢,岳霆抹了抹脸道:“你抱着我哭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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