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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梦之五十七 霜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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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认得这只玉钗?”

靠着洞壁,一排排立柜和架子挤挤挨挨,其上摆满了形状奇特而制作精美的瓶瓶罐罐,内里盛放着各种色彩、形状和材质的液体和固体,洞内满盈着一股诡异的刺鼻药味,这统统都让柔安悬起的心更加不安。

她暗自防备着,被猞猁带着一起疾行,俄然洞回廊转,面前一亮,他们走进了一个灯光大炽的山洞中。

语罢,霜降甩袖回身,“跟上来。”

它的变态之举让她也不由自主地忐忑起来,山洞与世隔断,如有大事产生,她就只能靠本身了。

“你认得那把剑?”

柔安转移话题在先,见霜降也转了话题问了返来,便低眉敛目地答,“不是。”

来者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纯白素色广袖长裙,做工精美,猞猁早已蹲坐在她脚边,在她成心偶然的抚摩下,同她一道看向柔安。

对于此洞,柔安未曾踏足,天然也无从猜想。

柔安第一次看到“大猫”尽力奔驰的身影,它迎着她惊奇的视野停在她脚边,看了她一眼,然后回身向洞内走,走了几步,见她没跟上来便又转转头看她。

这类两叶相托的梅斑纹,曾经广为人知,但少有人敢私行利用,现在更是几不得见。

柔安宁了定神,容色尊敬,“敢问前辈名讳?”

柔安听她的题目分开了那把剑,心下不由一松,抬手略一扶琉璃花钗。

俄然,草褐色的影子像闪电一样从洞内闪出,猞猁无声地快速奔驰过来,径直扑到她身边。

女子重视到了她俄然的骇然变色,挑眉,“你没想错,此处既是琉璃宫秘宝地点之地,也是他的埋身之地,而我,只是他的守墓人。”

不过,柔安对后者并不太在乎,死生有命,繁华在天,人之活着,休咎难料,这只玉钗如此之美,又意义不凡,她只会感念于惊鸿的看重,并不感觉有何不当。

洞内灯火光辉,几近将每一个角落的暗影都遣散。

“罢了,我已离宫,宫中诸事与我无关。他们爱用在谁身上就用在谁身上,我也不管。”

柔安当着别人之面,自不肯失态,可她的神采却不由自主地泛白。

“我……”

那女子见她换了话题,也不在乎,听到她的题目,倒像是听到了风趣的笑话。

这位自称离宫守墓的高人将她上高低下仔细心细打量一遍,暴露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既然你服下香丸,又找到了这里,那也算同我有缘。”

在迈进这个山洞时,柔安重视到,洞口有一块竖起的扁平厚重的大石,观其面积,刚好能够挡住洞口,其下另有大石被拖拽时划下的陈迹。

在她被能够同前朝“余孽”产生联络的猜想吓得满心慌急尽力想脱身之策的时候,一个衰老浑劲的女声,俄然在她背后响起。

深洞像一条长廊,洞壁在向前延长的同时,在摇摇彩光中倾斜、回环,她的视野没法倾斜或拐弯,她天然看不到长廊另一端的气象。

出乎她料想,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名欺霜胜雪的斑斓女子,颜若桃李、冷如冰霜。看其表面,度其最多年过花信;听其声音,却觉其应已年届花甲,与她久不见阳光的白净光滑肌肤相对的,是她一头披垂过膝的顺滑银发,这么一番冲突的光鲜对比,让柔安一时难以肯定这位“疑似洞主”的春秋。

宝剑被高高挂在洞壁上,有着光阴洗练出的古旧气味。整把剑形状端方、雕饰华丽,但其贵重古典的表面并非吸引柔安重视力的启事,真正让她惊奇得难以移开视野的是剑柄顶端的徽记。

这个洞室比起之前柔安见到的洞室,像是一个……尝试室。

她斜挑的凤眼微微一眯,目光略带傲视之感,将柔安一番扫视,最后,定在柔安发间插着的琉璃花玉钗上。

她语气傲慢,柔安却莫名从入耳出了一痕自失和寥落。

柔安略一思考,和婉谦逊地敛袖,微微一礼。

能常常见到“宫主夫人”、知其所好的人,在琉璃宫中应本职位不低,那这位高位宫人的身份,以及其于“宫主夫人”来宫以后、离宫之前下到此洞的启事,就太让人猎奇了。

她不晓得是该惊奇于惊鸿的看重——她竟然肯将母亲的遗物赠给她,还是该惊奇于惊鸿的忽视——将这寄意仿佛不大吉利的金饰当作了见面礼。

她说“宫主夫人”而非“前宫主夫人”,又不像是不拘礼节的随性之人,想来不是用心叫错,而是真不晓得那位夫人厥后的遭受了。

“你是惊鸿的mm?我记得她并无姊妹……结义的?还是表亲?”

柔安眨眼,明白了它的意义,抬步跟上。

因为,这三瓣梅纹样,是前朝的皇族徽记。

“霜降。”

柔安万分猎奇,保藏了宝剑的人是否为此洞之主,是否同前朝皇族有所关联。

“怎不认得?”疑似洞主的女性淡淡地看她一眼,“这是宫主夫人最爱的金饰,也是宫主赠送她的定情信物。”

“那你如何得用‘香丸’?”

她在洞口迟疑很久,再没听到声响,也不敢私行进入。

“……!”

“我不是这里的仆人,不过一介守墓之人”。

柔安环顾着洞内幕状,俄然被一把与四周“尝试仪器”格格不入的宝剑吸引。

它顾及她两条腿倒腾得慢,也共同着放缓了步速,但它内心焦急,老是走着走着就加快了速率而不自知,只能在乎识到今后立即停下,转头看着柔安快步追上来,再按捺着焦心,用自发得的慢速小步前行。

柔安惊吓得不晓得该说甚么了……

柔安刹时复苏,模糊辨认出,那阵钝响是大石相磨的声音。

霜降重视到柔安听到她名字后并无特别反应的反应,目露不解,没接她的题目,另出一问。

是埋身之地,也是藏宝之地……这类说法一点都没能停歇柔安的严峻。

守墓人?柔安这回真的惊了,这真不是琉璃宫藏宝地,而是一座宅兆?那是谁的宅兆?前朝的……谁的?

更让她惊心的是,宝剑明光锃锃,较着常被人利用保养,统统者必然对其分外珍惜。就她所知,前朝皇族,除被囚禁在桐州的那一支另有日渐残落的后代,其他血脉早已不存。

将近旬日的相处,猞猁固然偶尔玩心大盛戏弄于她,但多数时候还是一副呆萌慎重的模样,很少有如许孔殷火燎的神采。

她有来由猜测,这块石头是这个陈列奇特的洞室的门,她在睡梦入耳到的钝响,就是石头门开的声音。

她实在想不明白,离两朝政治中间瑝州遥遥千里的琉璃山内,怎会藏有前朝皇族用剑,莫非这真不是琉璃宫秘宝所藏之地?

柔安更猎奇的,是面前之人的身份。

她抬眼望向门口猞猁一贯卧着歇息的处所,发明它公然已经不在,便仓促下床穿戴整齐,凭沉迷蒙印象循声寻往钝响收回的方向——起居室中间的深洞。

若为不知内幕的人,一眼望去,只会感觉那是一朵线条简朴的五瓣花。但遍览御苑文籍的柔安辨认出来了,那是一朵三瓣梅花,下方松散的封闭窄弧不是有着锐角边沿的花瓣,而是两枚托着花朵的叶片。

前朝毁灭以后,凡带有这类徽记的器物都被官府收缴,金属器具都被熔掉重塑,凡私藏者,皆以谋反罪诛。

还没等柔安说出遁词,霜降就浑不在乎地打断了她。

“你不是琉璃宫人?”

“敢问前辈但是此洞之主?柔安多有打搅,还望前辈包涵。”

柔安被健壮地吓了一跳,立即回身。

“霜降前辈,不知您之前所言的‘他’是指……?”

柔安开初觉得它要带她去找靳玉,但追逐了半天便反对了这个猜想——如果是去找他,猞猁目光中的急色必然没有这么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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