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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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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若烟大骇,身子摇摇欲坠,北冥风见状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北冥风原不想将前朝那些个糟苦衷带到后宫来,更不想用这些烦苦衷扰了她的心神,但毕竟拗不过她的对峙,只得让步。

北冥风仓猝扶着她坐到椅子上,满面担忧不已:“如何了?是不是不舒畅?”

关门的行动一顿,北冥风沉默,斯须缓缓将寝殿的朱门掩紧,却未回话。

三月,叛军横穿渭河,连攻十三城,一起势如破竹直攻皇城而来。

见她情意已定,夕若烟自是不会多言的,只让宫人先去清算安妥,明日一早再前去行宫。

后宫内,秦桦出事的动静如丝帛裂了口儿,补不上,堵不住,一时传遍了各个角落。天然,也传入了司徒菀琰的耳中。

同月,火线传来战报,驰援的三王,淮南王背叛,杀赵王,韩王逃。

夕若烟按住他的手,目光定定落在他脸上,神采果断,并不肯就此作罢。

脑海中一时天旋地转,夕若烟按了按太阳穴,脚下一个踉跄,几乎跌倒。

“不是赶你走,而是为了你,为了我们即将出世的孩子考虑。”北冥风坐到她身边,伸手揽过她玉肩,细声解释:“皇城已经不平安了,宫中人多眼杂的,前些时候还抓了几个蒙混入宫的探子,我实在不放心留你一小我在凤鸾殿。”

夜里,夕若烟了无睡意,一向比及戌时过半也未见北冥风返来。许是前朝事多烦复,一时走不开也未可知。

“那南诏呢?阿洛和云烈不是正与匈奴对抗,倘若这个时候派兵驰援,可还来得及?”

公然,一听这话,夕若烟便当即变了神采,“你这是要赶我走?”

夕若烟正用着膳粥,有宫人出去通传,不消一会儿,花颂已搀着司徒菀琰缓缓踏入殿中。才不太短短两日,司徒菀琰已肥胖了很多,精力也不似前日。

碧纱罩下烛火摇摆,将二人身影垂垂拉长。

有宫人将新添置的碗筷摆了上来,庆儿为她舀上一碗膳粥,她却动也不动。抬眼望了繁忙清算行装金饰的宫人一眼,司徒菀琰率先开了口:“就这么急着走吗?”

阔袖下北冥风拳头紧握,手背上的青筋垂垂凸起,半晌,他松了手,却回身将夕若烟揽入怀中。

司徒菀琰一怔,不驰念是假的,可与其让父母看着她落泪而黯然神伤,倒不如避得远远的,起码不必让父母在担忧国事的同时也为本身操心劳累。

鼻尖微酸,眼泪险险滴落,司徒菀琰仓猝转头拭去眼角泪水。待吐纳几番,她稳了稳心神,才道:“这些日子你待我极好,事事殷勤,若非有你作伴,相公出征的日子,我都不知该是如何的郁郁寡欢。将军府空空如也,与其归去对景伤情,不如随你同去行宫,有我伴随,你也不至于过分无趣。”

前朝以鲜血换来了长久的安静,杀鸡儆猴,后宫也稍稍安抚了些,再加上夕若烟强力压抑,倒也并未掀起甚么太大风波来。

夕若烟张了张口似要再争,可话到嘴边,又给生生地堵了归去。

平生一世,不求同生,但求共死。

北冥风垂下头,沉重点头。

临了近前,司徒菀琰施礼。夕若烟行动不便,使了庆儿去搀她。

夕若烟去瞧过一次,可司徒菀琰闭门不见,就连陪侍的花颂也都被拒之门外,一行人在殿外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均是手足无措。

亥时过半,有宫人来禀,说见到圣上銮驾朝着凤鸾殿而来。夕若烟忙让庆儿为本身穿衣,又裹了大氅,着人掌灯去殿外亲迎。

“以是你临时搬去行宫,一来埋头安胎,二来前朝事多,我一时也没法用心来照顾你。你去了那儿,朕会加派人手庇护你的安然,待战祸一过,朕亲身去接你返来。”北冥风好言好语,似业已盘算了主张。

“是。”庆儿得了叮咛,当即叮咛人。

四月,九嶷山山匪偷袭,宁都失守,镇守大将,一人被诛,三人被擒,大将军秦桦身受重伤,被追杀途中不慎跌落绝壁,恐无生还之机。

“烟儿,朕考虑好久,感觉……不如你就此搬去行宫,那边平静,你也好静养安胎。”北冥风望着她,踌躇着说出了本身多日来的考虑,可又深知她性子,恐她不肯承诺。

下颏抵在她发顶,浅浅暗香钻入鼻尖,北冥风可贵深觉暖心了一回,可朝堂之事抛之不去,该来的,始终没法躲开。

“不早了,早些安息。”

但愿,国仍在,她同在。

腹中不适转眼即逝,夕若烟怔怔,缓缓摇了点头。

北朝国一百七十三年。

北冥风大怒不已,连杀数人,这才勉强按下躁动不安的局面。

夕若烟坐下缓了缓,方才感觉温馨了一些。

北冥风大步跨下石阶,伸手解了身上披风的带子,扬手便披在了夕若烟的身上。

北冥风有所发觉,松开揽住她的手,轻问:“如何了?”

“你身材不好,就别过来了,有甚么事便让花颂过来道一声就好。”她抬手,表示着司徒菀琰坐到近侧来,“用过早膳了吗?庆儿,再去添置一副碗筷。”

一时无话,待将寝殿合上,夕若烟再忍不住,回身望着他的背影唤了声:“阿风,真的要输了吗?”语带哽咽,泪水已止不住簌簌而落。

她紧紧攥着他衣角,不成置信:“这都是真的?”

夕若烟耐不住性子想要上前穿过游廊,但孕肚渐大又法度沉重,夜里烛火暗淡,庆儿恐担忧她有不便,硬是拦着不肯让她多行一步。

夕若烟沉默,不知该如何劝说。

夜风习习拂过,已入春的天现在吹在身上倒是沁人的酷寒。她冷不防打了个颤抖,鼻尖通红,眼眶晶晶亮亮,比那天涯的星子还要亮上几分。

“有你相伴天然是极好的。但是、但是你就不思念父母,不想归去看看吗?”

夕若烟脚步未动,昂首讷讷凝着月光下他棱角清楚的脸庞,莫名的感慨袭上心头,顷刻将心间填满,尽是无助。

殿中已有宫人在清算行装金饰,西殿也使了人去奉告一声,是去是留,皆由司徒菀琰自行讯断。

他是天子,他有他的任务,而作为他的老婆,她亦有她的固执。

现在京中虽动乱不安,可父母有三哥庇佑,她倒也放心很多。自行前去别宫,既是同夕若烟作伴,也算替本身找个平静之地,冷静等着相公的返来。

夕若烟尚未从惶恐当中回过神,一时手足无措间,却也不忘欣喜北冥风。只是眼下大祸临头,存亡之间,终有决定。

瞧她脸上泪痕未干,北冥风心有不忍,抬手替她将泪水拭去,却仍旧未曾答复方才阿谁题目。

长夜漫漫,夜色更显苦楚。

此动静一经传入朝堂,满座哗然,勉强稳下的心再强压不住,民气惶惑。更有甚者,发起主动媾和,以割舍城池为媾和前提,保住皇城。

天未明,北冥风已穿戴安妥去了太极殿上朝。

那厢北冥风远远瞧着这边烛火摇摆,心下了然,更是加快了脚下的法度。

她沉默半晌,只能不情不肯的承诺:“可你要记着一句话,你生,我生;若你不幸……我……”夕若烟顿了顿,探手抚上孕肚,“若国亡了,你没了,我便带着孩子跳下城墙,随你而去。”

“淮南王背叛,赵王被杀,韩王在逃,再加上宁都失守,我军丧失惨痛,叛军却气势高涨,一起直攻皇城而来。”北冥风感喟:“照这个速率,不出一月,皇城就会攻陷。”

夕若烟悠悠醒转,庆儿入内来服侍她梳洗打扮,服侍早膳。

心头揪痛,夕若烟俄然跑向他,从后将他紧紧抱住,泪只无声。

夕若烟顺着她的目光也环顾一番寝殿,方点了点头。

“以是……”

话既已说到了这个份上,北冥风自也不再坦白,“刚收到动静,韩王也叛变了。现在,南诏虽管束着匈奴,能够北冥祁为首的三王已从四周夹攻,目标较着,直逼皇城而来。只可爱楚训至此存亡不明,瑾瑜又坠落绝壁,怕是……怕是……”

北冥风心中各式不是滋味,可国难期近,一朝颠覆不过只在转眼之间。

“让我随你一起去吧。”

“更深露重,你如何在门外候着?”人未近,带着呵叱的声音已是率先传来。

銮驾还是在凤鸾殿外停驻,北冥风只余了玄公公在后跟从,穿太长长游廊,直往东殿而来。

“四王?”夕若烟愣怔,思路百转千回,却始终想不明白。

北冥风悲忿交集,他紧握双拳,一腔恨意无处可泄,想着亲信以及好友都前后罹难,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司徒菀琰垂下眼睑,长长羽睫隐去眸中神采:“我始终信赖他还活着,只要一天没见到他的尸身,一天没有肯定他灭亡的动静,我就还抱着一线但愿,我要等他返来。”

夕若烟哭得久了,忽觉腹中一丝绞痛,她仓猝止了抽泣,右手转而抚上孕肚,却只兀自哑忍不发一言。

花颂扶着司徒菀琰近侧落座,经那一事,司徒菀琰精力较着有些不好,神采也略惨白了些。

夕若烟惊奇,明显未推测她会作此决定。

掌心触及的肌肤冰冷一片,北冥风心疼极了,替她呵手,又将披风的领口拢了拢,大手挥退侍婢侍从,揽着她踱步进入寝殿。

听了动静,她当时便接受不住打击晕厥畴昔,待醒转,也只是将本身关在内殿当中,抱着常乐哭得泣不成声。

“即便来得及,也对于不了四王的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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