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敲门砖（9）
“为何要在半夜开船？”
“这…这…”，谢光坤在银库内转了两圈，急得额头直冒汗，最后停了下来，眼巴巴地望着聂小虎。
聂小虎没有理睬，眼睛往那十余人里看了看，随后指着人群前面一名紧低着头的人说到：“你，出来！”
船上的人仿佛没有闻声，持续向前撑着船，此时曹晓卉带着十余名捕快也赶到了聂小虎的身边。
“我带人去追！”，曹晓卉柳眉一竖，冲着墙后的那条通道冲了畴昔。
“船家，把船划返来！”，聂小虎卯足了力量大声喊到。
“大人，如何样？银子追返来了吗？”
“祥子！带人给我下去捞！”
“货主那边要的急，以是就半夜起船了”，船老迈唯唯诺诺地答到。
聂小虎笑了笑，船老迈的神采倒是大变。
“等天亮了，派人下水去捞一下，东西必在河底！”
比及了河边亮光处，只见黑乎乎一条中型的客船已经驶到了河的中间。
“他就是邵树森？”，曹晓卉睁大了诧异的眼睛。
那十余人都没有动。
“是，老爷！”
“分文很多！”，谢光坤乐得牙花子都暴露来了。
“站住！”，聂小虎一声大喝，曹晓卉和几名捕快正在快速奔驰的身形硬生生停了下来。
“都是些山货。”
“你问问他不就晓得了？”，聂小虎浅笑着说到。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谢光坤忙不迭地点着头。
“还愣着干甚么！都跟上去帮手！”，身后传来了谢光坤的吼怒声。
聂小虎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从身边的一名捕快手里拿过一支火把，走到了船舷边上，弯下腰细心地看了看。
“船上的人都给我下来！”，聂小虎大声喝到。
“官爷，我是！”，一名中年男人站了出来，脸上一副惊骇的神采。
“运到那里去？”
“跟我来！”，聂小虎一挥手，冲出了银库。
出了南城门，聂小虎催马直奔洛水河边，在靠近河边的时候，聂小虎在顿时模糊看到不远处的河边上有几点亮光，来不及多想，冲着那几点亮光冲了畴昔。
聂小虎把嘴一撇：“从速把银子都运归去吧，把银库再好好修补一下，别再出篓子了！”
“不熟谙，猜的”，聂小虎笑了笑。
一把弓箭递到了聂小虎的手中，聂小虎拈弓搭箭，一名捕快手持火把扑灭了箭头上的油捻，只听“嗖！”的一声，黑暗中一颗火红的流星直奔河中间的那条船。
很快十几道黑影鱼贯下了船，默不出声地挤在了一起。
“方才我喊话的时候，为甚么不断船？”，聂小虎冷冷地问到。
紧接着响起了“噗通！噗通！”的下水声，十几名谢家的下人顾不得十月河水的酷寒，一个接一个地跟比赛似的跳入了河中。
“开封。”
“没有，船上船下都搜过了”，曹晓卉摇点头。
银库翻开了，十几名捕快手持火把冲到了内里，将银库内照得雪亮面前的景象令谢光坤目瞪口呆，就连曹晓卉也是大吃了一惊。
“大人，您…您熟谙我？”，邵树森小声地问到。
“聂总捕头，您真是我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呀！”
银库正冲着大门的那面墙已经没有了，墙前面是一个与墙等宽的小厅，另有一条通道通向外侧，一块庞大的铁板倒在了地上，银库内空无一物，十余口装满银子的箱子全都不翼而飞了！
“还等甚么天亮？！”，谢光坤眼睛一亮，脸上顿时换了一副欣喜的模样。
一支火把在其脸前一照，一张熟谙的面孔露了出来。
“我…我那天是跟两位大人开打趣的”，此人低着头，小声地说到。
“走！归去！”，谢光坤冲着浩浩大荡的步队一挥手。
“官爷，小…小的不知是官家喊话，还觉得是劫匪呢，以是……”
“说你呢！给我出来！”，石鋭凝快步走上前去，将那人拉了出来。
说完催马朝着南边奔驰而去，曹晓卉等人也都紧紧地跟了上去，前面则是一大队手持火把的谢家保护，浩浩大荡地跟在了前面。
曹晓卉一皱眉，但也来不及多想，跟着聂小虎冲了出去。
“大人，我们可都是本本份份的百姓啊，做的可都是端庄买卖！”，船老迈委曲地说到。
此言一出，那人浑身就是一颤，曹晓卉也是大吃了一惊。
“本来是你！你就是阿谁羽士！”，曹晓卉一眼便认出了此人。
出了大院，聂小虎翻身上马，大喊到：“跟我去城南！”
看着客船在河中迟缓地调头，聂小虎不由地嘲笑了一声。
“船上装的是甚么？”
“真的没搜到吗？”，聂小虎看着曹晓卉。
“完了！”，船老迈立即耷拉下了脑袋。
“聂大人！”，就在此时，谢光坤喘着粗气赶到了。
船渐渐地靠了岸，船头有人抛下了引绳，几名捕快手持引绳将船拉到了岸边。
“虎哥，没有！”，此时曹晓卉已经带人搜遍了整条船，站在船头冲着聂小虎摇了点头，随后又跳回到了岸上。
“夺！”的一声，火箭钉在了船头船面上，船面上的人仓猝将火箭拔下，并朝岸边挥动着双手。
“就在河里”，聂小虎指了指河中间，笑着说到，“等天亮就派人打捞！”
“你们谁是船老迈？”
“不要放箭！我们划归去！划归去！”
“打趣？我看一定吧？邵树森！”，聂小虎冷冷地说到。
“大人，我们是真不晓得他是个作奸不法之人，您现在人也抓住了，也该放我们走了吧，我们还赶时候”，船老迈奉迎似的笑着说到。
“这船身吃水变浅了很多嘛！是不是方才把甚么沉重的东西沉到河里了？”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十几口箱子都被打捞上了岸，谢光坤眉开眼笑地挨个查抄了一遍。
“火箭！”，聂小虎向一侧一伸手，眼睛紧盯着那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