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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回京之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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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俊臣微微一笑,说道:“你倒也有自知之明,本官这些日子,但是听到很多百姓对你的牢骚,能一口气擅自加七成税赋,逼得官方怨气沸腾,你这类官,倒也配得高低劣等之评了。”

将这份奏章读完后,刘长安再次跪在赵俊臣面前,颤声说道。

“下官、下官拜谢大人!!”

赵俊臣一笑,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么看,倒也不能算错,那么本官再问你,官又分几类?”

在明朝,七品升六品是一个坎,四品升三品又是另一个坎,这个坎如果迈不畴昔,就只能等着告老回籍了。

话到一半,就已被赵俊臣挥手打断:“你我也算熟悉,就不消再说这些客气话了,本官本日叫你来,是有事要叮咛。”

“下官明白,此后毫不会让大人您绝望的。”

听到这里,刘长安那里还不晓得赵俊臣究竟是为了甚么而敲打本身?仓猝跪倒赵俊臣面前,语带哭音,说道:“大人,下官是被冤枉的啊。”

至于户部没银子、南巡会劳民伤财之类的顾虑,赵俊臣颠末端一早晨的考虑,已是有了应对之策,以是并不担忧。

以是,固然感觉本身有些错怪了刘长安,但赵俊臣还是冷哼一声,问道:“这么说,是本官冤枉你了?”

话说到一半,赵俊臣俄然打断了刘长安的话语,缓缓的问道:“刘大人,在你看来,何为‘官’?”

奏章有两份。

就在赵俊臣方才把第一份奏章写完之时,许庆彦排闼而入,向赵俊臣汇报导:“少爷,刘长安和张道全来了。”

说得好听一点,赵俊臣是为了改良本身的名声而作秀造势;说的刺耳一些,就是赵俊臣为了一己之利而捉弄百姓!!

赵俊臣下认识的眉头微皱,昂首问道:“他们两个是一起来的?”

用棒子敲打以后,天然还要再给个甜枣。

刘长安恭敬的接过以后,翻开一看,刚刚才饱吃惊吓的心,顿时充满了欣喜与冲动!

但在明朝期间,万民伞的含义还很纯真,如果处所官员离职时能收到万民伞,那就代表着该处所官员绝对是个好官,而赵俊臣本不是处所官员,只是作为钦差代天子巡查处所,竟也能收到万民伞,并且遵循刘长安的说法,数量竟不下百柄,那绝对是要震惊朝野的。

赵俊臣点了点头,一边查抄动手中的奏章,一边说道:“这些小事,你看着安排就是,你做事稳妥,本官信的过。”

赵俊臣是第几等官员?若只是为了拍马屁,那么刘长安天然会说赵俊臣是上上等,德机才气两不缺,但赵俊臣之前已经直言本身当不了这类“贤人”了,亦是让刘长安照实说话。

刘长安赶紧点头,说道:“大人天然没有曲解下官,是下官识人不明,思虑不周,不但被上面的官吏欺瞒,更是害的百姓刻苦,这自是下官无能的表示。”

赵俊臣点了点头,持续问道:“那你呢?”

刘长安进入书房后,还没来得及向赵俊臣下跪施礼,赵俊臣就已是摆手道:“罢了罢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暗里见面,这些宦海礼节,能免则免,你不嫌费事,本官还献费事呢。”

但是,方才抬起屁股,赵俊臣已是瞪了他一眼,说道:“就这么坐着答复本官题目!照实答复!”

百姓愚笨软弱,老是被上位者等闲棍骗捉弄;百姓亦浑厚仁慈,比起那些饱读圣贤书的上位者们,却常常更晓得知恩图报的事理。

另一边,刘长安则持续向赵俊臣描述着百姓们为赵俊臣制作万民伞的盛况,很有几分“与有荣焉”的模样:“大人您是不晓得,为了给大人制造万民伞,百姓们多数把自家最好的布料捐募了出来,传闻那些正在制作万民伞的人家,现在院子里已是摆满了各种布料,连落脚的处所都没有,因为很多百姓不识字的原因,为了能在万民伞上的绸条上留名,到处找人代笔,那些识字人家,现在也是门庭若市……”

刘长安这么说,就已是在明白表示要投奔赵俊臣了。

见刘长安这个模样,赵俊臣摇了点头,说道:“罢了,本日我们就说到这里吧,那张道全已是等了很长时候了,我亦有些话要叮咛他,你先去处事吧。”

而这也是赵俊臣看重刘长安的启事之一,汲引刘长安,以赵俊臣在德庆天子面前的职位,以及刘长安本身的资格,并不困难,投入不大,但收成却多,不但能收刘长安为己用,更能获得刘长安这些年来在各州各府运营的人脉收集。

颠末这些日子的察看,赵俊臣发明这个刘长安固然是赃官,但办事才气还是有的,做事稳妥,思虑殷勤,且经历丰富,倒是与赵俊臣心目中的中上等之官能沾一沾边。

刘长安本身资格已经充足,只是没甚么背景,以是已是在各地知府的位置上呆了三届,一向处于能够升迁却又不能升迁的难堪职位当中。

听到赵俊臣的题目,刘长安一惊,再也坐不下去后,就欲起家下跪请罪。

万民伞,本是古时百姓为歌颂处所官的德政而赠送的伞。伞上缀有很多小绸条,绸条上写着一众赠送人的名氏。

刘长安赶紧解释道:“大人明鉴,月前听了那老者对下官的怨诉后,下官也实在费解,暗里里也查探了一番,却发明内里另有启事。客岁下官确切加过税,但并非是因为私欲,而是想要加固太行湖的堤坝,并且下官只加收了两成税罢了,却没想到,到了各县,竟是变成了加税五成!而传到了百姓那边,更是变成了加税七成!大人,下官实在冤枉啊。”

说到这里,赵俊臣笑吟吟的向着刘长安看去,问道:“说到这里,本官且问你,在你眼中,本官是第几等?而你又是第几等?”

赵俊臣悄悄感喟一声,持续说道:“我朝官俸一贯未几,但宦海来往,面子做派,又有哪样缺得了银子?就凭那点官俸,又那里够用?以是,对于赃官,本官并不讨厌,因为大多时候,官如果不贪,他就活不下去了。但是,赃官赃官,即有一‘贪’字,亦有一‘官’字,贪财之余,亦要做好为官的本分,经心极力为朝廷和百姓做事,那样的话,天下承平,百姓安生,即便操行出缺,又有谁会放在心上?反过来讲,本官却最是讨厌那些既没有才气又操行缺失的官员,那些人,连赃官也算不上,因为他们连最起码的为官本分都没有做到,除了祸国殃民,也就没其他本事了。”

赵俊臣轻声说道:“古往今来,在百姓眼中,官分三类,即清官、赃官以及昏官,前人曾云,清官兴国、赃官祸国、昏官误国,但在本官看来,倒是大谬。在本官眼中,官只分两类,即能官与庸官。清官如果只要德行而没有才气,亦只是庸官罢了,又那里能兴国?自古以来,那些所谓的清官祸国误国的例子还少了?赃官即便操行出缺,但只要有才气造福百姓,那就是能官,又那里会祸国?历朝历代的那些名相贤臣,又有哪一个是真正的清官?”

赵俊臣点了点头,又问道:“本官本日一向在筹办回京事件,未能与百姓们一同灭蝗,统统可都还顺利?”

刘长安又是一愣,不明白赵俊臣究竟在想些甚么,踌躇半晌后,答道:“这个……下官见地短浅,大人的这个题目,却从未想过,还请大人指导。”

………

刘长安无法,只好保持着姿式,半沾着椅子,只感觉比跪着还难受,心中急转,思虑着本身该如何答复赵俊臣的题目。

赵俊臣如果能帮忙刘长安迈过这个坎,那么对刘长安而言,的确与恩同再造没有任何辨别。

赵俊臣笑着摇了点头,仿佛非常无法,但心中却非常刘长安的端方本分而对劲,指着中间的椅子,说道:“坐下说话吧。”

第一份奏章,是赵俊臣向德庆天子汇报潞安府近况的奏章,实在说到底,这就是一份请功折子。

本来,赵俊臣故意让刘长安担负盐运使一职,帮忙赵俊臣节制盐运这个非常首要的环节,但这个位置有太多人盯着,就算是赵俊臣也不轻易能抢到,最首要的是,刘长安虽说不缺才气,却没甚么魄力和主意,即便赵俊臣能把他捧到盐运使的位置上,恐怕刘长安也没法节制局面。

这些日子以来,赵俊臣在潞安府的所作所为,其本质是甚么,没有谁比赵俊臣本人更加清楚了。

顿了顿后,刘长安神采间尽是赞叹与感慨,持续说道:“大人您这些日子为潞安府高低所做的统统,百姓们都看在眼里,舍不得大人您分开,但也晓得留不住大人,以是只能为大人做些万民伞以示感激。那万民伞虽说万民,但每个能挂三五百个名字已是极限,但是潞安府的百姓,却都想在送给大人的万民伞上留名,下官估摸着,待大人明日拜别时,收到的万民伞,怕是要不下百柄!!如此数量,可谓是前无前人,后无来者,将来定会传为千古嘉话,下官在此先行恭贺大人了!”

待刘长安拜别后,赵俊臣冲着门传扬声道:“庆彦,让那张道全来见我。”

刘长安顿时正襟端坐,一脸的当真,答道:“还请大人叮咛。”

刘长安微微一愣,不明白赵俊臣为何会看重张道全这个神棍,但还是躬身道:“那下官告别了。”

许庆彦点头道:“不是一起来的,前后脚,只是刚巧撞到一起了。”

刘长安肃容道:“下官必然谨遵大人的教诲。”

刘长安起家后,对赵俊臣的态度更加恭敬了。

听赵俊臣语气变缓,刘长放心中大喜,连连点头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多谢大人指导。”

听到刘长安的话后,赵俊臣微微一愣,张口想说些甚么,却又放弃,接着竟是面无神采的沉默很久。

书房当中,赵俊臣正在筹办着回京以后要呈给德庆天子的奏章。

见赵俊臣有些不欢畅,刘长安赶紧解释道:“大人您曲解了,据下官刺探到的动静,百姓们之以是纷繁拜别,是为大人您制作万民伞去了。”

这么说了以后,刘长安又赶紧弥补道:“但是下官却想向大人学习,成为那中上等之官,为朝廷效力,为百姓造福。”

“多谢大人信赖。”听赵俊臣这么说,刘长安不由的面现忧色,持续说道:“不过,没想到大人这么快就要返京,本该是我潞安府高低摆宴为大人送行才对,成果竟是让大人您亲身破钞了,忸捏、忸捏!”

刘长安微微一愣,不明白赵俊臣为何会俄然问这个题目,但还是答道:“下官鄙意,所谓官者,即代天子御民,帮手圣上,为朝廷效力,保一方百姓之安生。”

刘长安本身又是第几等官员?刘长安天然但愿本身是中上等,但遵循赵俊臣的话来讲,明朝数百年间,能称得上是中上等的,不过是张居正、三杨等寥寥几位罢了,皆是名传百年的前内阁大员,他刘长安又那里敢比肩?

至于第二份奏章,则是赵俊臣支撑德庆天子南巡的奏章――这但是奉迎德庆天子的大好机遇,赵俊臣天然不会错过。

看到刘长安感激不尽的模样,赵俊臣微微一笑,说道:“本官估摸着,待你把潞安府的事办完,圣上调你入京的旨意也就会到了,到阿谁时候,你官升一等,起码也是朝廷从三品大员,也就不消再在本官面前自称下官了。”

本来,赵俊臣的这份折子,除了向德庆天子汇报了潞安府的近况外,更是把他刘长安大大的夸奖了一遍,并向德庆天子建议将他调到京中任职,升官为赏,以鼓励天下官员。

赵俊臣点了点头,说道:“先领刘长安来见我,让那张道全在偏厅等一会。”

刘长安咬了咬牙后,终究还是说道:“下官才气有限,操行亦是普通,天然是下劣等。”

究竟上,就算没有应对之策,赵俊臣也仍然会果断支撑德庆天子南巡!

刘长安俄然一笑,奉迎的说道:“下官正要向大人禀报呢,大人要回京的动静,不到一天的工夫,已是传遍了全部潞安府,百姓们本还不信,待本日见不到大人后,才真的信了。成果到了现在,百姓们多数已是放弃灭蝗,各自回家了。”

但刘长安却仍然向着赵俊臣下跪问安,然后才起家笑道:“大人您胸怀宽广,不拘末节,但我等部属官员,却不能坏了端方,还请大人包涵。”

但在这一刻,赵俊臣心中下认识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幸喜,而是惭愧。

“起家吧,本官只是顺口提一下,并没有见怪你的意义。”待刘长安起家后,赵俊臣把本身方才写好的奏章递给了刘长安,又说道:“这是本官写的请功折子,你且看看如何。”

这类做法,虽是百姓自主为之,但对赵俊臣改良名声的好处,自不消提。

“哦?”赵俊臣嘲笑:“那么多百姓,莫非都冤枉了你不成?莫非不是你加的税赋?”

许庆彦点头领命去了,不一会,已是领着刘长安来到书房中。

最首要的是,这刘长安没甚么太大的野心,且非常听话,正急于采集翅膀的赵俊臣,自是故意收刘长安为己用。

高低欺瞒,层层相加,本就是宦海常例,这刘长安的解释,倒是很有几分能够是真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刘长安当个三品京官,起码朝堂上赵俊臣能多个回声虫,一旦有事,也能帮着赵俊臣出出主张。

“我这些日子毕竟也为百姓做了很多实事,总比晚清时候那些向百姓们强行索要万民伞的赃官要好多了……”

刘长安一脸的诚惶诚恐,说道:“大人谈笑了,不管下官担负何职,都必定以大人马首是瞻。”

赵俊臣笑道:“不消这般客气了,起家吧。你也晓得,本官不喜好这些虚礼。不过,待今后你到了京中为官,必然要记着本官明天对你说的这些话,本官不讨厌赃官,却很讨厌无能的赃官。”

踌躇很久后,刘长安终究答道:“回大人,鄙人官眼中,大人您是中上等之官,虽不会回绝上面人的贡献,但亦能为朝廷和百姓办实事、办功德,现在潞安府高低对大人您的感激不尽,就是明证,将来大人您的名誉职位,也定然不会低于前朝的太岳、三杨等前辈。”

赵俊臣眉头一皱,问道:“如何回事?莫非就因为本官不在,百姓们就放弃灭蝗了?你们处所官府竟也不管?莫非就不怕蝗灾复发吗?”

这般想着,或是自我安抚的原因,赵俊臣庞大的心境总算平复了一些。

后代有句话说得好――“屁股决定脑袋”,现在德庆天子是赵俊臣最大也是独一的依仗,以是对赵俊臣而言,没甚么是比奉迎德庆天子更首要的了――这类设法固然很有几分小民气机,但确切是赵俊臣最逼真的设法。

到了清朝前期,万民伞却变了味道,处所官员在离职前,会强迫要求处所绅民向他们赠送万民伞,处所官员收到的万民伞越多,也越有面子。

听赵俊臣这么明目张胆的支撑官员贪赃,刘长安目瞪口呆之余,又有些心**鸣,下认识的抚掌赞叹道:“大人见地高绝,下官佩服!”

而想要收伏一小我,最好的体例,莫过于恩威并施。

刘长安落座后,向赵俊臣汇报到:“大人,您今晚摆宴的酒楼,下官已是安排好了,就在那城西的福安酒楼。潞安府地处偏僻,比不上都城繁华之地,那福安酒楼已是潞安府境内最好的酒楼了,虽说谈不上豪华,但菜式倒也齐备,大人您看如何?”

听刘长安这么说,赵俊臣神采终究和缓了一些,缓声说道:“你能明白这点就好。这些日子以来,潞安府能灭蝗顺利,施助通畅,也离不开你的功绩,在本官看来,你才气还是有的,只要情愿,将来一定不能成为那中上等之官,但你本身也要明白分寸才是。”

赵俊臣查抄了一遍的奏章,没发明有甚么题目,就将它合上摆放到一边,然后昂首笑道:“不过是借机遇相聚一番罢了,谁摆宴都一样,又花得了几个银子,那里谈得上破钞?提及来,本官来到潞安府以后,潞安府高低,不管是处所官员,还是乡绅贩子,对本官都非常照顾支撑,由本官摆宴,也是应当的。”

听到刘长安的解释后,赵俊臣不由一愣。

………

赵俊臣缓缓说道:“因为陛下急招的干系,本官明日就要回京了,这潞安府的统统,从今今后就要以你为主了,现在蝗灾已是即将毁灭,施助亦是统统顺利,待本官归去以后,你可要把统统都看紧了,莫要虎头蛇尾才是。”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赈灾救灾,常常都是最轻易出题目的环节,由此而激发的民变,更是数不堪数。能像赵俊臣如许洁净利落且不留后患的处理,可谓是少之又少,为此而上一份请功折子,倒也不算过分。

但是,赵俊臣本日俄然提及这些,一是有感而发,二也是为了敲打一下刘长安。

赵俊臣轻哼一声,又说道:“在本官看来,官分两类,却有四等。上上等,即有才气亦有德行,这类官员百年难寻,说他们是贤人也不为过,本官自问是做不到的;中上等,有才气却德行有失,虽说不过是第二等,但已是可遇而不成求了,我大明朝数百年来,能称得上是中上等的官员,也不过张居正、三杨等寥寥数人罢了;而劣等,则是有德无能,这类官固然每隔几年就会出一些,但他们能管好一县之地已是极限,大多时候不添乱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最劣等,就是即无能又无德的官儿,但历朝历代,这类官员倒是如过江之鲫,数不堪数。”

听赵俊臣这么说,刘长安一脸的打动,感喟道:“大人之胸怀,实在是让下官感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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