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北山经(1)
又北百八十里，曰单张之山，其上无草木。有兽焉，其状如豹而长尾，人首而盟主，一目，名曰诸犍，善吒①，行则衔其尾，居则蟠②其尾。有鸟焉，其状如雉，而文首、白翼、黄足，名曰白，食之已嗌③痛，能够已痸④。栎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杠水。
又北三百二十里，曰敦薨之山，其上多棕，其下多茈草。敦薨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泑泽。出于昆仑之东北隅，实惟河原。此中多赤鲑①，其兽多兕、旄牛，其鸟多尸鸠②。
①窫窳：传说中一种吃人的凶兽。②：即江豚，玄色，大小如同一百斤重的猪。
【注释】
再向北二百里，是狱法山。瀤泽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东北流入泰泽。水中发展着很多鱼，长得像普通的鲤鱼，却长着鸡爪子，人吃了它的肉就能治好肉瘤病。山中另有一种野兽，长得像浅显的狗，却长着人的面孔，善于投掷，一瞥见人就笑，叫作山，它走起来就像刮风，一呈现天下就会起大风。
再向北二百八十里，是石者山，山上没有花草树木，但到处是瑶、碧之类的美玉。泚水从这座山发源，向西流入黄河。山中有一种野兽，长得像浅显的豹子，却长着花额头和白身子，叫作孟极，长于伏身埋没，它叫的声音便是本身称呼的读音。
北二百八十里，曰大咸之山，无草木，其下多玉。是山也，四方，不成以上。有蛇名曰长蛇①，其毛如彘豪，其音如鼓柝②。
【译文】
向北二百八十里，是大咸山，没有花草树木，山下盛产玉石。这座大咸山，呈四方形，人不能攀登上去。山中有一种蛇叫作长蛇，身上的毛与猪脖子上的硬毛类似，收回的声音像是人在敲击木梆子。
【原文】
再向北三百里，是座带山，山上盛产玉石，山下盛产青石碧玉。山中有一种野兽，长得像浅显的马，长有一只角如同粗硬的磨刀石，叫作疏，人豢养它能够辟火。山中另有一种禽鸟，长得像浅显的乌鸦，但浑身是带着红色斑纹的五彩羽毛，叫作。这类鸟本身有雌雄两种性器官，吃了它的肉就能令人不患痈疽病。彭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西流入芘湖水，水中有很多儵鱼，长得像普通的鸡，却长着红色的羽毛，还长着三条尾巴、六只脚、四只眼睛，它的叫声与喜鹊的鸣叫类似，吃了它的肉就能令人无忧无虑。
又北四百里，至于虢山之尾，其上多玉而无石。鱼水出焉，西流注于河，此中多文贝。
又北二百里，曰少咸之山，无草木，多青碧。有兽焉，其状如牛，而赤身、人面、马足，名曰窫窳①，其音如婴儿，是食人。敦水出焉，东流注于雁门之水，此中多②之鱼。食之杀人。
①蕃：能够是猫头鹰之类的鸟。
【原文】
①枳棘：枳木和棘木，两种矮小的树。枳木像橘树而小一些，叶子上长满刺。春季开白花，春季服从实，果子小而味道酸，不能吃，可入药。棘木就是丛生的小枣树，即酸枣树，枝叶上长满了刺。②刚木：指木质坚固的树，即檀木、柘树之类。
【原文】
①文：斑纹，这里指野兽的外相因多种色彩相间杂而闪现出的斑纹或斑点。题：额头。
【原文】
【原文】
【原文】
再向北一百八十里，是座单张山，山上没有花草树木。山中有一种野兽，长得像豹子却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还长着人一样的脑袋和牛一样的耳朵，一只眼睛，叫作诸犍，喜好呼啸，行走时就用嘴衔着尾巴，卧睡时就将尾巴盘卷起来。山中又有一种禽鸟，长得像浅显的野鸡，却长着有斑纹的脑袋、红色翅膀、黄色脚，叫作白，人吃了它的肉就能治好咽喉疼痛的病，还能够治愈疯颠病。栎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南流入杠水。
①禺：母猿。
【译文】
又北二百里，曰狱法之山。瀤泽之水出焉，而东北流注于泰泽。此中多鱼，其状如鲤而鸡足，食之已疣。有兽焉，其状如犬而人面，善投，见人则笑，其名山，其行如风，见则天下大风。
又北二百五十里，曰求如之山，其上多铜，其下多玉，无草木。滑水出焉，而西流注于诸之水。此中多滑鱼。其状如①，赤背，其音如梧②，食之已疣③。此中多水马，其状如马，而文臂牛尾，其音如呼。
【注释】
又北二百三十里，曰小咸之山，无草木，冬夏有雪。
【原文】
再向北一百一十里，是边春山，山上到处是野葱、葵菜、韭菜、野桃树、李树。杠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西流入泑泽。山中有一种野兽，长得像猴而身上尽是斑纹，喜好笑，一瞥见人就假装睡着，叫作幽，它叫的声音便是本身称呼的读音。
【译文】
①葱：山葱，又叫茖葱，一种野菜，茎生有枝格，一边拔取一边又发展起来，食之不尽，夏季也不枯萎。②桃：山桃，又叫榹桃，也叫毛桃，一种野果木，果子很小，核与果肉粘连在一起，桃仁多脂，可入药。
【译文】
再向北二百里，是潘侯山，山上是富强的松树和柏树，山下是富强的榛树和楛树，山南面储藏着丰富的玉石，山北面储藏着丰富的铁。山中有一种野兽，长得像普通的牛，但四肢枢纽上都有长长的毛，叫作牦牛。边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南流入栎泽。
【原文】
又北三百里，曰带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青碧。有兽焉，其状如马，一角有错①，其名曰疏，能够辟火。有鸟焉，其状如乌，五采而赤文，名曰，是自为雌雄，食之不疽。彭水出焉，而西流注于芘湖之水，此中多儵鱼，其状如鸡而赤毛，三尾六足四目，其音如鹊，食之能够已忧。
【译文】
【注释】
再向北三百二十里，是敦薨山，山上是富强的棕树和楠木树，山下是大片的紫草。敦薨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西流入泑泽。泑泽位于昆仑山的东北角，实在就是黄河的泉源。水中有很多赤鲑。那边的野兽以兕、牦牛最多，而禽鸟大多是布谷鸟。
又北二百里，曰潘侯之山，其上多松柏，其下多榛楛，其阳多玉，其阴多铁。有兽焉，其状如牛，而四节生毛，或谓旄牛。边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栎泽。
①：即鳝鱼，俗称黄鳝，体形如蛇，又长又圆又光滑，肉味鲜美。②梧：即琴。③疣：皮肤上的赘生物，俗称瘊子。
【原文】
【原文】
再向北二百五十里，是座求如山，山上储藏着丰富的铜，山下有丰富的玉石，但没有花草树木。滑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西流入诸水。水中有很多滑鱼，长得像普通的鳝鱼，倒是红色的脊背，收回的声音像人弹弹琴瑟，吃了它的肉就能治好人的赘疣病。水中还发展着很多水马，形状与普通的马类似，但前腿上长有斑纹，并拖着一条牛尾巴，收回的声音像人呼喊。
再向北四百里，是谯明山。谯水从这座山发源，向西流入黄河。水中发展着很多何罗鱼，长着一个脑袋，却有十个身子，收回的声音像狗叫，人吃了它的肉便能够治愈毒疮。山中有一种兽，长得像豪猪，却长着柔嫩的红毛，叫声如同用辘轳抽水的响声，叫作孟槐，人豢养它能够辟凶邪之气。这座谯明山，没有花草树木，到处是石青、雄黄。
【译文】
【原文】
再向北四百里，便到了虢山的尾端，山上到处是美玉而没有石头。鱼水从这里发源，向西流入黄河，水中有很多斑纹斑斓的贝。
【译文】
【译文】
【译文】
【注释】
北山经之首，曰单狐之山，多机木①，其上多华草。漨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泑水，此中多茈石②、文石③。
①柘：柘树，也叫黄桑、奴柘，果子能够食用，树皮能够造纸。
【注释】
又北二百里，曰丹熏之山，其上多樗柏，其草多韭薤①，多丹雘。熏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棠水。有兽焉，其状如鼠，而菟耳麋身，其音如嗥犬，以其尾飞，名曰耳鼠，食之不，又能够御百毒。
【译文】
又北二百里，曰北岳之山，多枳棘①刚木②。有兽焉，其状如牛，而四角、人目、彘耳，其名曰诸怀，其音如鸣雁，是食人。诸怀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嚣水，水中多鱼，鱼身而犬首，其音如婴儿，食之已狂。
【译文】
【原文】
①椐：椐树，树干上多长着肿节，前人常用来制作拐杖。②橐驼：即骆驼，身上有肉鞍，长于在戈壁中行走，晓得水泉地点的处所，背负千斤重物而日行三百里。③寓：即蝙蝠之类的小飞禽。
【注释】
【原文】
【注释】
【原文】
①长蛇：传说有几十丈长，能把鹿、象等植物吞入腹中。②鼓：击物出声。柝（tuò）：当代巡夜人在报时候时所敲击的一种木梆子。
【译文】
又北百一十里，曰边春之山，多葱①、葵、韭、桃②、李。杠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泑泽。有兽焉，其状如禺而文身，善笑，见人则卧，名曰幽，其鸣自呼。
【原文】
①薤：也叫蕌头，一种野菜，茎可食用，并能入药。
再向北三百八十里，是虢山，山上是富强的漆树，山下是富强的梧桐树和椐树，山南面盛产玉石，山北面盛产铁。伊水从这座山发源，向西流入黄河。山中的野兽以橐驼最多，而禽鸟大多是寓鸟，形状与普通的老鼠类似，却长着鸟一样的翅膀，收回的声音像羊叫，人豢养它能够防备兵祸。
【原文】
【注释】
再向北二百里，是丹熏山，山上有富强的臭椿树和柏树，在众草中以野韭菜和野薤菜最多，还盛产丹雘。熏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西流入棠水。山中有一种野兽，长得像普通的老鼠，却长着兔子的脑袋和麋鹿的身子，收回的声音如同狗嗥叫，用尾巴飞翔，叫作耳鼠，人吃了它的肉就不会生鼓胀病，还能够辟百毒之害。
【译文】
【注释】
【原文】
【注释】
再向北三百五十里，是涿光山。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西流入黄河。水中发展着很多鳛鳛鱼，长得像普通的喜鹊，却长有十只翅膀，鳞甲全长在羽翅的尖端，收回的声音与喜鹊的鸣叫类似，人豢养它能够辟火，吃了它的肉就能治好人的黄疸病。山上到处是松树和柏树，而山下到处是棕树和橿树，山中的野兽以羚羊居多，禽鸟以蕃鸟居多。
再向北二百里，是少咸山，山上没有花草树木，到处是青石碧玉。山中有一种野兽，长得像浅显的牛，却长着红色的身子、人的面孔、马的蹄子，叫作窫窳，收回的声音如同婴儿哭泣，是能吃人的。敦水从这座山发源，向东流入雁门水，水中发展着很多鱼，人吃了它的肉就会中毒而死。
【译文】
【原文】
再向北二百三十里，是小咸山，没有花草树木，夏季和夏天都有积雪。
又北三百五十里，曰涿光之山。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河。此中多鳛鳛之鱼，其状如鹊而十翼，鳞皆在羽端，其音如鹊，能够御火，食之不瘅。其上多松柏，其下多棕橿，其兽多麢羊，其鸟多蕃①。
①吒：吼怒声，这里是大声呼啸的意义。②蟠：盘曲而伏。③嗌：咽喉。④痸：聪慧病，疯颠病。
又北三百二十里，曰灌题之山，其上多樗柘①，其下多流沙，多砥。有兽焉，其状如牛而白尾，其音如②，名曰那父。有鸟焉，其状如雌雉而人面，见人则跃，名曰竦斯，其鸣自呼也。匠韩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泑泽，此中多磁石③。
【注释】
【原文】
【注释】
再向北二百里，是蔓联山，山上没有花草树木。山中有一种野兽，长得像猿猴，却长着鬣毛，另有牛一样的尾巴、长满斑纹的双臂、马一样的蹄子，一瞥见人就呼唤，叫作足訾，它叫的声音便是本身称呼的读音。山中又有一种禽鸟，喜好成群栖息、结队飞翔，尾巴与雌野鸡类似，叫作。它叫的声音便是本身称呼的读音，人吃了它的肉就能治好风痹病。
【注释】
【注释】
【译文】
【译文】
【译文】
北方第一列山系的第一座山，叫作单狐山，有富强的桤木树，也有富强的花草。漨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西流入泑水，水中有很多紫石、文石。
①机木：即桤木树，长得像榆树，把枝叶烧成灰撒在稻田中可做肥料用。②茈石：标致的紫色彩石头。③文石：有纹理的标致石头。
【原文】
①赤鲑：身材呈流线型，有小圆鳞，口大而斜，锥状牙齿，是一种冷水性的经济鱼类。②尸鸠：即布谷鸟。
【注释】
又北二百八十里，曰石者之山，其上无草木，多瑶碧。泚水出焉，西流注于河。有兽焉，其状如豹，而文题①白身，名曰孟极，是善伏，其鸣自呼。
【注释】
②：同“叫”，大喊。③磁石：一种天然矿石，具有吸引铁、镍、钴等金属物质的属性，俗称吸铁石，今称磁铁石。
【译文】
再向北三百二十里，是灌题山，山上是富强的臭椿树和柘树，山下到处是流沙，还多出产磨刀石。山中有一种野兽，长得像浅显的牛却拖着一条红色的尾巴，收回的声音如同人在大声呼喊，叫作那父。山中另有一种禽鸟，长得像普通的雌野鸡却长着人的面孔，一瞥见人就腾跃，叫作竦斯，它叫的声音便是本身称呼的读音。匠韩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西流入泑泽，水中有很多磁铁石。
①错：“厝”的假借字，磨刀石。
【译文】
①貆：豪猪。
又北三百八十里，曰虢山，其上多漆，其下多桐椐①。其阳多玉，其阴多铁。伊水出焉，西流注于河。其兽多橐驼②，其鸟多寓③，状如鼠而鸟翼，其音如羊，能够御兵。
又北二百里，曰蔓联之山，其上无草木。有兽焉，其状如禺①而有鬣，牛尾、文臂、马蹄，见人则呼，名曰足訾，其鸣自呼。有鸟焉，群居而朋飞，其毛如雌雉，名曰，其鸣自呼，食之已风。
又北四百里，曰谯明之山。谯水出焉，西流注于河。此中多何罗之鱼，一首而十身，其音如吠犬，食之已痈。有兽焉，其状如貆①而赤毫，其音如榴榴，名曰孟槐，能够御凶。是山也，无草木，多青、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