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北帝黑律 文相来请
“……第十九戒：法官不得入佛刹洞窟朝拜或低头，违者大罪降身……”
张牧之这才把《北帝黑律》当中的各种戒条一一念给左梦鱼听。
文丞相来请，张牧之不敢怠慢：“可要我阴神出窍否？”
张牧之思考半晌，开口道：“现在时候紧急，你还是用心祭练一把兵刃，可把另一把放在贫道这里，贫道给你以雷法祭练，一样能斩杀妖魔。”
胡三郎领命而去，至夜间，张牧之刚要修行五雷法，便听到道观门外有车马声传来。
“……第九戒者：法官不得向北斗解手。违者必遭恶疾。”
韩怀远、陈书成、左梦鱼三人一起点头，都感觉张牧之说的非常有理。
张牧之又抬眼看向韩怀远和陈书成：“你们如何说？”
张牧之忍不住笑道：“你们清算完后本身拜别便可，我下午另有事情要做，对了，书成还回道观住吗？”
左梦鱼听的极当真，张牧之每念一条，左梦鱼便细细思考此中短长。
张牧之却摆手道：“现在你未皈依三宝，并不算入道，这戒律之说可试听之！”
待张牧之念完，左梦鱼游移半晌，忍不住道：“道长，这《北帝黑律》动辄去除寿数、更有吐血而死、打入天国、永失人身等等奖惩，这……实在太严苛了些。”
“阴司之事牵涉太广，诸法官位高权重，天然需求用严苛律公束缚，令其去除私心，办事公道才可。”
左梦鱼脸孔安静，心中却冲动不已：“穿飞鱼服做锦衣卫当然极好，却还是不免被人斥为帝王鹰犬，这审理阴阳的大法官……”
左梦鱼庄严道：“道长此言极此中肯！”
“甚么时候你能做到‘随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地步，我再想体例让你成为北帝派的真传！”
张牧之道：“北帝派得了正法传承的弟子，道箓中都会领受阴职，归入酆都考召院、酆都总录院、酆都进奏院、考校罪魂司等等阴司衙门当中。”
张牧之摇点头，不再理睬这公子哥儿，在左梦鱼的帮忙下清算法坛、香烛等物品。
“变咒应变矫捷，皆有弑魔除妖能力，你今后自能体味。”
“很多羽士都说，善信未受箓入道，持戒便没成心义，此言也对，因为你不管如何违戒，也没神官来罚你。”
左梦鱼由衷赞叹：“现在方知我道家术法之威！昔日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陈书成游移半晌：“我这几日还是在怀远家里暂住吧，过几日再来叨扰道长。”
“其咒常常倒置或回环读之，即一咒变成数咒。”
“……第十二戒：法官不得等闲召神劾将，不得不按流程行法，轻者受罚去功，重者亡。”
“有那未入道的善信，一样吃斋把素，束缚自家口舌，不说肮脏之语，不挑衅是非，此举乃是有功德的善行，怎就不算持戒了？”
张牧之翻开门一看，见内里有两个阴差躬身相请：“道长，文丞相调派我俩请您畴昔，说是有事儿给您说。”
这就相称于给开了后门了，先试驾，能考据以后再走流程。
左梦鱼点头，随后解下腰间绣春刀递给张牧之：“那便有劳道长祭练此刀，我本日归去后便在家中设神龛供奉天蓬元帅，日日持咒练刀。”
“北帝法既是劾神役鬼之法，诸法官相招，胆敢不该者，按律分形。”
张牧之看了左梦鱼一眼：“现在你只修炼天蓬神咒便可，至于今后，却要看机遇了！”
“如由末句向首句倒读，即成《天蓬馘魔咒》；隔句倒读，如“天蓬天蓬，九元煞童”，读成“天蓬天蓬，童煞元九”即成《斩妖吞孽咒》；从末一字往回读，如末句“神刀一下，万鬼自溃”读成首句“溃自万鬼，下一刀神”则成《元帅横天乱地咒》。”
张牧之却笑道：“佛家一样有导人向善，救拔磨难之言，亦有降魔神通，我等不成因圆觉寺和尚操行不端，便将全部佛教视为邪说。”
陈书成乐呵呵地替左梦鱼解释：“道长不知，梦鱼兄家传武学善使刀法，左伯父现在能使七八柄雁翎刀，战役时诸刀齐出，几如神仙御剑，刀光能使水泼不进，人送外号‘刀笼’！”
两个少爷一起点头：“我们做不到！不学！我俩还是好好读书吧！”
三人过了一会儿便告别拜别，张牧之调派鬼兵把胡三郎招来，叮咛道：“我已探明圆觉寺的和尚欲要借腐败焰口法会之事汇集镇上孩童的生辰八字，你和麾下狐精混入人群当中，设法将那些和尚存眷的儿童一一记下，不要遗漏一人，当然，也无需多做甚么，只确保那些孩子安然便可。”
张牧之接过绣春刀，临时安排一边，而后又细细讲授《天蓬神咒》：
“待我摒挡完韩、陈两家的婚事，便以这些孩童失落之事发难，借助人道朝廷之助，破了圆觉寺的狡计。”
“修持北帝法至高深境地，乃至能直接将鬼神职位夺职，并调遣阴差做出各种惩办。”
张牧之又道：“既然学了神通伟力，便要有戒律束缚去处，不然倚仗神通作歹，那便是邪法、邪师，入了歧途而不自知了。”
左梦鱼大喜：“多谢道长。”
左梦鱼点头：“道长说的有理，我愿领受戒律，请道长示下。”
左梦鱼点头：“本来如此，阳间束缚官僚的律条极少，只要肯任事，不贪腐便是好官了，想不到地府阴司当中律条如此森严。”
“稍后你到书成房里取纸张把我方才所说《北帝黑律》誊写下来，常日里可试着束缚去处，归正你未入道，也没人扣除你的寿数。”
“修行北帝法以后，能够在酆都大帝座下诸多衙门中担负法官之职，即凡是所说的阴阳判官之流，审理鬼神之事。”
张牧之叹道：“只是酆都大帝麾下戒律森严罢了，正因如此，肯修北帝法的羽士越来越少了，阴司无人束缚，现在连十殿阎罗中都有贪腐之事……”说到此处，摇了点头不再多说。
“但是在我看来，持戒是正行、正心之举，并非是因有人惩办才持戒，而是为了束缚本身不入邪途，故而这戒律之说，众善信也可试行之。”
左梦鱼猎奇：“此言怎说？”
两个阴差非常客气，指着内里一辆双马拉的篷车：“不必出窍，不必出窍，道长直接上车便可！”
“《天蓬咒》乃北帝派核心法咒，亦是总咒之一，你持咒日久以后，亦可衍生出诸多奥妙！”
“如修道人的饮食忌讳，口戒，都是为了令自家不犯口业，去除口中秽气，如此念咒施法皆有灵验。”
左梦鱼点头笑道：“我目前技艺远不及家父，勉强能使两把绣春刀，故而才问道长这神咒能加持几把兵器。”
张牧之听了陈书成的报告，忍不住赞叹：“世俗武学能练至这一步，已经几同神通道法了，真是难以设想！”
张牧之解释道：“北帝法律条确切森严，看似有些不近情面，实则是不得不严，无有和缓的余地。”
“……第八戒者：法官不得交合娼妓，不得于农历廿七行房，违者必短其寿……”
韩怀远和陈书成也一起点头：“是啊，估计神通还没修成，自家寿命就扣光了，并且还要落入天国当中……”
张牧之听了左梦鱼扣问，不由一愣：“你能使几口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