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长明仙子 承负天命
张牧之想到此处，便对着香案上的莲花灯盏提及好话来。
张牧之道：“正要就教！”而后盘坐，静待下文。
“老君说我本人道之火，现在又明悟了几分天道之意，今后传道时可将我作为薪火传承之物。”
“本来如此！能陪侍人皇，倒也有功德加身！”
“师弟我自幼修持金光神咒，此咒由心而发，无需法力便可灵验，自有护身之效……”
“且说来听听！”
“恰是如此！今后我便作为尔天师府道统承载之宝，陪侍几十代天师，他们所修功法秘术我全都晓得，只要你来求我，我便传授予你！”
红衣女子仿佛晓得张牧之心中设法。
“现在天下万火，都算出自燧人氏手中，倒也不敷为异！”张牧之松了口气。
红衣女子洋洋对劲，坐在蒲团上静等小羽士来叩首请教。
长明仙子一愣，而后柳眉倒竖，面色好似火烧，站起家来怒哼一声，身形化成一道红色火光，飞入香案上莲花灯盏中。
“你若能顺利担当天师之位，恰是大道六十四卦之数。”
“我燃烧以后，数百年内也有人将灯火扑灭，却不能使我重聚形体，只是作为平常灯盏利用。”
张牧之赶紧道：“方才小弟只是跟师姐开个打趣，另有事儿要求师姐解惑！”
“叫师姐！师姐！”长明仙子尖叫起来，头上金钗流苏乱颤。
颠末这番扳谈，张牧之便晓得这灯火中出世的精灵，本性率真烂漫，与之相处，远较同其贰心有丘壑之人交来往的轻松。
“仙子休要戏弄，若真是淫邪之属，王灵官怎会放入观中，更勿论来到道祖面前。”
张牧之再次骇怪：“能得道祖点化，仙子何其幸也！”
乃至是老君亲身脱手也有能够。
“你既将我扑灭，便可通过我之光亮检察自家运势。”
红衣女子低头看了下自家刺绣富丽的衣袍：“这倒是我的忽视了……”接着双目一转，又道：
张牧之双手一拍，大喜道：“这个有效！我箱子里有些银元，在此世恐不好利用，师姐不若帮我熔成银锭……”
并且其所谋之大，非一名天仙可成，说不得是虚靖天师、祖天师等历代天师一起鞭策。
张牧之长叹一声：“本来如此！成绩天仙，何其难也！”
“想必老君下凡点化祖天师时，便将这莲花灯盏赐下？”
“……钻木取火的第一缕火苗。”
修行向来不是闭门造车，无人传授，本身照着秘册法本苦修，绝难有所成绩。
正殿中香案上，莲花灯盏不但未熄，反而更加敞亮。
“还要谢过老君！”长明仙子道。
且这灯火光亮同张牧之自家气数息息相干，又承载着历代天师的修行感悟，恰是天赐的最上等道侣。
“师姐既然是为历代天师护道之宝，怎地流落于官方？我却从未听师父提起过。”
天师之道传自老君，这等改换时空，逆转天命的大手笔，必定要获得老君的首肯。
灯光下此时立着一名姿容娟秀的女子。
“周易以六十四卦演变六合大道，天师府纵有气数，岂能穷尽大道之数？”
红衣女子脸上笑意收敛，又冷哼道：“你这羽士端的无趣！”说着便气鼓鼓地在蒲团上坐下，又从香案下拿出一个蒲团摆在劈面。
张牧之抬手止住长明仙子：“眼下我刚筑基，一丝法力也无，师姐尚存几分威能？”
先是赞叹其来源不凡，乃人皇引火所生，又是奖饰其道性深厚，受老君指导化形，另有些历代天师多倚仗其护佑，感其功德等等，好话说了一箩筐，长明仙子才又变幻出形体。
“待到你修为深厚时，我便更加神通泛博，焚山煮海也是能够！”
长明仙子沉默半晌，轻声答道：“我曾陪侍虚靖天师，当年虚靖天师在泗州飞升时对我说，他算到末法之世将至，需得天命之人出世方才气解此危难！”
“你这扮相可不像侠女，再者也无李靖在旁！”
两人一起在蒲团上叩拜太上老君神像。
长明仙子一愣，思考半晌后小声道：“我乃人道之火，你持莲花灯盏，甚么邪祟、恶鬼、谩骂皆不能加身。”
“虚靖天师让我静待天命之人扑灭灯火，而后为其护道，助其功成！”
“天师道传承，八八六十四卦，演尽而绝。但是八卦最后一卦为未济卦，大要意义是未能度过河，以此喻事情尚未结束，还要向宿世长。”
长明仙子道：“我自出世灵性，活着间流转数千年，这也是我得成正果的机遇！”
说话间便来到香案前，将木剑放下后，焚香礼敬太上老君。
长明仙子声音更低：“我能融金炼铁，锻造神兵……”
“我家先祖乃燧人氏……”红衣女子语气停顿。
“你如修整天仙，便能以大法力鞭策运势流转，为天师府再延六十几代气数，这也是易经所言穷则变，变则通之理，恰如大道流转，周而复始。”
长明仙子又夸耀起来：“我的本领那可就多了！”说着便逐条向张牧之矫饰。
“那便相互搀扶，早完天命！”
长明仙子道：“天师之道，自老君点化祖天师而始，传至你师张道生，为六十三代。”
“不错，现在你精气完足，筑基功成，恰是练法的时候，你且听我传授！”
“实不相瞒，我是山中精怪，愿自荐床笫，只求些许阳气暖身……”
“哦？何故见得我是仙子？为何不能是江湖侠女前来投宿？如红拂女普通？”
“不知是哪位仙子驾临？来此戏耍贫道？”张牧之将剑横在身前，沉声问道。
“天师府乃天人两道合流之地点，若道统得以持续，天然末法之世也随之延后！”
“那是！我也是生具慧根，曾观老君与函谷关著品德经，而后才化形而出！”
红衣女子浅笑道：“我名唤作长明，本无姓氏，祖天师让我随他姓张！”
“这莲花灯便一向传播于帝王宫阙当中，历经夏、商，至周朝时，品德天尊化身老子，于守藏之室中读书，周天子便将我赐赉老子照明！”
“小羽士可晓得师姐的短长了？”
张牧之赶紧告饶：“师姐！师姐！想师姐乃老君亲身点化的精灵，不知有何神通？”
张牧之不由双目一凝：“莫非是上前人皇之宝？”
“你且坐好，仔谛听清姐姐我的来源，免得被惊掉了下巴！”
头上珠翠富丽，金钗垂下贱苏，一身红衣如火，现在这女子正将手抬起至唇边，轻笑出声。
张牧之问：“如此说来，虚靖天师口中的天命之人便是我了？”
“虽说人道之火都出自燧人氏，但我这一支倒是为历代人皇照明所用！”
张牧之将香火插入香炉中，偶然间低头，目光扫过案上铜质莲花灯盏。
长明仙子又在蒲团上落座，抬起下巴笑问。
两人此时都感觉相互之间有一种运气相连之感，就如亲生姐弟普通。
“仙子但是这灯火当中精灵？”
张牧之点头，想到穿越前师父曾说，天师府乃上界立于人间之别府，替天庭办理人间诸神，取天人两道合流之意。
张牧之道：“我虽自认有几分资质，所求也不过是修成神通，今后能持续我天师府道统罢了，怎敢傲慢到承此天命？以一己之力挽天倾，禁止末法之世来临？”
“我欲修行天心雷法，还要姐姐指导！”
“不知仙子可驰名讳？”张牧之扣问。
“我作为天师随身灯火，历代天师飞升后我便燃烧，下一任天师便可将我重新扑灭，自此明灭同天师本身气运息息相干，天师修为愈深，我之威能便愈发强大！”
张牧之行动一滞，而后缓缓起家，翻开殿门往里望去。
“如此算来，我该叫你祖……”
张牧之将木剑一收，隐在手臂下，抬脚迈过门槛，走入殿中。
“虚靖天师是除祖天师外历代天师中修为境地最高者，神通法力远胜平常天仙之流，其所留法旨决然不会出错！”
长明仙子目光灼灼望向张牧之。
红衣女子面露对劲之色：“我这点灯火历经燧人氏、神农氏等数代人皇而不灭，厥后轩辕黄帝取首山之铜铸鼎炼丹，以残存铜铁锻造了这盏莲花灯，我才有了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