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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四回 用人不疑 登基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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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韩征允了萧琅若不放心平亲王为废帝母子三人治丧,尽可亲力亲为后,萧琅感激之余,投桃报李,自请明日的即位大典他也能列席,好与文武百官一道,朝拜新君,祈愿祝祷新君能万福金安,大周能国泰民安,千秋万代。

韩征实在不想本身有朝一日不得不“狡兔死喽啰烹”,那便只能防患于已然了。

施清如听得缓缓点头来,“这话倒非常有理,当初他既能做出为了丹阳公主,主动离京,去凉州戍边的决定,现在自也不会等闲窜改;且他身上毕竟流着宇文家的血,我信赖他始终都会对大周和百姓有一份任务感的。那第二呢,皇上既说了一,必定还该有二才是。”

豫贵妃听得施清如还情愿派小晏子去替本身压阵,忙道:“多谢皇后娘娘关爱,妾感激不尽,今后必然更加经心为皇后娘娘办事,再不让皇后娘娘烦心。”

幸亏现在苦尽甘来,有了皇后娘娘这座最大的背景,统统人天然都是干劲满满,士气实足。

说得常太医只吹胡子,“我几时贪酒了?不过一点小爱好罢了,还不准我有啊,之前还说现在我想如何样就如何样呢,本来都是哄我老头子的。”

那毕竟是萧琅的嫡亲,仇恨的种子在福宁和废帝、褚庶人接踵身故那一日起,便已经天生、种下了,将来到底会不会抽芽,又会不会长成参天大树,任何人都干预节制不了,只除了萧琅本身。

施清如见豫贵妃脸都白了,话也说倒霉索了,晓得她被唬住了,叹了一声,道:“娘娘别急,本宫只说的是送那些年青妃嫔去行宫,您和其他高位妃嫔还是稳定的。如许吧,您再去把本宫的话奉告她们,不肯意出去的就去行宫,她们天然就肯出去了!”

换来施清如又一个白眼,心下倒是非常的受用。

只要她能早日为韩征诞下皇嗣,便不必担忧那些有的没的了,若韩征都后继有人了,那些臣工还要劝谏的话,他们也能有话说,想要先礼后兵,也能师出驰名了。

施清如不由皱眉,与豫贵妃道:“娘娘没与她们说清楚,皇上会下一道旨意,让她们的娘家人善待她们,她们归去后不管如何都会有一个不算差的将来么?”

豫贵妃听得施清如不会将本身等人一并送走,这才心下稍松,忙道:“皇后娘娘放心,此次妾必然会把事情办好,毫不再孤负皇后娘娘信赖的!”

施清如淡淡道:“她们莫不是觉得,她们留下还能如先前那般锦衣玉食,呼奴唤婢不成?皇上与本宫想着上天有好生之德,才情愿替她们筹算,不想她们竟都不承情,倒是本宫白操心了!”

文武百官早已在殿外的空位上寂静无声的候着了,等韩征被簇拥着,在“皇上驾到——”的高唱声中,徐行走近时,以是臣工都跪了下去,齐声山呼:“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施清如笑道:“我也晓得这不是一年半载便能瞥见效果的事,以是早已做好了打悠长战的筹办,不但此番我会从宫女中遴选人选,将来还会开女子科举,如当初太祖期间那般,遴选女官,好为皇上分忧。”

以是开女子科举也是他的意义,等六司一局都弥补上有真才实学的女官后,便让她们与二十四监乃至行人司等衙门相互制约,——比方司宝女官该当掌管统统玉玺,届时非论哪个衙门需求用印,都得先请旨请宝;女官又住在宫里,与前朝的人等闲连照面都打不上,更别提攀友情了,便能制止底下的人阳奉阴违,假传旨意,肆意妄为了。

就昨儿一个个还惶惑不成整天,不晓得皇上和皇后娘娘会如何措置她们,成果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开恩,肯给她们活路了,立马又得陇望蜀起来,那真是落得甚么了局都该死,怨不得任何人!

归正天家说是最重端方的处所,实则内里有多脏污,有多不在乎人伦纲常名分,她们多少都晓得,只要她们能入皇上的眼,纵曾是废帝的妃嫔又何妨?

待他们年青却贤明睿智,威势如山的帝王一步步走上了丹陛,在宝座上落座,说了一声:“众爱卿平身。”后,众臣工才谢了恩,起了身。

还敢打皇上的主张,都不照镜子的么,连皇后娘娘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更别提皇上内心还只要皇后娘娘一小我,伉俪间底子容不得第三小我了,可惜采桑姐姐不在,不然骂也骂死那群不知好歹的糟心玩意儿!

韩征沉声道:“朝臣们必定要劝的,不是这件事,旁的事也会劝,这为君治国与旁的事说穿了都一样,不是东风赛过西风,就是西风赛过东风,朕若一开端等闲就让步了,以后便只能步步让步了,反之,朕一开端便一副实足倔强的态度,让步的便是他们了,以是这件事不管他们如何说如何劝,我都不会听的。”

却一样无人表示出涓滴的非常来,本日最要紧的便是即位大典,旁的都能够临时靠后,大不了他们过后再劝谏皇上也就是了。

施清如方说到了正题,“师父,现在司药局是个甚么环境?此番我不是打算要放一批宫女出去么,能不能从当中遴选一批人,跟着学医问药,等学得差未几了,便酌情先分拨到各州府去,在本地建立专门的女子医馆,造福本地的妇女孩童们?”

豫贵妃为莫非:“妾再四说了的,可她们还是大半都说不肯出去……”

“以是现在的状况,便是最好的状况,大周国富民强,南梁始终得善待丹阳公主,萧琅既重情,现在又只剩丹阳公主一个亲人,岂会不为她考虑?便是他此番自投坎阱,说到底不也是为的mm吗?除非有朝一日,丹阳公主的儿子当了太子,不,太子都不稳妥,恰当了天子,那当时我们再来严峻也不迟。”

让她真因本身的一句话,便让上百号合法妙龄的女子荒废一辈子,她还是有些做不到,以是再给她们最后一次机遇吧,不然那么多人的吃穿用度一年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她可不肯意白白华侈了。

以是豫贵妃没有说出口的那些话,另有她内心那些愤怒和难堪,施清如实在约莫也晓得。

当时施清如在后宫也没闲着,豫贵妃手脚极快,不过一日工夫,便已将后宫情愿出去的妃嫔们大略统计了出来,却出乎施清如料想的少,竟不过十来个罢了,大半竟都不肯意出去。

施清如脸上更淡了,“她们既不肯出去,那便都移到……转头本宫问问下头的人,看哪个行宫合适些吧,就都移去行宫,一辈子都不准踏出行宫一步也就是了!本宫并不是让娘娘去与她们筹议,而是告诉她们,成果她们有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本宫也只好如她们所愿了!”

豫贵妃见施清如公然恼了,哪还敢再多说,只得小声道:“那、那妾与其他姐妹们,也一并去行宫吗?妾、妾……”

施清如点头笑道:“我们也是如许想的。只是有些事尽力了就能办到,有些事,我却担忧纵尽力了,到头来也是徒然……师父,我还想请您好生为我和皇上保养一番身材,以便能早日传来好动静。一来有了孩子,皇上在前朝才气更稳,二来我在后宫也不必担忧那些臣工会打着皇嗣的灯号,非要劝谏皇上充分后宫了。我可向来没想过,要与别的女人分享本身的丈夫的,哪怕现在皇上已经是皇上,那也不可!”

常太医道:“罗异陈莲等人这些日子虽被多方架空打压,却都能静下心来用心研习医术,倒都比之前又有所进益了,再历练一些日子,该当就能独当一面了,只要派到各州府去独挑大梁建立专门的女子医馆,只怕另有些完善,总得再历练一两年的才是。”

随即,君臣又逐次移步至太庙祭拜起先帝和宇文家的列祖列宗来,每一项过程都严明有序,君臣高低都是满脸庄严,令人不自发便会生出由衷的畏敬臣服之心来。

萧琅当初既敢因为惺惺相惜、因为私交冒险放虎归山,他现在天然也是一样!

韩征道:“幸亏福宁够能作妖,先就把本身弄得跟他们兄妹只差成了仇敌,萧琅也素知她的禀性,内心很清楚她落得甚么样的了局都是咎由自取,不然老是本身的母亲,岂能这般轻易就接管了究竟,安静了下来?算来还得感激福宁帮了我们才是。”

不就是瞧着新皇年青漂亮,当初顶着寺人的身份,尚且惹得不晓得多少妃嫔宫女悄悄倾慕,只慑于其凶名,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至于从宫女当中选人倒是极好,如此一批能独当一面了,另一批也很快能接上了,不至于后继无人。只是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总得几年下来才气初见效果,倒是不必急于这一时。”

施清如想了想,道:“让小晏子同娘娘一起去吧。”

常太医道:“总归‘在其位,谋其政’,现在你们小两口既做了皇上皇后,那便得对朝廷卖力,对大周万千的百姓卖力才是。归正一步一步渐渐儿来吧,只要你们凡事都伉俪同心,有商有量的,我信赖这世上没甚么能难倒你们的。”

施清如听他是真的甚么都已考虑到了,总算完整放心了,笑道:“还是皇上考虑得全面,那我便没甚么忧愁的了。时候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先去用膳,用了膳皇上如果无事了,便早些歇下,明儿可一早就得起来去太庙祭拜六合和列祖列宗呢,一整日都排得满满的,不提早把精力养好养足了,明儿难受的但是你本身。”

内心也非常愤怒,像她一样的高位妃嫔们年纪都大了,也自有梯己,都不肯出去倒还罢了,那些年青的亦不肯出去图的甚么,当她不晓得么?

施清如笑着又鼓励了她两句,便端了茶,看着小晏子随她一道出去了。

未几一会儿,常太医便来了,施清如请他坐了,又让人上了茶点来后,方笑道:“这两日师父住在皇城里可还风俗?”

要拉拢民气,“令媛买马骨”有的是机遇,实在犯不着以此来冒险。

现在的后宫一团乱,各宫都几无奥妙可言,小晏子又是个嘴甜会来事儿的,让小杜子打发人接进宫,持续送到施清如跟前儿听差后,今后宫只去转了一圈,大略该晓得的便都晓得了。

即位大典既劳命又伤财,要依韩征的本意,还真有些懒得折腾,却又晓得那是必不成少的威慑臣民和四海的手腕,典礼所代表的意义远弘远过典礼本身。

余下施清如在灯下写写算算了一回,便也梳洗一番睡下了,明日的即位大典虽与后宫干系不大,却一样有一大堆的事儿等着她去做,天然要养足了精力才是。

若当初没有萧琅的高抬贵手,事情势必会离开他的节制范围以内,那会有甚么样的结果,他就真说不好了,天然以后统统都不会如此顺利;且当初若没有萧琅对清如的舍命相救,他必将也早落空她了,那他现在纵坐拥四海,又有甚么意义?

韩征点点头,“那我们回吧。”

豫贵妃现在威望大不如前,众妃嫔都不再买她的账,也是她此番办事不力的另一个首要启事,若加上小晏子在一旁压阵,那些妃嫔天然不敢再有二话。

可这是皇后娘娘交给她办的第一件事,那她就必然要办好了,不孤负了皇后娘娘的信赖才是,不然还谈甚么今后,皇后娘娘一怒之下,连她们这些高位妃嫔也赶出宫去,她们可上哪儿哭去?

现在更好,寺人变天子,不但权势到了顶峰,将来也有了希冀,那除非傻子才情愿出去呢,出去后能找到比皇上更俊美更有权势的男人吗,那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遇,都值得她们去博一搏。

伉俪两个遂回了体元堂,待用过晚膳后,韩征因寅正时分就得起家沐浴焚香,穿戴全幅的衮冕号衣,怕吵得施清如也睡不安生,便没有宿在体元殿,而是又回了懋勤殿去安息。

常太医却不过她,只得嘟哝道:“年纪悄悄的就这般啰嗦,等过个几年年纪大了还得了啊,韩征也真是有够能忍的,我老头子一辈子不娶可真是有够明智!”

韩征既做过那么多年的司礼监掌印和东厂提督,天然晓得司礼监和东厂权益能大到甚么境地,现在他本身上了位,便不筹算再持续之前的旧例,让司礼监和东厂持续坐大,而是早就筹算好要慢慢分化减弱司礼监和东厂的权力,以免本身被蒙蔽,偏听偏信,步废帝的后尘了。

如此于本身大有裨益的事,韩征自不会推让,亦不肯孤负了萧琅的一番情意,遂同意了,以是施清如现在有此一说。

“是啊,以是虽觉着烦琐,还是要一丝不苟的履行呢,‘无端方不成周遭’,该守的端方法则还是要守的。”

豫贵妃对众年青妃嫔的这些个异想天开是好气又好笑,一个个儿的都当本身是天仙呢,也不瞧瞧本身给皇后娘娘提鞋配不配;且就算皇上要充分后宫,不晓得选秀么,放着清明净白的黄花大闺女不要,反去屈就她们这些个仇敌的女人,都当皇上是甚么呢,收褴褛儿的吗!

那就怨不得她不客气了,一个个跟觊觎唐僧肉似的,这么快便觊觎上她男人了,还真是她给她们三分色彩,一个个立马就想开染坊了,干脆都送去行宫,“白头宫女在,闲话说玄宗”,白白荒废一辈子,悔怨一辈子吧!

她的志向她向来没健忘过,只不过之前没有阿谁前提罢了,现在终究站到了最高的位置,能够再无顾忌的去做本身一向想做的事了,天然不能再白白迟误下去。

一旁桃子这才嘲笑道:“娘娘美意替她们筹算,让她们余生无忧,一个个的却见娘娘好性儿,便蹬鼻子上脸,娘娘就该直接将她们送胡乱送走,再不给她们机遇的,您就是太心善了!”

想为本身和其他高位妃嫔们求个情,话到嘴边,却底子说不出来,只能在内心把那些年青妃嫔都骂了个臭死,她绝饶不了她们,等去了行宫后,必然一个个儿治死她们!

韩征闻言,点头笑道:“是啊,他能这般的是非清楚,深明大义,我之前虽有所预感,到底还是有几分没底,更不想真到不得不杀他的境地,现在总算能够放心了。”

施清如想到他自在惯了的,让他长住宫里,也的确难为他了,因笑道:“那等过阵子忙过了,您便仍出去住吧,归正每日你也要进宫来的,要见面也便宜,只是您必须得照顾好本身,也不准贪酒才成,不然我可就不放您出去了。”

一时让小杜子送走了萧琅,施清如这才松了一口长气,眉眼间尽是轻松的与韩征道:“这下可好了,事情得以美满的处理,大师都能够放心了。等明日即位大典上,文武百官瞧得萧琅也有列席,并衷心臣服于皇上,臣服于大道正统,必然会遭到感到,更加高低归心;也必然会叹服于皇上的容人之量,本来踌躇的、不敢说的也敢说了,长此以往,定能广开言路,让全部朝廷都更加的清正腐败。”

“当然,我也不但是为了与他们博弈。一来萧琅的品德德行的确值得我为他冒一次险,按照现下的环境来看,他也不会轻举妄动,不然不止他本身本身难保,丹阳公主在南梁亦将无枝可依,不定将来一朝风云突变,便会落得甚么了局。莫非他还敢希冀南梁太子会珍惜丹阳公主一辈子不成?真到了私交与国度好处相抵触的时候,南梁太子定会毫不踌躇挑选后者的,不然他就别当太子、别当天子了,可他一旦让步了,死的就不但是丹阳公主,一样另有他本身了。”

连瞧得萧琅呈现在人群中比较靠前的位子,熟谙他的人自不必说,都是惊奇不定,不熟谙他的人经旁人之口,得知了他便是萧琅后,一样亦是满心的惊奇迷惑,不明白皇上要做甚么,这时候不是该斩草除根么?

要依豫贵妃的本意,压根儿不肯去管这些个异想天开的东西的死活,就由得她们去作,看转头一个个的会落得甚么了局。

顿了顿,微皱起眉头,“不过,就怕朝臣们晓得了,会与小杜子他们几个一样,会劝皇上永绝后患,毕竟民气易变,与其将来悔怨,天然是一开端便把哪怕一丝一毫的风险都直接扼杀了。且,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消’,我内心毕竟还是会忍不住思疑,忍不住担忧,怕现在他是接管了实际,无怨无恨,可将来他本身翅膀硬了,自谓有了与我们一较凹凸的气力,会不会就变了呢?相互都还这么年青,不出不测,起码都另有几十年能活呢,那么长的时候,变数实在太大,太让人没法不忧心了。”

柳愚沈留等人都是一起跟韩征过来的人,为他立下了汗马功绩,恰好囿于寺人的身份,也不能外放去为官为将,可若持续听任他们掌管司礼监和东厂,又要防着有朝一日君臣离心。

之前先是施清如不再得褚庶人信重,再是常太医下狱,以后乃至连韩征都身陷囹圄了,司药局高低的日子天然是每况愈下,一度都要被架空打压得熬不下去了。

这变数实在太不成控,太大了!

幸亏他早颠末见过了各种典礼,只不过以往他不是绝对的配角和中间,此次是了罢了,虽晓得会很烦琐,倒还不至于对付不了。

施清如见桃子气鼓鼓的,本身反倒不气了,笑道:“她们只怕也是一时胡涂,实在犯不着与她们普通见地,毕竟我们连认都不熟谙她们,就是陌生人罢了,跟陌生人有甚么可活力的?恰好我现在有空,你打发人去瞧瞧师父得不得闲吧,如果得闲,就请师父过来发言儿。”

桃子想到那些妃嫔她的确一个都不熟谙,又见施清如是真没活力,本身便也懒得气了,应了“是”后,自去打发人请常太医去了。

常太医道:“天然不风俗,一点都不自在,抬眼望去,也只能看到头上那一方六合和一模一样的红墙黄瓦,实在有趣,以是我正筹算与你们说,等你们忙过了这几日,我还是出宫去住呢。”

施清如白他,“许您想如何样就如何样,可不是许您拿本身的身材开打趣,总归我届时会派了妥当的人在您身边监督您的,您别想赶人啊,不然还是不放您出去。”

等把该放出去的妃嫔都放出去了,她才好动手放宫女们出去,人越来越少,事才气越来越少,全部后宫也才气真正井井有条。

施清如点头道:“还得亏他始终明辨是非,自有主意与衡量标准,的确好得都不像是福宁那样的女人的儿子了,莫不是像他父亲?可他父亲能做出那样对不起妻女的事,只怕也不会是甚么好人,那看来便是天生的了,那就更可贵了,二十年的耳濡目染下来,都还能出淤泥而不染。”

韩征刮了刮她的鼻尖,“看把你机警的。这第二嘛,我是发愤要做明君的,那只要我一向勤政爱民,清除朝堂,大周要不了几年,必将会比现在更强大,百姓也必将会更加的感念忠心于朝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便是有朝一日事情真往最坏的方向生长了,我信赖终究胜出的也不会是那倒行逆施之人;萧琅届时亦会考虑,会衡量,若明知会失利,他还要一意孤行,他也不是他了。以是,我已经决定疑人不消,用人不疑了,最多将来我给凉州派几个绝对忠于朝廷的副将之类,也让人时候留意凉州的动静也就是了。”

当下师徒两个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今儿即位大典必定很昌大热烈,离得老远都能闻声动静儿,新朝新气象,这也是应有的。”

豫贵妃听她这话不像,忙谨慎赔笑道:“皇后娘娘息怒,或许她们只是一时转不过弯儿来罢了,请皇后娘娘再给妾一点时候,容妾细细与她们再说道说道,指不定,她们就肯了呢……”

翌日刚交寅正,韩征便起家了,在小杜子等人的奉侍下,穿戴好全幅衮冕号衣,已是半个时候后,又简朴用了些能扛饿的炊事,韩征便被簇拥着去了乾元殿正殿。

施清如叹道:“他是真的可贵的深明大义,至情至性,不然换了旁人,少不得要满心仇恨,兴风作浪,到头来哪怕我们胜了,也免不得支出代价,说到底便是两败俱伤,只不过能够我们毁伤的程度要轻些,却也一样是毁伤,若能直接躲避,难道更好?可惜他那么好一小我,偏摊上了那样的母亲和出身,更可惜人最不能挑选的,便是本身的出身,不然他也不必难过,不必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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