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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公主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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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均的面前,兀自闪现出秦檀的身影来,妖妖娆娆、刺人的很。

谢荣苦兮兮的,不知该摆甚么神采。

谢均:“……”

“相爷,按我说,您就别淌这趟浑水了。您是社稷之才,该当为太子分忧,理天下之事。和离这等小家子气的后宅之事,您何必往身上揽?”谢荣道。

这武安公主与谢均差未几年事,先前已嫁了两回,婚事俱是不快意——头一回是和亲塞外,第二回是嫁给将军——最后,夫君皆以死丧告终。现在她已是第三次出嫁。陛下却挑了年过五十的老臣刘忠来迎娶公主。

若贺桢是个嫌贫爱富之人,现在恐怕已喜不自胜,当即回家写放妻书去了。

马国才“哎呀”一声,手揣进袖子里,暴露一副油滑夺目的神采,笑嘻嘻道:“中散何必这么拘泥于情面?娶了妻,也可再和离嘛!这倒是无妨。只要你迎娶了公主,便能成为太子殿下亲信;将来平步青云,指日可俟呀!”

太子的痛斥声,谢均隔着好久路途便闻声了。

他唤来下人,道:“你去查查当年方姨娘是如何救我的,叫医馆的人与马夫都来细细说一遍。记取,不要轰动方姨娘。”

旋即,便是一阵哭嚷的告饶声,“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恕罪”、“奴婢冤枉”,说甚么的都有。谢均听着,心知太子这是老弊端又犯了,当即浅叹了口气。

细雨已停,氛围中弥散着一股泥土芳润气味。谢均安步道中,回想起父亲临终之前的交代。

秦檀之于他贺桢,本来就如一个过路人似的。她愿下嫁,是垂怜贺家;她若要分开,也是理所当然。

秦檀如何感觉,本身和谢均约在灵华寺相见,感受怪怪的?如何感受……和偷情差未几?

他的眸光深处,有一丝深渊似的冷意。他只悄悄地察看着贺桢,仿佛要用眼神褪下贺桢的外在,剥暴露他的赋性来。

那犯了事的姑姑赶紧跪地谢恩,膝行着退了出去。昂首时是一脑门的汗珠子,面色煞白如纸,如同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他是第一次与谢均与马国才如许的高臣单独相谈,心底略有忐忑。

秦檀之以是拒嫁太子,便是为了这个男人。

“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个如何的人。”谢均道,“是真如大要普通风景霁月、君子君子,还是个为了权力繁华可放弃统统的男人。如此一来,我才好决定,如何帮贺秦氏和离。”

恰在此时,外头有仆人出去,说是太子殿下请谢均过东宫说话。

马国才说这话时,谢均就温馨地看着贺桢的反应。

临分开黄金楼时,马国才对贺桢道:“贺中散啊,此事事关武安公主,还望你多多保密,不要鼓吹。”

贺桢是受谢均所邀而来。

那一瞬,神仙落回了凡俗,成了个凡夫俗子。

夜雨清绵精密, 从屋檐上如珠帘似地淌落下来。摇摆的灯笼盏儿被风吹得梭梭响, 高丽纸里头泛着昏黄的红色, 将谢均的五官投下一层疏疏的暗影。

“太子殿下,这群仆婢又犯了如何大罪,才惹得您愤怒至斯?”谢均步入东宫正殿,缓声扣问。

“下回贺夫人来见我,记得改梳未出阁女子的发髻。”谢均暖和款款,道。

说罢,秦檀就让丫环送客。

若不是谢荣亲身送信来,她还道这是方素怜设的局呢!

屋檐下吊挂着一排碎玉电影,秦檀走过期,玉片相互击打,收回叮咚动听的响声。

谢均闻言,眉心一蹙,道:“真是个困难。”

“啊?”马大人八字眉一垂,暴露一副懊丧面孔,“这么说来,贺中散不肯?”

但是,想到秦檀当真会毫不踌躇地分开,他却又有一些不肯意了。至于这分不肯从何而起,他不清楚,亦不想明白。

一顿饭,吃的索然有趣。

“太子爷可有说过,是为了甚么事?”谢均问。

“孤只得这一个mm,可孤却护不住她。”太子道。

生在皇家,就已放弃了某些猖獗的权力。

“哪儿的话?您的箫声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美。”谢荣阿谀了一句,上前呵呵笑道,“主子,您要查的和离往例,小的已经都看好了。”

谢荣:“……啊?”

“此事与素怜何干?”贺桢不解,可他不待说完话,就被两个丫环摆布请出飞雁居。他有些不甘,心头又有些怅惘:秦檀如此信誓旦旦,莫非当真是方素怜救本身的这桩事有些题目?

“东宫的差人说,仿佛是为了武安公主的婚事。”

可秦檀支出那么大的代价才嫁入贺家,现在如何又要与他和离了?是贺桢与她设想中分歧,还是贺桢薄待了她?

所谓公主,享天下之尊贡,该当为天下谋福祉。

贺桢应下,心底仍不足悸。

***

这段光阴,贺桢对谢均的推许已到了顶点。此番受邀,他可谓是心潮荡漾。

“……我不信。”贺桢却很固执。

这灵华寺不是甚么大庙圣宇,只供着几尊小佛,来往之人未几。谢均若要见她,在如许的处所倒也合适。只要遁词以烧香之名,那也无人会思疑。

她穿过那一列镶饰着佛家七宝的悬铃,步入室内,只见正中一樽佛祖小像,宝相严肃、慈眉善目,眼底光芒似渡天下苦厄。

次日,贺桢到了黄金楼。

“掩人耳目。”他勾唇一笑,神采很端庄,“免得叫人觉得,我侵犯良家妇人。”

秦檀换了身衣衫,乘坐马车前去灵华寺。上马车时,她着意披了大氅,又罩上面纱,将惹眼的面庞挡起来。她晓得,旁人不会多留意她这个知名小卒;但谢均不一样,盯着谢均的人无数。如果此事当真被人发觉,那定会拿来大做文章。

谢荣:“小的多嘴!小的该死!小的不该说这话!小的归去跪搓衣板!”

太子边幅俊美,却并非是燕王那般阳刚超脱的面貌,而是阴柔清秀的表面面宇。但是他看着人时,目光总锋利得很,仿佛一柄出了鞘的剑,谁都能发觉到他的敌意。

“建国以来,在书册上记录的和离女子不过六人。韩国公主、高陆公主等宗室女儿,皆是得天子恩赐而和离再嫁;另有民妇吴氏,因丈夫宠妾灭妻、不分尊卑,当街喊冤,轰动了父母官,这才例外和了离。别的,也有淮西崔氏,因于治旱有功,向陛下祈乞降离。”

见谢均来了,太子停下了怒骂,理了理衣袍,道:“均哥,这群仆婢不知好歹,竟敢怠慢于孤!”

***

“太子殿下召微臣入东宫,但是为了武安公主的婚事?”谢均道。

贺桢回了贺府。

谢荣皱眉,道:“若太子殿下盘算主张要刘大人的性命,您恐怕就是在做无用工夫了。”

谢荣在书卷里埋首半日,终究回到了谢均面前复命。

谢均:“……”

贺桢昂首,却看到一旁的谢均笑容深深。他半夜般的眸子里,倒映出贺桢纤细的表面来。被谢均如此谛视着,贺桢只感觉本身的一言一行皆被洞察了,没有能够扯谎的余地。

谢均听着,不知该如何安抚。

东宫当中,一片沉寂。

“……我听闻你心仪于我,这才要下嫁……”贺桢被她的气势所压迫,声音有些孱羸,独独眼神里还透着一分不肯认输的傲意,“可你对待我的态度,清楚没有分毫交谊。”

另有那谢荣,说话也怪怪的,甚么“您可重视些摆布哈”、“看完了信,牢记得烧了,免得叫人发明”,“相爷也是为您好”,更是……

谢均:“可。”

“谢相爷、马大人。”贺桢有些拘束,行动间非常慎重。但间或抬开端望向谢均的一瞥,都是充满恭敬与尊崇的。

马大人嚼杏仁的响声,嘎嘣嘎嘣的,贺桢几乎觉得本身听错了。他望向谢均,一旁的谢均正暖和地笑着,笑容之下,却藏着贺桢看不懂的情感。

谢荣在书卷里吸着霉味儿,满面苦色。

贺桢起家离座,很恭敬地答复道:“承蒙马大人与相爷体贴,统统安好。”

想到父亲垂死之际的面庞,谢均浅叹一声,对身边谢荣道:“差些人跟着刘忠吧。他有武略之才,家中兄弟子孙,亦可抗击内奸。如果因一桩婚事折在太子手中,未免可惜。”

“贺桢,我是人,并非无情草木。”秦檀笑了起来,声色夸大,“笼中宠物尚且晓得,仆人待它不好,就要反咬一口,更何况是人?你对我无情,我自也对你无情。我说了好几次吧?”

莫不是因为本身昔日过分啰嗦,主子才成心罚他?

谢均问了跪下的仆婢,方晓得是因着新来的管事姑姑不知太子惯用的熏香,在主殿里熏了别的味儿,这才令太子勃然大怒。

“哦?”忽的,谢均插话了,“贺中散,你当真与令夫人琴瑟和鸣么?”

他步于夜风当中,只感觉面上烧红,因着方才在谢均面前撒了个大谎——他与秦檀,底子不是琴瑟和鸣的恩爱眷侣。

秦檀的飞雁居还未灭灯,窗纸上映着几小我影,另有模糊的仆婢欢笑声,是贺桢在时从未有过的欢乐温馨。他忍不住抬起脚步,走入了飞雁居。

檐下的谢均将箫管收起, 垂怜地抚过一缕红穗子, 道:“好久没动这箫了,可贵有闲暇,却发觉本技艺生了。”

“先护上一阵子吧。”谢均道,“总不能无动于衷。”又走了一阵子,谢均忽有了个主张。他对谢荣道:“你明日将贺桢喊来黄金楼,说我有要事相商。”

武安公主是太子的胞妹,也是太子独一会唤作“mm”的人。旁的庶出公主,太子是一概不认的。

谢均手执茶盏,目光下落,闲闲望着衣上一团卷涛云纹。他手中的茶有些凉了,味道亦渐淡。待抿一口茶入唇齿间,他便感觉这茶涩味更甚于茶香。

趁着贺桢坐下的工夫,谢均细心打量了他,见他有清风朗月之姿,心底垂垂迷惑。

但她晓得,谢均该当只是图个便利罢了;挑的会晤地点谨慎谨慎,免得替二人招来非议。他承诺了助本身和离,现在约见,想来是已有了甚么妙招吧。

只是……

“太子殿下,这等小事,是宫人粗心之过,您斥责一下就罢了,不必惩罚过分。”谢均道,“杖责五十,身子弱的便熬不畴昔了。如此一来,东宫又得置换新人。”

“如何?”

“我的要求对相爷来讲,既简朴,也不简朴。烦请相爷,助我和离。”

这黄金楼乃是都城中一处喝酒饮茶的去处,常有官员在此宴客,是以不分时节,皆是热烈已极。吃茶的、呼喊的、唱戏的,你落我起,鼓噪沸顶。

谢均闻言,道:“太子殿下,公主婚事,不比凡人;事关天下社稷,臣不敢妄言。”

为了替主子处理大费事, 谢荣细心翻阅卷宗, 查比昔日和离之例。何如大楚建国以来, 前例甚少,又无专司记录, 只得别史逸闻里只言片语, 真是叫人好不烦恼。

也许是被谢荣的脚步声扰了兴趣, 《关山月》的调子停了下来。

贺桢读的是圣贤书,打骨子里感觉“卖妻求荣”这件事极其光荣。

宫人们各归其职,东宫的主殿里冷僻下来。太子在榻右坐下,歪歪靠在缀玉流苏的锦枕上。榻桌上头搁着个掐丝珐琅的熏笼,罩着片儿榴红的纱条,雕出的鹤嘴吐出丝丝缕缕甜腻气味。乍一闻,确切有些甜美过分。

“贺中散?”谢荣懵了一下,“小的晓得。”

“贺中散,迩来可好哇?”马国才开了口,与贺桢闲话家长。他是个驯良的老臣,面上两撇小髯毛生的甚是风趣。

贺桢盯着那些花生米,有些不知所措,答:“略有耳闻。”

“不能。”秦檀很不客气地回绝。

他垂着眸,正默念佛文。声音降落,靡靡延地而开,与木鱼钟声融作一团。听闻那阵玉碎之音,他停止了经文之声,道:“所谓垂铃,即‘非论东西南北风,一概为他说般若’。贺夫人,你一来,令这风铃,都乱了说般若的方寸。”

贺桢有些手足无措,问:“可否让下人退下,我和你二人谈谈?”

“……是啊。”太子剑眉微挑,肥胖的身子孤零零地枕靠着。

有一瞬,秦檀只感觉面前这男人不该是人间凡俗,而是穿迢递工夫而来的不世谪仙。

佛前有一男人,席地盘腿而坐,不顾地上秽埃染上他斑斓织造的衣角。锦窄的袖口处,垂了一串迦南香的十八子,大红的络子拖在地上,非常显眼。

想他谢荣,自幼习武,大要上是个小厮,实则上能辨识菜肴入味几分、下能端茶倒水缝衣叠被;出可剑动四方保护全面,入能猜心识意、助主子一起高升。似他这等大好人才,竟要在茫茫别史里寻觅和离逸闻,真是大材小用!

***

不久以后,谢均便出了东宫。

太子闻言,长长呼了口气,似是缓了肝火,道:“罢了,既然均哥这么说,就留你们一条命吧。今后,不得再有差池。”

“相爷,贺中散到了。”贺桢的到来,打断了谢均的深思。

贺桢亦有些利诱:“马大人,某早已娶妻,妻房乃秦氏三女。不知马大人,但是记错了人?”

秦檀收到了谢均的一封信,说是约她在都城外的灵华寺相见。

谢均到东宫的时候,正殿里的宫人黑压压跪了一地,死寂的氛围缭绕着宫闱。

气候已冷透了,待不日大雪,楚京的夏季就会完整到临。

马国才乃是高臣,贺桢又岂能不给他面子?他当即勉强笑了笑,道:“马大人是想替太子分忧,微臣免得。”

谢均抬头,瞥见她梳着妇人发髻,竟感觉那发髻款式略略有些刺目。

马国才端着张老脸,搓搓手,一副和蔼的模样,道:“贺中散,坐,坐,不必客气。”待贺桢入坐后,马大人一面给贺桢夹着花生米,一面道,“太子殿下正为武安公主寻觅夫君,你可知此事?”

秦檀被小沙弥引着,到了一间斋室内。

“贺桢,若你当真想晓得,我为何不再如旧时一样对你固执,你无妨归去查查——查查你的方姨娘,当年到底是如何救你的。查清了、明白了,来和我赔罪,我再考虑是否谅解你。但叫我对你规复古日交谊,那是绝无能够的。”

“武安公主?”谢均思忖一会儿,道,“谢荣,备车,去东宫。”

“哦哟哟,来了来了。”马国才朝贺桢招招手,表示他从速上座。

但是,贺桢听了,倒是暴露一阵羞恼之色。

“我不能失期于人。”谢均道。

谢均:“嗯?”

“均哥,你与孤的情分,凡人难比;武安与你,也是自小熟悉。”太子抬高了声音,对谢均道,“若你于前朝进言,父皇定会窜改主张,放过武安,让其他公主下嫁刘忠。届时,孤与母后,再为武安寻一份好婚事。”

“哎呀哎呀,本来如此,这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马国才一副感慨的模样,“贺大人真乃是君子之风,叫我愧怍。”说罢,马国才连连亲身给贺桢夹菜,道,“多吃点,多吃点,这顿某来请,算作冲犯了贺中散的赔罪。”

她揭开大氅与面纱,坐在了谢均面前。

父亲说,太子生性孤戾,易行偏道。还望他帮手在侧,不求功垂千秋,只求无愧于社稷。

“……不退就不退吧。”贺桢目光闪动,兀自坐了下来,“秦氏,我明天来是想问你,当初你为何执意要嫁给我?”

“马大人,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谢均闲适地靠在椅上,指间青金石的数珠慢悠悠地朝下落着。他懒抬眉眼,替贺桢说着话,“贺中散早就娶妻了,与公主的婚事搭不上边。”

怪哉。

“某与山荆恩爱情深,某怎可因求取繁华而置嫡妻于不顾?”贺桢想也没想,就如此答复。

“马大人,某向来敬您有治世之才,却未推测,某在马大人眼中却如此不堪!”贺桢只感觉脊梁骨都被戳弯了,眼底尽是忿忿不平,“某再不济,又岂是那等攀权繁华之人?!”

见太子执意若此,谢均也知多劝无用,便应下了。

秦檀非常不耐烦。这贺桢隔三差五来问些蠢题目,叫她懒得打发。

谢荣:“您不是说,要和离之人。毫不是贺秦氏吗……?”

“孤是太子,是这江山社稷来日的仆人!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瞧着燕王得父皇的正视,便生出异心了,竟敢连孤都怠慢?!十足打五十板子!”

“为何?”她有些不解。

虽茶有些苦,但他却不急着让人换茶,盖因他正思考着其他事情,得空旁顾。

但是,贺桢一进入飞雁居,那份笑闹之声就止住了,秦檀松开手里编了一半的络子,冷冷望向贺桢:“大人,今儿个又是为了哪一桩事台端光临?”

他到了黄金楼,便见到谢均与东宫的另一个幕臣,马国才。二人皆已上座,只余下一个位置等着他。

“看座吧。”谢均搁下已冷透了的茶水,道,“给贺中散上茶。”

别人未到书房前, 就远远听到一阵朴润幽素的乐声,乃是谢均在吹箫。谢荣仔谛听了一阵,听出这是《关山月》的调子,甚是绵长孤寂。

如果他与秦檀和离,恐怕秦檀会毫不踌躇地承诺,然后飘然拜别。

谢均:“……”

贺桢蓦地想起了本身对秦檀的所作所为,面庞顿时羞红一片。贰心有惭愧,说话声也小了一些:“纵使……纵使,我与山荆常日有些争论,但我既娶他为妻,便没有无断和离丢弃的事理。”

“有何不敢?”太子勾起唇角,暴露一道伤害笑意,眼角有跃跃欲试的杀意,“我看刘忠那老东西,有没有这条命来娶孤的mm!”

“这武安公主啊,不似其他公主,乃是太子胞妹,高贵无匹。”马大人搁下筷子,一边嚼着杏仁,一边与贺桢细心说道,“太子与皇后故意想为她寻一桩好姻缘,此人须得效力于太子麾下,且有出众面貌、不世才调。……不知,贺中散可成心?”

陛下身材孱羸,不能常理朝政。朝中诸多事件,皆移交太子、燕王手中。谢均奉陛下之命,奉养在太子侧,是以常来东宫议事,百官无敢多议。

秦檀听了,一阵无语。好半晌,她才道:“我嫁给你的来由,你恐怕都听腻了。今儿个还来问我,是甚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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