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肉肉好吃

午餐就在吴大娘家，夜染将一腿林麝剁了，和山药一起焖了一大锅，内里加了此次入山得来的桂皮、八角、香叶。

夜染的娘亲夜紫芸，既懂医术，又有一手好厨艺，且无能持家，脾气还温驯，别说在秀水村，她无能的名声都传到大泽湖畔十里八乡去了。

“娘，真香！”

吴大娘前次赶集买了些消食的山查，取来让夜染喂给孩子吃。

“好香啊，娘亲，我饿了！”

“娘亲今后每顿都让你们有肉吃，吃多了积食，今后吃肉的时候不能贪多，晓得吗？”

麝香价高，在村民眼里，算得上是代价连城。

月儿和星儿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动一下，肚子疼得短长，两兄妹摸着小肚肚，靠在长凳上满足的傻笑。

“熟了，能吃肉了！”

真是个成心机的村妇！

背着药篓的夜染，一边牵了一个小人儿，跟身边吴大娘说着此次入山的收成，走远了。

“别说星儿和月儿，就是大娘也禁不住这香味。”

吴大娘帮着夜染烧火，探出头来问：“染娘，你这手厨艺跟谁学的？”

听到娘亲每顿都能让他们吃上肉，两个小家伙眼睛里冒着光，头点得像鸡啄米。

一盆麝肉，很快见底！

随口扯谈诌一句：“之前看我娘煮吃的，都记在内心，此次脑筋一灵光，全想起来了。”

麝肉还没有出锅，已经香气四溢，馋得灶台旁的星儿和月儿直流口水，像呆头鹅一样伸长脖子，盯着那口腾腾冒着热气的锅。

夜染怕吴大娘再问，忙将煮熟的麝肉用大盆盛起来。

夜染看两个孩子像小狗儿一样吐着舌头，流着哈喇子，被萌得噗笑出声：“还要一会儿，焖烂了才好吃。”

夜染之前傻，星儿和月儿跟着她受冻挨饿，别说吃肉，好久没吃过一顿饱饭。

孩子嚼着酸得掉牙的山查，夜染挨个摸摸他们的头：“早晨娘亲让吴奶奶给你们炖麝肉灵芝汤，娘亲出去一趟，你们乖乖听吴奶奶的话。”

莫非她得的那只林麝，是只雄麝？

吴大娘家也穷，好久没吃过一顿肉了。

也顾不上烫，两大两小围着桌子，一顿猛吃。

夜染一愣！

有芸娘那般无能的娘，染娘的厨艺这么好也不奇特。

殷天从路边树丛转出来，还听到吴大娘说林麝可贵猎到，劝夜染拿麝肉去小泽镇卖钱。

殷天看着夜染拜别的方向，唇角不着陈迹勾了一下，反复着夜染教星儿的话：“避其锋芒，等有了充足的力量，再一击必中……”

萌萌的小月儿，笑得大眼睛眯成一弯新月：“哥哥，娘亲太短长了，咱家有肉吃了哦。”

值钱的好东西？

对着这么一笔庞大的财产不动心，却想着报恩。

夜染已经向吴大娘探听清楚，村尾湖畔山脚下，那处最豪阔的宅子，是殷老爷家。

夜染奉告吴大娘，她寻了很多药材，能够换钱，麝肉不卖了，大师炖来吃。

吴大娘想着，之前染娘是傻，现在脑筋灵光了，还不准人家会煮个菜啊！

“好耶，娘亲不活力了！”

她还找到一样值钱的好东西，筹办送去殷家给拯救仇人，向吴大娘探听如何去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