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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建安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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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萧虞就有些替前人操心,焦急上火,腔调也不由狠恶了些:“这些赃官贪吏,不但目无国法,心中更是对百姓毫无怜悯之心,岂可如此等闲宽恕?”

――归正,来日方长!

萧澄被她扶着跨进殿门, 也绝身上出了层薄汗,竟是松快了很多, 心头那股气一下子也就散了。

传闻, 英国公曾是至尊的陪读,也是他皇后的人选。只是因着一场不测,英国公兄长身故,她成了担当人,天然就不能外嫁了。

徐澈会心,极有眼色地起家辞职了。

萧澄发笑:“行了,行了,若你真想谢她,将年礼加厚一些也就是了。”

萧虞扶着他走到东面坐下, 口中道:“看来, 这英国公所献的药当真是居功至伟,至尊还是该多加犒赏才是。”

“至尊说的也是,”萧虞压下心头的绝望,却又道,“只是她的药于至尊无益,阿虞老是想着,如何赏都是不为过的!”

这倒的确是她的性子。

可不管是萧澄还是萧虞,对此都毫不在乎。

只是……

归正萧虞是不信的。

徐澈略有些冲动,只觉手心渐渐湿粘。

现现在,至尊召了他们堂兄妹几个入京,清楚是盘算主张单身到底了;而英国公亦是早早便将其弟所出的从子带在身边教养,看模样也没有找小我共度平生的筹算。

――恨铁不成钢!

但是,这都这么多年了,至尊本年已经而立,英国公长至尊两岁,已是三十有二。这俩人还俱都未曾婚配,至尊无后,英国公也偶然寻个夫婿。

“那是建安五年的一件旧事,”萧虞考虑了一下言辞,娓娓道来,“奏折上奏的是江浙浩繁官员结合,欺上瞒下,贪墨救灾粮款一事。但元帝的批复,倒是只诛杀了寥寥数人,其他人等,便是情节严峻者也不过是徙三千里,情劫较轻者免官,再轻者竟还许输金赎罪!”

萧虞如有所思。

徐澈跟在二人身后, 完整插不上嘴,不由深感挫败。

“那就算了,”萧澄拿起象牙箸,给萧虞夹了一块儿白玉豆腐,“来,用膳吧。”

没有获得被递汤菜的报酬,徐澈小小失落了一下,赶紧调剂了情感:“多谢至尊接待,多去世子。”

这可真是不晓得掌控机遇。你如果硬装看不懂她眼色,朕莫非还会出言赶你走吗?真是白费朕的一番心机!

萧澄悄悄吹了吹,渐渐喝了几口茶汤,才问及了萧虞一上午的收成:“你也看了一上午的旧折了,可有甚么迷惑之处?”

“奸刁!”他一指摁在萧虞额头上, 萧虞也共同地哀叫出声, 逗得他又是一乐。

萧虞微微蹙眉,左手食指略微短促地敲击着桌面,时而又无认识地抓挠。修得短而邃密的指甲刮在原漆桌面上,收回略显刺耳的声音。

按理说,一个才御极六年的年青帝王,不该该失了锐气才是啊!

当时的情势是如何的呢?

待徐澈拜别,萧虞才道:“阿虞确有很多不解之处,还望至尊一一解惑。”

因此,就更加不敢在她面前失礼。

见她如此,萧澄也不打搅她,静等她渐渐消化。

然后,叔侄二人便又其乐融融地用起午膳来,时不时还号召一下徐澈,作为东道主,绝对不失礼数。

见他只是微微喘气,脸颊也只是略有些潮红, 萧虞表情大好, 上前扶住他, 笑道:“看至尊的气色, 已然大好。想来,过不了多少光阴,便能规复如初了。”

――坏丫头,你到底是不是用心的?

建安五年……建安……建安……元帝……元帝……

萧虞非常无辜地说:“那可晚了,这都腊月了,燕王府在京的旧识又未几,年礼早走完了。”

“当时的情势?”萧虞眸光微转,再次堕入了深思。

“如果将这一干官员尽数诛杀,临时调派畴昔的又有几个熟谙本地的环境?而不体味详细环境,粮款该如何筹集?筹集以后如何发放?救灾该如何停止?”

――做一地藩王,和做天下之主到底是不一样的。前者尽管一地兴衰,本身就对本地熟谙至极,天然能够顺心而行;后者却要考虑更多:得得胜弊、行缓行急、各方情势……

萧虞脑中灵光一现,只觉豁然开畅。

但此时萧虞在侧,且对他的态度比起前几次相遇都要冷酷守礼很多。这让徐澈内心很没底,不知是否是因为前次之事。

倒是侍膳女官一见三人出去,便赶紧号召宫娥、寺人们传膳,这会儿冷烹热炒、汤水鲜炖的,已经摆了一大桌子。

徐澈:“……”

萧澄抬了抬下巴,表示道:“说来听听。”

或许是内心憋了一口气的原因, 萧澄竟是不知不觉便一起自行走回了披香殿。

但本日里,突然间再次听到英国公的名号,萧澄倒是不测埠安静,仿佛只是提到了随便一个臣子:“前次不是已经赏过了吗?一功不受二赏,如果赏很多了,英国公怕是就要多心了。”

徐澈心底再次悸动起来,便又被萧虞一盆冷水泼凉:“……阿虞还是提早喊一声太傅吧。”

萧澄:“……”

“多谢至尊。”萧虞道过谢,起家亲身给他盛了一碗甜汤,“至尊先喝点儿汤,开开脾胃再用不迟。”又号召徐澈,“徐大人也请。”

过了半晌,萧虞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我明白了。”

他也是常常出入禁宫的,与萧澄同桌用饭也不知有几遭了,天然不该拘束。

“只是你还是不附和,对吗?”萧澄只看她神采,便能猜出她心中所想。

萧虞嘲笑:“尽诛!”

萧澄放下茶杯,语重心长地说:“这就要考虑当时的情势了。”

“不错,我的确是不附和。”萧虞也不否定,“便是要留他们将功折罪,这罪也未免折得太等闲了!”

徐澈心头一沉,却又听萧虞道:“不过,喊徐大人的确是过分陌生了些……”

萧虞到这会儿还影象犹新:那种掺杂着记念、神驰、惭愧却又决然的神情, 庞大的差点令萧虞剖析不清楚。

但是,萧虞倒是笑着看了他一眼,打趣般地推拒了:“可别。毕竟过了年,徐大人就是阿虞的教员了,喊表兄成甚么模样?”

殿内加了个六扇彩屏,将放满奏折的桌案遮了起来, 屏风内里又加了一张八仙桌。想来,本日只他们三个, 萧澄是不欲折腾着一个弄一个食案了。

早在萧澄复苏的次日, 萧虞便将英国公献药之事照实禀报了。萧澄当时的神采……如何说呢?

她究竟是不是用心的,徐澈是不敢在这个时候问的。而萧澄也不知是如何了,竟真就顺着萧虞的意义了:“那也行。”

因而,这顿饭吃下来,也就徐澈一人满心的愁闷,面对一桌山珍海味却食不知味。

建安是元帝的年号,建安五年就是元帝即位的第六年。

对了,元帝之前的那一名,不恰是景帝吗?

待残羹撤去,便有夏季里可贵的生果被切成小块儿,插着银签子端了上来,顺带的另有几样易消化的糕点和消食解腻的茶汤。

要说这两人之间没点儿甚么,你信吗?

见至尊要考校她,萧虞赶紧打起了精力,却没有说话,而是淡淡看了徐澈一眼。

按理说,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了。而后男婚女配,各自安好便是。

萧澄耐烦地聆听,见她满眼气愤与不解地望过来,才反问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萧澄故意拉拢他们,便略显责怪地对萧虞道:“叫甚么徐大人?当真算起来,他是朕的表侄,你是朕的从子,你便是喊他一声表兄也是使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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