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1.第1081章 皇太子（8）

如果说这只是说辞，却也相称完美。倘使此时梅姑再有甚么证据亮出来讲李渭倾慕她，因此谗谄梅仕卿，也没法取信于人了。

“但是，梅姑说你喜好她，就算梅仕卿是开罪问斩，会不会是你设的局呢？”小安宁心直口快，题目锋利得令人措手不及。

“是的。”李渭神情平静，不慌不忙，“有为县去岁失窃税银十万两，恰是梅仕卿监守自盗。经微臣查实，将梅仕卿问罪下狱，法场处决，乃是开罪问斩，又何来甚么杀人凶手？女皇陛下、靖王、太子殿下，你们如果不信，能够调阅县衙案宗，县衙内浩繁捕快可为人证，乃至有为县的百姓，都目睹行刑过程，也可问问他们。以是，甚么杀人凶手？纯属梅姑疯言疯语，何故置信？”

“哼，”李渭嘲笑，“他的才学再高过于我又如何？就算他不犯下案子，高中状元，陛下封以高官，那又如何？微臣承蒙陛下和靖王厚爱，曾经想赐微臣高官厚禄，微臣都没有接管，又如何会在这方面与之计算？微臣为官并非一年两年，赤胆忠心可表日月，朗朗乾坤可为微臣作证，陛下，微臣确切没有侵犯梅仕卿之意。相反，因是已故部属之子，反而多加照顾，请陛下明鉴！”

“大胆！”李渭怒不成遏地站了起来，横眉瞋目，指向梅姑，厉喝，“大胆刁妇，诬告朝廷命官该当何罪？来人呀，把梅姑押入牢中，待陛下亲身鞠问。”

“哼，哈哈哈――”梅姑仿佛气极，反而仰天凄笑，那哀婉的眸睨向李渭时，蓦地化为一柄利刃，一字一句就像冰棱子似的从齿缝里迸落，“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陛下，靖王，太子殿下，你们若要信赖他，我也没有体例。的确，再朗朗的乾坤也是权臣们说了算，一介布衣学人告甚么状呢？这一年以来，民女投的拆状还少吗？倒是无人敢收，现在，觉得告御状可为民女申冤，却没想到有人只手遮天，人间再无光亮可言了！”

李渭一撩官袍，跪地而拜。

李渭下认识将腰杆一挺，一付明人不做暗事的模样。他微眯着眼，唇角悄悄挑起，似笑非笑，云淡风清：“是的，这点梅姑所言失实。梅姑实在有沉鱼落雁之貌，我见犹怜。微臣一贯不近女色，不去烟花之地，倒是不喜盛饰艳抹的妖娆女子，恰好偏疼如此清丽脱俗的小家碧玉。在微臣眼里，她实在是微臣幼年时曾经胡想过的意中人的模样。微臣确曾莽撞过，像个愣头小伙子一样对她剖明过，也曾写过手札告白。不过，当她回绝微臣，表白与梅仕卿山盟海誓之意后，微臣马上羞得满面通红，悔怨鲁莽。李渭也明白，如果梅姑嫁给微臣，只能做妾室，不如嫁给梅仕卿当正室，鹣鲽情深来得幸运。是以，长久的胡涂以后，微臣就复苏过来了。陛下、靖王、太子殿下，请信赖微臣，这统统私事与梅仕卿监守自盗一案完整无关！”

“但是，你还妒忌梅仕卿，他的才学高过于你。”小安宁真可谓得上是“童言无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