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两姐妹
不过一会，品书就出去给于二蜜斯新换了衣裳，再由七八个丫环拢着出了澜趣馆，朝老夫人院落走去。
床上的妇人脸上暴露放心的神采，“当真？娇娘没有大碍。”
观琴应了一声，要出去回话。
妇人倒是笑了起来，“本来是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素霜，你快快说给我听听，让夫人我乐乐。离了上京五个多月了，我都好长时候都没听戏文了。”
“好了，你们也不要在我面前打甚么哑谜。方才你们在院中争论半天，说甚么当讲不当讲，我也闻声了一二。素霜，你听到甚么事情都一一道来。”妇人厉声道。
一名年约十七的妙龄少女斜靠在软塌上，手里正把玩着一块玉佩。
“本来是和我们风骚才子陆姥爷有关啊？”妇人笑意更深了，“说吧，此次是看中哪个丫环了？或者是个那家的小孀妇？”
“蜜斯，您头不是还晕着呢？”观琴忙出去扶着于梦婵。
“夫人，你身子还没好，如何能听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素雨辩论道。
连老夫人让院子里的丫环都叫出去过了一遍，想着挑哪个丫环送去书院服侍二儿子，挑来挑去，一会这个也不好，一会阿谁也不好。全然忘了她之前送去书院的丫环全都被于老太爷赶了返来。
被抓到的小丫头嘟囔囔说着这局不算，其别人才没空理她，七手八脚的给她绑上布条，又一哄而散，四下躲了起来。
少女芊芊玉指跟从云雷纹一遍遍摩挲着双鱼的图案，圆圆的杏仁眼中暴露一丝笑意，随后，不知想到了甚么又低头低叹了一声。
“蜜斯，没人情愿去。这几年，老夫人挑了多少人送去书院，还不都被老太爷给退返来。”那丫环连声道，“退返来人那里另有脸面回府里。最不幸的就数月芍姐，那么好的一小我，二爷都没留，直接赶到庄子上随便配了人。”
这绑着眼睛抓人的就是鬼，谁被鬼抓到了，下局就要做鬼去抓人。
朝霞阁，王嬷嬷陪着陆娇娘坐在走廊下，看着冬草领着几个没留头的小丫头玩捉迷藏。
“恩，跟着月芍姐学了端方后，才被老夫人分到蜜斯身边的。”观琴回道。
“蜜斯，”有丫环进到屋里来，站在屏风外问话，“蜜斯，老夫人要从我们院中叫几个二等丫环畴昔帮手。”
“不管如何说，娘亲的面子我还是要顾得几分。”于二蜜斯想了想，起家下了软榻，“去挑几个年幼的，我也有几日没给娘亲存候了，我们一起畴昔。”
陆娇娘也朝她笑了笑，等她过来躲好，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大声喊道：“冬草！我帮你抓到一个。”
自作聪明的丫头慌了神，这表蜜斯如何不按理出牌啊。虽说娇娘抓她的力量一点都不大，但小丫头也不敢用力摆脱。
老夫人要挑丫环去书院服侍二爷的动静一下子就在府中传开了。
一开端是冬草蒙上眼睛抓人，小丫头们跑的到处都是，有人躲在花丛中，有人爬上了树，另有个聪明的丫头，悄悄走过来，躲在陆娇娘身后。
观琴面色凝重的回道：“说是老夫人起兴，要挑个稳妥的人去书院服侍二爷。”
如果这时秋雁在这里，必然会认出这玉佩，就是大姑爷那日来拜见老夫人身上佩带的那只。
澜趣馆，偏厅。
“素霜，你也半天没歇息了。快快去安息一下，夫人这边就由我顾问好了。”素雨打断素霜的话，催促着她从速出去。
于二蜜斯眉头一皱，笑了出来，“给二哥挑丫环都挑到我院子里来了？谁都不准去！出去问问哪家哥哥敢收mm屋子里的丫环，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陆娇娘斜着头看她，她还笑着和娇娘眨眨眼睛，用手在嘴边做了个不要出声的行动。
于梦婵立即收起手中的玉佩，轻声问：“去做甚么事情？”
“夫人，是和老爷有关的。”素霜回道。“您就当是那戏文，随便听一听，是个乐子。”
月芍这个丫环，也是老夫人房中出挑的人物，于二蜜斯有点印象。
“观琴，你仿佛刚进府的时候就是跟着月芍的吧。”于二蜜斯思考道。
观琴回声去忙了。
王嬷嬷见老夫人兴趣勃勃的探听这个识不识字，阿谁家里有没有说亲，也不敢扰了她的兴趣，陪在中间不时地问上一两句。
临安城外，石音寺中。
“回夫人，是奴婢亲眼所见，奴婢还喂了大蜜斯半碗馄饨，大蜜斯吃的很香。”素霜回道。“奴婢此次回府，还听到一件事情。”
王嬷嬷上辈子和继母小于氏二人勾搭在一起，也不晓得两人谁是那抓人的鬼，谁是那被抓的鬼。
冬草听到娇娘的声音，摸索着快步走到这边，抓到了娇娘身后的丫头，笑着翻开绑着眼睛的布条，高兴道：“抓到了，抓到了，轮到你来当鬼了。”
“素雨，是不是素霜返来了？快让她出去回话！”床榻上的妇人问道。
陆娇娘看了一眼四周玩耍的丫头，和在一旁服侍的王嬷嬷，她也不晓得和素霜神奥秘秘的谈了些甚么，返来顾问的更加用心。
于二蜜斯又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算了，你找几个二等丫环畴昔看看，如果有那心大的，你也不要拦着，尽管送畴昔。”
两个丫环来到床前，素雨轻声回道：“夫人，素霜已经从府中返来了，大蜜斯没甚么大碍，大夫说是小儿常见的惊厥，现在已经安稳了。”
本来这软榻上的少女就是府里的二蜜斯于梦婵。这丫环就是于二蜜斯的四个贴身丫环之一，观琴。
环形白玉上用云雷纹简朴的绘成两鱼首尾相连的图案，和常见的镂空双鱼佩非常分歧。
后院客房外，素霜和素雨竟起了争论。两人辩论声音越来越大，吵醒了客房中小憩妇人。
“不碍事，明天感受好了很多。”于二蜜斯起家道：“你先去挑人吧，喊品书过来帮我换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