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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剑弈星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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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出自天冲式,虚真假实,埋没杀机。明斗不知深浅,左手运指仍旧,右手随便一挥,抓向那支玉笛。不想乐之扬手腕一抖,玉笛挽了一个花儿,绕过明斗的爪子,捅向他的**关键。

竺因风手忙脚乱,摆布遮拦。正吃紧,两股狂飙扫来,一道攻向叶灵苏,一道劈向乐之扬,倒是明斗见势不妙,脱手互助。他的掌力雄奇,叶、乐二人不敢粗心,只好放过竺因风,回身避其锋芒。两人甚有默契,双双脱出掌风,忽进又退,剑笛齐出,一左一右地攻向明斗。

这一下异变**,胜负之数,瞬息逆转。乐之扬半个身子顿时软麻,玉笛“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竺因风本意拧断他的手腕,但是要穴受了重创,右手力道不敷,当即大喝一声,左手掌起掌落,斩向乐之扬的脖子。

竺因风惊出一身盗汗,不及转念,叶灵苏后招已出,剑光如轮,斜斜扫来。这时乐之扬也缓过气来,脚下斗转,绕到他身侧,锐喝一声,玉笛点向他的左胁。

乐之扬想也不想,张口便道:“看你啊!你笑起来还真都雅。”叶灵苏一呆,目有喜色,咬了咬嘴唇道:“你、你……”俄然眉眼一红,流下泪来。

竺因风和他仇敌相见、分外眼红,阴恻恻笑道:“好哇,又来一个送命的。”

两个恶人联手,能力非同小可,乐、叶二人被逼分开,双双堕入险境。竺因风掌力锋锐,远隔数尺,碎叶断枝。乐之扬略不留意,掌风掠过肩头,衣衫开裂,皮破血流,只好使出“灵舞”,举步回身,游走待机。

飞影神剑,剑比影快,叶灵苏不容他喘气,剑光吼怒射出,乐之扬身影明灭,也随剑光向前。

乐之扬口说手比,绘声绘色地将夜里的事情说了一遍。叶灵苏听得秀目圆睁,说道:“扯谎精,一个扁毛牲口,哪儿听得懂‘周天灵飞曲’?哼,我看是‘周天吹牛曲’还差未几。”

明斗“哼”了一声,冷冷不答。竺因风笑道:“那和尚谨小慎微,非要等甚么四天以后。**,老子可没这个闲工夫,只要逮住你们两个小崽子,席应真那牛鼻子想不就范也难了。”他向乐之扬说话,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叶灵苏,脸上暴露馋涎欲滴的模样。

“海东青?”叶灵苏抬开端来,望了望天上的白隼,“你说它么?”说到这儿,无法点头,“算了,它救过我们,嗯,我不跟它计算了,但它害了麻云,哼,我也不会理睬它的。”

竺因风与他本来分歧,的确存了张望之心,闻言嘿嘿嘲笑,说道:“明老头,如许吧,你对于妞儿,我对于小子,大师一个对一个,不要乱了敌手。”说着纵身上前,冲着乐之扬一阵猛攻,叶灵苏欲要互助,明斗的掌风已然涌至。

白隼失势不饶人,回旋一周,又爬升下来。竺因风觉出风声,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挥掌击鹰,但他顾此失彼,乐之扬顺势而上,玉笛挥出,狠狠戳中他的小腹。竺因风收回一声惨叫,忽地一手捧首,一手捂着小腹,跌跌撞撞,回身就逃,一阵风钻入丛林,消逝得无影无踪。

乐之扬一笑,放下笛子,没了笛声,白隼扑地一声又蹿上天去。叶灵苏目定口呆,乐之扬却不见机,又吹起笛子,引得海东青降落,就在两人头顶回旋。

本来,竺因风虽未拧断手腕,但内力所及,伤害了他的筋骨,方才逃亡苦斗,无有所觉,闲了下来,伤势方才发作。肿胀之势由手腕伸展,一转眼的工夫,一条小臂变得紫黑发亮,稍稍一碰,便痛不成忍。

乐之扬只好坐下,叶灵苏又说:“把手伸出来。”少年没法,伸脱手腕,叶灵苏忽地举手,将他伤手握住。乐之扬吃了一惊,下认识想要挣扎,忽听叶灵苏轻声喝道:“别动。”说到这儿,乌黑的面孔微微一红,头也不抬,剪水双瞳凝注在手腕的伤处,娇小白嫩的手指在患处悄悄地摸弄。

乐之扬有生以来,除了朱微以外,再未与###

乐之扬半信半疑,只好低头上前,叶灵苏又“哼”了一声,说道:“你是木头人吗?傻呆呆地站着干吗?”乐之扬被她一顿数落,只觉头昏脑胀,悻悻道:“我、我……”叶灵苏不待他说完,悄悄一拍身边的礁石,冷冷说:“坐到这儿来呀!”

竺因风内伤未愈,举手投足不如先前的矫捷,多次即将到手,总被乐之扬躲开。斗了数个回合,忽见乐之扬举起笛子,横在嘴边,顿时想起“鳌头论剑”时吃的大亏,仓猝纵身上前,呼呼两掌,逼得乐之扬得空吹笛。

叶灵苏不堪惊奇,但又羞于认错,白了乐之扬一眼,没好气道:“这有甚么了不起的,瞎猫儿咬中死耗子,刚巧罢了。”

“你懂甚么?”席应真连连点头,“女孩子心机精密,如果中意或人,必定想他不时到处都与本身同心同意,你和她态度相左,她当然不会欢畅。”说完笑了笑,抓起死鸡死兔,清闲进洞去了。

他说得越多,叶灵苏的眼泪越多,多日来的屈辱、悲伤、苍茫、气愤,十足化为泪水付之一哭,到了厥后,将脸埋在膝间,嚎啕大哭,仿佛要把统统眼泪哭干。

乐之扬挨了一顿数落,只觉莫名其妙,看看少女背影,又瞧了瞧席应真,讪讪说道:“唉,小丫头尽说胡话。”席应真苦笑道:“傻小子,她伤了海东青,你救了海东青,这么一来,岂不是违逆了她么?”乐之扬没好气道:“这有甚么?不就是一只鸟么?又不是仇敌,救不救有甚么干系。”

叶灵苏一扬手,射出几点金光,明斗仓猝躲闪。叶灵苏趁机退到乐之扬身边,横剑说道:“你来干甚么?”乐之扬心想:“我若不来,你可糟了。”嘴里却说:“我刚巧路过。”又向明斗叫道,“冲大师呢?”

叶灵苏扫他一眼,奇特道:“你如何不好了?”乐之扬一愣:“你不是怪我救了那只海东青么?”

竺因风背腹受敌,不堪狼狈,但他出身燕然山,武功自有独得之秘,左手使出“大玄兵手”,五指叉开,横扫而出,只听“叮”的一声,他的指尖挑过青螭剑,剑身大力一摆,歪倾斜斜地偏出数尺。竺因风的身子古怪扭曲,又似无骨虫豸,躲过玉笛一击,他一个跟斗向后翻出,落地以后,噔噔噔连退三步。

乐之扬受制于人,眼看掌来,躲闪不开。就在这时,暴风压顶,一团白影从天而降,竺因风还没缓过神来,便觉头顶剧痛,顿时收回一声惨叫,他放开乐之扬,双掌冲天乱劈。但那白隼一击便走,掌风掠身而过,不过削断了几根白翎。

明斗吃了一惊,仓猝收起指力,向后跳开数尺。乐之扬一击不中,左边劲风**,竺因风撮掌如刀,向他左肩劈落。这一招近乎偷袭,乐之扬尽力进犯明斗,势子已然用老,情急之下,沉肩拧腰,死力闪避,可惜为时已晚,竺因风掌风凌厉,将他半身覆盖。

想着脚踏奇步,滴溜溜转了一圈,冒充横起玉笛。竺因风怕他吹笛,大喝一声,不顾内伤,出招猛攻,就在偶然之间,他的腋下暴露了一丝马脚,乐之扬看得逼真,灵舞策动,身如顶风折柳,笛如碧虹经天,嗖地绕过竺因风的右掌,点向他的腋下三分。

这一笑,比如春冰乍破、雪莲花开,骀荡生情、六合失容,乐之扬与她了解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如许的媚态,一时坐在地上,看得呆了。叶灵苏笑了几声,忽见他神采有异,顿时踢他一脚,喝道:“你看甚么?”

叶灵苏气恨不已,扑上来抢他的笛子。乐之扬满地乱滚,双腿踢起沙子,箭镞般射向少女,口中的长笛一丝稳定,吹得更加婉妙动听。

竺因风的惨叫在耳,明斗心慌意乱,顿时也偶然恋战,仓促挡了两招,忽地冷哼一声,回身就走,大步流星地走进树林。

叶灵苏把玩扇贝,冷静不语。乐之扬本性跳脱,看她这一副模样,心中憋得难受,说道:“叶女人,我晓得你生我的气。也罢,算我不好,你要骂就骂,要打就打,如许憋在内心,还不急死人吗?”

叶灵苏剑法凌厉,乐之扬出笛的角度却很奇妙。明斗堕入两难,倘若抵挡剑法,必被玉笛点中,只好撤步后退,怒道:“竺因风,你长着眼睛出气的吗?老子如果栽了,你又有甚么好果子吃?”

叶灵苏恨他无礼,也不出声,挥剑刺向竺因风的心口。剑到半途,明斗纵身抢出,呼地一掌拍向少女,叶灵苏横剑下削,明斗手腕一翻,食中二指闪电弹出,“嗡”的一声,正中青螭剑的剑脊。

乐之扬好轻易引她发笑,不想转眼之间,少女又哭了起来,一时既泄气又利诱,起家说道:“叶女人,你哭甚么啊?如果我的不对,我跟你认错好了。”

乐之扬大急,想也不想,跳出来大喝:“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不害臊吗?”

叶灵苏本已难支,仇敌俄然退走,委实大感不测。她收起软剑,看了看乐之扬,又瞧了瞧天上的白隼,抿了抿小嘴,忽地轻哼一声,回身向海边走去。

白隼回声回旋,圈圈应节,吹到一半,它从天上落下,歇在一块礁石上面,瞪着一双鹰眼,定定地望着二人。

“我哪儿晓得?”叶灵苏口气冷酷,眼里却透出一丝猎奇。

稍一迟慢,明斗又是两掌拍了过来。叶灵苏纵身后跃,右手挥剑御敌,左手向囊中一摸,想要取出金针,谁知这一摸空空如也。少女心中“格登”一下,悄悄叫苦不迭,本来这几日连番苦斗,一袋“夜雨神针”已然用光。

叶灵苏又羞又气,撅起小嘴,抓起一把沙子冲乐之扬撒来。乐之扬闪身躲过,还是吹笛不辍,叶灵苏又将手里的贝壳掷出,乐之扬当场打了个滚儿,躲开贝壳,还是呜呜呜地吹个不断。

叶灵苏开初伎俩甚轻,柔滑如丝,垂垂指力减轻,但也奇特,刚才的伤处一触便痛,这时只要少量痒麻,黑气也垂垂退去,肌肤生出了红润光芒。

乐之扬死里逃生,当场便滚,同时抓起地上的玉笛。他滚出数尺,翻身跳起,只见竺因风捂着额头嗷嗷狂叫,指间鲜血涌出,五道爪痕深可见骨。

乐之扬武功不济,又不能吹奏“悲伤引”激起敌手的内伤,一时之间,无计可施。两人团团乱转,周旋数招,乐之扬情急之下,忽地想道:“奕星剑讲究步法,灵舞也有步法,‘紫微斗步’我还没学全,‘灵舞’我却练得精熟,如以‘灵舞’的步法使出‘天冲式’,不晓得会有甚么成果?”

她说这话时,双颊绯红,柳眉斜挑,瑶鼻微微皱起,又答复了昔日的小女儿神态。乐之扬看在眼里,乐在内心,说道:“你不信啊?好哇,我就大徒弟上街,现炒热卖,顿时叫你开开眼。”说完横起玉笛,吹起灵曲。

想着迈开大步,向叶灵苏消逝处走去。走了一阵,不见有人,正要另觅他路,忽听火线传来呼喝之声,扒开草丛一看,叶灵苏手持青螭剑,正与明斗苦斗,竺因风站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美人儿,别做困兽之斗啦,如果伤了你,我的内心也不好受。还是乖乖放下宝剑,哥哥我带你归去纳福,不是我吹牛,只要你做了我的女人,包你欲死欲仙,死也不肯分开我呢……”

又过半晌,叶灵苏放开纤手,乐之扬挥了挥手,但觉统统如常,顿时欢乐道:“多谢叶女人……”说到这儿,回想素手**的景象,心湖波纹泛动,浑身大不安闲。

明斗本已占了上风,用心活捉少女,忽见竺因风落荒而逃,一时不知产生何事,又见乐之扬涌身赶来,与叶灵苏剑笛合璧,摆布夹攻。

叶灵苏绕着他转来转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欲要上前,又怕沾上泥沙,合法无可何如,乐之扬忽地止住笛声,抬眼看来。两人四目相对,叶灵苏见他满头泥沙,神情狼狈,忽地矜持不住,捂着胸口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叶灵苏默不出声,脚步却已放缓。两人并肩而行,半晌走到海边。少女坐了下来,拈起一枚贝壳,握在手里把玩。乐之扬站在一边,忽觉手腕剧痛,定眼一看,竺因风抓过之处,呈现了五个乌黑的指印,伸手一碰,剧痛彻骨,不由得咝咝咝地倒吸寒气。

她心中一乱,顿生马脚,明斗乘虚而入,气贯食指,点向少女的“膻中穴”。眼看到手,不防一支碧玉长笛横来,轻飘飘地点向明斗的小腹。

这一剑恰是“天冲式”里的“月生沧海”,有日月升腾之象,精奇奇妙,在所难防。竺因风临危稳定,急拧腰身,玉笛贴身而过,扫中了他的“天池穴”。竺因风半身俱麻,脚下微微踉跄,乐之扬一招到手,心生狂喜,正要收回玉笛,冷不防竺因风右手一转,扣住了他的脉门。

乐之扬眸子一转,笑道:“你猜我如何熟谙它的?”

竺因风恨极了乐之扬,这一掌倾力而出,用心要砍掉他一条胳膊,正要到手,面前闪过一片青光。竺因风仓猝罢手,如风后掠,青螭剑贴身而过,将他的上衣挑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儿。

第二个女子牵过手,一时心跳减轻,口干舌燥,但觉叶灵苏素手所过,一股暖流注动手腕,顺动手臂缓缓向上,流过周天诸大经脉。也不知是表情严峻,还是因为这一股真气,乐之扬满身高低热烘烘的,出了很多牛毛细汗。

乐之扬站在本地,呆呆发楞,席应真的话在贰心中回旋,不由暗想:“老头儿口无遮拦,中意或人岂是随便说的?叶女人与我只是乐律之交,除此以外,可并忘我交。”固然这么假想,但却没法压服本身,又想到叶灵苏分开时眉眼泛红、泫然欲泣的神情,心中大为烦乱,又想:“她出身惨痛,不免多思多虑,须得想个法儿,好好地开导她一下。”

乐之扬怕她落单,再遇劲敌,跟上去说道:“叶女人,岛上危急四伏,千万不要走远了。”

这一弹带了“滴水劲”,所谓滴水穿石,初劲并不浑厚,但是后劲绵绵不穷,循着剑身向上涌动,震得叶灵苏半身发麻,一口软剑几近脱手。

正龇牙咧嘴,忽听叶灵苏说道:“伸过来给我瞧瞧。”乐之扬勉强笑道:“没甚么,一点儿小伤。”叶灵苏头也不抬,冷冷说道:“燕然山的‘太阴真炁’非常恶毒,循血而行,攻入五脏,再迟一些,恶毒攻心,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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