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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 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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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来,安飞虹用赵政淳的口气誊写的圣旨已不知凡几,她提笔落墨,写完后又在落款处盖上赵政淳的印鉴,一气呵成。

夜色渐深,喧闹覆盖四周。

他气愤,他不甘,他想要嘶吼,想要夸大柳明溪还是爱着他的,但是这么多年来的安慰,却在她看似不觉得意的只言片语下,土崩崩溃。

母女俩恳谈一番后,柳沈氏惊觉已颠末端二更,便仓猝起家,说道:“天气已晚,你早些睡下吧,我们有的是时候闲话家常。”

清溪苑的屋子里,柳沈氏正谨慎翼翼地觑着柳明溪,“凡是我晓得的,都已经说了,你……”

她分开天牢不久便重新联络上了安太后,还设法救下了敬国公世子安君豪,并由太后出面施压,为他请封为敬国公。

在这方面,二者并没有本质的分歧。

柳明溪抿着嘴,一时不晓得该说甚么。

特别是被如许的男人深深凝睇时,能让人不由自主沉浸在他的通俗眼眸,垂垂忘记本身的呼吸。

柳明溪浅笑着点头,起家送她,谁知刚一回身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拦在她跟前。

赵政霖悄悄地鹄立在那边,或许是因为饮了酒,他那双通俗若渊的眼眸染上些许昏黄之色。

明家主或许真的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他另有着足以称霸西域的雄才大略,可惜这与她何干?他满腔的情义都给了别人,传说中的守身如玉,那底子就不存在!

赵政霖面色不虞地打断了她,“先前我们已经说好,三年之约到期前,我会将统统都理顺,到时我们便结婚,你莫不是又想不认账了不成?”

这人间大略没有女子能回绝像他如许高贵而又俊美的男人。

柳明溪幽幽叹了口气,坦白道:“当初我年纪小,懵懂无知,才敢觊觎殿下……现在我已不再是一无所知的小丫头,这么多年来,就算当初倾慕过殿下也早已成为过眼云烟,殿下不必介怀。”

呵……

历经千辛万苦,踏遍万水千山,好不轻易归了家,柳明溪不想等闲分开,临时也不会分开。总之,她们母女真有充足的时候,把那些年的桩桩件件都掰扯清楚。

可柳明溪和安如玉之间的身份是有差别的,他给了柳明溪一纸休书,而安如玉至今还是诚王府名义上的女主子,她所生的阿谁父不详的傻儿子,还是诚王世子。

想想还真是……

到现在……

在她面前,赵世铎煞白的小脸却透出了几分与他春秋不符的狠戾之色。

当初他娶柳明溪,就是为了谋取柳江龙手中的兵权,厥后他休妻另娶安如玉,一样也是为了与敬公府缔盟。

赵世铎森白的小脸垂垂展暴露一抹欣喜的笑容。

不然在赵政淳落空间消息的这段时候,朝中大臣们岂不早已闹翻了天,哪能如此乖乖服从他们孤儿寡母的摆布。

赵世玉每天不哭不闹,除了吃就是睡,外人皆觉得她的孩子特别乖顺,实在不然,阿谁一岁多的孩子,至今不会说话,不会走路,乃至连翻个身都不会。

如许的赵政霖无疑是俊美的,让人见之心醉。

更何况,面貌长相乃是天生,或许没法窜改,但气质涵养、为人处世倒是父母言传身教的。

赵世铎恨声道:“您别忘了,开弓没有转头箭,既然已经做了,就不能再改过。外曾祖父,另有外祖,娘舅们,无不是孤注一掷,才有了敬国公府的飞黄腾达。现在不但是为了成绩儿子的大业,也是为了安家,为了母后您。”

自视甚高,工于心计的安如玉,竟然生了个弱智儿。可他们母子又是真真正正上了皇家玉牒的诚王妃和诚王世子。

半晌,柳明溪才回过神来,她脱口而出,“殿下如何会来这里?”

******

安飞虹蓦地发明,她仿佛向来没有真正体味过赵政淳。

比方说,她能够轻松仿照任何人的笔迹,特别是赵政淳的笔迹。

赵政霖猛地一窒,他竟然没法辩驳。

安飞虹的神情有些恍忽,实在儿子说的那些,她不太懂。她模糊记起了当年她与赵政淳大婚之时,他漂亮威武,她端庄娟秀,那画面夸姣的就像似在梦中普通。

既然红衣圣女不想让世人晓得那么多,那就让奥妙永久成为奥妙吧。

她发誓,这真不是用心要触怒他,只是说了几句实话罢了。

赵政霖的神采顷刻一沉,反问道:“我的妻儿都在,为何恰好我不能来这里?”

但实际是,他死了,并且他早就死了。

明家主对她有情有义,还为她守了将近十九年?

赵政霖天然介怀柳明溪和慕容征以及慕容笙之间的纠葛,但让他更加介怀倒是不能和她联袂共渡此生。

柳明溪岂能看不出来他眼中满盛的猖獗和怒意。

现在安如玉带着赵世玉,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太后的坤安宫,赵政霖要动她,确切不轻易。

何况她除了面貌并没甚么能入他眼的,色衰而爱驰,爱驰则恩绝……更别说,她当年,仿佛也只是看上了他的美色。

获得了赵政霖必定的答复,柳沈氏却仍不放心,乃诚意底里还更加不安了。

赵政霖面色森冷,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他睇着柳明溪,像似一头几欲噬人的凶兽。“说完了吗?”

“这……”柳沈氏支吾道:“这都快半夜了,怕是不当吧。”

她的言外之意是,他不该来这里。

他们,毕竟不是浅显伉俪,他身为帝王必定具有许很多多的女人,她必定只能看着,眼睁睁的看着。

红衣圣女的心上人慕容骏有着天人之姿,他还贵为一国之君,只是人家的心中、眼中向来没有她的位置,如有,那也是顾忌她。

柳沈氏见了来人,身子较着发僵。

“以是,她是甘心甘心赴死吗?”柳明溪沉吟道:“若非如此,她何必提早将孩子拜托于人。”

安飞虹虽是敬国公府嫡长女,她却没有其父的城府和手腕,也没有嫡妹那般出众的面貌和惊世的才情,安飞虹在家从不被父亲看重,就连嫁人都是托了嫡妹的福,有李代桃僵之嫌,出嫁后她从未曾被夫君和婆母所赏识,就连小妾都瞧她不起。

对于这一点,赵政霖的表情有些庞大。

赵政霖将一头浓黑的发尽数拢在头顶,用嵌蓝宝赤金冠束着,身上是洁净的玄色锦袍,肩上用金线绣着两团龙纹。一派高贵气势,威仪不凡。

自从蒲月至今的三个多月时候里,他一向被藏于紫极殿地一宫殿的冰窖当中。

在夜明珠的辉映下,安飞虹面庞干枯,皮包骨头,瘦得吓人,任谁也想不到,这本该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

屋子里静得吓人,落针可闻。

柳明溪不无调侃道:“但是殿下,您已另娶,我亦再醮,我们早就不是一家人啦。”

用官方有句俗话叫,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她曾想过,终有一日他会回到本身身边来,她毕竟是他的正妻,他的皇后。可这类天真的设法,终究还是跟着光阴荏苒垂垂淡去。

或人面上波澜不惊,大风雅方朝她点头,“柳夫人,本王有事要和明溪谈谈。”

紫极殿地下宫殿中确切另有两人,不,比较精确的说法应当是三小我,另有一小我躺活着间最豪华的龙榻上,可他早已是个死人。

红衣圣女贵为西域圣女?

她自嘲般笑笑,“我固然痴顽,却也不想成为觊觎别人夫君的轻贱女子,何况我底子争不过她。殿下成过两次亲,我亦然,殿下的婚事,我不便置评。可殿下想必晓得,我结婚两回,都没有好了局,如果第三回结婚,我也不感觉会有好成果。”

究竟上,红衣圣女的确是西域最后一名圣女,本应高贵不凡,只是她从小被人决计养歪了,不但如此,她的父母、兄长都在争光她,算计她,乃至要杀了她。

固然本相如何,她无缘得见,但是她晓得澜熙圣女并不是像传说中那样完美无瑕,而红衣圣女也并不是传说中那样笨拙莽撞。

再不然彼时的安如玉也不会傻到本身去用虎狼之药堕去腹中胎儿。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得一顾三转头地分开了清溪苑。

踏着狼籍的思路,安飞虹一步一步向书案走去。

赵政霖的薄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是。”

“娘,没事的,诚王殿下只是和我说几句话,说完了就会拜别。”柳明溪含笑吟吟,对上赵政霖格外暗沉的黑眸时也涓滴不惧,“我说的对吧,诚王殿下?”

他突然僵在原地。

他的气势本就凌厉,就算柳江龙见了都不免发憷,更何况柳沈氏一介内宅妇人。

她是他的皇妃,她是他的皇后,可他们,从不是情意相通的伉俪。

就在他仓促离京的数月里,安如玉做了很多事。

柳明溪抬开端,看向阿谁近在天涯的男人,硬着头皮,弥补道:“今后,我会好好扶养一诺成人。”

本来,他就筹算将这统统理顺后才迎回柳明溪,谁知,她底子就不给他时候。

柳明溪去云城、月城,亦去过昆仑山,对于赤城莲的事也有所耳闻。她大抵已经明白红衣圣女挑选那么做的真正启事,只是她并没有开口。

白净的俊脸上也感染上了一抹霞色,让他少了些冷傲寂然,而多了几分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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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她那番轻飘飘的言语竟仿若雷霆,被暴风卷席着,突入赵政霖内心。

他这平生做过,最为荒唐的事莫过于同嫁过两任夫君,身为他妻妹兼弟妇的诚王妃安如玉有了首尾,连孩子都有了!

期间,紫极殿,紫宸殿中的宫人均被大肆洗濯,现在这世上晓得他已死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没错,据他的暗卫回报,安如玉所生的儿子,赵世玉仿佛有些题目。

柳明溪并不晓得那么多,但她明白赵政霖和安如玉之间还是剪不竭理还乱的干系,再休妻娶她,几近是不成能的。

但,她也并非一无是处。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显得光芒暗淡。

大家都说红衣圣女为人张扬,行事鲁莽,完整没有其母澜熙圣女的风华与气度。

也就是说,她用三个月时候让方才垮台不久的敬国公府东山复兴了。

可她只要一想到赵政霖发怒的结果,就感觉头皮发麻。

“是,开初我们都不晓得她的身份,更不晓得她竟有如许的筹算,等我和龙哥晓得又为时已晚。”柳沈氏叹惋道:“我与她萍水相逢,相处的光阴并未几,却也相互赏识。她这小我甚么都好,就是脾气过分固执。实在她当时清楚是钻牛角尖了,要知她贵为西域圣女还是明家主的夫人,已是全部西域最为高贵的女子。何况明家主对她有情有义,他固然不像慕容公子有着天人之姿,却也仪表堂堂,传闻她过世十九年,明家主都未再续娶,一向为她守着,她另有甚么不满足的呢?”

柳明溪还要辩白,赵政霖再次解释兼安抚道:“我说过,我娶安如玉只是为了……”望着柳明溪那双格外澄彻的双眸,赵政霖俄然说不下去了。

究竟证明官方鄙谚也是有几分事理的,如果开正帝赵政淳还好好地活着,大略今晚的悲剧底子不会产生。

喧闹的石室内,传来少年略微降落的声音,“母后放心,接下来的事,儿臣自会一一办好。”

此时,一对较着思虑颇重的母子正面劈面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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