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未及风起，柳舞乱如絮（2）（密谈）

我悄悄合上书房的门，回身正筹算回房，忽闻廊间有微有悉嗦之声，我循名誉去，见是娘朝这边走来，便迎了上去。娘瞥见我后神情一滞，忽而温谈笑道：“是莲儿啊，如何那么晚了还不去睡？”

“不管如何说，还是因为他们刘家，”娘咬牙恨声道，“若不是他……我必然要将本相查个水落石出……”

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圣旨已下，莲儿入宫是迟早的究竟，我虽故意禁止，但还是晚了一步。”

爹摇了点头道：“可再如何说，当年若不是她为情所痴，也不会是如许的结局。并且那也只是你的猜想，她的死说不定是另有隐情。”

爹爹和娘的对话是甚么意义？仿佛统统都变得越来越庞大了。我还想持续听，却甚么也听不见了，因而只得叹了口气，冷静转成分开。

夜风吹过，屋外树叶间一阵沙沙作响，在这安好的夜色下格外的清楚，衬得屋内更加沉寂。爹爹沉默很久道：“夜深了，你归去吧！”

“娘你不也没睡吗？”我见娘行色仓促，因而又问道，“娘那么晚了出来做甚么，但是出了甚么事？”

“这件事还需求重长计议。”爹爹久久考虑了一番，缓声道，“他这一步棋，恐怕只是摸索，我们倒不如以不动制其动。”

方行出几步要分开，突地想起娘刚才非常的神采来。娘深夜里来找爹爹究竟是因为甚么，真的只是她说的筹议些家事吗？既然只是些家事为何要仓促来找爹爹筹议，并且是在如许的深夜，乃至还要将房门锁上？另有方才爹爹对我说的那番话，究竟是甚么意义？

“不要再说了。”爹一挥手打断了娘的话，“容我再想想吧……”

一会儿娘又俄然开口道：“你可不要忘了，大姐是如何枉死的，再想想到现在还流落在外的三妹，另有至今都毫无消息的四妹……都是因为他，因为他们刘家。”娘的话语一字一句涌入我耳畔，如烈火燎原般蔓过半边夜空，淹没六合。

爹好久没有再说话，夜风吹散了一室寂然。

我经不住猎奇，又轻声来到书房的窗边，躲在窗下侧耳谛听。桌前的烛光微微颤抖，在窗纸上映照出了爹和娘的身影来。

“我……没……”娘有些吱唔着，却还是笑道，“倒也没甚么大事，只是有些家事要与你爹筹议筹议，天气晚了，你还是快些归去歇息罢。”说罢，也不待我再开口，独自排闼进了爹爹的书房，又将书房的门从内侧锁上。

“捐躯莲儿？”娘含泪轻声扣问。

“莫非一个大姐还不敷吗，现在他还要牵涉到莲儿，你让我如何沉着？”娘听罢却仍旧急呼道，“你要我如何办，再过不久莲儿就要入宫了，你忍心吗，莫非你甘心让莲儿成为他手中的棋子？”

“真的只是晚了一步那么简朴吗？”娘冷声哼道，“究竟是我们晚了一步，还是他已经是等不及要行动了？这本是我们上一代人之间的恩仇，他又何必牵涉到莲儿，这对莲儿不公允。”我何曾听过娘用如此的口气说话，实在一惊。

起首传入耳畔的是娘的声音：“真没有别的体例了吗？”

“莞桐，现在统统还言之过早。”爹爹急声喝道，“他是否晓得我们的身份还是未知之数，或许他召莲儿进宫是另有其起因也说不定。你就不能沉着下来好好想想吗，动不动就这般咋呼，如果被人抓了把柄，我们这十多年来的苦心运营不全都付之东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