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拜见岳父大人
“鄙人明白！”
查出是王员外教唆，又能如何？故乡伙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乌龟脑袋往壳子里一缩，总不能上门强行抓进牢房。
来到前堂，但见一条青色绸衫的中年大汉，大模大样坐在堂前，几个衙役瑟瑟颤栗。
“娘子，你没事吧？”陈处墨担忧地问道。
陈处墨冷哼一声，假装没有听到。
终究，陈处墨在枯井内约莫六十多尺深的处所找到了煤层，凿下两块，带到井上。世人喝彩雀跃，信心实足。
目睹方芷寒纵横腾跃，鸳鸯腿、拐子腿、钩扫腿、穿心腿、撞心腿、双飞腿，层出不穷，越来越快。三十个地痞有的头破血流，有的面若猪头，神哭鬼嚎，连滚带爬，在县衙门口躺了一地。
煤炭挖出来了，如何翻开消路，是个困难。
“本县为了这青牛县百姓的生存，不辞辛苦，在田野挖洞掘井。尔等倒好，欺负到本县夫人头上了！”陈处墨笑声冰冷，众地痞心头发颤。
“万事开首难，现在这井内事情面太狭小，纵使有很多人，也发挥不开。我们就顺次下井，在这个深度向四个方向开凿。只要凿出通道，就能敞开了挖煤了！”陈处墨大声宣布。
“哼！我晓得你想说谁。你如果脸皮够厚，大可去找，我方芷寒是不会同去的。”方芷寒声音冰冷，开口就给丈夫浇了一桶凉水。
方芷寒的父亲，乃是会友镖局的方总镖头，本领高强。方家家传的技艺除了一对雁翎刀，徒手厮斗的工夫也是不俗。
众地痞一拥而上，不知死活，对着方芷寒就纷繁伸出咸猪手。
大汉嘲笑一声，大手一伸，不待陈处墨膝盖着地，就将他稳稳扶起。
“鼠辈，找死！”
“县尊大人，依部属之见，这批煤炭可否脱手，还得看幽州城的富户能不能吃下这批货！”胖师爷指着舆图建议道。
“大师一起上啊！便宜不占白不占！”
陈处墨身先士卒，腰间别着小号的松木火把和短柄铁镐，坐进竹筐，通过竖井下到井下。
“定是王员外那老贼拆台！”陈处墨内心正没好气，霍的站起。方芷寒秀眉一蹙，抄起门后的木棍，也往前堂而去。
而后的几天里，陈处墨和张闻西带着百姓在翠谷村一带挖煤。井口安装了大号绞盘和辘轳，把箩筐升起放下，用于井底至空中的运输。
“无妨。”方芷寒拍鼓掌，浑不在乎。陈处墨一摆手，衙役和百姓一起上前，将众地痞拿下。
这地痞捂动手腕，盯着方芷寒的胸前，一脸坏笑，脸孔鄙陋。
张闻西在井口操纵绞盘，节制着绳索长度。
“官拜民，成何体统？”
“我等......我等只是王少的朋友，感觉他下狱有些冤，这才来县衙请愿，还望县尊大人宽恕！”地痞里有几个口齿清楚的，出声告饶，叩首如捣蒜，再也没有方才的放肆气势。
方芷寒也未几说，伸出长臂就给了那地痞一个耳光。紧跟着左脚垫步，右脚踢出。地痞当胸被踢中，整小我飞了出去，怪叫声中，跌倒在地。
“给王员外那老狗说一声，让他出五十两赎金，把儿子和姓刘的领归去，免得蹲在牢房里，糟蹋本县的米面。”陈处墨叮咛师爷。
一个壮劳力的下井百姓，每日人为五十文，井上卖力后勤的，每日也有三十文。步队花消很大。为今之计，是从速找个渠道把煤炭卖出去，扩大出产。
“李兄弟被这婆娘打了！”
“就是他！”值班衙役指着大汉，连连大呼。
“家里有如花似玉的老婆，陈县令竟然还在内里勾搭小孀妇，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地痞一脸鄙陋，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几十名体壮胆小的百姓顺次下井开凿。不久，四条横向的“巷道”就发掘出来了。
“往下放，往下放！”陈处墨拽动绳索，张闻西又往下放。
几个地痞对视一眼，从中间的货摊上拽过两根扁担，筹办扑上去冒死。
青牛县属于幽州下辖的二十三县之一，幽州是大夏东北最大的都会，经济繁华，富人极多，这个思路很精确。但是，幽州城人生地不熟，无人脉，无居处，如何营商？
“既如此，本县也就不再细究了。每人去领二十板子，出赎金半贯，速速滚蛋吧。没钱的，相互借一借，凑一凑。”陈处墨快刀斩乱麻，懒得跟这帮地痞计算。
陈处墨深思半晌，猛地一拍大腿：“本县晓得该去找谁了！”
“毕竟你是他女儿，血浓于水......”
下到二十多尺深的时候，陈处墨扑灭松木小火把，单手持镐，对着枯燥的井壁一通猛凿。岩层呈红褐色，坚固非常，凿得火花四溅，右手酸麻，只凿下两小块岩石。
把这几十号地痞关起来，又能如何？纯粹华侈衙门的米面粮食。
为今之计，最首要的只要一家事情：凑经费！
胖师爷悄悄说道：“县尊大人，这帮恶棍，背后必是王员外教唆。该抢先问个清楚......”
“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陈处墨面如土色，膝盖一软就想跪下。
众地痞或借或拿，出了赎金，乱哄哄的散去。
“这婆娘胸鼓屁股大，妙啊！”
陈处墨正想劝说几句，值班衙役连滚带爬跑了出去：“县尊大人不好了，狂徒私闯公堂，弟兄们抵挡不住！”
方芷寒目露杀意，冷静不语。
“都给本县停止！”
为安然起见，陈处墨命人用事前筹办好的木架子支撑巷道，制止塌方。煤炭发掘的速率敏捷晋升，五天后，已经挖出三千斤煤，堆在井口。
未婚前，方芷寒跟着父亲行走江湖，鞋尖上包以尖铁，如果踢中关键，立可取人道命。嫁给陈处墨今后，铁尖鞋虽是不穿了，即便如此，被她正面踢中，也得丢掉半条命。
“呦，小娘子，很凶暴嘛！”
街巷那边传来一声断喝，陈处墨大步流星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黑压压一片人群，各持铁镐、铁锹，气势汹汹。几个地痞膝盖一软，丢掉扁担，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