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你也逃不掉
王员外看着崔状师，恨得咬牙切齿。
陈处墨笑吟吟地看着刘海龙。
王二面如土色，身子一软，趴在地上。两个衙役将他夹起，扯开袖子一看，公然有两排齿痕。
陈处墨一拍惊堂木，呵呵笑道：“王二，现在人证物证俱全，另有何话讲？你这头死猪，就是皮糙肉厚不怕开水烫，本县也要弄把好刀，把你剁成臊子。”
陈处墨直接从公案上跳了下来，稳稳落在崔状师背后，使出了柔术里的“锁技”，长臂勒住了他的脖子。
陈处墨眯着眼睛，慢吞吞地问道。
“刘教头，且慢，本县另有一事问你。”
“县尊大人，饶命啊！看在我叔父王刺史的面子上，还请宽恕！”
“王刺史如何了？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
哄堂大笑，衙役和百姓们都笑得舒心，笑得解气。
王员外在门外气得连连顿足：设想了这么久，毕竟功亏一篑，真是人算不如天年！
“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
“姓崔的睁眼说些话，这类屁话，连鬼都骗不了！”
伴跟着王二杀猪般的惨叫声，陈处墨笑眯眯地看着堂下的崔状师。
“来人，先赏他五十大板，再鞠问暗害父母官一事！”
崔状师抱定脑袋，伸直在地上挨打，连连哀嚎。
“王二，本县本来不想打你，老诚恳实认罪，关进大牢算了。怎料你贼性不改，当堂翻供，歪曲别人，还玷辱刺史大人的名声。来人，重责五十大板！”
崔状师连气带吓，浑身颤抖。
陈处墨冷哼一声，松开手臂，大步回到公案前面。崔状师跪在地上，哼哼唧唧了半天，这才缓过劲来。
“姓刘的，你觉得王二被当作正犯判了，你就能脱罪？”
陈处墨拿起竹签，往堂下一扔。
陈处墨俄然面色一变，猛地一拍惊堂木，声色俱厉。
陈处墨面色不善，若非大夏有“刑不上大夫”的律令，早就把这厮拖倒在地，赏他一顿板子了。
观审的百姓们乱纷繁地呵叱痛骂。
“腾！”
崔状师没头没脑地跑出公堂，正想逃脱，就被王员外带来的仆人按倒在地，不管脑袋屁股，连踹带打。
这小子吃里扒外，莫非早就和陈处墨勾搭在一起了？
峰回路转，崔状师心头一震，常日里能言善辩，此时脑筋却一片空缺，张口结舌，甚么也说不出来。
“打死这个龟孙子！”
刘海龙指着王二，大声叫唤。
五十板子打过，王二趴在地上哼哼唧唧，挣扎不起。
王二又是一阵叩首，声泪俱下。
陈处墨的笑容有些狰狞。
公堂外的百姓收回了一阵不满的鼓噪。
“你这狗才，老夫看错你了！给我狠狠打！”王员外指着崔状师痛骂。
“崔状师，你设想谗谄别人，诱使王二改供词，另有甚么解释？”
“姓崔的还是秀才，读书人哪，知己让狗给吃了！”
“厚颜无耻，狗都不如！”
“县尊大人，凡是关于王家恶少的劣迹，固然问我好了！”
“本县前日早晨捉你，你和两个王府仆人公开拒捕，手持朴刀，削本县脑袋。本县官职虽小，倒是代替圣上教养青牛县百姓。你暗害本县，是不是谋反？若非本县福大命大，早被你砍成几段，扔到山沟里喂狗了！”
“刘海龙，你有何话可说？”
刘海龙夸口。
王员外在内里如坐针毡，唉声感喟，连连顿足。
本身顶多是个“帮手假装现场”的罪恶，挨几板子，吃上一年半载的牢饭，也就罢了。死里逃生，真是值得光荣。
“王员外，都是曲解啊！姓陈的害我！”
“哪有那么多偶合？”
“小孀妇的案子，我刘海龙情愿作证！王二这恶少的所作所为，我是最清楚不过！”
“呃......”
崔状师被勒得两眼发白，口吐白沫，身子一个劲地抽搐。
崔状师内心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成心把王员外供出来，又没这个胆量。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崔某有功名在身，是正儿八经的秀才出身......依大夏律令，刑不上士大夫，你怎敢打我......”
崔状师这才反应过来，连连嚷道：“或许当时王少被赵李氏咬了一口，吃疼不过，也就松开了，那刘海龙持续勒住赵李氏脖子，这才弄出性命......”
王员外心如刀绞，老泪纵横，气得连连顿足。
陈处墨看了看大堂外的王员外，对着崔状师大声说道：“崔兄，若非你发挥奇策，让王少自投坎阱，本县还真的何如不了这恶少哩。感谢你呀！”
刘海龙吓得面如土色，早被两个衙役拖翻在地，水火棍高低翻飞，打得他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刘海龙指着王二，大声呵叱。
“县尊大人，念在我俩都是同年的秀才，获咎之处，还请宽恕......”
王二早就魂飞魄散，像死猪一样趴在地上，转动不得。
陈处墨双手一摊，满脸无辜。
“我是亲眼所见，王二从身后抱住了小孀妇，用手臂勒住了她的脖子。小孀妇挣扎之时，咬住了他的前臂！”
“本县没有打你呀。本县只是猎奇，想尝尝勒住别人脖子时，挨咬会不会放手。谁晓得老崔你跟死狗似的，软不溜秋，连咬人都不会。”
“县尊大人，您不愧是陈彼苍啊！若非你秉公办案，我刘海龙早就被王产业替死鬼了！”
崔状师内心一阵惶恐：王二这厮拉出王刺史当皋比，就不怕激起公愤吗？
听审的百姓们听了王二的话，群情激昂。
崔状师一脸奉承的笑容，冲着陈处墨拱手施礼。
“仗着王刺史的势，就敢为非作歹？”
刘海龙冲着陈处墨一阵叩首，感激涕零。
“王二，安敢如此？你另有何话可讲？”
陈处墨实在刁毒，吼了这一嗓子，让王家把崔状师一顿好打。
王二被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按住，抡起水火棍，往屁股和后背上着力痛打。听审的百姓一片欢娱。
崔状师这话，摆了然就是强词夺理，就算是傻子，也压服不了。
崔状师吓得面无赤色，连连摆手：“我跟这事儿毫无干系，哪有甚么奇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