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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疯厨子的鸡 窦胖子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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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凡人听罢,估摸着头都大了,这位前辈胡搅蛮缠的工夫当属一流?张君宝并不活力,他跟从觉远禅师摆布十余年,寸步不离,那位觉远禅师本就不明世务,陈腐非常,张君宝深受影响,以是反倒感觉这位前辈可亲敬爱。张君宝突地想起一名前辈来,跟这位“方丈大人”一样言语不清,正理多多,只是当日跟这位前辈仅是一面之缘,时下又殿内暗淡,瞧不清楚,不敢认定。又想即便是那位前辈,我认得他,他也不见得会记得我,因而不再多想,静坐在地上。

这老者双眼冒出精光,亟不成待地扯下一只鸡腿,塞进嘴里大嚼起来,然后又从腋下摸出一个小酒葫芦,如痴如醉般地抿上一口。然后忘情地闭着双眼,喃喃自语:“疯厨子的荷叶鸡,窦瘦子的竹叶青,嗯……亏这小妮子想得出来,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言语着又抿了一口酒,惊奇道:“这香味不对,窦瘦子又加料了,嗯……砂仁为底,紫檀箍桶,陈皮遮围,这是老端方,公丁香的味道淡了,又有别的两种香味。”

张君宝听不懂老者言语所甚,也不在乎。便闭目养神,刚才被卫天望一掌震得口吐鲜血,醒来后发觉无恙,便遵循师父传授的强身健体之道,依法练习一遍。张君宝运转真气自六腑转于丹田,一升一降,一下一起,一出一入,和谐不悖,周滚不息。自丹田上升至前任后督,气行滚滚,但觉井池双穴,发劲循循,如脱胎换骨普通。张君宝欣喜不已,之前习练此法,

那“方丈大人”深思了一会,突地愠色道,“你想骗我,却也不易。其一,我说你有宝贝,那你就有宝贝;其二,不管你有没有宝贝,我即认定了你有宝贝,那你还是有宝贝;其三,你说没有宝贝,那就是你扯谎,你既然扯谎,那你还是有宝贝;其四,你遮讳饰掩,不肯拿出宝贝,申明你当有宝贝;其五,你想骗我不给我看,但我不被骗,申明你还是有宝贝;其六,我方丈大人从没有看走过眼,宝贝必在你手里。你迟迟不想却不拿出来,是不是欺我僧衣褴褛,僧冠褴褛,还是髯毛太长?用心欺瞒于我?你这是用心目无长辈?趁火打劫?”说完那“方丈大人”哈哈大笑,兀自倒地打滚,高兴不已。笑完了自夸道:“你看看这一二三四五,我岂是那么轻易就被你棍骗的么?你莫再敷衍我了。”

那老者未几时便吃完了荷叶鸡,喝完一壶酒,看张君宝侧身坐着闭目养神,并不睬会本身,便依样并排坐着。过了约半刻钟,那老者便感觉没劲,起家言道:“也忒无趣,也忒无聊,不如我们打斗儿玩,干坐着何时才气比及天亮啊。”言语间回身面向张君宝,一伸手便似要出招,这时罩在老者头上的袍子翕然滑落。张君宝定睛一瞧,公然是那位前辈高人,俯身跪倒便拜。

张君宝又听他言语甚么宝贝,非常懵懵,想不明白,便道:“小子没有宝贝,自是不敢吃老伯的肥鸡”。言语间瞧见这老者似是梳着一个发髻,绝然不是和尚打扮。心下笃定,这老者当真是那位前辈高人,只是前辈既然不言明,还裹着一件大袍子乔装改扮,莫非另有隐情?张君宝晓得这位前辈的脾气本性,便不睬他,任由他胡搅蛮缠,且看他如何行事。

老者看一眼张君宝,蓦地一变脸,神采严厉,道:“不对,不对,窦瘦子还不如我聪明,如何会想到这么妙的法儿呢?定是这小妮子教给他的,哼。若不是这小妮子教的,如何会被这个臭小子猜到呢?”言毕,用手裹了裹陈旧的僧袍,转过身去,单独斟饮,不再理睬张君宝。

那老者见张君宝不睬会本身,自发败兴,便从怀中取出来一个白布包裹,揭开白布,内里是拿细麻绳系着的一个深色荷叶包。这荷叶不知颠末端多少滚煮,色彩愈深。老者不慌不忙,谨慎翼翼地解开麻绳,剖开三层荷叶,陡感觉香气扑鼻,内里竟然是一只热气腾腾的肥鸡。

那老者吃完大半只肥鸡,却还留下一只鸡腿,似是下了很大力量才决定,忍痛割爱普通地将鸡腿递给张君宝,道:“小兄弟,这只鸡可不是普通酒楼的徒弟们就能做得出来的,比起皇宫大内的珍羞好菜都毫不减色,有的人等上三年也不见得能有此口福。你我萍水相逢,便是缘分,鄙谚说‘有福共享,有难同当’,这鸡我们一起吃,只须你的宝贝让我瞧上一眼,如何?”

“对啊。”老者一拍大腿,道:“我如何就没有想到呢,如果直接加到酒内里,香味反而是混了,乱了,如果用香薰着木桶,天然浸入到酒内里,这香味就如这般层层叠叠,多而稳定。窦瘦子竟然能想出这等妙法儿,实在是妙极,妙极。”老者言语着,手舞足蹈,像是捡到了宝贝普通高兴。

张君宝听这位老者言语“砂仁为底,紫檀箍桶”,晓得是酿酒之道,又听“公丁香”,“广木香”想来是调酒之香,最后听到老者几次念叨“零香”不觉陡但是笑,这酒肉自是不懂,但是这佛香,特别是零陵的零香,张君宝最是熟谙不过了。昔日在藏经阁,每日必焚佛香,并且藏经阁当中只焚最好的零香。久经年代,那藏经阁当中门窗书架无不渗入着零香的味道。现在见这位老者不解,便道:“这零香天然不是加到酒内里去的,定然是盛酒的木桶用这零香熏着,假以光阴,这零香的香味自会浸入到木桶内里,也就进入到了酒的内里了。”

那老者见张君宝不吃,送出去的双手悠地收回,侧过身去,用手裹在胸前,道:“假羽士碰到真和尚了,这但是你本身不吃的。”言语间将鸡腿塞进嘴里,斜睨着张君宝抿了一口酒,恐怕他来抢似的。

这老者自顾自言自语,抓耳挠腮,似是苦思冥想,突地一拍大腿,道:“是了,是广木香。那这另一味香气怎地如此特别呢?”老者再抿一口酒,却不咽下,用力地点头晃脑,先向左歪,待脑袋冲突肩膀,然后今后仰,再往右歪头,持续周而复始。让这口酒在本身嘴内里来回浪荡。陡地又拍一下大腿,说道:“是零香,还是隧道的零陵的香。但是这香向来是做佛香用的,如何会加到酒内里呢?为甚么会加到酒内里呢?如何能加到酒内里呢?”言毕又用力地点头晃脑,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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