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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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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贾环还在拥着被吃早餐呢,姜俊就来了,剑眉星目,白衣蓝袍,极有一种魏晋风采,和本身家的贾琏、宝玉二人具有的风骚瑰丽又是一样。只是眉梢眼角还是写满了两个词,一个是“漫不经心”,一个是“神游天外”。

这饭菜想是早就备好了的。一碗碧粳米是贾家属中特地采买了送来的,一共只要一小袋,只要筹办贾环的饭时才会蒸上,下人们的饭食里向来没有的。一碗冬笋鸡汤,笋子吃起来极脆,鲜甜鲜甜的,鸡汤也是吊了好久的老母鸡汤。又有一碟子素拌三丝,淋了香油,浇了醋,爽口而不腻。再有鹅脯、虾仁、菜心,皆用了工夫,做得非常适口。贾环饿狠了,却还记得保持仪态,用汤泡饭吃了两碗,就着拌三丝,又夹了两筷子虾仁和菜心,捡了一块鹅脯就不吃了。

吃着饭,贾环想起来问她:“我本日去老太太那边,竟是没见着各位女人,也没见着琏二嫂子,她们那里去了?”蕊书道:“琏二奶奶带着往东府里听戏去了,今儿个是珍大爷的生日。”贾环这才恍然,又笑道:“倒是我错过了。”蕊书又道:“想来女人们也该返来了,你如果想见,吃了饭尽管畴昔就是了。”贾环承诺了。

贾环跟着她出来,只觉心跳如擂鼓。黛玉公然还没睡,正坐在灯下读书呢,身形柔弱,一身素白的中衣,罩着件月白的袍子,乌油油的头发挽着,只插着一枚小银簪。

他做得这么较着,贾环又不是棒棰,天然明白他的意义。他瞟了姜俊姜林兄弟一眼,见姜俊面上微讶,便知他也不知情,转而道:“三女人端庄有度,大师风采。”

贾环慢条斯理的答他,内容却不客气:“管他考不考的上呢,我现在是本日愁来本日愁,明日忧来明日忧。反正考完了,剩下的就是老天爷和学政的事儿了,我的事儿已经完了。且不管他,且松快了这几日再说。”

就着灯火刻了半早晨核桃,丫头都困得连连点头,几近滑到了地上,他还是精力奕奕,涓滴不困。那丫头实在熬不住了,便向贾环告了罪下去睡了。直到子时打更声传来,贾环这才感觉有些倦意,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本身胡乱洗漱了一番,吹熄了灯去睡了。一夜无话不提。

姜老爷就叫厨房作醒酒汤儿来,叫他吃了再归去。一时帘子一掀,一个丫头领着一名盛装彩衣的蜜斯走出去。这蜜斯约十岁高低,生得粉雕玉琢,杏眼桃腮,眉心一点胭脂记,行动如风拂柳,娇娇怯怯,大有林黛玉之风。姜老爷便唤这蜜斯过来与贾环见礼。这蜜斯走过来,盈盈一礼,贾环行礼不迭。

贾环接过来一仰脖喝了,叮咛说:“再来一杯。”那丫头忙又倒了一盏儿,看他连喝了两盏儿,再要倒时,方被他止住了,“够了。”这才想起来问道:“我睡了多少时候?”

她长高了很多。贾环打量着她,直觉她的病又重了些,端倪间的哀戚之意也是凝而不散,面庞乌黑,唇色浅淡,不由心中大恸。

那丫头正放瓷盏,闻说转头笑道:“您是他们抬返来的,睡着中间醒了一回,起来解手,也是要水,喝了就又睡下了。我们也不敢扰,就筹议好了轮番在外头候着。现在倒好有五六个时候了。”贾环道:“我都忘了。”那丫头又问:“睡了这一些时候了,可要用饭不要?”贾环先时还未觉,经她一说,顿觉饥肠辘辘起来。这丫头因而出去,未几时就端了托盘出去,将碗碟一一的摆好。贾环披衣畴昔,声响不闻的用了一顿晚餐。

这一日是放榜日,日上三竿,贾环犹自拥被高睡,只要贾菖和小厮们一早就涌去看了。贾环公然得中,排名中下。贾菖几个喜之不尽,忙归去报喜。贾环少不得封金备礼去拜见一回学政,返来又摆酒宴客的热烈了一回。

贾环,贾环此时只能浅笑:“待环回家秉于家父,必给伯父一个覆信。”

她的后半句话贾环完整没有听,他仓促的穿了衣裳就要出去。霁月忙在前面问道:“这么晚了,你上那里去?”贾环早跑远了,遥遥的传来一句:“我看林姐姐去。”

贾环笑道:“这倒是两样儿,欠比如的。科举出来,天然是最正统不过。自来进士至贵,人言‘朝为农家郎,暮登天子堂’是也,前朝更有非论大臣富户皆榜下捉婿的风俗,可见一得进士名,就是跃了龙门了。世人皆崇进士,可不是说说罢了。至于国子监嘛,内里多权贵后辈,很多人不过是父母亲长欲求个好名儿,费钱捐一个监生,实则本人还是架鹰牵犬,膏粱纨绔一个。不过国子监有一桩好处,只要过了毕业测验,便可直接授官。也是端庄的门路。小侄私内心只是想着,小侄资质有限,定是拼不过天下数以千万计的读书人,要登杏榜那是千难万难,不若另辟门路,好歹得一个官,也叫父母放心。”

贾环见他来了,放下筷子号召道:“哟,逸飞兄,这么早到访,吃了吗?”

“本日一气睡饱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且睡不着呢,披头披发的可不是甚么好样儿。”贾环浑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又叮咛多点几支灯烛。那丫头果依言又去找了几枝灯台来,又寻到了一枝极大的,摆在中间点起来。灯火光辉,映得室内亮堂堂如同白天普通。

那姜老爷听得不觉入了神。他一辈子是个白身,最听不得一个“官”字,一意支撑两个儿子读书,也是想着供出两个官儿来,好摆脱被层层剥皮的运气,灿烂门楣。当下内心只是不知策画着甚么,低着头不则声儿了。贾环冲姜俊挤了挤眼睛,似有戏谑之意。姜俊慢吞吞的冲他翻了个白眼,倒是姜林神采微红,有些不美意义起来。

不觉到了顺天府院试之期。贾环独个提着篮子进了贡院。三今后出来,已是怠倦不堪。贾菖带人在外守着,见他出来了,忙上来搀上马车。

丫头笑道:“如何这时候梳开端来?过会子睡觉又要散开了。”她是晓得贾环的风俗的,睡前必是把头发解开睡。时人睡觉普通是不解头发的,就那么做好了外型睡,洗头时才重梳也是有的。不过到底是都城来的大师公子,许是随了京里的端方也未可知。

当下姜老爷坐了主位,贾环坐了客位,姜俊姜林兄弟作陪。贾环先向姜老爷祝了酒。姜老爷非常热忱,连连劝贾环吃酒吃菜。贾环也笑嘻嘻的和他说些闲话儿。

贾环这才迈步进了屋,一边脱衣裳,一边叫道:“快快与我打水来沐浴,在船上走了这么多天,身上都要臭了!”霁月上来奉侍他,又忙不迭的叫小丫头们抬桶舀水。

姜老爷笑道:“不是老头子自夸,我这个女人虽说是庶出,模样本性样样儿来得,多少人想讨了她去,我们伉俪只是不舍得。她如许的人才,如果白白藏匿了,岂不成惜?幸而贤侄少年英才,我这女人若能配了你,也算不枉了。”说着就用眼睛热切的看着贾环。

贾环吃饱了,整小我都伸展开了,坐到镜子前,拿梳子通着头,通畅了,便用手拢着束到了头顶,拿网巾扎了,才插上一根簪子。

“谁睡觉了。”贾环嘟囔了一句,任她擦着头发,见她擦得差未几了,便往被子里一缩,丢下一句:“晚餐时再叫我。”就睡畴昔了。恨得蕊书直咬牙,虚指戳了他一下,才出去了。

深吸了一口气,他上前拍门道:“林姐姐在家吗?”门里有人承诺了一声“来了”,脚步声垂垂清楚,门后暴露紫鹃清秀的脸庞。见是贾环,她先是惊奇,后又笑道:“想你也该来了,快出去罢,女人还没歇呢。”

那姜老爷却似此事已定,又拉着贾环喝起酒来。贾环勉强承应了一阵,借口出去换衣,方脱身出去。姜俊追出来,道:“本日是我父亲冒昧了,好好养大的一个女人,白作贱了。你先归去罢,我自和我父亲说。”贾环拱了拱手走了。

贾环一觉苦涩的睡到了早晨,睁目睹窗外暮色四合,疏星残月,杨柳的垂枝被风一拂,倒映在窗纸上。叫了一声“来人”,嗓音略显干哑。

蜜斯行过礼就出去了。姜老爷得意地捋了捋髯毛,笑向贾环道:“这是我的三女儿。依贤侄看,我这女儿如何?”

贾环说到做到,公然不再提起任何有关测验的事。姜俊前年就已中了秀才,考取了廪生,客岁秋闱又得中,现在也是正端庄经的举人了。他生性惫懒,可贵提出要帮贾环看看卷子,却被贾环回绝了,也就作罢。

畴昔向黛玉请教的那些日子里,年纪尚幼的黛玉老是能把贾环这个伪儿童完虐。贾环就教她理工方面的知识。黛玉一开端还兴趣勃勃的玩弄了一会儿,待到厥后就晕头转向了。她倒是很有宇量,并没有以世人惯有的轻视看法“奇技淫巧”来推委耍赖,反而很痛快的坦诚了本身的不敷,倒是又一次令贾环刮目相看――要晓得,正视人间的每一项成绩,安然面对本身某方面的才气匮乏,特别是这方面还是为世人所忽视,这是多少成年人都做不到的事啊。

贾环却只“唔”了一声儿,转头看到书案上摆了个向来没见过的精美笔筒,竹制的,还绘了丹青,模糊是东坡赤壁的图景,想也不想地就问道:“那笔筒是那里来的?之前仿佛没见过。”

贾菖笑道:“不刻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如果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如何仕进老爷呢?三叔是自幼繁华惯了,才有此叹,那些泥腿子日日地里刨食儿,巴不得吃这个苦呢!”

贾环看到黛玉先是一怔,继而两行清泪缓缓而下,浸湿了清丽的脸庞,心中更是痛极,上去抱了她,大哭道:“姐姐!姐姐!”

那边黛玉闻声紫鹃一声儿“女人,三爷来了”,霍然昂首,猝不及防的对上贾环的脸。

一起风平浪静回了都中,泊岸时已是日落傍晚。船埠上早有林之孝领了人等着。贾环与柳湘莲道别,打发了贾菖回家去,独自骑上马去了。

次日贾环登舟而去,姜俊并没来送。他们二人友情非同普通,相互心照,天然不在乎。可巧柳湘莲也要归去,二人又是同船。

回了家与父母亲长见过,大师早已晓得他中了秀才的事,贾赦贾政鼓励了几句,王夫人的神采略绷,贾母也可贵和颜悦色的夸了他几句,又给他几个有吉利寄意的玩器摆件。

“就是中不结案首,大抵也不至于名落孙山罢了。再如何样儿,他们总要看着我们家的面子。”贾环重新拾起筷子用饭。

考完了试,这个究竟让贾环可贵的感到轻松和愉悦。他虽是学霸,也受不了持续两三年处在备战高考的状况。何况他从上辈子起就一向对理科头疼。再如何短长的学霸,不得不耐久浸淫在本身本内心并不感兴趣的范畴,那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不能因为是学霸,就以为他们理所当然的能够精通统统。就像黛玉,文史科天赋,理工科废材。论起吟诗作赋、把玩笔墨的才气,能和比她大好几岁的宝钗相较量,更是能把宝玉贾环兄弟、迎春探春姊妹比得渣都不剩。可一赶上理工科的东西就非常苦手了。

寄英倒出温水来给他,贾环一气喝了,就在车厢里换了衣裳,这才稳稳铛铛的靠在坐位上长出了一口气,向贾菖道:“明天赋晓得举业的苦处啊。”话语里掩不住的心有戚戚然。

霁月笑着起来,向世人道:“好了好了,喜也道了,钱也发了,各忙本身的去罢,别围在这里了。”她的话引得世人一笑,公然散去了。

贾环猛的昂首,惊诧问道:“林姐姐返来了?”他不自发的用了“回”这个字。霁月没觉出甚么不对,点头笑道:“可不是,早就返来了。我们家大蜜斯封了妃,琏二爷晓得了这个喜信儿后,日夜兼程赶返来的。”

一名青衣的少年丫头忙从六折落地接天海水的屏风掉队来,手里执了一枝烛台,在桌子上放下烛台,倒了一瓷盏儿温水递过来,轻声道:“您醒了?喝点儿水润一润吧。”

一口气跑到了黛玉的房前,贾环全然没有重视到路上碰到的人投过来的骇怪目光,内心只要动机,他要见见黛玉。可现在跑过来了,他又生出近乡情怯之感,脚步如何也迈不动了。

姜俊自来熟的在桌子边坐下,底子不消人号召,眼睛只盯着昨晚贾环做了一半儿放在桌子上的核雕看,头也不抬的道:“也不看看多迟早了,我是吃了饭来的。环三,你考得如何?”

一时说到贾环比来中了秀才的事,姜老爷便问他此后有何筹算。贾环捏着酒盅儿晃了晃,笑道:“小侄不若两位姜兄才高,本事有限,已与我父亲商讨了去国子监。”姜老爷的眉头不易发觉的皱了皱,问道:“哦?国子监?我倒是传闻过一二,只是不晓得,这国子监门生,比之端庄科举出来的进士,出息如何?”

一时热水备好,贾环脱了衣裳,痛痛快快的泡了一回,方擦干了身材出来,裹着件中衣坐在床上,还敞着怀。蕊书便拿了件袍子过来,嗔着他道:“细心着了风寒。”

霁月顺着他的眼神一看,笑道:“是林女人给的。各位女人们都有了,宝玉也有,都是些南边儿的土产。这一个是林女人特地叮咛了摆出来的,说是你必爱的。我也不懂。”

那丫头在一旁看着他,内心也悄悄佩服,不愧是大师的公子,连吃个饭都吃得这么都雅,不像本身家老子那么捧着碗就扒,浑然是乡间人的卤莽,也不像之前见过的几位模样面子的老爷那样,要么单等着下人们去喂,要么就只是比本身老爹好那么一点儿罢了。瞧瞧这位小爷用饭,筷子碰到盘子、勺子碰到碗沿都不收回一点儿声音的。这会子看他吃完了,便不慌不忙的沏了清茶端了痰盂上来,奉侍他漱了口,又把剩饭剩菜清算进了捧盒里,又沏了茶来,这方是用的。

经年不见,相互的面孔都有了些本身所并不体味的窜改。如许四目相对,两民气中都涌起一阵恍忽陌生之感。然后,就是相对堕泪。

马车简便,一起回了住处。小厮们合力将贾环抬了出来,安设在室内。丫头们上来给他宽了衣裳,换上金饰的寝衣,塞进松坚固软的绸被中安睡。在贾环身边服侍了这很多光阴,她们也历练出来了。固然贾环并没有对她们决计教诲,反而多有宽纵,言语间耳濡目染,也让她们晓得了很多照顾人的事理,和刚来时那笨手笨脚的模样有了很大的别离。

两人当下去和月楼吃了一顿。而后几日,贾环或呼朋唤友,聚众饮宴,或登山观水,独享幽境,玩得不亦乐乎,日子欢愉似神仙。

姜家老爷就坐在主位,见贾环来了,热忱的迎上来,口称“贤侄”,贾环也口称“伯父”,你来我往的,也算场面调和。

这是赵国基暗里记账的本子,前头各项出入只记了个大略数字,倒有一多数记得是他写的那本“脱销小说”的收益。赵国基拢共没念过几天学,字天然说不上有甚么风骨筋络,只是记得极工致,字也大些,看着不累。贾环翻看到最后,看到这一年来的团体收益,固然早故意机筹办,还是被阿谁数字惊得呼吸都短促了起来。

“甚么事?”贾环问她。霁月回道:“是外头赵家送出去的账目,说是必然要爷过目标。我便作主收了。”贾环没说甚么,只是接过那本子来,低下头渐渐儿的翻看。

“院子里服侍的一人百钱,屋子里服侍的双份月钱。我有丧事,你们也沾沾喜气。”贾环笑道,心知世人堵门道贺是为的甚么,干脆风雅的宣布下去。世人一阵欢乐。

贾环拜谢过就回了房。众丫头们早听得了动静,霁月蕊书打头,世人站成齐刷刷的两排,见贾环过来了,一齐施礼道:“给爷道贺了。”大家脸上喜气洋洋的。

他一低头,却见贾环已经歪着头睡着了,眼下的青影非常较着。

现在这类苦行僧一样的糊口总算是告一段落了。饶是贾环心志果断,也不由大感轻巧。他想起了本身的刻刀,便从行李中翻了出来,又找出一只核桃,筹算做个微雕。学习实在古板,为了排解压力,也是为了磨性子,他身边是常带着这些东西的,现在找出来也便宜。

依他的意义,既然试考完了,也得中了,这一趟来金陵就算办完了事,原是要办理行李回返京都的,姜俊又递帖子来讲他父亲请本身赏光上门做客。贾环是和姜俊好,对姜家的其别人无感,可碍着姜俊的面子又不好不去。只好备齐了四色礼品,按日子上门。

霁月看着他的神采,谨慎隧道:“赵家大哥还让带话儿,说请爷千万再写一作,财路就能滚滚的来。”她的脸上微露迷惑,明显是并不晓得写甚么东西能“滚滚”的来钱。

“这就是妄自陋劣了。”姜俊点头道。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儿,姜老爷终究回过了神来,若无其事的又和贾环说话,死力劝着贾环吃酒。贾环的酒量尚可,但也不敢多饮,只做出不堪酒力的模样,脸上晕红,歪倒椅上。

黑甜一觉睡到月上中天,他醒来时,屋子里已点上了灯,蕊书正忙着摆饭,见他醒了,部下不断,转头笑道:“你起来了?我正想着要叫你呢!快起来洗手用饭罢。”贾环应了一声儿,趿着软羊皮小拖鞋畴昔,坐在桌前两手捧着脸。蕊书不由看了他一眼。

贾环抬手扯了被子过来,手臂一抖盖在身上,乜着眼看她不说话。蕊书气得笑了,把袍子丢在床头,取了条大毛巾来给他擦头发:“就是累得狠了,也不该这么不管不顾的。饭也不吃头发也不擦干就睡觉,有你头疼的!”

正吃着茶,霁月返来了,手里拿着个熟宣制的本子,扫了蕊书一眼。贾环会心,两句话把蕊书支了出去。蕊书道:“瞧你们鬼鬼祟祟的,还瞒着我,打量我看不出来呢!我奇怪和你们鬼鬼祟祟的!”说完撂帘子出去了。贾环和霁月对视一眼,都不由笑了。霁月点头道:“要死!这个丫头,真是个……”前面却又不说了。

姜家早已整治的好宴席,只待贾环前来。待客的大厅清算得灿烂耀的,仆人们进收支出,八仙桌上摆满了各式珍味,各种美酒,虽是发作户的做派,倒也有几分严整端方。从宴席上最能看出妇女的才调。贾环暗忖着,这姜家太太虽说刻薄又奸商,对丈夫的庶出后代也嫌太狠了些,倒不是一无是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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