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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流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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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就是我的,我何为要还?”顾柔嘉非常不解,迎上沈澈的目光。后者笑得高深莫测,一派促狭的模样:“收了我的簪子,可就是情愿做我的老婆。”

这些日子,她总算是体味到了相思的滋味,好似骨头里钻进了一条虫子,每一日都在咬她,咬得又疼又麻,只是一点也不能减缓。昔日曾读过一句“入骨相思知不知”,她还笑,心说这相思怎会入骨,直至此次经历过,才晓得前人诚不欺我。

常言道月明星稀,现下明月高悬,星星也几近看不见。晓得沈澈不过为了哄本身欢心,顾柔嘉还是很不怀美意的问出来,惹得沈澈一笑,旋即将她抱出了小院。

*

但是,昨夜还抱着本身各式垂怜的人,又怎会在陇右道呢?只是这话,顾柔嘉不敢说出来,只是含混的应了一声。明月只笑着扶她起家,又叹道:“这支簪子是女人的?我怎的不记得?

见她面带欣喜,沈澈“唔”了一声,顾柔嘉喜不自胜,美滋滋的要再戴上,沈澈望了她一眼:“收了,可就没有还的事理了。”

她纤细的行动让沈澈好笑至极, 抱着她重新躺下。夏季衣衫本就薄弱,顾柔嘉更是只穿了一件寝衣, 缩在沈澈怀里, 倒像是不着寸缕。她香软非常, 沈澈将她抱得更紧,不免心猿意马, 低调子笑道:“嘉嘉如许香软, 澈哥哥如果忍不住又该如何?”

顾柔嘉怔怔的看着面前美景,扑腾着想下地。见她眼睛都亮了,沈澈笑着抱她进了这流萤群当中,即使流萤吃惊后敏捷散开,立在那边,如同置身于星海。顾柔嘉伸手想去碰那一点点萤光,在将近触碰的一刹时,又怕那点光芒烫手,忙收了返来,一派担忧的模样,让沈澈含笑连连坐在一旁的山石上,让她坐在本身膝上,顺势将她的小脚丫归入本身怀里:“嘉嘉喜好这星星么?”

“喜好。”顾柔嘉笑得极美,那星星点点的萤光映在眼中,显得她一张小脸美艳动听至极,望了一阵子,她转头,迎上沈澈浓到化不开的目光,她伸手,指尖缓缓抚过沈澈的面庞,“我更喜好你。”

从两人相恋以来,沈澈左肩便受了伤,用不得大力量。现下他从陇右返来,伤势日渐病愈,现在将顾柔嘉打横抱起,顾柔嘉伏在他肩头,望着他俊朗的侧脸,借着月光,他的脸仿佛是蒙上了一层浅蓝,让顾柔嘉心儿一圈圈的荡出波纹来,甜得发腻。

他说出如许淫靡的话来,却端庄得很,让顾柔嘉脸上几近沁血,咬着沈澈的衣衿,含混不清的说着:“你坏死了。”

沈澈眉梢带笑,将顾柔嘉抱在怀里:“那嘉嘉更要乖,待我这色胚来娶你可好?”

顾老爷调子愈发轻了:“夫人和两个丫头在浮云山上,自是不知,本日陛下忽的发了狠,要杀了九殿下!”

现在恰是半夜,明月当空,玉照山庄当中喧闹万分,只余阵阵虫鸣。山间的冷风吹拂,顾柔嘉将衣裳裹紧了些,双手环住沈澈的脖子。他走得很慢,大手托在她臀下,抱得很稳,见她搂上来,还用心一颤,好似要抱不动她一样,唬得顾柔嘉将他缠得更紧。他顿时好笑,乌泱泱的眸子在月色下泛出非常的光辉来:“缠上来一个好生貌美的小女人,容我带归去做媳妇可好?”

如许想着,沈澈唇边浮出和顺的笑意来,翻身让顾柔嘉伏在本身胸口,呢喃道:“嘉嘉,我好想你,我每一日都在想你……”

他声音低醇如酒,含着无尽的魅惑,让顾柔嘉沉浸了下去,她伏在沈澈怀里,低声道:“你想我甚么?”

顾柔嘉本是孔殷,谁想他俄然说这话,脸上也垂垂烧了起来。沈澈倒也不急在一时,将她朝怀中抱了抱,看着舞动的流萤,笑得愈发的寡淡,精密的吻落在她耳边,缠绵非常。顾柔嘉任他亲吻,羞赧不已,说:“你甚么时候来提亲,我就甚么时候嫁给你。”

沈澈轻巧的接了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换了个舒畅的姿式将她抱在怀里:“我未曾见过你小时候的模样,只是你今后的日子,我想有我的影子在此中,我想永久陪着你。”他说着话,大手把玩着顾柔嘉的青丝。他降落如酒的声音轻声呢喃,让顾柔嘉愈发的沉浸,低声笑道:“我也一样,我想永久陪着你,不再让你感到孤傲了。”

“我坏你今儿才晓得?”沈澈一笑,轻吻她的脸儿,“本日是嘉嘉的生辰,更是及笄礼,嘉嘉想要甚么?”

自古以来,便有“何故结相于?金薄画搔头”如许的定情诗,大燕当中更有“簪赠爱妻”的说法,意指当年太/祖天子与皇后的事。因此现下沈澈既送她金簪,换言之,便是将她视作老婆。

见他似是要有所行动, 顾柔嘉仓猝扯了衣裳:“呸,满脑筋不入流!若没有三书六礼, 我就不嫁!”

顾柔嘉一惊,忙退到一旁去听父母的对话。屋中顾夫人也浑然是被惊了一跳:“老爷这话……”

因为羞怯,她的小脚丫从沈澈的衣裳中钻出来,一晃一晃的透着局促。沈澈只一眼便见了这景象,大手顺势握了她白嫩的脚丫子:“好不听话的小脚,内里如许凉,冻坏了可怎生是好?”说到这里,他指尖捏了捏顾柔嘉的脚心,又酸又麻的感受顿时袭了上来,顾柔嘉哀叫一声,谨慎翼翼的将脚丫子藏好,又举起小拳头捶沈澈:“你坏死了,大半夜不让我睡觉,还欺负我。”

顾柔嘉那里不知他是用心玩弄本身,哼了哼,顾柔嘉卖力的咬着他的喉结,贝壳似的小牙齿极力逞凶。她温热的呼吸缓缓呼出,让沈澈不免心猿意马,小腹一片炽热。用心板着脸说:“再混闹,今后可再也不抱了。”

他眸子里闪了一闪,旋即与顾柔嘉额头相抵,声音愈发魅惑:“好巧,我也更喜好嘉嘉。”

“天上的星星。”顾柔嘉笑盈盈的说道,将脸儿贴在他凉凉的脸上,“九哥哥给我么?”

沈澈喉中泛出降落的笑声来,揉着她的长发:“恰好,九哥哥本日甚么也没带,唯独带了天上的星星。”他说着,便坐起,从衣架上取了衣裳给她披上,这才抱了她往内里去。

顾柔嘉的脸顿时就烧了起来,含着笑意,转头横了沈澈一眼:“色胚,满脑筋不入流。”

她这般痴缠,让沈澈受用非常,冷静将她抱紧了些。顾柔嘉埋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冷风习习,她略打了一个颤抖,哼哼着在他胸口画圆圈:“星星呢……”

她娇软的声音传入耳中,沈澈乌泱泱的眸子里涌出笑意来,吻上她的唇。他力量并不大,如同顾柔嘉是一个易碎的珍宝,灵巧的将唇舌送到他跟前。只是沈澈唇舌不过一转,也就抽离了她,急得顾柔嘉忙不迭要去亲他,沈澈笑道:“那……嘉嘉几时嫁给我?”

山间到底凉了,唯恐顾柔嘉害病,未几时,沈澈就抱了她回屋去,柔声哄了她睡觉。现在本就是夜中,顾柔嘉很快便睡了去,只是小手拉住沈澈的衣袖,如何也不肯松开。沈澈无法,只得和衣躺在床上,谨慎翼翼的将她抱在怀里。她偏不解,腻在沈澈怀中睡得苦涩,温香在怀,沈澈免不得一番心猿意马,只是强忍着小腹炽热,让顾柔嘉在本身怀中安眠。

院外假山嶙峋,一道清溪在月光下蜿蜒流淌,泛出粼粼的光辉来。在院子外,一片流萤飞舞,以迟缓的速率高低挪动着,如同星星落到了人间,缭绕在了这玉照山庄当中,那些星星点点的萤光被溪水倒映,仿佛银河落在了清溪当中,瑰丽得要命。

为了顾柔嘉的及笄之礼,沈澈本日特特从陇右道快马加鞭赶返来,待转回都城,才知她往玉照山庄来了。一起上,沈澈捉了很多萤火虫,只盼能博顾柔嘉一笑。现下得了她的“喜好”二字,沈澈心窝里泛出甜美来,不动声色的将袖口向下拉了拉,遮住小臂上被植物划出的伤痕。

黑暗里, 顾柔嘉底子看不清看不清沈澈的神情,但耳边是他呼出的冰寒气味,另有他熟谙的度量,让顾柔嘉愈发的痴迷,卖力的朝他怀里钻着, 恐怕他如同白日的梦一样, 一旦醒来,就再也找不到了。

顾柔嘉点头称是,只向内里去。甫一出了门,她便觉脚底好似灌了铅。如果母亲分歧意本身和沈澈的事,又该如何开口呢?姐姐为了顾家挑选了入宫,她就更应代替姐姐承欢双亲膝下,但如果母亲情意已决,她又怎能放弃沈澈?

他说得极其轻浮, 听得顾柔嘉心神一荡,悄悄说:“我情愿做你的老婆……”

“我甚么也没做, 可不晓得是谁不入流。”她如此娇俏, 让沈澈喜好得了不得。昔日无数个夜晚,他都巴望顾柔嘉就躺在他怀里,他能够轻柔的吻她,在她醒来的时候,能够将她抱得更紧,听她小奶猫普通的细语。

“想你尽快成为我的老婆。”沈澈笑着抱她,大手摩挲着她的肌肤,他冰冷的手指每触碰一处,便引得顾柔嘉浑身起栗,将脸儿埋在他颈窝,羞得脸上滚烫。沈澈却尤嫌不敷,附在她耳边轻笑:“我想要你……”

循声看去,明月手中捏了那支赤金嵌鸽血红凤头簪,顾柔嘉一怔,顿时回过神来,一时喜得发疯,从明月手中接了那支簪子:“这自是我的,是一个对我很首要的人送我的。”

顾柔嘉笑起来,他冰冷的呼吸缓缓喷在她脸颊上,让她脸上炽热的温度垂垂平复下来。两人如许密切的贴在一起,他乌泱泱的眸子近在天涯,被萤光镀上了一层奇特的光辉,俊朗的面庞都多了几分邪气。顾柔嘉抚上他的脸,抿了抿唇,带了几分祈求:“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对不对?”

及至顾柔嘉醒来,却不见沈澈,仿佛昨夜的沈澈、流萤都是她做的一场好梦。连明月出去,她都吃紧的拉住明月:“沈澈返来了么?”

自沈澈去了陇右道,顾柔嘉便经常梦见他,明月只当她又发梦了,笑道:“九殿下在陇右道好好的,女人就不要担忧,殿下吉人自有天相,长主又那样喜好他,定然不会有事的。”

那是一支凤头簪,通身赤金,顶部想牵着两颗浑圆的鸽血红,在如许的月色流萤下红得几近要滴血。顾柔嘉在掌中把玩半晌,抬眼喜道:“送我么?”

心乱如麻,顾柔嘉脚步很慢,模糊便又听屋里传来父亲的声音:“我看这京中怕是要变天了,不拘是为了甚么原因,陛下这般行事,但是赤/裸裸的打安宁长主的脸!”

顾柔嘉的脸顿时就白了,她晓得父母双亲对陆剑锋观感很好,也曾说过不肯本身嫁入天家,但始终不想母亲竟然这般讨厌天家。念及沈澈,她心中突然一酸,低头再不言语。顾老爷看了一眼女儿,神采莫测:“嘉嘉,我与你母亲有话要说,你且下去吧。”

顾夫人连声应了,又叹了一声:“昔日嘉嘉才出世,也不过一个小肉团,现下都及笄能够嫁人了。”她说到这里,又抹了抹眼角,“可惜晏如在宫里,不能亲目睹你及笄。说句不敬的话,这天家再繁华,骨肉间也不能一全亲情,莫说嫡亲之乐,就是想见上一面也是难上加难。嘉嘉现在既然能够嫁人,少不得各家公子要命人提亲,为了你姐姐的原因在此中,只怕天家后辈也不在少数。现下想想,天家虽好,只是有晏如的例子在前,我这老骨头说甚么也不准你嫁到天家去,宁肯你嫁给走狗贩夫。”

她喜滋滋的梳好妆,更将这支簪子戴上了,草草吃过早餐,这才去寻温含芷和沈清等人。自浮云山高低来,山下便有些热了,顾柔嘉昨夜没有睡好,歪在车上睡得非常苦涩,一向回了顾家,已然是中午了,又和顾夫人一道去处父亲存候。对于女儿及笄礼由安宁长主和寿王妃亲身筹办之事,顾老爷也是极其对劲,又对顾夫人笑道:“我们嘉嘉也是大女人了,也能够嫁人,芷丫头年事也不小,夫人不如寻一个德高望重的白叟来,好生为两个丫头传授德容言功。”

她曾无数次在梦里设想着沈澈将本身抱起,常常想来,她都羞得发慌。他度量固然凉凉的,但让顾柔嘉喜好得很。现下听得他说甚么再也不抱,顾柔嘉顿时急了,抱着沈澈脖子叫道:“不,今后还要抱,我就要你抱。”

“傻丫头。”沈澈淡淡一笑,平日里冷酷的脸上也漫出温存来,浅啄她的额头,右手却抬起,顾柔嘉正猜疑,忽觉发中刺入了一个硬硬的物件,她一怔,忙伸手去摸。却觉本身披垂的长发不知何时绾了起来,虽是简朴,但绾得一丝不苟,她顺手将发中物件取了下来。

他唇角扬了扬, 大手顺势勾着她的腰带:“既是如此, 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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