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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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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柔嘉细细打量过面前的两个少女,见两人不管是服饰、举止,无一不是上乘,何况华衣少女如此刁横,除了府上过分宠嬖之故,家世应也是一等一的上乘。方才顾柔嘉不过是要争一口气,并非当真要与华衣少女撕破脸,现下对方既然服软,如果再拧着不放,不但是本身宇量狭小,更偶然当中再开罪了出面调停的女子,因此她只是一笑:“女人客气了。”

华衣少女放肆的气势立时熄了下来, 唯唯诺诺的模样和方才的模样大相庭径,顾柔嘉心中纳罕,转头去看,身后立着一个女子,她看来不过及笄的年事, 身量高挑, 容色极美,虽只是俏生生的立着, 但无端让人感觉浑身都有一股子出尘气度。她粉面含怒,看着华衣少女半晌不语, 让后者愈发委靡, 好似枯死的树枝, 恹恹没有活力。

她缓慢的说完,对顾柔嘉滑头一笑,这笑容当中的调皮,顾柔嘉总感觉在那里见过,只是如何也想不起来。见她深思,对方笑盈盈的引了她和温含芷的手。温含芷本要挣扎,但见顾柔嘉仿佛并不架空,一时候也是勉强忍耐。在场诸人有多少垂涎顾柔嘉仙颜的,本想邀美人一同玩耍,谁想给另一个仙颜少女截了胡,心中叹惋非常。那“清姐姐”却不顾,引了两人想渡口那艘极大的画舫上去了。

“你甚么性子我不晓得?”那女子反问,“还不从速赔不是,别让人笑话我们家。”

她梗着脖子的模样引得在场多少人窃保私语,很多世家子既是气愤,又是想在顾柔嘉跟前博个眼球,一派要为顾柔嘉和温含芷出气的模样。

舱房里很大,安插得也如同达官权贵的卧房普通,绒毯铺地、绸缎为帘,乃至连多宝格上也摆了很多哥窑瓷器,看来极其奢糜。顾柔嘉缓缓望过此处,帘子前面又传来一个衰老而平和的笑声:“能叫清丫头如许兴冲冲的,还大有向你我二人卖乖之意,天然只要嘉姐儿和芷丫头二人了。”

顾柔嘉笑着称是,又深深的望着沈清。她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深切的解释了何为最是无情帝王家,因此,她内心也是很怕,怕面前的少女想要操纵本身威胁沈澈。

“既是如此,你现下就归去检验,过几日交一篇切结书与我。”她慢条斯理的说着,一双眸子虽是温婉,但含了几分滑头,模糊有些似曾了解,“我可不听半个不字,如果说不,我可就奉告叔叔婶子。”

她方才华焰放肆至极,现下又委靡起来,让在场之人都是好笑,更有功德之人抚掌大笑:“前倨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那齐虎神采莫测,声音倒是清润:“我不笑,也不奉告任何人。”

“不熟谙,只是顾女人这般容色,就是想不熟谙却也难。”她笑了笑,又一次聘请,“那两位女人要不要与我同去?”

华衣少女哼了哼,似是不满,嘟囔说:“瞧这狐媚的模样……”她还没说完,便给身边那“清姐姐”横了一眼,唬得再也不敢言语。

“倒也没甚么,就是孙女儿甫一登陆,便见晋王叔家的小四在渡口耍横呢。”沈清笑了笑,“当时我不知是顾女人,只是见小四耍横,心中便不舒畅,当即说了她几句,将她哄了归去,这便请了两位女人上来,想来祖母和姑祖母都非常喜好的。”

“你可晓得,在通往陇右道治所鄯州的路上,山路纵横,便埋伏着很多落草为寇的山匪,干着打家劫舍的买卖?”见顾柔嘉似是不觉得意,沈清神采凝重,连带着的浅笑也荡然无存,温婉的双眸中仿佛藏着担忧,“听祖父说,前些年朝廷调派钦差大臣往陇右道去,也是为了停歇旱情。可你猜如何着?才进了陇右道,连鄯州都还没到呢,钦差大臣一行,便给陇右道的山匪截了去,钦差卫队练习有素,便是和御林军开战也一定落败,但却也给这群山匪借着阵势之险全歼了。厥后,这山匪便要陇右道采访利用钱去赎钦差。钦差是代表陛下、代表朝廷来的,采访使怎敢怠慢,忙不迭用了九千两白银去赎。”

因此她只是婉拒:“谢女人美意,不敢劳烦。”她说着,便令明月抵了一钱银子给船翁,却被那女人托了手,附在耳边笑道:“我姓沈。”

而这位荣安郡主,身为寿王世子之女,最多也不过只是个县主,但她生得实在赶巧,和太/祖天子同月同日所生,先帝亲身封其为郡主,更遵循皇子的字辈,赐名为“清”,极得宫中宠嬖。

“是往陇右道去了,现下也进了陇右道的地界。”并不知顾柔嘉和沈澈的干系,沈清只当她是猎奇,笑得还是温婉,“说是他向天子哥哥自请一月以内处理陇右道久旱之事,即便九哥是个神仙,想一月当中处理,却也是不能的。”

华衣少女瑟缩一下:“谁让她与我争论, 还说我是乌鸦……”她说到这里, 愈发委曲, 拉着那女子说,“清姐姐, 我被人欺负了, 你不向着我, 还说我。”

声音随风远远的送来,都有些不逼真了。顾柔嘉顿时好笑,看来齐虎对这少女虽是无法,却也是放纵的。看着两人渐行渐远,顾柔嘉笑道:“多谢女人了。”

华衣少女立时急了,忙拉着她:“清姐姐,我错了,姐姐不要奉告我父亲和母亲,我今后定然就不能出来玩啦。”

“清姐姐,我没有惹是非。”华衣少女憋着嘴, 看得出有些怕面前这个女子, 嘟囔着说了一句, 后者横了她一眼,“你还没有惹是非?要将谁扔进河里?”

即使面前这少女去处有礼,且看来不像是好人,但顾柔嘉也不敢掉以轻心。现下沈澈往陇右道去了,指不定会形成甚么变故,何况天子虎视眈眈。如果给故意之人得知本身和沈澈的干系,将本身抓去用以威胁沈澈……

“你不识得,是个娇蛮至极的小丫头。”寿王妃摆手直笑,“说穿了,还是给宠坏了,再长大些,怕也就明白这些了。她夙来佩服你,本日既是得了你的话,想来会收敛一些。”她一面说着,一面引了沈清到顾柔嘉和温含芷跟前,“本日我们就一起好好玩儿,我最是喜好你二人,内心巴不得清姐儿和你二人多多交友。”

不想曾经出过如许的变故,顾柔嘉心头一跳,小脸垂垂褪去了赤色,颤巍巍的问:“如此说来,九殿下也是凶多吉少?”

画舫在运河中缓缓进步,顾柔嘉立在船面上,看着运河两岸的风景,浓烈的阳光洒在身上,让她起了一层薄汗,才回身要回阴凉处坐定。沈清却不知何时在身后站着笑着端了一碗清风饭给她:“现在这天越来越热了,顾女人倒是往阳光下站,不怕热?”她笑着,自顾自的舀了一勺清风饭吃,“我那日害了病,未曾去杨家,也未曾见到顾女人的风采,本日一见,才晓得顾家盛产美人这话并非是空穴来风,顾女人和贵妃都是容色倾城的美人,让人喜好得不得了。”

宿世顾柔嘉便晓得沈澈的本事了,加上此生和贰心心相印,听罢沈清的话,她心中不免有些不满,还是耐着性子说:“郡主安知不能够?”

寿王妃兀自活力,现在听了安宁长主的话,紧绷的脸上呈现了几分和缓,笑骂道:“去,我也是顶顶喜好她二人,又岂会不肯她二人前来。”说罢,又令人上茶,复笑道,“清姐儿怎的赶上了顾丫头和温丫头?”

顾柔嘉微微屏息,就听沈清笑道:“祖母,姑祖母,我返来了,瞧瞧我在内里碰到了谁。”她说着,一手一个牵了顾柔嘉和温含芷往声音的收回点去。

她并不活力,那华衣少女神采越来越丢脸,气得直顿脚,还是只能蔫了,闷闷的说:“是我错了,我不该与你相争,更不该逞凶要将你扔到河里去。”

眼看华衣少女走了,很多心机活泛的公子哥儿便想聘请顾、温二人同业,谁想给面前的“清姐姐”截胡,个个都是不甘。顾柔嘉和温含芷不免纳罕,相视一眼:“女人熟谙我二人?”

她既是郡主,天然是沈家的人。沈清、沈清……顾柔嘉暗自沉吟,不觉悄悄咬着下唇,一派沉思的模样,惹得沈清含笑不知:“二位怎的立足不前?还狐疑我关键你们不成?”

“岂止是熟谙?小时候经常在一处玩,只是姑祖母厥后鲜少进京,便也少了很多联络,他高中武状元之时,还将我唬了一跳。”沈清笑道,似是有些不觉得意,“自他此次返来,这京中倒是愈发热烈,各色动静漫天飞舞,或是说你和他,或是说九哥,热烈得很。”

铁塔似的男人“唔”了一声,只是快步跟了上去。华衣少女气得直哼哼,又劈脸瞪着他:“你不准笑我,更不准奉告任何人本日的事。”

“是了是了,你一点也不上心。”女子见她不该,缓缓打量过在场世人,笑了笑,“你既是不上心,那我也不上心,如果哪一日在婶子跟前说溜了嘴,婶子晓得你在内里惹事……”

安宁长主“哦”了一声,又问:“晋王府的小四?”

那“清姐姐”横过她以后,便对顾柔嘉笑道:“我这妹子夙来娇纵惯了,偶然冲撞顾女人,还请顾女人包涵。”她说罢,又转头望着华衣少女,“今儿的事,你可别想善了。”

她口中的“九哥”,天然是指沈澈了。想到沈澈,顾柔嘉心儿一荡,立时涌出甜美来,嘴上却也轻描淡写:“不是说,九殿下往陇右道去了?”

“郡主也是可贵的美人,又何必说这话?”顾柔嘉笑着说道,谁知沈清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顾女人不要与我谦善,我虽在王府当中,却也不是瞎子聋子,这京中传了多久的话,说陆将军对顾家二女人情根深种,要娶归去做媳妇的。”

明月和流云别离扶了自家女人上船,甫一站定,顾柔嘉看着面前少女的侧颜,美好当中又有几分倔强。画舫上已然有侍女恭敬的施礼,固然人数很多,但不闻半点杂音。她们的声音极轻,顾柔嘉屏息凝神,这才气勉强听清,对方口中的称呼全都是“郡主”二字。

顾柔嘉也生了几分兴趣:“郡主和陆将军儿时便熟谙了?”

面前的女人掩唇一笑:“不怪祖母对顾女人奖饰有加,顾女人的确是当得起的。”她说着,引了两人进了舱房。模糊的,便闻声寿王妃含怒的声音:“老货,你可也真够狠心的,你可别说我没事前说好,安然无事也就罢了,如果有甚么不测,我可先与你这老货急!”

又一次听到这话,顾柔嘉心中蓦地涌出惶恐来,强放心神笑道:“不过是茶前饭后的闲话,郡主可不要信,我与陆将军君子之交淡如水,绝非那种干系。”

直到明白她是寿王府的荣安郡主后,顾柔嘉心中的大石头才完整落地。只为那日寿王妃见到沈澈之时那泫然欲泣的神采,她就有充足的来由信赖,寿王府的小郡主,是绝对不成能想关键沈澈的。

那“清姐姐”笑了笑:“那里,是我这妹子过分了些。她在家里娇纵惯了,不免的,还请诸位包涵。”她一面说,一面打量过温含芷,“顾女人和温女人既是出游,不如和我一道?”

顾柔嘉忙笑道:“长主如许短长,可让人如何活呀?”她一面说,一面拉了温含芷跟在沈清身后。才打了帘子,就见安宁长主和寿王妃坐在桌前,此处凭栏,风带出去几分冷气。待见了顾、温二人,安宁长主笑得合不拢嘴:“如何?我说是这两个丫头不是?”她一面说,一面招手令两人来身边,一手一个拉住两人,笑盈盈的说:“今儿倒是赶巧,你们也来了运河泛舟,如此极好,我本想着要去请你二人,何如本日嫂子做东,我倒不好开这个口。”

“不。”顾柔嘉笑盈盈的望着面前的少女,复低声道,“女人……是寿王府的荣安郡主吧?”

华衣少女哼了哼,撅着嘴梗着脖子,低声说:“我偏不!”

“我不信就是了。”见她似是为此感到困扰,沈清也就不再说此事,催促她吃清风饭后,“说来也是好笑,那白痴小时候好笑得很,既玩皮又笨,遇着事了还要哭鼻子。如本年事大了,倒成了京中大家称道的陆将军。”

那艘画舫很大,船舱乃至有几分雕栏画栋的美感,离得近了,上面飘出阵阵香风来,让顾柔嘉都有些恍忽,打量了一眼,却见不到此中的场景。“清姐姐”也不过率先登上了画舫,含笑看着顾、温二人:“两位请。”

华衣少女哭丧着脸,转头剜了顾柔嘉一眼,悻悻称是。走出几步,又转头,气得直顿脚:“齐虎,你还不跟上!”

她还记得,在杨太傅寿辰那日,寿王妃与安宁长主打趣之时,还提到了本身的小孙女“清姐儿”。想通了这一层,越看越感觉沈清那有些滑头的笑容和寿王妃很有几分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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