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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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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信你只见了晏如姐姐,莫非没有去见九殿下?”温含芷对于她的话非常思疑,笑得促狭,斜着眼睛看顾柔嘉,见她红了脸,这才掩唇笑道:“你瞧,被我猜中了不是,你那点心机,我怎有不晓得的?”将顾柔嘉笑得耳根子都发红了,她才正色说:“也幸而你未曾见到淑妃,昨日见了还好好的人,本日就被火烧伤,眼睛、嗓子全废了,这内心想好过都难。”

顾老爷“唔”了一声:“你自幼便崇拜长主,当真对陆将军没故意机?”

顾柔嘉浑身一震,旋即抿紧了唇。在她眼里,天子虽不说是一事无成的草包,但也绝对是个昏君,他没有凌厉的手腕,乃至没有炉火纯青的涵养工夫,有些事若非有皇后这心机深重的女人在侧调停,他早已自乱阵脚,他统统的,也不过是那仗着身为天下之主能够为所欲为的抨击心罢了。

如此想着,顾柔嘉对天子便又生出几分鄙夷来,用心岔开了话题。顾夫人笑着和两个女人说了一阵子的话,又细细叮嘱说:“既然安宁长主喜好你们,就是你们的福缘,可不要等闲屈辱了这份喜好。”

因沈澈被安宁长主请了去, 顾柔嘉不便再和天子打上一个照面,也就自行往顾贵妃的寝宫去了。姐妹俩自幼豪情就好,坐在一起说了好一阵子的话,直到飒敏来找,顾柔嘉无法, 只能依依不舍的向姐姐告别, 跟着飒敏往内里去了。

待回到顾家时,已然是申不时分了,天气渐晚,残阳如血,在天涯挂着,好似随时都要掉下来的火轮一样。向顾家二老请了安,顾柔嘉也就要回本身的院子去,不想给顾老爷叫住:“嘉嘉,实则为父想要问你,安宁长主自入京来谁也不见,怎的偏生只见你与阿芷?长主对你二人如此特别,但是有甚么别的原因?”

即使明白父母的担忧极有事理,但想到本身和沈澈来日能够会被父母所禁止时,顾柔嘉还是感觉欢乐不起来。草草吃过早餐,她便也就去处母亲问安,才一进了屋,就见顾夫人和温含芷在说甚么,两人神情都有些许凝重:“倒也不知是个甚么风景,出了这等事,也是不免,只是现下春日,也算不得天干物燥,不知如何就走水了。”

“陛下舍不得九殿下离宫,那里能那样等闲就承诺了?”飒敏笑盈盈的反问了一句,顾柔嘉哑然,如果连安宁长主的话都压不住天子,那沈澈莫非真的只能拿着“九殿下”的名头,一向要到天子驾崩之时不成?顾柔嘉不太清楚宿世沈澈是如何抖擞的,但从这辈子的境遇来看,他定然是受了很多的波折,这才气够成为宿世的摄政王。

“现下也只要传闻,传闻是淑妃娘娘的宫殿起走水,火势冲天,从主殿伸展到偏殿,未几时一座宫室全烧了起来。”顾夫人点头说,“说是宫室全给烧毁了,可见火势逼人。待守宫侍卫前去救火,传闻淑妃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然给火烧伤了,眼睛和嗓子都给烟尘熏坏了,好好一小我,只怕凶多吉少。”

太多的事想不明白,顾柔嘉咬着下唇,半晌不说话。沈澈的不受宠背后,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本相了,乃至于牵涉到先帝一朝的事,实在不是顾柔嘉一己之力能够等闲理顺的。因此,她挥去心中的动机,笑道:“陛下对长主一片孝心,想是允了此事,要给九殿下封王了吧?”

他的脸在落日下显得非常蜡黄,仿佛病重的白叟。怎会不知爹娘为了本身的毕生大事操碎了心,顾柔嘉也是深深感念的。但是,她如许谨慎眼儿的人,内心除了沈澈,还能装下谁呢?因此,顾柔嘉只是点头:“爹爹,嘉嘉实在生不出这个心机来,还请爹爹不要再提了。”

*

沈澈也必定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行事的。

“女人随口一问,我也是随口一答,怎是笑话女人?”飒敏的笑容中很有些高深莫测之意,让顾柔嘉愈发的羞臊,想到沈澈,她更是臊了,恨不能钻进地里去,心窝却细细的泛着甜美。

“嘉嘉也不晓得。”固然早就见太长主,但顾柔嘉很明白,如果冒然说出,便是给安宁长主惹事,因此她粉饰得很好,“许是听陆将军提及,长主并无孙女,又念及我二人年事小,这才肯例外相见。”

淑妃遭此没顶之灾,说不准就是为了昨日的事呢。身为外臣之女,得知昨日那事本就非常难堪,现下如果再说出来,一旦传出去,只怕顾家也难逃此劫。因此顾柔嘉只笑着点头:“未曾,我昨儿个不畴昔见了姐姐。”

与其说是灭口,不如说是用心留她活着上,极尽所能的折磨,如同当日的叶知秋……

并非第一次见沈澈这般凌厉的手腕,顾柔嘉竟生出了习觉得常的感受来。她宿世就晓得,沈澈并非是甚么好人,他手腕狠辣且睚眦必报,招惹到他就如同惹上了活阎王,再者,叶知秋的事在前,顾柔嘉早已有了心机筹办。

要怪就怪淑妃咎由自取,惹到不该惹的人头上了。

从恶梦中惊醒,顾柔嘉另有些难以晃神,她额上汗水涔涔,连贴身的小衣都给打湿了。听得响动,明月便绕进屏风来服侍顾柔嘉起家:“女人是不是做恶梦了?怎的出了如许多的汗?”

“不是家里,是宫里。昨儿个早晨二更时分,不知怎的,就走水了。”顾夫人笑着令女儿坐到身边来,又令人端了菱粉粥给她吃。一听是宫里,顾柔嘉宽解了很多,顺口问道:“可有伤亡之事?”

顾柔嘉至今都不明白,天子是为了甚么这般仇视沈澈,是为了宸妃?可若真是为了宸妃,为何当日叶知秋痛骂沈澈和宸妃都是怪物之时,天子会勃然大怒,乃嫡亲身一脚畴昔,将叶知秋踹得吐血?

面前仿佛又呈现杨江篱那双自带媚意的眼睛,顿觉膈应,脸儿立时拉长了很多。小厮不知本身那里说错话,忙不迭的要走,说是归去复命。温含芷望了顾柔嘉一眼,似是欲言又止,半晌后,还是问道:“实则有一话,我一向想问你,你昔日和轶哥儿、杨家那小妞妞都是非常亲厚的,怎的忽就改了性子?你与鸿哥哥说看不上轶哥儿靠着顾家,这敷衍之语,我半点不信。你本日倒要与我说说,到底是为了甚么原因,让你忽的恨上了他二人?”

或许……是天子杀人灭口!

“不打紧的,不过是魇着了。”顾柔嘉勉强笑了笑,想到这一夜当中的颠末,一时候也是有几分恍忽。外人看来顾家多么风景,但只要顾家人本身才晓得此中的苦果。尝过如许的苦果以后,顾家二老不肯意顾柔嘉再踏上顾贵妃的老路也是情有可原的。

温含芷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谁敢在宫里杀人灭口?何况又有谁杀人灭口会留对方一条命的,你说是成心抨击,我还信些,只怕就是浅显的走水罢了。”

“方才不是说,长主邀了九殿下去说话, 如许快便结束了?”顾柔嘉有些不舍姐姐,但又啄食猎奇长主和沈澈说了甚么, 思考半晌, 也就出言问了一句。飒敏转头看她, 笑得极其轻巧:“女人也算不得外人,问上一问也没甚么了不得的。本日淑妃那事儿, 长主惦记取呢, 向陛下进言, 说是该让九殿下出宫建府了,为此拘了九殿下去说话。”

顾柔嘉唬了一跳:“那里走水了?”

但是嘉嘉仿佛对陆剑锋偶然,让顾家二老实在有些伤神。

爹爹和娘亲不肯本身嫁入天家,天然也不会同意本身嫁给沈澈的!

起先京中便哄传陆剑锋对顾柔嘉情根深种之事,现下安宁长主又对女儿如此特别,让顾老爷的心机愈发的重了――天子对嘉嘉生了色心,除了让女儿早些嫁人以外别无他法。陆剑锋人中龙凤,更是长主的亲孙子,有长主弹压着,天子定然翻不出甚么荡子来。

两人忙点头称是,何妈妈又领了各处的管事来回话,顾柔嘉和温含芷也就起家先去了。才出了院子,温含芷便说:“你昨儿个返来,说长主带你进宫去了,出来时可曾见到了淑妃?”

她话中打趣之意颇重,几近将顾柔嘉的心机给点了然,顾柔嘉顿时感觉脸儿发热,低头敷衍道:“我不过随口这么一问,飒敏姑姑倒像是笑话起我来。”

这话说得非常,即使昨日恨死了淑妃,但现下听得她成了如许,顾柔嘉也不免生了几分怜悯,脱口说:“说不准是给人杀人灭口了。”

抨击?顾柔嘉转头看着老友,心中蓦地升腾起一个怕人的动机来。若真是灭口,那就应当以烧死淑妃为目标才是,但淑妃保全了性命,坏了容颜,乃至于嗓子和眼睛全废了。身为天子的妃嫔,没有了封号,容颜也遭到了毁伤,乃至于眼睛和嗓子都废了。

顾夫人是吃斋念佛的人,说到这里,还是点头直叹,看得出是至心怜悯淑妃的。但顾柔嘉听在耳中,自是一番心惊肉跳。昨日淑妃诬告姐姐和沈澈有染,让天子在安宁长主跟前丢了大脸,当场便被剥夺了封号,更被禁足在本身的寝宫当中,早晨便闹出走水的事来。若说是偶合,未免过分牵强附会了些。

“让九殿下出宫建府?!”顾柔嘉低声呼道, 耳根都热了起来。天子对于沈澈夙来冷视, 就凭沈澈已是弱冠之年还未曾出宫分府这点便可见一斑, 要晓得,天家的皇子夙来是到了十五岁便封王出宫, 以此来避嫌。天子始终冷视沈澈, 这才招致了本日的祸事, 说穿了,这些事都是天子一意孤行形成的。

提到顾贵妃,他喉中一哽,已有些说不下去了,顾柔嘉神采如夏季白雪一样,敏捷的落空了赤色,看着顾老爷,半晌不知说甚才好,声音全被堵在了喉中,只余满心仓促。

白着脸儿,顾柔嘉感觉仿佛随时都要昏畴昔了,顾老爷长叹一声,又不免有些担忧顾柔嘉的身子,便令她早些归去歇息。这夜里,顾柔嘉睡得极不平稳,脑中翻来覆去都是父亲那句“只愿你不再嫁入天家”,沈澈和双亲的身影不竭在面前交叉,光芒也在面前时亮时暗,晦明窜改中,让顾柔嘉有些捉摸不透,想逃却不忍扔下任何一方。

跟温含芷一起看了半日的书,吃过午餐以后,顾老爷身边的小厮便过来了。他极其聪明,向两人打了个千:“两位女人好,老爷打发小的来向两位女人通禀,说是杨太傅今儿命人送了帖子来,再过几日便是太傅他白叟家的寿辰了,请两位女人和老爷太太一道前去。”

顾老爷欲言又止,长长地叹了一声:“许是我与你娘多虑了吧,当年逼不得已送你姐姐入宫,让我与你娘至今想来都是锥心之痛。只愿嘉嘉不再像晏如普通嫁入天家,这最是无情帝王家的事理,亘古以来都是如此,便是受了委曲,也不是我戋戋顾家能够为你张目标。”

她难堪难过的神情被飒敏尽收眼底,后者好笑万分:“虽说没有当即应下,但陛下说,等九殿下历练历练,再说封赏之事。”她说到这里,轻笑着携了顾柔嘉的手,“女人就不要担忧了,我虽不知此中原因,但老主子鲜少为人如此调停,女人就放宽了心机,九殿下的爵位定然不会飞了,陛下就是想要不认这话,也自有老主子跟他计算呢。”

想到叶知秋当日的模样,顾柔嘉还是有些头皮发麻,不动声色的吸了口气,勉强按捺住心中的思疑。昨日才闹出那事,早晨就走水了,知恋人大多会将这是归咎到天子头上,但谁也不敢明说。天子即便有所思疑,但未免昨日的事传开,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最好的体例,就是将这事推说是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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