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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封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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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本日让小九过来,是老婆子有一句话想与陛下说说,总归与他有关,让他来听听也一定不成。”安宁长主语气突然变慢,作势要起家,陆剑锋忙伸手去扶,老太太渐渐的行至湖边护栏,望着碧波泛动的湖水,湖面偶尔有豢养的仙鹤飞过,很有几分仙气。安宁长主寂静的看了一阵子,复笑道,“陛下十二年前即位之时,小九还是八岁的孩子,现在想来,已然是弱冠之龄了吧?陛下是宗子,小九是幺儿,虽说是弟弟,但说是当儿子看顾长大的也不为过。只是再舍不得,陛下也该考虑让小九出宫建府的事了。陛下觉得呢?”

不想他说这类话, 顾柔嘉胀红了脸, 小手拍他:“下贱, 是你要吻,我由了你的性子,反倒是让你嘲笑我。”沈澈抿出暖和的笑容来,将她压在怀中抱了一阵子,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换了件衣裳,两人便齐齐往内里去了。红鸾和旺儿皆是守在宫苑当中,见两人出来,双双迎了上来。

暗自想着姐姐与本身说的话,顾柔嘉点头称是,愈发的下定决计,此生要和沈澈相守,她重生一世,本就是要将宿世的遗憾挽救返来,宿世错识了郑轶,便是顾柔嘉至今想来的锥心之痛。这辈子既然认定了沈澈,便不能再错过了。

如此善与哑忍,怎能是池中物?

沈澈淡淡谢了,只是坐在绣墩上,他双腿微分,坐得很直,并无半点京中纨绔坐无坐相的模样。安宁长主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我才入京便听锋儿说,小九是个极有魄力的人,本日才是真正见了小九,怎的这般病弱之姿?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如许的。”

“姑祖母如许说,就是折煞朕了,如果姑祖母喜好,便在京中住下就是,驿馆到底不便,不如朕格外令人清算出一座府邸,供姑祖母下榻如何?”天子从速凑上去献殷勤,一派孝敬的模样,让人直叹孝心可嘉。沈澈则恭敬的立在一旁,向三人施礼,他肩上有伤,却始终保持这个姿式,好似并无半点不当。安宁长主听罢天子的话,只是笑,转头看了一眼沈澈:“小九来了?”

“晓得了。”沈澈轻声应了,唇舌谨慎的挪动着, 冰冷的吻带着难以言喻的和顺,顾柔嘉浑身都痒酥酥的, 悄悄推他:“别闹, 让长主等急了, 细心陛下又给你小鞋穿。”

“陛下思虑很多。”被天子将话抛了返来,安宁长主也不恼,笑吟吟的转头看他兄弟二人,只是那暖和的笑意当中,杀伐之意蓦地铺天盖地而来,让做了十几年天子的天子都为之色变,额上生生排泄盗汗来,“不是老婆子多嘴,思虑再多,总也追不上变数。本日淑妃能诬告小九和贵妃有染,明日或许又会有人说出小九和哪位娘娘干系非同平常,长此以往,废弛了兄弟交谊不说,更让后宫当中不得安生。陛下可要想好,成年的皇子都要搬出宫去,以此来避嫌,即便陛下对小九并无嫌隙之心,但这流言流言但是软刀子,杀人最疼的。”

被她说破心中所想,顾柔嘉更是脸红了:“红鸾姐姐……”

“陛下做得很好。”安宁长主轻描淡写的赞了一声,“皇后身为后宫之主,还是多多费些心机,皇宫是陛下的家,连家里都混进毒/药这等事了,但是大大的不妙,为了陛下的安危,皇后多费些心机,若再出这类事,皇后可就当真对不住先帝了。”

立在宫苑前,目送顾柔嘉渐行渐远,直至看不到顾柔嘉了,沈澈这才转头往太液池去了。才进了太液池,便见吉利恭敬的立在入口,笑道:“九殿下可算是来了,陛下和安宁长主都等着殿下呢。”说到这里,他向沈澈行了礼以后便方法了他出来。太液池乃是前朝和大燕数代帝王颠末多次补葺清算而成的,其间假山错落,奇花异草,更有清流急湍,水中游鱼,乃至于在此中豢养了诸如仙鹤等有夸姣寄意的植物,显得仿佛瑶池。

传闻老太太手中握有太/祖天子和先帝的遗诏,虽不知是何内容,但绝对是能够压住天子的,不然,以天子的性子,怎会如此恭敬?只是长主本日不拘是对谁,都表示出了疏离和冷酷,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机来。

“姑祖母。”沈澈唤道,长主“嗯”了一声,也不再说话。天子瞥了弟弟一眼,心中蓦地涌出仇恨来,但为了本身明君和和睦兄弟的名声,只能硬着头皮令人搬来了绣墩:“老九身上有伤,免了这礼吧。”

精密的吻落在顾柔嘉脸上, 沈澈去处轻柔得如同她是易碎的珍宝普通。他方才的话并没有说完,让顾柔嘉心中不免有几分纳罕,固然极想晓得他到底想说甚么,但旺儿已然来催促,她也不好再详问, 挠了挠他的手心儿:“你去吧, 别让长主等急了。”

天子只能点头称是,心中的杀意愈发的止不住,因纵情声色而衰老不已的面庞冷冽了很多,长主只做不见。场面顿时呆滞了起来,皇后笑得雍容,打圆场说:“姑祖母不知,自打晓得殿中省玩忽职守后,陛下自发对不起九弟,九弟的衣食住行,满是陛下亲身过问的。”

沈澈冷眼看着他一排痛心疾首,心中嘲笑。这宫中谁不是戴了一张面具,清楚是他默许之事,现下他倒是成了受害者。只是沈澈怎会去翻开天子的假面,只是不动声色:“皇兄受人蒙蔽,也是不免的,还请皇兄不必自责,皇兄一片心,臣弟能够感遭到,多谢皇兄。”

“陛下何必呢?”安宁长主笑了笑,便不再看沈澈,一派疏离冷酷的模样,“陛下勤奋国事,劳苦功高,一时不查也是有的,可爱下人们玩忽职守,你又何必感觉对不住你父亲?先帝地府之下,当然明白这些,此事不必再提,说多了,不免让兄弟之间生了嫌隙。”

沈澈端坐于绣墩之上,只作壁上观,并不去接话,只是寂静的看着安宁长主的反应。方才在凤仪宫,他便见地到了老太太的威仪,这般杀伐定夺,若当真故意,那里轮获得天子做这天子?

“他不敢。”沈澈含混的说了一句,吻上她的唇角, 细细的吮吸了半晌, 好似要将她丰润的小嘴给吞下腹中。唇上刺痛, 顾柔嘉哼哼着推开他:“不准混闹,不然我恼了。”尚未说完, 沈澈便伸手, 拇指悄悄摩挲她的唇瓣, 笑道:“不幸见的,如果吻肿了可怎生是好?”

当年太/祖天子交战四方,安宁长主不过十三岁稚龄,跟着哥哥南征北战,为大燕打下了三分之一的国土来。后国中安宁,太/祖天子即位不过三年,旧伤复发,在不惑之年驾崩,朝野动乱难平,先帝底子没法弹压朝中老臣,还是这位尚不满二十岁的大长公主以雷霆手腕摒挡朝中兵变,敏捷搀扶先帝即位,而后,便退居幕后,鲜少再回京中,先帝为表感激之情,特地下旨,许长主兵符,足以变更兵士。

“是我说错了话,二女人可千万莫臊。”红鸾笑盈盈的携了顾柔嘉,“大燕当中,既富且贵的人家以攀亲将相互联络起来,这才有了现下权势盘根错节的世家。顾家本已势微,可出了个娘娘,就变了很多。现下京中谁不晓得,顾家盛产美人,加上女人将近及笄,不知多少人动了心机。老爷太太虽是美意,但女人本身的意义才是最要紧的。”

“姑祖母所言,朕也不是没有想过。”天子强放心神,勉强笑道,“姑祖母对老九的一片心,朕也是非常动容。只是朕感觉亏欠老九很多,想要好生赔偿他一番,册封建府之事,想比及给老九赐婚以后再行封赏。”

沈澈心中一暖,乌泱泱的眸子里全然是温和笑意,面上反而冷酷如常:“晓得了,别担忧,我自有分寸。”他说到这里,便与顾柔嘉并肩出了宫门,因太液池和顾贵妃寝宫是两个方向,出来以后,两人便各去各的。顾柔嘉行出几步,本想再看看他,谁想转头,他还负手立在宫门前,目光温存的看着她分开。顾柔嘉脸儿一红,责怪的看了他一眼,心窝泛出甜美来,只是自行往顾贵妃的寝殿去。

将统统尽收眼底,红鸾笑道:“九殿下虽是个心狠的,但若至心悦女人,也一定不是良配。”

公然问起原因来了!天子暗自光荣本身亡羊补牢,不然接连给长主问上几句,不露馅儿都难,当即笑道:“是朕的不是,国事太忙,竟然忽视了老九,殿中省玩忽职守,待发明之时,老九已然是这般了。朕这内心实在是过意不去,感觉愧对先帝。”

因此,沈澈肃敛了面庞,只跟在吉利身掉队去。水榭三面环水,帝后和安宁长主对坐,陆剑锋负手立在长主身后,恰是一片其乐融融。长主笑得合不拢嘴:“如此说来,我不在京中这些年,倒是产生了好些趣事,这回可要多留些日子,可就是叨扰陛下了。”

而临湖处便有一处水榭,胜在小巧新奇,尚未出来,便闻声此中有笑声传来,想是帝后和安宁长主祖孙聊得非常热切。安宁长主的秘闻如何,沈澈到现在也不晓得,她即使心疼嘉嘉,但嘉嘉身为外臣之女,身为女孩儿不能入朝为官,老太太没有需求算计她。但他和天子貌合神离,安宁长主便显得尤其首要了,如果能够争夺到老太太的欢心当然最好,如果争夺不到,也决不能让她生厌。

本日和安宁长主一起入宫,本是想要见姐姐,谁想撞破淑妃诬告姐姐和沈澈,虽是厥后躲避了,但天子指不放内心不安生呢,还是不要再去他跟前讨嫌了。因此顾柔嘉只称不去,又唯恐沈澈亏损,叮嘱说:“你要细心,长主是极有严肃的女子,虽是慈眉善目,但魄力只怕不逊当年。光是本日命人掌淑妃的嘴,便可见一斑。你更要好生谨慎,可不要再牵涉得伤口裂开了,如果今后坐下病根儿来……”

虽是如此想着,但沈澈还是寂静,如许多年以来,他早就学会了避人锋芒,反面别人相争,也晓得甚么时候该大放异彩,因此他循分的坐在一旁,一脸冷酷。不觉长主眼角余光瞥向他,脸上浮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来。她年近七十,这一辈子见了很多人,唯独沈澈一个,像极了一名故交,杀伐定夺,安闲不迫,让她想要忽视都不可。

老太太笑得极其暖和慈爱,但皇后脚底寒意升腾,微微白了脸,强笑着称是。安宁长主本日已然敲打本身数次,只怕早就对本身诸多不满,况她对宫中的事体味得如许清楚,让皇后愈发感觉不当起来。哪怕是获咎了天子,也比获咎了安宁长主强上很多,这等渗人的威仪,让人仿佛身处肃杀的疆场之上,就算是长于埋没的皇后,也不免生出惊骇的心机来。

*

天子神采蓦地丢脸了起来,就他而言,即便沈澈这弟弟死在面前了,他也不会有半点的伤感,乃至鼓掌称快,遑论容他出宫建府赐爵。但安宁长主本日决计将沈澈叫来讲这事,明摆着是要给沈澈讨一个爵位。天子心中悔怨不迭,那日就不该容了陆剑锋和沈澈比剑,他胜了陆剑锋,得了不知多少人的奖饰,更引得长主也对他青睐有加,现下长主开了口,本身怎好公开回绝。反倒是让本身下不来台。

本来就是担忧着安宁长主为了沈澈的事发难,天子逼不得已只能善待沈澈,现下长主轻描淡写便将此事揭过,让天子心中安生,看着沈澈的目光也微微泛着寒光。他本就不甚在乎这弟弟,昔日只是对他冷酷非常,是死是活都不要紧。但本日闹出了诬告的事,天子一点也不感觉本身有错,即使悔怨掌掴顾贵妃,但是这统统都给他归咎到了沈澈头上,内心只恨不能将这弟弟给乱刀砍死才好。

他目光泛冷,安宁长主衰老的眸子里满是了然,端茶吃了一口:“虽说是宫人玩忽职守,但陛下到底还是要多多善待小九才是,别让人感觉,我们天产业真是净出些兄弟阋墙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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