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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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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柔嘉并不知此人如何了, 不想身边的陆锋伸手, 将顾柔嘉的视野挡去:“顾女人是女孩子,还是不要见这些的好。”迎上她不解的目光, 陆锋笑容甚是安抚:“顾女人这位朋友倒是个狠角色, 竟然将此人的臂骨给生生折断了, 若不加以救治,只怕毕生残疾。”

陆锋倒像是早就有此筹办,并不为沈澈的疏离而难堪:“尊驾不肯言明也就罢了。”他说着,转向了顾柔嘉,“陆某本是想要将顾女人送至车上方回。现下顾女人既是碰到了朋友,陆某不便打搅,就此别过,还请顾女人多多保重。”

这场变故来得太快,在场诸人皆是愣神。陆锋气定神闲的负手立在顾柔嘉身前,看着青衫男人的目光甚是冷冽:“吃了亏就想对女人家脱手?”他声音带上了几分寒意,顾柔嘉看不清他的神采,只是莫名的感觉他现下有些逼人,两次相见,陆锋去处谦恭有礼,浑然的佳公子,但现在,他身上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肃杀之意,将人逼得几近说不出话来。

话音尚未落下,陆锋一脚正中他胸口,青衫男人那样的速率,这一脚竟然是将他踹得腾空飞起,“轰”的一声撞上了正烤串的小摊上,立即将小摊撞塌,正在燃烧的碳火落了青衫男人一身,烫得他又是一番惨叫。

即便明白温含芷是她的闺中好友,但沈澈还是免不得生出妒忌的心来。那酸楚的滋味让他有些暴躁,心中便是愈发的苦楚。

小模样映入沈澈眼里,他立时便想到了前些日子,顾柔嘉见他时老是带着几分谨慎翼翼的奉迎,就像他是大水猛兽普通。若说昔日的顾柔嘉是一个瓷娃娃,那么现在的她才是新鲜的人。相较之下,沈澈更喜好现在的顾柔嘉,她待本身好,会对本身的笑,会打趣本身。

沈澈紧紧的扣住那青衫男人的手腕, 听了顾柔嘉的声音,昂首看了她一眼,紧抿的唇角便有了些许松动,手上力道便是更大了:“拿来!”

这话似是讲求,似是玩味,让顾柔嘉脸上突然如同火烧普通烫了起来,胀红着脸儿,她悄悄点头:“是,殿下天然在臣女心上。”

很多百姓皆是义愤填膺,沈澈置若罔闻,摊手道:“荷包拿来。”那青衫男人疼得神采惨白,用无缺的那只手将荷包递去之时,忽的将荷包远远扔开,沈澈神采大变,扣住青衫男人手腕的手也松了几分,后者立马奋力一振,硬是将沈澈甩开,在地上一滚就拖着伤臂朝着顾柔嘉的方向疾步而来。他跑得缓慢,顾柔嘉尚未反应过来过来,那人已然疾步冲来。倘如果被他如此撞倒,只怕又是一番伤筋动骨。连惊叫声都尚未出口,陆锋忽的横在顾柔嘉跟前,如同一座铁塔。

他薄唇抿得愈发紧了,他二人到底是甚么干系?

顾柔嘉翻开荷包细细一看,点头笑道:“未曾。”谨慎翼翼的将荷包系在腰带上,这才笑问道:“你、你身子可大安了?”月朔那日,他发着高烧却无人医治,让顾柔嘉至今想来都感觉心伤。

她脸儿忽的发红,眸中水光潋滟,沈澈望着她,蓦地感觉她的眼眸里好似有小旋涡,要将他的魂儿都给吸出来了一样。饶是如此,他面上还是如常冷酷,语气却不由自主的温和了很多:“可少了甚么东西?”

青衫男人脚下不断,怒骂道:“滚蛋!”

如许多日的打仗,顾柔嘉深明沈澈的性子,在宫中如同透明人普通糊口了近二十年,他很明白何为收敛锋芒。本日竟然如此张扬的将青衫男人礼服,只怕是方才见了对方偷去了她的荷包。想到这里,顾柔嘉心中暖洋洋,谨慎翼翼的从他手中接过荷包,柔滑的指尖悄悄拂过他的掌心,他掌心凉凉的,仿佛异化着无尽的寒意。顾柔嘉无端便想起他高烧之时握住本技艺腕将本身从人群中拖出来的炽热温度,一时脸儿胀红,声音轻得很:“多谢九殿下。”

她白嫩嫩的小手握住那串佛珠,那佛珠颗颗浑圆,又有芬芳香气,想来是相国寺供奉在佛前的上品。沈澈心念一动,声音哑了几分,道:“你是为我居多,还是为了温家那女人居多?”

温含芷惨白的小脸上多了几分笑意,看动手中的佛珠手串,忽的点头:“你的一片情意,我都是明白的,但是我这般身子,如何能够安然?”她说到这里,眼中泪意浮动,连声音都哽了起来,“他们、他们见我得了几年安生日子,便动了心机,想要我归去――”

“我一人去,又能有多高兴呢?”顾柔嘉点头,想到沈澈,不免羞得发慌,将佛珠手串送到温含芷手中,强笑道,“你切莫想那样多,我特地去相国寺求了手串,也好护得你平生安然。”

沈澈冷着脸,目光逼人至极,仿佛千丈不化的寒冰,四下喧闹,愈发显得沈澈周身冰冷。他看着陆锋,半晌后,微微嘲笑,牙齿白森森的,愈发渗人:“与你何干?”

他一时憋火,将手中握得紧紧的荷包托起:“拿去。”他本日看得真真的,顾柔嘉在人群中被挤了好几下,旋即就被人将荷包偷去了。本想着将这贼礼服了再去寻她,谁想转头就见了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沈澈又气又怒,但到底舍不得对顾柔嘉生机。

沈澈面庞冷硬,那般姣美的容颜,反倒是显得跟活阎王似的,看着青衫男人将荷包取出来,神采才稍稍和缓了些。很多看热烈的百姓纷繁骂道:“公然是个贼!在相国寺门前也敢如此,真该报官,将这厮痛打一顿,吃几年牢饭!”

他巴望每一日都能看到顾柔嘉,也巴望顾柔嘉身边的男人,只要本身一个。

他甫一行至顾柔嘉身边,固然保持着间隔,但沈澈眉头深锁,目光立时冷冽,非常不善的看着陆锋,若换了旁人,被他如许盯上几眼,只怕背后生寒,陆锋却安之若素,见礼笑道:“鄙人陆锋,不知尊驾……”

“你……是来这里找他的?”拢在衣袖下的大手握成了拳,沈澈腔调晦涩,扬起一个自嘲的笑容来,心中酸楚难当,“他那样好,让你见了他一回后就对他念念不忘?”

听罢陆锋的话, 顾柔嘉神情微变, 想到宿世沈澈上位以后的雷霆手腕, 咬了咬下唇,并不言语。陆锋则抬眼看着沈澈, 唇角反倒是浮出一个笑容来。那青衫男人手臂臂骨被沈澈折断, 正叫得哭爹喊娘, 从怀中取了好几样物件来,有成色上好的玉佩,有赤金嵌宝石的珠钗,另有一个小巧的荷包,上面绣着一朵荷花,绣工虽算不得好,但看来是仆人的敬爱之物,不如何离身的。

和沈澈不过说了一阵子话,顾柔嘉便给闹了个大红脸,几近是夺路而逃,先行回顾家了。自小身子便不好,温含芷这一场病来势汹汹,又添了几分病症,刚吃了药,正靠在软垫上,神采苦楚而庄严,见顾柔嘉返来,方才绽放一个笑容来:“你如许早就返来了?在庙会可还高兴?”

青衫男人被碳火烫得满地打滚,这厮偷了东西还几次三番想跑,天然是触怒了在场的百姓们,纷繁脱手将他从地上抓起来,几个小贩更是找来了绳索,将其五花大绑送到官府去了。

不想他会问出这话,顾柔嘉顿时想到那日他昏睡的蕉萃模样,仿佛有一把钝钝的小刀迟缓的割着心头嫩肉,不会出血,但也疼得要命。她小脸微微发白,沈澈无声一叹,蓦地愧意横生,低声道:“我不过偶然之言,顾女人不必放在心上。”又伸手,那骨节清楚的素手凉凉的,如常般冷酷,“顾女人一番情意,我自会贴身收藏。”

那青衫男人惨叫不已,连声音都有些变了调:“我拿你甚么了, 你让我拿甚么出来!”话还没说完, 沈澈手上再次使力,一声清脆的“咔”声传来, 那条被卸下来的胳膊呈诡异的角度弯折着,那青衫男人额上汗如浆出, 惨叫愈发的凄厉。

骚动过后,陆锋才含笑看着顾柔嘉:“顾女人没事吧?”对上他含笑的眸子,顾柔嘉点头称是,心中对他方才肃杀逼人的模样另有些后怕,“多谢陆公子援救。”她一面说,一面找着立于人群当中的沈澈,见他神采冷酷的立在不远处,当即暴露笑容来,快步上前,“九公子……”

即使晓得沈澈生性冷酷,但不想他会对陆锋有如此敌意。顾柔嘉含混的应了声:“陆公子也多保重。”陆锋笑得暖和,回身便走,并无一丝沉沦。待回身后,他不免有些好笑,这位“九公子”只怕是顾家这小囡囡存了绮念,不然怎会对本身如此仇视?

她仿佛有些严峻,在袖袋里寻了一阵子,这才取出一串佛珠手串来:“殿下和阿芷都是正月里抱病,意头到底不好,臣女在相国寺向监寺大师求了两串串佛珠,只愿我佛庇佑,护得殿下与阿芷一世安稳。本想请红鸾姐姐转送给殿下。本日既是在此处碰到,干脆亲手交给殿下,倒省了一番工夫。”

不想他竟然觉得本身和陆锋是早已有约,顾柔嘉瞪大了眼睛,他目光凉如秋水,看得顾柔嘉心中断不住的发虚,想到他能够曲解本身对陆锋有情,顾柔嘉愈发焦急,脸儿都皱了起来,忙不迭为本身辨白:“怎会呢?臣女和他不过萍水相逢,在相国寺碰到罢了。他许是不放心臣女一人出来,这才起了心秘密送。”

即使方才将青衫男人礼服,但沈澈倒是看得真真的,顾柔嘉身边跟着个身形颀硕的漂亮男人,虽不知是谁,但他折断青衫男人手臂之时,那漂亮男人当即伸手将顾柔嘉的视野挡去,即使并未触碰到她的肌肤,但沈澈就是感觉窝火非常,再加上方才,那人那般眼明手快,将顾柔嘉救下……

她神采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变红,那仿佛随时要烧起来的宽裕样让沈澈忽的表情大好,方才那铺天盖地的酸意仿佛一刹时荡然无存。他看着顾柔嘉,乌泱泱的眸子里透出了多少温和来:“你肯将我放在你心上……”

“病愈了。”沈澈声音悄悄的,嗓音冷僻而磁性。方才一脚将青衫男人踢翻,撞倒了烤串的小摊,陆锋亲身向摊主赔了不是,又取了银两来弥补对方的丧失后,这才往两人身边去,含笑道:“顾女人本来有这般技艺不凡的朋友。”

“要不是这公子抓了他,指不定还要偷多少家呢!现下还没出年里,就敢做如许的事,倒霉倒霉!”

她急得脸儿都红了,小模样愈发显得娇媚,她小脸比上一次相见圆了几分,显得愈发的标致,沈澈喉结一滚,心中暗悔不该如此诘责她,但心中酸意止也止不住。想到顾柔嘉并非只对他一人这般好,她待陆锋也是一样的,乃至于她会对陆锋倾慕,沈澈心下悲惨一片,还是点头:“此处人多,你单独一人,何必来此?若又像前次普通,可又怎生是好?”

即使心中感激陆锋方才救下顾柔嘉,但不代表沈澈对他没有敌意。沈澈很清楚,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当日在庄子上想要避雪的陆姓郎君。想到那日顾柔嘉舍了本身去见陆锋,沈澈心中涌出阵阵酸浪来,怎会对陆锋有甚么好神采。

她多么局促,沈澈望着她,勾了勾唇角,问:“我也在你心上?”

“臣女来这里,老是有原因的。”将青衣男人扭送去了官府,庙会又变得热烈起来,两人立在相对僻静的处所,顾柔嘉声音很轻,轻得仿佛要听不见了普通。沈澈目光闪过一丝痛色,淡淡问:“是何原因?”

目送陆锋去了,顾柔嘉这才转头看着沈澈。虽不知是何原因,但沈澈本日显而易见的不欢乐,清癯的面庞绷得那样紧,眉头还是未曾伸展。不知他如何了,顾柔嘉鼓足了勇气,怯生生的问:“是碰到了甚么不欢乐的事,还是臣女获咎了殿下?”

如果顾柔嘉眼里、内心都只要本身,那该多好?

不知是何原因,沈澈本日看来非常不豫,浑身都透着一股压抑来,目光凉飕飕的在顾柔嘉脸上转了转,脸绷得愈发紧了,将顾柔嘉看得有些不安:“怎、如何了?”

他声音渐次低了下去,前面几不成闻,顾柔嘉胀红着脸儿,娇媚多情的模样引得很多功德之人向此处张望,让她脸上更红,不安的揉着衣角。她如此宽裕,让沈澈“呵”的一声,轻笑出来:“傻丫头……”

寂静的将佛珠手串放在他掌心,那淡薄的凉意让顾柔嘉颤了颤,旋即点头:“臣女不肯欺瞒殿下……殿下和阿芷,本就是不一样的,若要臣女说为谁居多,臣女并无切当答案。”说到这里,她抬眼,对上沈澈那浓得化不开的黑眸,轻声说,“只是还请殿下明白,臣女器重殿下,如同将阿芷放在心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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