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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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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十七点头:“非也非也,我那是挽救一众美人于水火。你是没见过沿河有些独夫,对老婆张口便骂,抬脚便打,当作牛马普通对待,我若娶了美人返来,但是怜香惜玉庇护备至,女人不爱上我的确没有事理!”

柏十七伸出本身两只捡粪叉子普通的手,手心另有陈年旧伤,比来养病肤色已经算是不错了,但是离玉脂琼膏十指纤纤的闺阁女儿家的手还差了从小到大的细心养护:“爹你是感觉我有美色啊还是有才华?还是家世背景赶得上京里那些官家蜜斯?”

她遂笑嘻嘻道:“从我身上得来的结论啊,若为男人我必左拥右抱,见一个爱一个,归正只要娶了妻,收十来八个美人在房里,谁会拦着我不成?最多得一句幼年风骚的考语,又不会掉半块肉。”

乌静一颗心便安稳落回了肚里。

可惜是个女儿身。

两人吃过饭撤了碗筷又开端掌灯持续画,中间俞昂还过来了一回,见柏十七下笔如有神的模样,赞叹不已:“柏少帮主真是幼年英才,何不进军中为国效力?”

两人达成分歧,柏十七连夜铺纸画两淮水道。

柏震霆也不是个笨伯,被她几句话逗乐,到底忍不住在她脑门中轻凿了一记:“鬼机警,就你瞧的明白!”

乌静因兄长这句话连带着对柏十七也生出了靠近之意:“听黄老先生说,朱大哥从小孤苦一人,本来与柏少帮主亲如兄弟,当真是福分。”

柏十七生来就是萧洒不拘的性子, 让她扮演二男争一女的此中一男, 倒是得心应手,反之则各种别扭。

少年豪杰柏十七腔子里都泛着苦味,无言的看着他:“……”

门别传来宋四娘子的声音:“传闻我家爷本日还未用晚餐,妾身特地送些汤水饭食过来。”

朱瘦梅:真想替乌家兄妹俩开几副医治眼疾的汤药。

漕帮就比如那南墙,平凡人只看到了船来船往的繁华,可谁能晓得运河里的风高浪险,到处杀机?

黄友碧俄然有点悔怨方才手重了些,忙拿洁净的白帛拭她伤口上的血珠。

“殿……殿下?”

赵无咎一接到密旨便特地去请柏十七,来由也是冠冕堂皇:“你积年带人清理漕河匪患,若论起对这帮人的熟谙,再没人能比得上,不晓得本王能不能请柏少帮主襄助剿除匪患?”

赵无咎见她又暴露一副不端庄的模样,的确哭笑不得:“你呀你!得亏不是男儿,不然得有多少女人被你给祸害了。”

宋四娘子甚是不解:“爷,朱大夫仿佛很恼火,他为何分歧意乌家的婚事?”

宋四娘子吃紧道:“我家爷身子尚未病愈,可劳累不得,舒小哥还请代为传话,让爷千万保重身子。”

黄友碧昂首撞上她乌沉沉的眸子,仿佛是头一回见到这小好人一本端庄的神情,她说:“你救他一命不轻易,又悉心培养了多少年,也忍心死在漕河上?”她的目光望向别处,语声带着分歧适同龄人的沧桑:“漕河上混饭吃的漕丁们都是走投无路的逃亡之徒,如果产生械斗,瘦梅有几成胜算?”

柏十七躺在床上想的明白,闻听老父之言“嗤”的笑出声:“爹您傻了吧?那位如果是赵子恒,我另有体例拢在手内心。可他是谁?能被我摆布?真要弄到一处去,摆了然我们吃大亏。他不过是一时迷障,现下又不良于行,天然想偏了,等他能站起来重回京都,记得我是谁?”

赵无咎见多了她吊儿郎当的模样,还向来没见过她如此专注的做一件事,她伏案画图的时候,他便一向谛视着她,偶尔问一起,她便滚滚讲下去,仿佛面前便是碧波轻舟载着二人行驶在她画的水道之上,再画下去又沉迷了出来,忘了与他发言。

柏十七半靠在床上,打发了宋四娘子主仆归去,比及黄友碧再次来替她换药的时候,石破天惊冒出一句话:“黄老头儿,你不会是想看着你门徒血溅漕河吧?”

只听得门外舒长风道:“少帮主与我家主子有闲事商讨,宋娘子可把饭食汤水放下,由小的代为转交,娘子还请回吧。”

黄友碧既定了日子要走,朱瘦梅一颗心全在柏十七身上,黯然之际前来告别,才进了院子便见得热烈气象,舒长风虽守在门口,但房里一名亲卫正在禀报刺探来的动静:“……殿下,部属去了高邮的卫所盯了数日,倒没发明有甚非常,只是感觉奇特,那卫所驻军仿佛不管兵器还是着装都甚是寒酸。”

柏家父子心机达成分歧,活泛的吓人的柏帮主又稳坐垂钓台,赵无咎每次与他说话都往柏十七身上甩锅,故作愁眉苦脸状:“十七阿谁宁折不弯的倔强性子,殿下也瞧见了,凡是她不乐意的事情,就是拿大棒子打断了她的腿,也拧不过来。我瞅着吧,这事儿急不得。”

她卖力在乌静面前嘉奖朱瘦梅,越夸对方神采越欠都雅,到得厥后的确都快赶上努气冲冲了,没好气的从桌上端过一碗药递畴昔:“还是从速把药喝了吧?!”

院中响起拜别的脚步声,舒长风提了晚餐出去,赵无咎神采庞大的看了柏十七一眼:“你还真筹办与宋娘子假凤虚凰的过下去?”

仇英从小在漕帮长大,与她并肩闯过多少次恶斗,最后还不是落得个死无全尸,她追到械斗现场的时候,连他的尸身都没找到,到处都是断肢残骸,只找到此中一人的脑袋,其他都是脸孔全非,白骨肉肉森森,难分敌我。

乌静听她叫的亲热, 状似偶然道:“柏少帮主与朱年老是旧识?”

柏十七夸大的笑起来:“岂止是旧识?算起来还是发小呢,小时候一起打斗一起登山采药,瘦梅小时候就聪明的不可了,统统医书都能倒背如流,认草拟药来也特别快,又不跟村上的孩子们混闹,真是聪明懂事的像个小大人呢!”

朱瘦梅紧扣着碗沿几近是逼迫着柏十七灌了一碗苦药,还面不改色的向乌家兄妹俩抱怨:“柏少帮主喝药怕苦,真不晓得打那里来的弊端,一喝药就是这副怪模样。都说柏少帮主少年豪杰,义博云天,那些江湖传言约莫做不得数吧?”

柏十七伸个懒腰,埋头伏案持续画:“我还是有自知知明的,就我这么个浪荡自在的性子,如果进军中效力,说不定早被军棍打死了。”

“要你操心!”当着宋四娘子主仆的面也不能再辩论甚么,朱瘦梅肝火冲冲拂袖走了。

柏十七疼的呲牙裂嘴,却句句如刀:“以我的技艺都时不时要带一身伤返来,你猜以瘦梅的技艺,他能躲过几次如许的械斗?”

如赵子恒般大师兄弟一场倒没甚么,可缔结婚姻却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定一不谨慎就丢了性命。

她眉间豪气逼人,目如星子,除了面色另有几分惨白,那是重伤以后的虚症,只能耐久保养。

朱瘦梅的绝望之色溢于言表:“你中意赵舵主?”

赵无咎再一次深切的熟谙到,平常闺秀是堂前燕,而柏十七倒是空中鹰……早不能用平常战略来打动她。

乌家兄妹走后,朱瘦梅气的诘责柏十七:“你那是甚么意义?”

他跪在地上几要泪涕交集,将脑袋磕在冰冷的地砖之上,差点磕出来个大包。

“如果柏少帮主有暇,还请暂做我身边的幕僚,先带我熟谙一遍两淮水道,哪些处所易于藏匿水匪、哪些处所易于伏击,如有船行不便的,便在陆地上去勘察。到时候若剿灭完了两河水匪,我必为柏十七在父皇面前请封!”

宋四娘子自解禁以后才来看望过柏十开一回,垂泪坐在她床前:“十七郎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让奴婢后半生靠谁去?”

朱瘦梅开阔的回望着她:我说的莫非不是究竟?

“你若感觉高兴,要不你来尝尝?”她数落朱瘦梅:“我爹娘混闹, 你也跟着混闹?婚姻之事顺其天然罢, 再说我还没有结婚的筹算!”

柏震霆恨不得揍她一顿,只是见她重伤后委靡的模样,眉头紧拧:“你的意义是……那位?”

乌静掩口而笑,竟然还替柏十七摆脱:“约莫江湖中人都有些怪癖吧,柏少帮主能够尝不得药味。”

柏十七摆手:“这是我房里的四娘子。”

黄友碧再至公忘我,也不能拿爱徒来填坑。

若在军中,她可做个标兵,建功立业。

乌融言辞诚心,可乌静的眸子却没分开过朱瘦梅,仿佛一副怀春少女碰到男神的模样。

柏十七如果不是身受重伤未愈,说不得都要敲着朱瘦梅的脑袋让他好好想清楚了:宝应县首富乌家的大蜜斯,千娇万宠的养大,将来出嫁田产铺子是少不了的,还能有安稳日子过,何必非要跟她如许在漕河里乞食吃的伤害人物厮混在一起?

未几时,宋四娘子带着珍儿端着点心果子来了,柏十七如蒙救星,亲热的招手:“四娘子快出去。”

柏十七不分日夜画水道图,而赵无咎也将撒出去的亲卫们收了返来,号令他们四周查探两淮各地驻军的卫所,而他又与柏十七迩来在一处,那些亲卫们免不了在柏十七房里进收支出。

柏十七心道:身为一夫一妻的当代社会的顺从者,左拥右抱的哪个不是负心薄幸?

珍儿更道:“女人这下子算是有了指靠,即使柏帮主与夫人不待见女人,可只要郎君内心有女人就好。”

房间里非常温馨,一老一小可贵不互损,各怀苦衷。

房里四人各怀心机,却还能和谐的把天聊下去,柏十七虽在病中,但在乌家兄妹的发起之下,讲起朱瘦梅小时候的趣事也是畅怀不已,明显是本身的“丰功伟绩”,比方替朱瘦梅抵挡了村里孩子的凌辱,还趁便把那几个小萝卜头收为小弟驱遣,却转手就安到了朱瘦梅身上:“……我那会伤了腿绑着夹板,连路也走不得,被家父送至黄老先生处养伤,村里孩童见我瘸着一条腿,每日做了儿歌来戏耍我,见到必呼一声小瘸子,还是瘦梅清算了那帮小子,让他们都不敢再欺辱我……”

主仆俩本日一大早就泡在厨房里折腾了半日,亲做了两盘点心送了过来,没想到正逢柏十七待客。

之前清楚是他为着柏家的下一代交班人而焦急上火,恨不得早点为柏十七觅得一个合适的人,临了结又有了拖词。

乌静猎奇的问:“柏少帮主如何了?”

明显两人自从小时候不打不成交以后,这些年相处和谐,却在本日乌家兄妹上门拜访的时候隐有拆伙的迹象。

柏十七瞪着朱瘦梅,用眼神诘责他:老子跟你有仇?

两淮富庶,各地卫所按事理不至于如此寒酸。

他一声“朱大夫”与房里那名亲卫的“ 殿下”二字错前岔后,倒让朱瘦梅听了个逼真。

她沾沾自喜的对劲模样让赵无咎一愣:“你的意义是说,我……不敷怜香惜玉?”

舒长风听得一呆,回过神来忙忙摆饭。

“负心薄幸的多?你从那里得出来的结论?”

“家中有病人都是兵慌马乱的, 我前些日子抱病可也没少让父母操心,连门口守着的婆子都是这几日才撤的,两位如果早来几日恐怕连我的面都见不到, 何来接待不周之说?”柏十七眸子子一转便明白了乌家兄妹的来意, 舌璨莲花在乌家兄妹面前赞道:“这些日子若非瘦梅细心照顾, 我还真不成能好的这么快。”

柏十七接过药碗筹办润润喉咙持续夸,哪晓得一口药入了口顿时苦的说不出话来,脸都憋成了猪肝色,指着朱瘦梅:“你……你……”真是好狠的心,竟然用黄老头的老招数。

当天下午,黄友碧便亲身去见柏震霆。

妹子善解人意的都让柏十七恨不得娶回产业媳妇儿,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谁知却被朱瘦梅曲解,还当她又存着勾搭调戏小女人的心机,恨的牙根痒痒,污水接着往她身上泼:“乌蜜斯别瞧着柏少帮主现在诚恳,那是她重伤不得便出门,不然常日但是花街柳巷的常客,红粉阵中的豪杰。”

朱瘦梅算是她的发小,脾气固执了一些,心倒是最仁慈不过的,比起手无缚鸡之力的丘云平,约莫是长年登山采药练出来的体力要比阿谁书白痴强上很多,但是万一碰上漕帮械斗或者沿岸的水匪,她一个照顾不及,岂不扳连他的性命?

一句话未完,内里忽有手底下人来报,说是乌家兄妹来探病, 竟被人径直引了过来。

乌蜜斯长的清爽可儿,脾气柔善,家资万贯,另有何可挑之处?

不过看法分歧,倒不必挑明。

朱瘦梅嘴角隐现讽刺之意:用得着你替我撑面子?

房门俄然从内里大开,赵无咎端坐在轮椅上,柏十七正提着笔惊诧的与他对视,别的一名年青的男人身板站的笔挺,不明以是的看过来。

柏十七靠在床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还能说甚么呀?我跟他瞻望了一番朱瘦梅进了我们家门的远景,逢水遇匪,我便祭出他门徒,逢山遇险,也让他门徒先探路。黄老头固然倔强,却很疼他的门徒。再说徒儿可不比他莳植的那些从山里挖来的贵重药材,用在病人身上也算是物尽其用,用了也就用了。朱瘦梅可不是个物件儿,扔进我们这如狼似虎的漕帮,丢了小命找谁去?”

柏十七谨慎将桌上画好的水道图收起来,赵无咎帮着清算纸笔,她挑眉道:“天下男儿负心薄幸的多,若不能替四娘子择一夫君,冒然把她推动婚姻的火坑,那我还不如把她留在身边呢。”

柏十七死命朝他瞪眼:笨伯!我替你在女孩子面前撑面子呢,你塌本身的台?

――这还是那体贴全面的朱瘦梅吗?

俞昂盼星星盼玉轮,内里街上传的纷繁扬扬,新任的钦差大臣于半个月前就已经到达两淮,开端带着人前去盐道衙门查帐,周王这里却毫无动静。

可惜朱瘦梅不明白。

“中意个鬼!”她抖擞精力,站在院子里吹吹风晒晒太阳,想伸个懒腰又怕拉扯到伤口:“别胡乱瞎猜了!”

她从小生于斯善于斯,又经常坐船四下流荡,这些年把两淮境内的河道摸了个遍,水道都在她脑筋里,不必亲去便能画个八九不离十。

朱瘦梅指着赵无咎:“他他……他是谁?”神情冲动:“十七,他是谁?!”不接管他的情义就算了,连他们师徒俩一起蒙骗算如何回事?

乌静见得宋四娘子妇人打扮,便道:“这位姐姐是?”目光在宋四娘子与朱瘦梅面上来回扫过,恐怕这年青貌美的妇人与朱瘦梅有干系。

柏十七最见不得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们垂泪,拿出帕子替美娇娘拭泪:“放心,我必活的长悠长久,做你的大背景!”让四娘子主仆冲动不已,归去以后半宿都没睡着。

朱瘦梅耳边听得“殿下”两字,脑筋里还没转过弯来,舒长风已经大声道:“朱大夫过来,但是有事?”

腊月头上,柏十七已经能活蹦乱跳出去祸害人了,黄友碧也筹办带着门徒持续游历,今上遣密使送来圣旨,由赵无咎与俞昂暗中查探两淮盐道贪渎之事,并且送来了兵符,命赵无咎剿灭水匪。

她既如此说,那便是驰名份有面子的妾室了。

黄友碧正将她腰腹间缠着的白帛一圈圈取下来,到最后一层却与重生的血肉粘在了一处,闻言手底下一扯,只听得柏十七“嘶”的一声,白帛与血肉分离,重生的伤口冒出血珠,他面无神采破口痛骂:“没知己的东西,我若不是瞧在那傻小子一厢甘心的份儿上,才不会同意这事儿!”

“不晓得我能帮到殿下甚么忙?”

到处废弛我的名声。

柏十七犹在病中, 不耐烦这些礼节,可乌融兄妹俩带侧重礼前来,还再三向她道歉:“那日家父病重慌乱, 接待不周,望柏少帮主包涵!”

转天柏震霆见到柏十七,恨不得在这小混蛋脑袋上戳出一个洞:“你都跟黄友碧说了些甚么?让他亲身跑去推让婚事?还骂你冷血无情,内心全无他的门徒,他也不好强求。”

乌融模糊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转而一想,他也有一二损友相互拆台,便又觉公道,还笑呵呵夸奖:“两位的豪情真好!”

赵无咎莞尔:小丫头倒见事极明。

两人僵峙不下,相互用眼神别苗头。

柏十七长叹一声,好像看破世情的七旬老翁:“年青人啊,率性的很,还不晓得平坦大道的好处,非要一门心机撞南墙。”

真要论美色,宫中姹紫嫣红,多么样人才没有?

柏十七画的出神,这才发明天气已晚,赵无咎也陪着她饿肚子,顿时有几分不美意义,抬高了声音说:“殿下怎的不叫我?”

赵无咎坐在她中间,见她磨墨沉吟,提笔便画,边画还边往中间标注地名,及河道深宽,可行船只,及可藏匿之处,连芦苇甸子也画了出来,心中不由悄悄惊奇。

写写复画画,大半天工夫竟然也就畴昔了。

柏十七笑笑:“请封大可不必,如果能让沿途的官员少收些银子,我就谢天谢地了。”

别的来由柏十七尚能回绝,但唯独剿除漕河之上的匪患乃是她多年心愿。

柏十七拈着宋四娘子做的糯软苦涩的点心往嘴里喂,一边不忘解答朱瘦梅的猜疑:“替你做媒啊,你瞧乌家蜜斯看你的眼神,热辣辣的,黄老头与乌家家主还是旧识,多好的一门婚事。”

――莫非自家这混帐属意周王?

朱瘦梅毫不踌躇的拆台:“你们可别信她,柏少帮主即使瘸着一条腿,也能清算几个村童,我可不敢居功!”

她不过就是为了朱瘦梅的毕生大事而推波助澜了一把罢了。

朱瘦梅师承黄友碧,深谙黄氏家训,当下热血冲进了脑筋里,便要往里闯:“谁是殿下?内里的那个是殿下?”

这的确是个悖论――柏十七那副街头小痞子的模样,何用得着别人怜香惜玉?她本身还是护花使者呢。

柏十七埋头画图,不知不觉间天气便暗了下来,赵无咎起家掌灯,门口舒长风俄然出声:“叨教宋娘子但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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