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笑傲江湖
只是法诀可默念，若只观术印与察法力运转法则，想要偷师，亦是难之又难。古有言，法不传六耳。可见，法诀才是重中之重。
未几时，雪练的身影如同撞入虚空，一道波纹于其面前散开，它的身影消逝在那安静的湖面上。
“师姐琴技亦是更甚往昔！”
青衣男人收起瑶琴，二人相视而笑，而后举目远眺。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光阴仓促，光阴悠悠。
在白衣洞下方的镜湖中，一匹通体乌黑的白马，蹄破烟波，于湖面上驰骋，其速似电若光，奔行中，有叮当之声传来。
教了两遍后，明白便让二青自行修行，她去闭关，一个月后再来检察他的修行进度。临行时，还把二青的佩剑与那水妖的水叉，鼠妖的佩剑都带走了。二青晓得，自家师姐筹办给他的设备升个级。
远了望去，听不到雷声，只能瞥见那悠远的星空下，仿佛有光芒乍闪，又复归安静。如此几次数次，便渐归星月同辉之景。
一夜无言，次日，二青随明白学翻江倒海之术。
二蛇轻叹，复又回到竹屋露台，只是二蛇再无观书表情。
雪练在踏波而行时，湖心忽有琴音铿锵扬起，而后又有箫声相合。
只因美女不喜箫，是以他也唯有便宜横箫。
因而他便道：“只要七成！师姐可再详细点与我说说这法诀与术印，而后再发挥一次我看看。”
法诀有法诀之韵，术印有术印之律，法力亦有法力之规。
而这数日时候里，每天可见一条数百丈青色巨蟒于湖中游蹿，每过之处，湖水或涌起，或分开，随他意动。湖中虾鱼被这闹腾不断的巨蟒吓得够呛，那些糊口于湖面上的鸥鹭也被吓得想要搬场。
不到一个月时候，明白便出关了，将二青的新佩剑扔给他。
东风拂大地，百花争奇艳。飞流挂幽壑，松柏绕云烟。
只是此术的强弱，受法力深浅的限定，二青的法力，天然没体例和明白相提并论，毕竟多了那么多年修行呢！
那眼波流转，傲视之间，当真风韵绝世。
然这些，在二青的眉心竖眼下，皆无可遁逃。
“师姐，你把那星斗砂熔入此剑了？”二青看了看，问道。
琴音箫声绕梁旋空，有飞蝶在花间轻舞，有鸟儿在边上梳羽，排排绰绰，似痴似醉。
青衫客举目望之，可见痴迷之色，不知是迷这琴音箫声，还是迷那面前才子，亦或二者皆迷。
但见那操琴者，一席白衣铺地，而那弄萧者，倒是青衣飘飘。
那琴声与箫声，似欢畅，又似哀怨。
历经十数载修行，那雪练已经能够做到御气踏波而行。而小狐狸仗着明白的爱好，修行速率要比雪练快很多。
明白浅笑道：“那两捧星斗砂，一半在我这把剑中，一半在你那把剑里！不过你这佩剑的材质比不上我这把，今后如有机遇，便寻些天铁熔出来。”顿了下，她又道：“好了，让我看看你这段时候的修行服从吧！若不能让我对劲，你晓得结果的。”
两条一青一白二色蛇尾，从那两人衣下延长出，伸出露台，于露台下的清波中悄悄搅动，时而相缠，又时而分开，相互玩耍。
二青接过剑，比之前重了好几倍，剑脊上有星芒闪动，端是标致。
细心看，那白马脖颈上的红色鬃毛中，有一团红色。
本来那是一只通条赤红如火的狐狸。
琴是瑶琴，箫是横箫。
明白演示一遍，二青则在一旁旁观。
他展开眉心竖眼，见明白口念法诀，指掐术印，法力一涌，素手朝身下大湖挥去，便见这数千丈大湖顿时波澜澎湃起来。
耳闻琴音箫声，雪练人立而起，长嘶一声，掉转方向，朝那琴音箫声处踏波逐浪而去。
那景象，如果被外人看到，定然会道一声：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但为连理枝。于水甘化并蒂莲，不羡鸳鸯不羡仙。
明白演示结束，便问二青，“记着几成？”
至山颠，曲亦罢，白衣女子道：“师弟技艺更甚昔日矣！”
“仅此一观，便可记着七成，师弟实乃天赋，切莫过分贪婪。比拟起来，你对术法方面的贯穿力，可比师姐强多了。”
一曲《笑傲江湖》琴萧合奏，让他们你追我逐，你嬉我戏，好不舒畅。
两人飘行至涯边，而后延峭涯飞上山颠。
对凡人而言，十数载时候很长，从牙牙学语到少年，或从少年至立室立业，亦或从立室立业步入中年。
忽见西南处，有天火疾坠，二人相顾，腾云驾雾而去。
此种环境，那老狐估计是凶多吉少。只是未曾亲眼瞧见，亦不敢断言。然从老狐托孤之举，便可看出，老狐对此劫亦无甚信心。
明白对二青的赞美，可谓毫不鄙吝。
青衣男人缩其尾，腾空而起，脚尖于清波上轻点，如嫡仙般踏波漂渺，紧随而去。追至其前面，一脚点波，一脚曲起，身形向后飘飞时，脚尖在清波中划出一条白痕，青衣飘飘，如凭虚御风。
不敷半月，二青便将这翻江倒海之术给学会了。
随之呈现在其面前的，是一座绿竹小屋，小屋四周种着很多奇花异草，奇花异草齐斗丽，花香草香绕鼻前。
这一马一狐，便是雪练与红绫。
大法力者，只需法诀，不需术印亦可施法，皆是此因。
法诀，术印，法力，三者缺一不成。
“师姐放心便是！”二青笑说。
忽而，红色蛇尾卷起浪花无数，从水中扬起，收缩归去，而后腾空，盘膝操琴，在其身下似云似雾覆盖，有浪花于那湖中腾起，推着那团云雾向前飘飞。飞出竹屋时，白衣女子回眸展颜。顷刻，奇花散其艳，六合失其色，仿佛整片六合，只要她那回眸一笑。
但就修行者来讲，十数载时候，亦不过弹指即逝罢了。
转眼，那波澜化成雪浪，高卷十数丈，直冲宵汉。
二人火线，有飞鸟与彩蝶轻舞相随。
因而，他筹办找个时候，将那鼠妖的妖丹给吞噬炼化掉。
琴音铿锵，箫声悠远，然两相连络，似轻巧明朗，又似哀怨幽思。
那琴箫相合之景，鸾凤和鸣之象，端是羡煞旁人。
二青想想，如果直言已会，岂不打击明白的主动性？
雷劫来得快，去得也快，二青和明白相顾无言。
这一马一狐熟谙以后，也便垂垂成了老友，常形影不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