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澄之死

两人顺名誉去，那一身巫装的人，正在一块沾满鲜血的牛皮上擦拭一把薄刃。

白无杳昂首，眼睛的恨意几近要将他淹没：“无澄呢？秦远……我的弟弟，无澄到底是如何死的！”

“是你自讨苦吃！”秦远敏捷地扮开白无杳的嘴，给她硬塞下去一颗药丸。然后慌不忙的退了几步，对那人毕恭毕敬作揖道：“大师请！”

“秦远，你――”

白无杳已疼的死去活来了几千次，一旦疼晕，顿时就被凉水泼醒，再疼晕畴昔，又被凉水泼醒。如此周而几次，就只为包管这皮――是从活人身上取的。

第一刀下去的时候，白无杳疼的猛抽一口冷气。因着没有力量，她几近是从嗓子眼里挤出了痛苦的一声：“啊！”

秦远见状，更是狂笑不已。很久，白无杳终是放弃了那徒劳的挣扎，长吸一口气：“秦远……事到现在，你我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但，我另有一个题目要问你！”

固然那封密信里说的已是如此清楚，可白无杳的内心竟然有一丝但愿，但愿秦远否定。

白无杳一字一顿：“无可奉告！”

一提到白无澄，秦远整张脸刷地一沉。白无杳瞥见他这个反应，暗道那封密信里说的大抵都是真的了。她心下更加悲惨，几近是颤抖着开口求证：“三年前，无澄陪你去了虎帐。和萧国那一战，你斩取敌将首级，而我的弟弟，却永久留在了西北。秦远，我曾经对你毫无思疑……无澄的死，我向来没怪过你。但是我没想到，斩下仇敌首级的人是我弟弟！是你杀了我弟弟，冒名顶了他的军功！”

一身巫装的人举着刀一步步地靠近，看着那把薄如蝉翼的小刀，白无杳内心一颤，却也已经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

秦远喂的药很快有了反应，她浑身没了力量，几近是四肢生硬的吊在那柱子上，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连一点点挣扎的机遇都没有。

秦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转过身，又问了一句：“无杳，还不肯本身说出奥妙么？”

秦远眸色一暗，眼底涌起一股杀意。白无杳亦是不惧，直勾勾的与他对视。

但秦远没有，他阴冷一笑，反问道：“你都晓得了？”

这五个字，重重的敲进白无杳的内心，将那最后一点希冀也打的支离破裂。白无杳几近是吼怒出声：“你为何要如此做？”

秦远见她现在沮丧的模样，不由得好笑道：“甚么？”

“时候到了！”一道阴凉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争论。

“无耻！”白无杳恨得牙痒痒，她挣扎着想要撕碎秦远的丑恶面庞，但是四肢被绑的死死的，她耗极力量，也动不了秦远半分。

“为甚么？”秦远哧的一声笑了出来，“你父亲不是一向都不喜好我么？我就想让他看看，这个他一向瞧不起的人，是如何一步步走上高位！而你定国侯府，在没有了白无澄以后，又能成甚么气候？。”

但是，这一声微低的呼喊，并不能窜改甚么。那把刀，游走在血肉鸿沟，生生的剥下完整的皮，虽有停顿，到底一起剥了下去。冰冷的刀，每一次刺进肉，染着一股浓烈的腥气。

那人绕到了她的背后，对着那块胎记，悄悄地捅了出来。

你都晓得了？